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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涂正要暴走,腰上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立刻换了另外一副嘴脸,满脸阿谀地笑道:
“齐少,您到了啊!我这就出来接您!……”那语调让在场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胡涂接完电话,立刻又变得神气活现起来,冷笑着环视一周道:
“你们等着啊!齐少的父亲是国务院国务委员,政治局委员,姓赵的,你这酒楼就等着关门吧!”
胡涂说完拂袖扬长而去!
众人的心一下子又提来了,赵夜谭心里也有些揣揣不安,唯有萧乜神色不变,招呼众人坐下,又拍着赵夜谭的肩膀道:
“夜谭,你很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赵夜谭只觉热血一涌,心想就算我的酒楼真关门了得了萧哥这句话也值了,激动地站了起来:
“萧哥,你一句话,小弟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辞!”
萧乜哈哈大笑道:“夜谭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我跟聚众上山的土匪头子一样啊!”
萧乜转头又对一旁那看得目瞪口呆的领班道:“麻烦你赶紧上菜!”
那领班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答应着下去催菜了。
齐全在三六九城的“红代”中间也算是有些名头的,家世也相当显赫,所以当他听了胡涂添油加醋的挑唆后,冷笑道:
“走!我倒要看看在鸿运这小旮旯还有谁敢和我叫板?”
胡涂大喜,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在前头带路。
齐全一脚踹开包厢门,嚣张地喊道:“是谁这么不给面子?站出来让你家齐爷瞧瞧!”
赵夜谭气愤地站起来,正要上前理论,却被萧乜一把拉住,冷冷地道:
“京里来的都这德性吗?好好的门不会开,动不动就撅蹄子?”
齐全一见萧乜愣住了,这人不是闫利一天到晚挂在嘴边的萧哥吗?上一次萧乜进京,闫利带着他参加了自己圈子里的几次聚会,把萧乜介绍给了自己的发小们,人太多,萧乜也许记不住他,所以齐全认识萧乜,但萧乜却不认识齐全。
萧乜不太喜欢这个圈子,所以也就不怎么说话,但看在齐全等人眼里却是一副高人做派,再加上闫利把他吹得如诸葛亮转世,上回闫利在东南亚赚了大钱的事齐全多少也知道一点,正琢磨着怎么搭上他的线,也捞上一笔,不想却在这里碰上了?
当下齐全换了一副嘴脸大笑道:
“这不是萧哥吗?哈哈!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嘛?上回你到中嘟我都没捞着敬你酒,今天正好借花献佛,咱哥俩好好喝几杯……”
他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老实不客气地挤到萧乜旁边,赵夜谭连忙给他腾位子。
包厢内众人一下子全愣住了,这一波三折的起伏着实有些让他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胡涂惊得面如土色,心里那个悔恨啊!这位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啊?齐少都忙着巴结他!自己还是少惹为妙!
政策研究室那一波人全被震服了,这位新主任可真是猛人啊!连中嘟的“红代”都对他毕恭毕敬的,看来政策研究室在这位牛叉主任的带领下真要扬眉吐气了,看胡涂那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就觉得解气,马青山、鲜光华、艺秋娜暗暗吐舌,幸亏没把这新主任得罪死了,要不然临退休还摔一跟头可就背到家了,郑松英和江少文则是暗喜不已,押对宝了!自是铁了心要紧跟萧乜了。
最高兴的却要属赵夜谭了,萧哥就是牛啊!虎躯一震,中嘟来的“红代”也倒头便拜,这个老大算是认对了,以后到中嘟里去也不用跟孙子样的了,当下忙前忙后地张罗着给萧乜和齐全倒酒。
胡涂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灰溜溜地走了,萧乜也不好抹齐全的面子,端起酒杯道:“齐少远道而来,我就敬你一杯!”
齐全不乐意了,大声嚷道:“萧哥叫我‘齐少’,那就是不肯原谅小弟,拿我当外人罗,行,我先罚酒三杯,向萧哥道歉!”
说完十分豪爽地自己倒了三杯酒,一饮而尽!
众人齐声拍手叫好,萧乜见齐全如此给面子,也十分干脆地干了一杯,这时菜也流水般地上上来了,萧乜端起酒杯道:“各位同事,我初来乍到,今后工作中还要请大家多多关照!”。
政策研究室众人见萧乜背景如此强硬,偏生为人还如此低调亲切,心中越发折服,齐齐站起来道:
“主任太客气了,应该是您关照我们才对了呢,今后主任有何差遣,我们一定不敢推辞!”。
席间齐全最是活跃,不时说些中嘟的奇闻趣事,让众人惊叹不已,官场上还就吃这一套,说些领导的奇闻趣事,人家立马就肃然起敬,回头再把这听来的奇闻趣事跟下面和身边的人一吹,下面和身边的人也对自己肃然起敬了,能知道领导生活中的趣事那肯定是领导身边的人啊,地位立刻提高了一大截,说白了也就是扯了虎皮充大旗。
这些趣闻萧乜却是早听闫利说烂了的,也不插话,在一旁含笑看着齐全眉飞色舞地吹牛。
这顿饭吃得极融洽,萧乜和同事搞好关系的目的也超额完成,本来如一盘散沙的政策研究室如今是空前团结,萧乜的核心地位也获得了众人的一致认同。
萧乜和齐全约好下次进京再聚,赵夜谭又安排了几辆车把政策研究室的几人送回家,让他们的自信心极度爆棚,回家和邻居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许多,专车送回家,那可是领导才有的待遇。
林广标就有些郁闷了,本来还想给萧乜添点堵的,没想萧乜一顿饭就把平时最喜欢勾心斗角的政策研究室整得跟个铁球一般团结,而那几个有名的刺头也变得跟喜羊羊样的,上班也不迟到了,工作时间也不干私活了,脸上还洋溢着骄傲的笑容,连续出的几期内参刊物《政策参考》还得到了领导的表扬。
那天在新群酒楼发生的事林广标也听到了一些,平时最喜欢到他面前显摆的胡涂如今根本不往这边来了,所以他心中对萧乜也有了些顾忌,不敢死命的找萧乜的麻烦。
萧乜如今日子过得挺悠闲,每天一上班,卫生早被郑松英、江少文两人抢着搞完了,茶也泡得好好的,交待下去的事也完成得又快又好。
下了班就和徐时宏、钟古、石达几个吹吹牛,和申且也聚过几次,申且劝他干脆辞职到他的“大三阳集团有限公司” 来,他却惋拒了。
只是刁顽和尤梅却一直联系不上,让萧乜心里颇为担心。这天他刚下班,走出办公楼,就见一位戴着眼镜十分干练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你是萧乜吧?我是尤省长的秘书石磊,尤省长要见你,你跟我来吧!”
萧乜一下子僵住了,热血上涌,这一天终于来了吗?或许这一次见面就要决定自己和尤梅的命运?他的心情不由激荡起来,石磊见他没有动又催促道:
“快走吧,尤省长很忙的,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挂着江01号车车牌的奥迪a载着萧乜向省委领导住的榕园驶去,本来一号车是给陈道实坐的,不过陈道实不喜欢招摇,选的是普通政aa府车牌,尤夕就当仁不让地坐上了政aa府一号车,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张扬、强势的个性?
萧乜的个性也很强的,这一次碰面还不知会是怎样的电闪雷鸣?
不过尤夕毕竟是尤梅的父亲,萧乜肯定会克制自己的,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一味的忍让也换不来爱情,只会换来羞辱,他将头转向窗外,慢慢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榕园环境幽静而清雅,这里是领导的住宅区,只有省委常委才有资格入住,有些省领导退休了不愿意搬出去,后来又新修了十几栋别墅,这里成了鸿运省最高权力的象征和代表。
奥迪在一号别墅前停了下来,石磊先敲门进去了,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保姆开门拿出拖鞋给萧乜换了,石磊从一间书房里出来,对萧乜招手道:
“你进来吧,尤省长在等你!”
萧乜进了书房,石磊从外面把门轻轻带上了。
121你咋又惹上尤家的小姐了啊?()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窗边背对着萧乜望着窗外,一股如山的威势扑面而来,萧乜暗笑怎么领导都喜欢玩这一套,正准备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那身影突然转过身头来,阴着一张脸目光如剑直刺萧乜的眼帘,厉声道:
“谁让你坐下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还来!真想吓死人啊?
萧乜好歹也是见过财政部长的人,和乔何防、帕特思等重量级的人物也能谈笑风生的,自不会被吓住,目光炯炯地坦然直面尤夕的锐利目光,丝毫没有退缩。
这还是萧乜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尤夕,尤夕身材魁梧,方面大脸,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尤梅长得如此美丽也是继承了他优秀基因,美中不足的是脸上那两道浓浓的眉毛如两把大刀,煞气大盛,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这也反映出他张扬、强势、骄傲、追求完美的性格。
尤夕逼视了萧乜几分钟,见对方在自己的气势威压下始终泰然自若,这才收回目光,冷哼一声道:
“总算还有几分胆色,也不是一无是处,你坐下说话吧!”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尤梅?”
“伯父……”
“谁是你伯父,少乱套近乎……”
“好吧——”别说套近乎就不套近乎,这第一声的称谓是看在尤梅上的:“尤省长,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
萧乜是真诚的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给对方一阵抢白:
“我尤家是怎么样的家世你想必也知道了!尤梅的婚姻不仅是她个人的事!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萧乜毫不想让道:
“帝王将相本无种,尤老太爷参加革命前也是农民出身吧,国家早就提倡婚姻自主了,即便你是尤梅的父亲,也无权干涉她的婚姻自由吧……”
尤夕怒极反笑道:
“巧言如簧之徒!就凭你也敢自比我家老爷子吗?我不想再同你废话了,只要你肯离开尤梅,我可以提拔你当市长,还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萧乜一听这话气得差点晕了,他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强迫自己冷静道:
“尤省长,你这是在侮辱我!侮辱尤梅!侮辱我们的纯真爱情!请你收回你刚才的话!”
尤夊一听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道:
“年轻人,少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你还嫩了点!你敢说你喜欢尤梅完全不是冲着我家的家世?”
“不管您信与不信,我和尤梅一起的时候确不知道她是您的女儿,她为了我不惜跟着我去鸿沟那么艰苦的地方,这才是我们会相爱的原因!”
萧乜正色道。
“自欺欺人!那你为什么打着我的牌子去找施耐批修路款?”
尤夕冷笑道。
“我承认因为我和尤梅的关系,有些人为了巴结您给我的工作提供了便利,但我敢说我从未打着您的牌子找别人办事,也从未利用这层关系为自己谋过私利,还有,就算没有这层关系我相信自己也能干得很出色!”
萧乜自信满满地说。
“任你巧舌如簧,我意已决!如果你不离开尤梅,你在鸿运将永无抬头之日!我既然能把你从县长调到政策研究室,也能将你一撸到底!你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你的一生将注定是个悲剧!”
尤夊发狠道。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不要!爸爸,我答应你!我会离开他!我再也不见他了!只要你肯放过他!”
尤梅满面泪痕地冲了进来,后面跟着满面忧色的尤媛。
这是萧乜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的尤梅,此刻的尤梅憔悴了许多,以往艳光四射的脸庞失去了光彩,脸颊消瘦得凹陷下去了,那灵动如水的美眸蒙上了一层死灰色,也许长期以泪洗面吧?眼圈四周都有些红肿。
萧乜一看心里抽痛了,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哽咽道:“梅,你还好吗?”
尤梅转过头来,饱含深情地看了萧乜一眼,悲伤欲绝道:“萧乜!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忘了我吧……”
话没说完,眼泪又如断了线的珍珠哗哗地落下来。
萧乜心如刀绞,猛地冲了上去,紧紧抱着尤梅道:“不!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尤夕皱了皱眉头,冷冷地道:“尤媛,你还不赶紧把尤梅带走,这成何体统?”
萧乜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了,猛地把尤梅护到身后,傲然道:
“尤省长,你不配做一个父亲!你根本不爱你的女儿,你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誉不惜牺牲她的幸福!甚至你也不配做一个省长!人民赋予你权力,你却公器私用,用权力来打压不服从你的淫威的人!”
尤夕恼羞成怒,拍案而起,暴吼道:
“黄口小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尤媛,去把卫士叫进来,给这个小畜生拖出去!”
这时石磊在外面听到动静,带着两个保卫进来了,尤夕一挥手,那两个保卫就要上来拖萧乜,萧乜双眼喷火直视尤夕,一字一句道:
“尤省长!如果尤梅有什么意外,我敢保证尤家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尤夕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哈哈大笑道:
“黄口小儿!你是在威胁我吗?你凭什么?就凭你和闫利有几分关系?你以为老闫家会为了你和我们尤家交恶?笑话!”
萧乜冷笑道:“如果再加上索尔屯的瓦尔思家族和洛菲克家族……”
尤夕望着萧乜的眼睛,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寒意,他真的无法看透这年轻人,对他表现出的这种慑人气势竟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畏惧,当然他是不愿承认自己居然在这个黄口小儿面前露了怯的,仍然挥挥手让保卫把萧乜带走了。
尤梅悲痛欲绝,加上这些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竟然一下子晕厥过去了,尤媛连忙扶住她,让保姆把她扶着去休息了,这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对尤夕道:
“哥,这次我们或许真的做错了?萧乜我和他打过交道,他真的很不简单,让他成为我们尤家的女婿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尤夕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懂什么?让一个无名小子做我们尤家的女婿还不是让人家看着笑话!你去看着尤梅,别让她做傻事,我自有分寸!”
尤媛气恼道:“好!那我就不管了!当初对我那样,如今又这样对小梅,我们女人就注定要做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吗?”
尤媛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尤媛走后,尤夕烦躁地在房间里踱着步,想想还是有点不放心,如果那小子说的是真的话,连美国的瓦尔思家族和洛菲克家族都和他扯上关系,那还真是要好生掂量一下了。尤夕想到这儿转头对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石磊道:
“你去调查一下,萧乜在出国的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他和索尔屯的瓦尔思家族和洛菲克家族到底有没有关系?”
……
再说萧乜失魂落魄地走出溶园,这才想起打电话给闫利找他帮忙,把情况一说,闫利苦笑道:
“哎哟,我滴哥哥呀!你咋又惹上尤家的小姐了啊?这事可真麻烦啊!且不说尤家的家世如何?这婚姻是人家的私事,外人哪好插嘴啊?我估计我要和老爷子说,他准老大耳光子扇过来了!”
萧乜想想闫利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