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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就两个嫡子,顾江臣现在已经是废人,就算是门第低的,也没几个小姐愿意嫁给他,将来忠勇侯的位置肯定是顾南衣的,顾南衣长的英俊,现在也算得皇上器重,而且和风头无二的苏心漓还有定国公府的人都交好,他本人也极为的洁身自好,不会拈花惹草,身边就连个侍妾都没有,更不会像那些纨绔子弟那般仗势欺人,品性绝对是上乘的,他还是三皇子的表兄,除了太子外,三皇子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可谓是前途无量,单就这些而言,顾南衣绝对是最佳乘龙快婿的人选,而且顾南衣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从他回来后,每日都要媒婆上门,自去年水患后,他立了功,上门的媒婆更是将忠勇侯府的门槛都快要踏破了,其中不少是京陵城出了名的美女才女,而且家世也好,顾江臣看着是无比眼馋,但是顾南衣愣是没有一个同意的。
顾江臣,顾士延现在是半点都不敢指望的,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顾南衣的身上,但是顾南衣给顾士延的感觉就是他非苏心漓不娶,苏心漓不嫁他他就终身不娶,顾士延如何能不着急?尤其现在有条件那么好一女的黏着顾南衣,顾士延就担心顾南衣因为一根筋错过了。
“漓儿,你是个好孩子,知书达理,又这般聪慧,谁若是娶了你,那一家子都是有福气的,我们两家交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南衣这孩子从小就沉默寡言,但与你最好,我心里是希望——”顾士延顿了顿,抬头瞥了苏心漓一眼,见她并没有介意,当然也没有任何的喜色,心中自是少不了一番感慨,觉得苏心漓这孩子年纪轻轻就藏的这般深,顾士延叹了口气,一副惋惜的模样,然后继续道:“你与南衣终究是有缘无分。”
有缘无分!这一点,苏心漓是极为认同的,若是没有兰翊舒的话,等到某一天,她把自己该做的都做好了,而那时,顾大哥还和上辈子那样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并且还愿意与她一起的话,那她就用余生报答,只是这世间的事情,心中的计划从来都赶不上时事的变化。
“你现在已经与兰翊舒在一起了,兰翊舒也是个极好的男子,长的一表人才,而且不为富贵权势折腰,和六皇子交好,皇上太后贤妃娘娘都极为赏识看重他,就连甚少夸人的定国公也对他赞赏有加,而且他的品行极好,对你更是体贴入微,不知道有多少京中小姐羡慕你能得此佳婿,你与他可谓是天生的一对,更为难得是,你们两情相悦,而且一路扶持,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可趁之机,但是漓儿,不管怎么说,兰翊舒终归是男子,我是担心,他心里会介意。”
顾士延一开口,苏心漓就知道他大概是想要说些什么了,归根到底,是因为顾南衣,而且从顾士延的口气还有态度上来说,苏心漓感觉到,他似乎是觉得顾南衣之所以迟迟不肯找是因为她拖着顾南衣,想要多得到一个男子的爱,迟迟不肯让他找,对于这样的误解,苏心漓心中一开始是生气的,可转念一想,顾士延做这些毕竟是为了顾南衣,而且他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并不稀奇,因为她并没有和顾南衣一刀两断,而且对顾南衣的关心和照顾,外人从不曾看到她的挣扎和拒绝。
“我知道,也明白。”苏心漓目光坦然,点了点头。
“南衣这孩子从小就死脑筋,他认准了的事情,旁人怎么劝都不听,漓儿——”
顾士延欲言又止,但是那双看向苏心漓的眼睛却好似有千言万语,满满的都是恳切,苏心漓看着,心里忽然也变的酸酸的,她与顾大哥认识两辈子了,她如何能不了解他的性子呢?
“顾伯父,你到底想说什么?”有些话,顾士延就算不说,她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今日顾士延前来,不就是为了对自己说那些话吗?
“漓儿,就当顾伯父求你,你放过南衣吧。”
顾士延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苏心漓的目光满满的都是恳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不过就是这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苏心漓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他这样的态度,无疑是证实了苏心漓之前的猜想,他认为就是自己对顾大哥死缠烂打,他应该是一早就想与自己说这些话的吧,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尤其是沈梦君到了之后,她并未怎么和他接触,但是昨晚,顾大哥亲自上门来找她了,他们二人不但见了面,还说了许久的话,他心中,又开始不满不安起来了吧。
苏心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那样,用那双漂亮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顾士延,那里面的温度,一点点慢慢冷却,就好像是她的心,就好像是冰寒的冬天,被人从头泼了桶凉水,脚底板都冒着寒气,冷得打抖,仿佛牙齿都在打颤,她视若兄长的朋友的父亲亲自登门告诉自己,让她与他保持距离,虽然苏心漓心中一早就有这样的想法,甚至尽量刻意与顾南衣保持距离,但是当这样的话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苏心漓还是有一种被伤的感觉,顾士延的话,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果她再继续和顾南衣来往的话,就好像是耽误他似的。
“今后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来往,就算他上门找你,你也不要搭理他,再给他任何幻想和不该有的奢望,他年纪已经不小了,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之前的那些千金小姐,他拒绝了也就算了,但是云南王世子——”
之前顾士延一直在说,因为对顾南衣的愧疚,他的话,苏心漓听进去了,而且对并不怎么看得上的顾士延心中都有几分愧意,但是他这样说,苏心漓听着,却是不舒服的,之前的那些名门千金可以拒绝,云南王世子就不可以,顾士延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管做什么事情,下什么决定,最先考虑的总是家族和自己的利益,就算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如此,难怪顾大哥与他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亲近。
顾士延也是个极为精明的,一下就感觉到了苏心漓的不对劲,他忙道:“世子是云南王亲自带大,一手调教的,文韬武略,性子更是爽朗活泼,直来直往的,不像其他小姐那样拐弯抹角,有话放在心里,南衣性子纯善,与她在一起生活,不至于太累,最重要的是,她对南衣一片真心,若是南衣哪里做的不足,她必然会包容,不会生出嫌隙和矛盾,京陵城就是个大染缸,南衣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漓儿你心中定然也不想他变的和其他大臣那样吧。”
苏心漓看向解释了一大通的顾士延,可能是因为之前刘夫人还有顾江臣的事情,让她对他生出了成见还是其他什么缘由,苏心漓总觉得他说这些简直就是欲盖弥彰,滔滔不绝振振有词的顾士延被苏心漓冷然犀利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微垂下了眸,他今日上门,担心顾南衣不假,同时也是希望苏心漓放手,太子身子不好,十有**是个短命鬼,三皇子极有可能登位,三皇子有清贵学士的支持,最需要的就是掌握了军队有实权的大臣支持,若是顾南衣与云南王世子在一起,将来争夺储君之位,云南王必定会支持,其余反对的大臣看在云南王的面上也定然不敢大肆反对,对这门婚事,顾士延是极力支持,并且势在必行的。
第两百五十八章 出手()
第两百五十八章:
苏心漓见顾士延眸光闪烁,脊背却挺得笔直,一副明明心虚到了极致却还努力佯装成正人君子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料想是对的,不过她见顾士延欲言又止,显然话还没说话,也就没有插嘴。
顾士延沉默了片刻,再看向苏心漓的时候,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南衣的终身大事,我已经与他说了许久了,但是他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旁人能劝的也都劝了,还是没有用,他最听你的话,若是你能开口好好和他说说,他一定会听的,就当顾伯父求你,你看在两家相交这么多年的份上,就帮我这一回吧。”
顾士延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又叹了口气,满满的都是无奈,苏心漓原先还有几分怪他,见他这样子,心顿时软了下来,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顾士延做这些有自己的私心,但是也有为顾南衣着想,她自己也曾为人母,多少能够明白体谅这样的心情,心软了不少,脸色都柔和了几分。
“顾伯父。”苏心漓看向顾士延,年纪小小的他在面对顾士延的时候,气势极强,顾士延一脸认真,那双眼睛在望向苏心漓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期盼和急切。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苏心漓正了正色,目光坦然。
“顾程两家交好,您是自小就看着我长大的,我苏心漓是什么样的人,您心中应该清楚。”
顾士延依旧没有说话,脸上尴尬的笑容不曾褪去半分,苏心漓一字一句,那口气,完全不像个晚辈。清楚苏心漓的性子吗?这一点,顾士延还真不敢说,苏心漓是他看着长大的没错,定国公府最宠爱的外孙女,丞相府的千金,他一早就有让她成为忠勇侯府的儿媳的想法,所以对她也算上了几分心,程立雪过世前,苏心漓的性子虽谈不上外向,但也算开朗,程立雪和苏历仁过世后,她一下变的懦弱起来,而苏博然那日大寿后,她更像彻彻底底变了个人似的,顾士延真不敢说自己了解苏心漓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性子又如何。
“我与顾大哥虽谈不上青梅竹马,但也是自小就认识的,我一直将他当成我的兄长,我希望他好,希望他能够幸福,所有的一切,我发自内心。”
苏心漓抚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的真诚,顾士延见她这个样子,想要相信,但又觉得,如果苏心漓真的是那样想的话,从她选择兰翊舒开始,就该和顾南衣保持距离,但是这么久了,她一直都没有切断和顾南衣的联系,而且偶尔还会主动找顾南衣,在顾士延看来,顾南衣做的每件事情都是为苏心漓着想,从她的角度出发,顾士延心里觉得,苏心漓那几次找顾南衣就是为了让他替自己办事。
“漓儿,你现在在琉璃的地位已经很高了,皇上和太后器重你远超过其他大臣,不要说我,就连你外公也未必能及的上,你在民间的声望就更不要说了,现在在琉璃,同龄的女子,已经没有哪个女子可以超越你了,便是比肩的也没有。”
皇室的公主,不过徒有虚名,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权利,而且在皇上太后跟前说话未必有苏心漓这般有分量,他真的不知道苏心漓为什么还要这般努力,出尽风头,她到底想得到什么,他根本就猜不透。
顾士延这话分明就是指责苏心漓利用顾南衣达到自己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苏心漓闻言,心里头生气,但并没有恼火,面色还是平静的,她想要质问顾士延凭什么这样去想,但是她没有那样去做,对她而言,顾士延算不得太过重要的人,他的看法和意见并不足以左右她的情绪,但是苏心漓还是将话挑明白了。
“顾伯父您相信也好,不信也罢,对顾大哥,我从未生出任何利用的龌蹉心思,虽然我觉得劝顾大哥找个合适的女子成婚生子有些残忍,但是该说的,我曾经劝过,而且不止一次,但是顾大哥并非小孩,凡事他都有自己的主意和看法,我无法左右,也左右不了,对于顾大哥的选择,不管我觉得好不好,我都会选择尊重,因为我相信那是他做的自己觉得最舒服的决定,在我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他的快乐来的重要。”
苏心漓字字都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但是顾士延却觉得她这是在为自己继续霸占顾南衣,想要脚踩两条船找借口,当即脸就沉了下来,苏心漓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昨晚上我与顾大哥确实见面了,但是呆的时间并不长,他早上才回去想来是担心我出事偷偷守着了,我对顾大哥确实有依赖,我苏心漓也确实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但是我敢说,对顾大哥,我没有盘算和算计。”
“云南王世子性格爽朗,家世样貌都堪与顾大哥匹配,最重要的是,云南的封地远离京城,顾大哥若是与他一起,便可以远离这大染缸的是是非非。”
苏心漓说这话的时候振振有词,顾士延听了面色却不好,他感觉苏心漓分明就是拿这话点拨他,让他不要想要利用联姻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昨晚上,这些话,我与顾大哥已经说过了,也劝他不要错过这样好的女孩将来后悔懊恼,顾伯父请放心,在感情上,我并非拖泥带水的人,更不想耽误自己视为兄长的人,顾伯父是不相信我的教养还是不相信顾大哥的眼光?若我和顾大哥之间真有什么,你以为兰翊舒会是现在这样的态度吗?还有外公,我们两家毕竟是世交,他就算宠我,但是以他的正直,你以为他会允许吗?”
顾士延一惊,之前苏心漓说她和顾南衣说过另外寻找幸福的话,他并不相信,但是现在苏心漓说的这般具体,而且又是这般的气足,顾士延心里头就有些动摇了,苏心漓说的并没有错,如果她真的是那样自私自利的女子,自己的儿子怎么能对她那样死心塌地的,而且在顾士延看来,一个自私自利的女子不可能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百姓考虑着想,还有兰翊舒,当初怀安郡主死缠烂打他都看不上,他喜欢苏心漓,怎么可能让她与别的男子暧昧?没有哪个男子可以做到,就算不相信他们,对程鹏的为人,顾士延却是信任的,他是个极有原则的人,就算是为了苏心漓着想,他也不会让她与南衣来往,由此可见,两个人应该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顾伯父,您今日上门找我与我说这些,是为了顾大哥多一些还是自己多一些呢?”
顾士延没料到苏心漓会问的这般直接,而且还是质问,有些愣住了,他瞪了苏心漓一眼,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恼火的开口道:“我做的这些,当然都是为了南衣,他已经二十了,京陵城中的世家公子,哪个到了这个年纪还没娶妻的,便是没有娶亲,有谁连个侍妾都没有的,他现在是我们忠勇侯府唯一的希望,我身为父亲,就指着他替顾家传宗接代了,他爷爷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南衣,千叮咛万嘱咐要让我将忠勇侯府交到他手上,他若是继续如此,将来九泉之下,我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顾士延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说话的时候极为愤慨。
苏心漓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模样,抿着唇,似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道:“顾伯父是这样想,那自然是最好的。”
是不是如此顾士延心中最清楚,不过苏心漓却觉得事实并不像他说的那般冠冕堂皇,不然的话,顾大哥回来那么久,不会被刘夫人安排到那样偏僻的地方,还被下人作践,顾士延却一句话都没有,要不是因为顾江臣出了那样的事情,顾大哥又给顾士延长脸,谁知道今日会是什么结果,单想到这些,苏心漓就觉得生气。
“顾大哥是什么人,顾伯父身为他的父亲,想来心中应该是有数的,顾大哥性情温和善良,淡泊名利,最是不喜欢与人争,参与到那些是是非非的缠斗中去,顾伯父也说,京陵城是个大染缸,漓儿也是如此认为的,京陵城的局势只会一日比一日复杂,我希望顾大哥能够远离这个地方,云南富庶,而且远离京城,是个极好的去处,我知道顾伯父你肩上承担了许多责任,考虑的事情一定比我多,但是我希望您是真心为顾大哥好,一旦顾大哥离开了这个地方,就不要让他再卷入是非之中,顾大哥不喜欢那些。”
苏心漓这话说的诚恳,但是同样暗含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