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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疯狂!
“什么事?”林厚泽进了大厅后对李氏喝问道。
见林厚泽脸色不好,李氏心中一惊,连忙道:“听说了表小姐掉河里了,这仆人们已然救上来了。”
“哼,真是丢人现眼!”这话自然是骂余巧儿的,转脸对晨兮道:“兮儿,你现在想明白了么?就是因为你没有权势,所以你就不得不在杨府受人摆布,就算是出了府还得对这种人你忍让三分!”
晨兮淡淡道:“彼非鱼焉知鱼之乐?何况你又怎知这种状况不会改变呢?”
“你…。”林厚泽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晨兮。
晨兮则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其实她心里何尝不能理解林厚泽的话,这正是她迫切想要改变的,可是她就算要改变现状,也不会通过那种方法去改变,她要凭着自己的力量慢慢改变处境,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一世她绝对不允许他人再来摆布她的命运了!
余巧儿很快就换上了衣服来到大厅,许是受了惊吓,小脸还很苍白,她看到了晨兮后委曲的叫了声表妹,然后就伏在了晨兮的身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晨兮嫌弃的皱了皱眉,却也不好推开她,心里却恼她不懂事,就算受了委曲也不能大厅广众之下哭了起来,这不是有意给主人没脸么?
她现在恨着林厚泽,倒不是怕余巧儿给林家没脸,而是怕这些清流之家的小姐因为余巧儿的这个举动而更看不起余巧儿,连带让她没了面子!
当下扶起了余巧儿,柔声道:“表姐莫哭了,有什么委曲只管向外祖母说是了,外祖母定然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李氏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逼着她给余巧儿一个说法么?兮丫头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跟老爷聊了会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林厚泽也恼怒的瞪了眼晨兮。
可偏生晨兮心里恨着林厚泽的利用,打定主意要利用余巧儿的事让林家丢个脸。
林巧儿听了心中一喜,她是个不知轻重的,只认为自己受了委曲,哪管这里面的明刀暗剑,正要开口说话时,林逸如笑道:“哎呀,小表妹瞧你说的,不过是一起玩耍时表小姐不小心掉到了水里,说委曲啊就是受了些惊吓,哪用得了祖母作主之说!说来是我的几个丫环不好,她们为了贪玩挤着了表小姐,才让表小姐掉入水中的,我一定狠狠的罚她们替表小姐出气!”
说完后拉起了余巧儿的手,仔细的打量起了余巧儿,看过后啧啧大赞道:“啧啧,表妹穿着这身衣服后简直可以用国色天香来形容了!这衣服简直就是为表妹量身定做似的!”
林烟晓也会意道:“可不是怎么的!这京城织锦纺的衣服那可是只供达官贵人的,布料自不必说了,这手工也是举世无双的,穿在表妹身上果然就跟定做似的,也亏得表妹穿上才显出这衣服的气质来了,要换了旁人可未必有这效果的!”
余巧儿听得这衣服是皇家织造的顿时就迷了眼,忘了自己掉入水中的狼狈了,听到林烟晓与林逸如左一句夸奖,右一句赞美更是找不到北了。
娇羞道:“真的么?”
“比珍珠还真呢!”
一句话惹得众小姐都笑了起来,倒忘了刚才的尴尬。
这时林清瑶也抿了抿唇笑道:“这人在衣装佛要金装,不说衣服,就看这头面巧儿表妹戴了也是美得如仙女下凡,也不知道是这头面风采了表妹呢,还是表妹赋与这头面更多的价值了!”
林雅静凑趣道:“这还用说么?自然是表妹光彩了这头面呗,这头面可是死物,再值钱不过万金,哪能跟巧儿表姐的风采所比拟的!”
余巧儿听说这头面值万金,顿时又喜又惊,表面上却客气道:“这怎么敢当,我回家后一定还来。”
李氏笑道:“表小姐开玩笑了,我们林家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让人还回来的?权当今日给表小姐压压惊的,不要客气了。”
余巧儿本来就是客气之说,哪会真还?听了李氏的话正待再客气几句。
这时晨兮冷冷道:“不就是织绵纺的衣服么?不就是一套万金的头面么?难道外祖母是笑话我们杨家没有么?”
李氏脸一僵,看着晨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余巧儿则又气又恨地瞪着晨兮,心里把晨兮骂得个遍:这算什么?难道还要她还回去不成?
她心里还正骂着晨兮,晨兮却一把拽着余巧儿的手道:“表说得是对的,姐妹玩耍总不免磕碰了,这是在所难免的,我们杨府从来都是礼仪传化,怎么会为了这些小事而心怀介蒂,从而受林家的礼呢?表姐如此做法定然会得父亲的喜欢的。走吧,咱们这就回府,把这衣服浆洗干净,把这头面整理清爽着人还给林府!”
林巧儿尴尬地点了点头,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却笑道:“表妹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们杨家之人理该如此!”
说完对李氏及一干人行了个礼,与晨兮姗然而去。
林家姐妹面面相觑,李氏则不解地看着林厚泽。
林厚泽怒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到了外面的马车之上,林巧儿的脸顿时跨了下来,她扭过头去再也不理晨兮了。
晨兮也懒得理她,经过今天的事,她已然下定主意不会拿林家的一分一毫,回去她就会把林家这几年给她的东西都还给林家!
余巧儿心里愤怒,本来还指望着晨兮跟她说些好话,没想到晨兮竟然晾着她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讥道:“感情不是表妹掉在水里,倒是这么轻松的做起我的主来!”
第八十四章 让她们狗咬狗()
晨兮淡淡道:“这次是我僭越了,要不你就把这衣物头面留着吧。”
“你…。”余巧儿气得无话可说,晨兮这不是给她添堵么?明明都给回了的,却让她给留下来,这不是明摆着让她丢人么?
晨兮心中有事把余巧儿憋回去后,脸却看向了车外懒得理她。
见晨兮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余巧儿又不安份了,她试探道:“表妹,你可知道凤女的事?”
“不是来时说过了么?”晨兮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这时余巧儿道:“来时是来时,可是刚才听逸如表姐的意思好象她就是那个凤女呢!”
“什么?”晨兮陡然一惊,手抓紧了余巧儿,用力之大把余巧儿的手都抓得生生的疼。
“哎哟”余巧儿的脸疼得发白,叫道:“我的手,我的手。”
“对不起。”晨兮歉然的松了手,急道:“你刚才说得可是真的?”
余巧儿抚了抚被捏痛的手,心中冷笑:没想到林家窝里反,杨晨兮想当这个凤女,而林家却说林逸如是凤
女,这不杨晨兮急了不是?
哼,就许你们想当凤女,想要荣华富贵么?我就让你们先自相残杀一番!到那时…。
心里暗自算计着,脸上却堆着笑道:“可不是?你表姐就是这么说的。”
晨兮心中一动道:“你是怎么掉入水里的?”
“别说了!”余巧儿气愤道:“那些人一听说林逸如说自己是凤女,纷纷就挤到她的身边去问个究竟,你可没见她身边那几个丫环的紧张样子,搞得跟个真凤女似的,纷纷冲到她身边保护起来却生生把我挤入了河里!”
“什么叫搞得跟个真凤女似的?也许表姐就是凤女呢!”
晨兮淡淡地辩解道,不管她怎么反对外祖父的计划,可是既然外祖父已然开始布局了,她也只能随波逐流了,最好让那个最强势的男人以为逸如就是真凤女,那么她也许就可以不再受外祖父的摆布了…
唉,只是这事情真的会如她所愿么?外祖父真的会放过她么?
逸如表姐…。
她眼微微一闭,掩住眼底的怜悯,唉,棋局已然展开了,逸如表姐就是第一个牺牲品了…。
一时间她悲凉万分,眼虽然看着窗外,心却实在无法平静!
从小到大林家的孙女就是要求琴棋书画女工妇德无所不精无所不能,教养修身更是一丝不苟,可是外祖父却从来不让她们学习文韬武略,学会高瞻远瞩,更别说洞察世事了!因为在外祖父的眼里她们就是棋子,一颗颗为光复大业牺牲的棋子!棋子只需要会身为棋子所需要会的东西而已!
而世人却都赞美外祖父这样的举止,因为外祖父培养了一个又一个大家闺秀的典范!
可是谁能知道外祖父其实本身根本就是离经叛逆道的典范!他根本不象人们表面上所看到这般谦和如玉,这般君子之风!外祖父的武功是一绝的,文才更是卓越的,为人处事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几个舅舅亦是如此培养,非但如此,就算对她母亲也是按男子的要求来培养。
要不母亲怎么会熟读四书五经,熟知谋略计策,却反而不会女工刺绣呢?可惜母亲天生性子柔弱,虽然饱读诗书,胸有丘壑却终究没有逃脱深锁宅院却无力挽回的命运!
所以外祖父又把希望寄于了她的的身上,但凡她有所求都求必应,应必果,林家的藏书更是对她敞开供应,予取予求!这也曾让林家众表姐妹一度嫉妒不已,因为她在林家来说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有时甚至感觉到外祖母都有些不善的眼光…。
要不是父亲坚持不让她学武,外祖父甚至曾经一度聘请了武林高手作她的师傅!
突然她浑身一凉,全身的血液都快冻住了,她突然想起,林家之所以成为千年大儒世家,在历代烽火战役之下都能长青而立,就是因为林家一直保持着中立!
林家从来不参与政治,林家从来没有人为官,林家却每一代都有帝师出现!
林家就是依靠着每一代不停地培养饱读诗书之人去成为帝师,从而与朝廷保持着紧密联系,这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林家还有一个方法与帝王之家保持着永远都不会被遗忘的关系,那就是联姻!
不管是谁为帝王,林家每隔十年就会送一个庶女入宫,因为这个庶女的身份,就算入了宫也不会有太高的地位!而就是因为庶女妃子,林家又与皇室保持了不近不远的关系!而且林家还自有一种让帝王不会猜忌的方式,那就是林家永远不会让送进宫的庶女怀孕生子!所以送入宫里的庶女都会被下了绝子散!
林家用事实告诉帝王,林家对帝王是忠心的,是永远不会有外戚专权之心,是永远不会让林家妃子有非份之心的!林家永远是历代帝王的忠实拥护者!
这也是林家在无数次改朝换代,无数次帝位争夺都巍然不动的原因!
因为林家永远能揣摩到帝心,永远能让帝王感觉到最舒服,也永远能让帝王感到林家的忠心!
可悲的是一代又一代林家的庶女,每隔十年送入宫中去的林家庶女,她们永远是林家的棋子,一颗永远被废掉的棋子!
眼渐渐的湿润,泪禁不住了流了下来,为这千年来入宫老死的林家庶女,也为这疯狂的林家!更为自己的将来…。
林家真是疯了!未雨绸缪从千年开始,一代接一代的严格执行着祖先的遗训!
一个传承了千年的祖训,历代严格遵守的祖训,试想她怎么可能凭一几之力就能推翻呢?
晨兮瞬间有了无力感,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了她的胸口让她无法呼吸,她知道无论她怎么做,她都不可能让林厚泽改变初衷的!
一个千年传下来的遗训,再加上外祖父是这般意志坚定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有丝毫的改变的…。
“表妹,你…。”余巧儿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泪眼朦胧的晨兮。
晨兮连忙用手抹了抹泪道:“啊,是风迷了眼睛。”
“呵呵,这风可够讨厌的。”余巧儿一语双关的抿唇直笑,她直觉地认定是晨兮是伤心被林逸如抢了凤女的头衔。
她假装不经意道:“都说得凤女得天下,可是这凤女到底是怎么样的谁能知道呢?这林逸如说自己是凤女就是凤女么?要我说表妹娴静聪慧才更象凤女呢!”
“表姐!”晨兮厉声打断了余巧儿的话道:“不要胡说八道,此事兹关体大,要是传了出去可是天大的大事!”
“知道了。”余巧儿暗中笑了笑,她又自作聪明的把晨兮的表现归于晨兮心头懊恼的直觉反应。
不过对没有试出如何鉴别凤女的方法还是有些不死心。
她正待再问,马车却停了下来。
下得车后她对晨兮道:“你可随我一起见外祖母?”
晨兮定了定神道:“自然要去的。”
她知道就算她不去也躲不过秦氏的问话,与其这样不如主动些,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总跑不了被骂一顿了。
余巧儿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只有到了芳园她才感觉到回到了自己的家,才感觉到浑身舒服,在林家太压抑了,先不说几个林家的小姐都技压她一头,她听也听不懂她们在说些什么,只能跟着傻乎乎的笑,就说那些清流小姐也一个个不是好相与的,看她的眼光总是带着冰冷的审视还有轻蔑的忽视。
还是芳园好,只有在这里她才能随心所欲过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
她扬起了头,趾高气扬道:“那表妹随我来吧。”
说罢高傲如孔雀般的顾自往前走去,仿佛她才是这个宅子真正的主人。
到了芳园,却意外地看到杨大成也在那里,当杨大成看到余巧儿的一身装束眼神微闪,笑赞道:“巧儿今天打扮得很是富贵,出门作客本该如此。”
秦氏听了惊了惊,她与杨大成母女多年怎么不知道杨大成心里所想呢?
知道杨大成心里定然是认为她把好东西都贴补给了余巧儿了,可是虽然事实是这样,但余巧儿的这身行头还真不是她准备的,她不能空担了这个名声,于是连忙问余巧儿道:“巧儿,你这身衣服与头面都是哪里来的?”
言下之意却是向杨大成表示这衣服不是她给巧儿的。
余巧儿哪能感觉到这母子之间的较量,但秦氏这么一问却正好给了她告状的机会,于是委曲道:“回外祖母,是林家的丫环把巧儿推到了河里去了,这才拿了林家的衣服与头面给巧儿换上的。”
“什么?林家的站环把你推一以河里去了?”秦氏大怒道:“林家也算是诗书传家,怎么竟然纵容丫环如此胡闹?”
说完眼犀利地瞪着晨兮,杨大成也作出深思状,他当然不相信林家的丫环会这么没有规矩,但知道必然是有缘由的。
于是和颜悦色地问道“兮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晨兮尚未回答,就听余巧讥嘲道:“还有什么事?不就是林逸如认为自己是凤女,所以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呗了!”
“凤女?”杨大成一震,看向晨兮的眼中更是充满了疑虑与探究,他沉声道:“兮儿随我来。”
“是!”晨兮对着秦氏敛了敛身,随着杨大成走了。
秦氏见杨大成叫走了晨兮,眼微闪了闪,问了问余巧儿一些林府的情况,听到关于凤女的事后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安慰余巧儿,只是让余巧儿退了下去,然后凝眉深思。
这时杨大成的书房,杨大成敛着眉问道:“兮儿,你逸如表姐是凤女?”
晨兮低着头道:“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都是听巧儿表姐说的。”
“你没听你外祖父说起么?”
晨兮眼一闪,摇头道:“没有。”
杨大成沉吟道:“你有没有将那日跟我说的话对你外祖父说过?”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