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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品嫡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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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涨船高,相府上下,谁不是将她当成未来的相府夫人对待,她现在只是失势,很多人都观望着等她东山再起呢,不过没关系,她现在能从她手中夺走掌家权,能将苏妙雪逼到南边的小院,早晚有一天,她能亲自拿走她们所有的一切,包括希望。

    苏心漓和云碧刚用了晚膳,就有下人来报,说杜牙婆子求见,苏心漓命人将他们带进来,她现在掌家了,云氏之前给她准备的有些身手的嬷嬷刚好派上了用场,明日方姨娘要敢拖着不同意,她就抢,苏心漓看着那一排的丫鬟,一眼就看到今天在定国公府自己格外注意的那女孩,其实当时她是有所怀疑所以才多问了一句,云氏却觉得她是中意,因为所有的丫头里面,她也最中意她,所以将人一并送了过来。

    “杜婆婆,你老看过的人比我吃过的米还多,你替我瞧瞧,给我选几个好的。”

    苏心漓命人给杜牙婆子倒了茶,杜牙婆子身份虽然卑贱,苏心漓对她却没有丝毫的轻视之意,她现在正值用人之际,这老婆子能因为她母亲的一点恩情不向方姨娘屈服,可见是个重情的人,比起那些银钱随意就可以买通的人,苏心漓更欣赏也更加愿意用这样的人。

    她现在掌了家,要想控制相府,就得各个院子都有自己的耳目,那样的话,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才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下人的命虽然不值钱,但是他们若帮着那些害你的人关键时刻咬你一口,绝对让你百口莫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就像秋禾和宋路,无论哪一次,他们若是得逞了,她的这辈子就被他们毁了,若牙婆子是自己的人,在送下人们进相府前好好调教一番,她用起来,绝对会更加的事半功倍。

    杜牙婆子见苏心漓这样敬重她,乐的开心,牙婆子本就能说会道,苏心漓又生的貌美,在她口中,苏心漓那就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仙女,把一旁的云碧逗得眉开眼笑,直说让苏心漓重赏她。

    杜牙婆子给苏心漓选的几个都是定国公府那边准备好的人,苏心漓又挑了几个一并留了下来,然后当着所有下人的面,额外赏了杜牙婆子一锭银子,又命她过几日再多带一些人过来,这两次,她清除了不少方姨娘的人,趁着这机会,刚好可以安插一些自己的人。

    在她手底下做事的人,该交代的,苏心漓在定国公府已经交代过了,时辰不早了,苏心漓见她们已经累了,就叮嘱了几句,便命秋波带她们下去安置,偌大的屋子,很快就只剩下苏心漓和云碧两个人。

    “小小姐,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今日在定国公府用了午膳之后,苏心漓睡前沐浴了一次,现在天寒,本不用再洗浴的,但是苏心漓回相府后去了趟明松堂,云碧本就不喜欢苏博然这人,他现在又生着病,屋子里除了有浓浓的草药味还有股怪味,难闻的很,苏博然那盛着药的碗虽然没砸中苏心漓,但是那药汁却溅在了苏心漓身上,想到那药里面有他的口水,虽说那病不会传染,可一想到苏博然那满脸的白色疙瘩,云碧就觉得恶心。

    “云姨你手才包扎好不能沾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苏心漓笑笑,在看到碧云包扎着的右手手背时,又是感动,又是酸楚,她看了眼门外的方向,确定那些丫鬟们真的都按着她的意思退下了,牵起云碧的手,低着头,长长的眼睫微垂,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弱弱的道了声,“云姨,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云姨怎么会受伤,幸好伤的不重,苏心漓不由想到对她忠心耿耿的流朱,心头不由一痛,她说了会保护她,照顾好她的,但是现在,她却为自己毁了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苏妙雪造成的,她不是很爱惜自己的那张脸吗?终有一天,她会让她尝尝毁容的滋味的。

    云碧见她这样子,越发的心疼,左手握住她牵着自己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小姐,相府这地方就是虎狼蛇窝,那些人都不安好心,你为什么就不按着夫人的意思搬到定国公府去住呢?”

    幸好今日前来的是她,若是夫人或者定国公府的少爷小少爷们,相府现在早就闹翻天了。

    相府的那些个姨娘小姐是过分,苏博然更不是个东西,若非他纵容,她们怎么敢以下犯上对小姐不敬。

    “云姨,我是相府的小姐,这儿再怎么不好,也是我的家。外公外婆是疼我,但他们年岁渐渐的都大了,尤其是外婆,自从母亲过世之后,她的身子一直就不好,他们能护的了我一时,还能护的了我一世吗?我终究是要长大的,他们不能永远守着我,我总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才行,而且谁能保证,我若住在定国公府,就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是非呢?”

    有人的地方,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就会有是非。

    碧云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苏心漓的话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夫人和老爷是心疼小姐,有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定国公府的少爷和小少爷们对小小姐也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定国公府除了姓程的,还有从外面嫁进来的少夫人,毕竟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又有利益上的厉害关系,他们对小姐的好,有几分是出自真心呢?就算是表面和善,怕心里都是和夏婉婷一样的想法,小小姐若是去了,定国公府怕也是要不得安宁的,夫人身子不好,少不得受气。

    “外公和父亲的关系本就不好,难道要因为我彻底闹翻呢?那样于定国公府于我又有什么好处?若我真搬去和外婆一起住了,那相府就是方姨娘和苏妙雪的天下了,她们求之不得,我凭什么要让她们如愿?”

    苏心漓冷哼了一声,“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就算是要走,那也是她们走,我绝对不会让你那些居心叵测的人霸占母亲和哥哥的一切的!”就算是要走,那也必须是在她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后。

    屋内的烛火摇曳,苏心漓精致的眉眼透着说不出的坚毅光芒,云碧知道苏心漓心意已决,当初夫人和老爷一起劝小小姐都无果,她今日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就改变心意了呢?只是放任苏心漓一个人呆在相府,云碧心里头不安的很。

    “小姐,相爷他——”别人也就算了,便是苏博然这亲生父亲待小姐都没几分真心,可偏偏小姐又敬重她,云碧真的担心苏博然将苏心漓卖了苏心漓还傻笑着给他数钱呢。

    苏心漓面目不屑,“他敢害我吗?就算现在借他十个胆子,你看他敢不敢?”

    云碧见苏心漓这样子,吃了一惊,震惊过后便是浓浓的喜悦,难道小姐和夫人老爷一样都想开了,对相爷不抱希望了吗?

    “小姐你——”

    “云姨,我说了,谁对我真心,谁对我假意,我分得很清楚,这琉璃上下,就只有外公他们能护我周全,你不用担心,也叫外婆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不会让人欺负了我,你看方姨娘几次想害我,害到我了吗?明日云姨一定要等我从方姨娘那拿了账簿和库房的钥匙再走。”

    相府,她早晚都会离开,但绝对不是现在。碧云看向苏心漓,点了点头,自被劫持之后,她总觉得小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谈吐,气度,尤其是那份淡定从容的自信和处事的态度,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她都不禁要怀疑这是不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那个女娃了,不过对于苏心漓的这种改变,不论是碧云亦或是定国公府的其他人,他们都是乐见其成的,对护短的他们来说,苏心漓再怎么欺负别人,那也好过别人欺负她吧。

    “云姨,我去沐浴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院子里的下人,要是累了就去休息。”

    方姨娘和苏妙雪她们肯定不会乖乖照办的,不过没关系,她们要不愿意,她就用强,既然下人欺软怕硬,良善收买不了,那就强势的让她们忌惮,不说相府的其他下人,这一批新入相府的,必须就只有她一个主子,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许多打呢。饶是云碧身子底子好,可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这样一折腾,早就累了。

    苏心漓从浴室回到房间,已经过了戌时了,下人们都去休息了,整个漓心院静的有些吓人,苏心漓才进了房间,就看到在门口守着的秋波,不由勾了勾唇,她现在倒是战战兢兢尽忠职守。

    “小姐,您从定国公府带回来的东西我已经命人放到桌上了。”

    苏心漓看了眼低眉顺目的秋波,扫了眼放在梳妆台上的东西,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秋波人生的很美,就像她的名字似的,秋水横波,人也很聪明,这样的人,若是投胎做了小姐,在家必定能左右逢源,便是嫁到夫家,想要得到公婆夫君的欢心,也并非难事,可偏偏是个丫鬟。

    身为丫鬟,忠诚是第一条,若是没有忠心,便是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她的心思太重了,既想要保命又有野心,她现在得势了,秋波若只是一味讨好她紧抱着她的大腿,然后和方姨娘彻底划清界限,她或许会用她,毕竟她很聪明心计也很深也够狠,她肯定还是有用得着她的地方的,但是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两边都压着宝,她这个样子,无非就是想等到她和方姨娘彻底决出胜负的时候再站边,当然,想要投诚,肯定就需要投名状,若是方姨娘赢了,她便可卖主求荣,而若是她胜了,于她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这简直就是两全其美之策啊。

    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她给过她机会,而且还不止一次,是她想要的太多,不知道珍惜。

    秋波抬头,看着梳妆镜前站着的苏心漓,刚沐浴过后的她从浴室那边过来,身上披了件枣红色的斗篷,乌黑的发丝披在肩上,衬得那肌肤如凝脂白雪一般,那精致的五官,无论是分开还是组合在一起,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就像是艺术品一般,她静静的站着,清冷如月,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华,这样惊世的美,便是女人都抗拒不了,更不要说男人了,难怪方姨娘和妙雪小姐整日都想毁将这张脸了去。

    以小姐尊贵的身份和出众的样貌,这次花朝节若是顺利的话,必定能入皇家的眼,不爱女色生性不羁的六皇子不就对小姐感兴趣吗?但是方姨娘也不是善茬,妙雪小姐的身份和样貌虽然略逊小姐一筹,但是她的才情却比小姐要高上许多,而且相爷又最心疼她,她身后还有方府,方姨娘也是个厉害的,小姐能不能参加这次的花朝节还是未知数呢。

    苏心漓站在铜镜前,透过擦的明亮的镜子,她清楚的看到身后的秋波紧咬着唇,垂放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对于她的犹豫挣扎,苏心漓只是看着,良久,秋波放在两侧的手松开,上前几步,走到了苏心漓的身后,“小姐,您的头发还没干呢,我给您擦擦吧。”

    苏心漓没有拒绝,在梳妆台坐下,任由秋波替她擦头发,见秋波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由冷冷的勾起了唇瓣,以为自己这样就是认可信任她了吗?真是可笑,她是主子,她是丫鬟,她要替她擦头发,她干嘛要拒绝?

    秋波的动作一如她的心情,极为的小心翼翼,苏心漓的发丝黑亮柔滑,比极品的绸缎触感还要好,秋波心中一阵惊叹,要是她也能有这样的发质就好了,若是能有小姐这样绝世的容貌就更好了,她低头的瞬间,看到自己的手,常年的劳作让她失去了光泽,变的有些粗糙,原本因为歆羡而发亮的眸顷刻间变的黯然起来。

    苏心漓才不管秋波的那些小情绪呢,见头发差不过干了,便命她退了下去,她现在还是二等丫鬟,除非特别得主子看重,不然是没有资格在主子的屋子里守夜的,苏心漓思及此,脸上的笑意不由更深了,她说秋波怎么这么殷勤,原来是盯上这个肥缺了,她身边的丫鬟本来就少,一等丫鬟就只有秋禾和流朱两个,现在秋禾被烧死了,流朱又受了伤在外面,她身边一个一等丫鬟都没有,之前的二等丫鬟,她现在还用着的就只有一个秋波,有秋禾秋水那些人做对比,她肯定觉得自己是她最好的选择,她刚刚是在盘算她和方姨娘谁胜的概率更大吗?一个对主子有二心的丫鬟居然想着升迁,真是可笑。

    本来,今天流朱受了伤,她还有升她的打算,但是现在,她是一丁点那样的想法都没有,她情愿找一个笨一些的,也不要一个随时都会因为利益将她卖掉的婢女,笨她可以教,就像流朱,她现在不就是比最开始的时候聪明伶俐多了吗?但是忠心这东西,却是怎么都教不会的。

    苏心漓做在梳妆台前,累了一整天了已经,可这会这样坐着,她却丝毫的困意都没有,苏心漓打开梳妆台面上放着的箱子,里面除了兰翊舒今日给她的那本书,便只剩下顾南衣给她做的花环,花一旦离了树,便容易枯萎,顾南衣这人不但认为众生平等,便是不会动不会跳不会开口说话的花草树木,都觉得他们是有生命的,有怜悯之心,所以这些梅花都是从恰好从枝头飘落的,现在已经有些焉掉了,箱子的底部都是红红的梅花,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

    定国公府的梅园还在,但是母亲在世时在相府种下的梅树早就被当成柴火烧了,谁真心实意,谁虚情假意,立见分晓,以前,她怎么会认为父亲对母亲一片情深呢?果然是个呆子。

    苏心漓闲的无聊,便将那些散落在箱子底部的梅花全部都小心插回了原来的花环,明明是同样的东西,可她的手就是比顾大哥的笨,那花环早就没了顾南衣给她时的风姿,可苏心漓还是欢喜的将她戴在了头上,然后对着镜子,仔细的照,看着头上戴着的东西,她总觉得安心的很,还有种说不出的雀跃,顾大哥还没死,这辈子,她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她要保护好他。

    她不但要那些害她和定国公府的人不得善终,那些企图谋害顾大哥的,她也不会放过,她要将他们一个个全部铲除。人生可以重来,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真好。

    既然恶有恶报,那就让她把所有的恶事都做了,便是将来下地狱,她也认了。苏心漓托着下巴,仔细的照了照,又伸手摸了摸,很开心的笑了,她正兀自沉浸在自己自娱自乐的世界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冷哼,在这样安静的夜晚显得特别的突兀,一惊,下意识的转过身,四下看了一眼,最后在视线落在身后的窗口,她翻了翻自己的首饰盒,找了根锋利的簪子便跑了出去。

    夜凉如水,月上中天。

    今晚的月色极好,沐浴在月华中的院子极美,苏心漓走到门口,左右看了一眼,并没有人,她裹着披风直接走到了院子的正中,抬头看向屋顶,也没有看到人,难道是她听错了吗?

    另外一边,整个人牢牢贴着屋顶趴着的兰翊舒看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苏心漓,惊艳的呆住了。

    刚沐浴过后的苏心漓就穿着里衫,许是因为怕冷,一出了屋子,就牢牢的紧裹着那枣红色的披风。

    寂月皎皎,她绝美的脸不施任何粉黛,乌黑的发丝披在肩上,被夜风吹起,遮挡住她的小半张脸,她浑身上下唯一的装饰就只有头上戴着的花环,清新脱俗,尚未张开的脸,在那有些枯萎的梅花的映衬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极致美,虚无缥缈的,让人觉得不真实,就好像仙女似的,不食人间烟火,兰翊舒觉得九重天宫中的仙女未必都能有这样美,让人心惊动魄,他只觉得自己看到的世界在瞬间仿佛就点亮了,有种出声将她抱在怀中的冲动,就算她藏在披风下的手紧握着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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