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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爹不会是得什么急病了吧?”
苏汐月看着进出和下人和大夫,扯了扯何姨娘的衣袖,小声的问道,那样子看起来害怕极了。
她虽然只是庶女,但毕竟是相爷的女儿,而且苏汐月还做着方姨娘扶正后自己也能成为嫡女的美梦,她认定自己是可以嫁给勋贵之家的嫡子享福的,但如果苏博然就这样走了,她和姨娘没了依仗,那些人怎么会愿意娶她一个庶女?她不像苏心漓,有那么厉害而且还疼爱她的外祖父外祖母,她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全系在她做相爷的爹身上,这让她如何能不慌?
“别瞎说,不会有事的。”
何姨娘心里也急的很呢,她看了眼四周,见方姨娘不在,越发的没底,拿着丝帕的手心都冒汗了。
柳姨娘心里更加害怕,晚上苏博然是在她的院子休息,两人脱了衣服正干的火热呢,苏博然突然倒在她身上,然后嘴巴里面就开始吐泡沫,浑身都在抽筋,那样子,就像是得了癫痫的人,看着恐怖极了,相爷是在她的院子出事的,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她肯定也是在劫难逃。
对比这几个人的慌乱,六姨娘和苏沐灵则要显得冷静许多,她们站在最角落的位置,微垂着眸,似乎是在专注的看自己的脚尖。
“情况怎么样了?”
正这个时候,方姨娘疾步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起的还有苏妙雪和相府的府医—何明。
“方姨娘。”
何姨娘见方姨娘来了,转身立马迎了上去。
“大夫怎么说?”
“京陵的大夫都请来了,但是一个个都束手无策,相爷在内室,不让我们进去。”
何姨娘的心是稍稍安定了下来了,不过还是慌乱的很,边回方姨娘边就抹眼泪,肩膀一抖一抖的。
“进去给相爷瞧瞧。”
方姨娘给何明递了个眼色,何明会意,快步进了内室,身后跟着提医药箱的小童。
“来人,把七姨娘给我带下去。”
方姨娘走到柳飘飘跟前,看着那张漂亮而又年轻的脸,眼中阴狠的光芒毕现,不过是个守将的女儿,居然也敢和她叫板,简直找死。
柳飘飘恃宠而骄,一点也不将她这未来的相府主母放在眼里,她已经忍她很久了,以前相爷宠她护她,她不好下手,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方姨娘怎么可能错过?
柳飘飘一听,顿时慌了,扭头看向方姨娘,她白皙的脸上挂满了泪痕,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惹人心疼,当然,欣赏的对象必须是男人,如若不然的话,只会引来更深的嫉恨。
“你我都是老爷的姨娘,你凭什么这么做?”柳飘飘自然不服气。
方姨娘一听这话,心里越发的生气,就这样一个低贱的货色,也敢和她相提并论?
“好端端的,相爷怎么会在你的院子里出事?”
相爷误食了那汤盅,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嘛,至少,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教训柳飘飘这目中无人的女人,让她知道,没有夫人的相府,谁才是主子?一时得宠就了不起了吗?居然敢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了。
“我什么都没做。”
方姨娘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你要什么都没做,相爷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我伺候相爷都十余年了,从来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身为妾室,就连老爷都照顾不好,还让他出事,不该罚吗?来人,把七姨娘的嘴巴堵起来带下去,在确定相爷没事之前,不许让她踏出凝露院一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给她饭吃,就连水都不准给她喝。”
柳飘飘还想说什么,但已经被方姨娘的几个婆子给控制住了,这些老婆子知道方姨娘看不惯柳姨娘受宠骄纵,想借着这机会立威出气,下手的动作重的很,有几个趁着柳飘飘挣扎的时候狠狠的在她娇嫩的皮肤上重重的掐了几把,痛的柳飘飘拧起了眉头,一张小脸苍白,但因为嘴巴被堵住,除了发出呜呜的吃痛声,根本就不能呼救。
方姨娘看着柳飘飘痛苦的模样还有那写满了哀求的眼,满意的笑了笑,心头痛快的很,敢和她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何大夫,如何?”
方姨娘进了屋,除了已经被强行带着离开的七姨娘,余下所有的人都跟着她进了内室。
“相爷的脉象平和,并无不妥,可是食了什么东西?”
何明站在床边,对方姨娘的态度极为恭敬。
“相爷的吃食都是我在打点,和往日一样,并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啊。”
方姨娘认真的沉思了片刻说道。
“谁说没有的?爹不是吃了大姐给他的汤盅吗?”
苏汐月站出来提醒道,晚上餐桌上发生的时候,苏浅月回去之后,就一一说与她和何姨娘听了,何姨娘还指责了苏汐月几句,怪她太莽撞了,错过了向相爷表忠心的机会,所以方姨娘一听,苏汐月很快就想起来了。
“胡说,那汤盅是我为小姐准备的,怎么会有问题?”
方姨娘冷着脸,斥责了苏汐月一句。
“姨娘可否把那汤盅的配方拿出来看看?”
方姨娘点头,很快就有人将那药房递给了何明,何明从头到尾看了一眼,那模样很是认真,半晌叹了口气,“难怪了。”
“可是有什么问题?”方姨娘忙关切的问道。
“这上面有几味药,若是女子食了,可以滋气补身,可要是男子用了,却是大大的不益,小姐虽是一片孝心,但是不该给相爷乱用这些东西。”
“小姐她只是心疼相爷,并不是故意的。”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顿时就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苏心漓身上,苏博然躺在床上,看着衣襟上还残留着的白色唾沫,全然没有晚上苏心漓孝敬他时的那种满足感,反而气的要命,孽女!
“妹妹呢?”
苏妙雪扫了四周一眼,见苏心漓没在,惊呼了一声,“二妹妹被父亲禁足,知道父亲病了都赶过来了,怎么还不见妹妹呢?她的院子距离爹的院子比我可近多了。”
“妙雪,不许胡说,小姐才受了惊吓,身子不好,可能已经歇下了。”
方姨娘扫了四周一眼,果然没看到苏心漓,心头一乐,连着在苏心漓的手下吃了好几吃亏,她还以为她变聪明了呢,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德行—蠢笨如猪,无药可医。
“晚上吃饭见面的时候,她可好的很,哪里不舒服了?我和姨娘都已经睡着了,知道爹身子不舒服,立马就起身穿好衣服赶过来了,我看大姐心里根本就没有爹,一点也不关心爹,说什么为爹学煲汤,只是嘴巴说的好听而已,说不定还想害爹呢,亏得一直以来,爹那么心疼大姐姐。”
想到晚上的事情,苏汐月就气愤的很,现在苏心漓犯了错,她哪里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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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眼药()
苏博然长相儒雅,还是个极为爱美爱干净的人,好端端的,时不时就浑身抽筋,口吐白沫,而且脸上还突然冒出了许多那种小小的带脓白色小疙瘩,这让一向爱护形象的他如何受得了?
这个样子,明日的早朝他如何还能去得?
苏博然越想越觉得生气,都是那个孽女惹的祸,吃相府的住相府的,还害他,把他害成现在这样,却不闻不问的,和她娘一样的货色,成了他苏博然的人了,心却一点也不向着他,三天两头往娘家跑,让他成了全京陵的笑话,有其母必有其女,一个个都吃里扒外,苏博然这样一想,心里的火气就更旺了,心肺都烧了起来。
“把那个孽女给我叫过来!”
苏博然怒吼了一声,要是这孽障来了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后他就当没这个女儿,有定国公府撑腰又怎么样?百善孝为先,他才是她的父亲,他能够给她相府嫡女的荣耀,也可以亲手毁了她,他苏博然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尤其,他还有一个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的妙雪。
方姨娘给身后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了点头退了出去,不过他并没有去苏心漓的院子,而是在外面惬意的溜达了一圈,时间差不多之后,又重新回到了苏博然的院子。
“回老爷的话,奴才去小姐院子里的时候,小姐正在歇息,守门的几个婆子正议论老爷生病的事情,我让她们进去告诉小姐说老爷您要见她,小姐说她身子不适,怕将病气过—”
“说什么了?”
苏博然的声音阴沉的厉害,要不是顾忌着自己那张脸不适合见人,还有被上衣服上都是白色的唾沫,苏博然都想掀开床帐坐起来了。
怕将病气过给他,分明是她担心被自己传染,汐月说的没错,她就是嘴上说的好听。
“小姐说她又不是大夫,来了也没用,有姨娘小姐还有下人照顾就可以了,让相爷好好将养着。”
“好,我养的好女儿!”
如果现在苏心漓在苏博然面前出现的话,苏博然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苏心漓几个巴掌,再补上一记心窝脚,就算是一条狗,养了十几年,也断然不会这样无情无义,他怎么会生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女儿?
整个内室,十几号人,却是鸦雀无声,就只有床上的苏博然大口喘气的声音,没一会,那声音突然没了,苏博然躺着的床榻却不停的晃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何姨娘几个人惴惴不安是目瞪口呆,方姨娘心里清楚,这是苏博然气急攻心又发病了,不过她却一点也担心,她下药,本来就不是想要苏心漓的命,这东西,进了苏博然的肚子,也要不了他的老命,就是有些折腾,休养半个月也就无碍了。
一碗药,一箭双雕,除掉了相府最碍她眼的两个人,想到今后相府再无人和她作对,尤其是三个月后她就要被扶正,方姨娘就觉得浑身舒畅。
苏妙雪也是一样,苏心漓有定国公府的人撑腰又怎么样,定国公府的手再长,也伸不到相府来,苏心漓没了爹的庇佑,等姨娘一扶正,还不是任由她揉捏,想到那一天,苏妙雪就觉得爽。
再过两个月就是朝花节了,就苏心漓那种蠢蛋,想让她出点事不能参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候她就是最适合的顶替人选,凭她的样貌才艺,一定可以入的了那些贵人主子的眼,到时候,她在爹眼里,就是一颗废棋。
方姨娘和苏妙雪两人的心思恶毒,却都没在脸上表露出来。
方姨娘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丫鬟,对着她点点头,显然是极为满意她的答复,然后,她走到床边,垂着眼睑,继续添油加火,“老爷,小姐不是大夫,来了确实没什么用,她现在毕竟是我们相府唯一嫡出的小姐,身份尊贵,身子也金贵的很,若是出了什么差池,那可怎么办才好?”
将自己扶正一事,直到现在,定国公府那边都还没有松口,要到时候他们态度强硬坚决不肯苏博然将自己扶正,父亲和哥哥再怎么出力都没用,她就是要让苏博然深刻认识到有其他嫡子嫡女的重要性。
苏妙雪随即也走到床边,嘤嘤的哭出了声,然后极为不平的替苏博然抱怨道,“爹含辛茹苦将我们养大,给我们吃给我们穿,还教我们做人的道理,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爹的,现在您病成这个样子了,就算妹妹不是大夫身子不适也应该过来啊。”
苏妙雪跪在地上,将孝顺女儿的角色发挥的是淋漓尽致。
“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定国公府的人撑腰嘛。”
苏汐月恶声恶气的说道,心里却酸得很,做梦都想自己能和苏心漓换个身份。
“平日里,小姐不将我们这些姨娘和妹妹放在眼里就算了,但是她身上流着的可是相爷的血,吃住也都是相爷的,我们好好的,便是什么事都没做,她也看我们不惯,动不动就说要向外祖父外祖母告黑状,她可是我们相府的小姐,夫人过世了,相爷便是她最亲的人,她有什么事情不是该说与相爷听到吗?”何姨娘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十分卖力的添油加醋。苏博然越听越气,躺在床上,抽的更厉害了,雕镂着精细花纹的大床嘎子嘎吱的响。
“老爷,您现在还病着呢,可千万别动怒,小姐年纪还小,慢慢教养就是。”一直沉默着的六姨娘也开了口。
方姨娘给一旁的何明使了个眼色,何明会意,取出了银针,在苏博然的鼻翼下方扎了一针,才片刻的功夫,苏博然便恢复了正常。
“都已经十三了还小吗?灵儿才八岁都比她懂事,我出了急症,她身为相府唯一的小姐,还是长姐,就应该第一时间到我的床前来侍疾,可她倒好,居然推病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琉璃以孝治国,今日之事,我若是一本奏到皇上那里,便是定国公再怎么本事,也休想维护这个逆女,既然她那么喜欢定国公府,今后就别回来了!”
苏博然自认为自己对苏心漓还是不错的,可现在,他的病情还没确诊呢,她就担心自己将病气过给她躲在院子不肯出来,定国公府一家瞧不起他就算了,苏心漓作为他的女儿,也敢这样对他,苏博然如何能忍的了这口气。
苏妙雪闻言,心头一喜,恨不得立马让人准备纸笔伺候苏博然写折子,苏博然身子抱恙去不了,她可以找外祖父和舅舅帮忙将折子递上去啊,一旦苏心漓被扣上不孝的帽子,她还有什么资格和自己争和自己枪?
“老爷,切莫说这样的气话,若是被定国公府的人知道,他们定又要寻老爷的麻烦了,小姐毕竟是您的女儿,血浓于水,岂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方姨娘和苏妙雪一样,都恨不得苏博然立马付诸实践,要是苏心漓名声毁了,相爷为了巩固地位,肯定要马上将她扶正,而且,苏心漓一旦离开了相府,定国公府的人就算是太猖狂,也不能将手伸到相府来。
苏心漓是相府的嫡长女,还是定国公府捧在掌心的外孙女,而且又生的倾国倾城,有她在,哪里还有那些庶女们的出头之日,现在有这机会,她们这些人自是抱成一团,恨不得立马就把罪名给她定下了,让她永远不能翻身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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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气死你们!()
已经领着刘御医走到门口的苏心漓刚好听到苏博然那一方慷慨激昂的话,她先是愣了愣,然后长长的眼睫以一种可以看得见却又极其缓慢的速度垂下,双肩微微颤抖着,走廊的灯光射在那张过于白皙的脸上,透着说不出的柔弱,任谁看了都会起恻隐之心。
“小姐。”
流朱上前,柔声安慰了几句,相爷真的是太过分了。
苏心漓抬头,对着她笑笑,然后看向一旁的刘太医,“让您见笑了。”
小小年纪,那故作坚强的模样,越发惹人怜惜。
她看了眼那满屋或站着或跪着的人,心头一片冰冷,她深知,方才苏博然所说的,并非戏言,他是真的有那个心思,一旦自己没有顺到他的心意,他根本就不会顾念父女的情分,反而会毫不犹豫的毁了自己,然后扶另外更加听话的女儿上位。
苏心漓厌恶方姨娘苏妙雪母女,但是此刻,她心里却更加憎恨苏博然。
方姨娘苏妙雪母女针对她情有可原,人往高处走,这世界,有很多人,都是踩着别人往上爬的,但是苏博然不同,他能有今天,全都是外公舅舅他们的提拔,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