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狗屁,以后谁要敢对她这么说,她指定把那人糊墙上,扣都扣不出来,尤其宋微君,往后他再敢瞒着她算计她,她绝对会让他后悔这么做。
本来这次她就打算给他个难为的教训的,谁知被他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吓给弄没了,只是,不会再有下次了。
如果他依然我行我素,她会连本带利好好跟他算算账!
安世锦被她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冷厉煞气吓了一跳,深知这个时候不想挨揍最好顺着王妃的话说,于是很没骨气的跟着王妃一起讨伐起了自己的主子:“不高兴,当然不会高兴,王爷素来霸道独。裁,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件事,便绝不容许任何人劝阻反驳,不过王爷对王妃做的那些事出发点是好的,他只是不习惯向人解释,王妃这么大度,肯定能包容王爷的,对吧?”
246、做掉武王()
想不到一直木讷直肠子的安世锦也会以退为进说出这些话,秦悠顿时气笑了,抬腿一脚狠狠踹在他屁股上,怒吼一声:“你给小爷滚蛋!”
安世锦也不生气,瞧着王妃走的路线是要去王爷房里,当下揉着屁股真滚了。
船上刚经历一场“大战”,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祧。
秦悠的确是想去宋微君房里瞧瞧,不过中途转了个圈去了秦迁那里,房间里没找到人,最后在船尾的船舷处才找到他与秦夜,吹着夜风两人望向远方,表情都有点凝重。
“大哥,小夜子……”秦悠快步走过去珐。
秦夜不满的抱怨:“喂,我也是你哥哥啊,为什么到了我就直接叫名字?不公平,我抗议!”
“抗议无效,”秦悠白了他一眼:“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呢?三哥,四哥,还是五哥?”
丞相府中一向是男女分开排辈份的,按照整个秦家的排行,秦夜行五,但如今丞相府已经不复存在了,如果再分开排辈的话,秦夜排第三,如此一来她岂不要叫秦翎大姐?
大哥大姐……怎么听怎么别扭啊啊啊!!
真够混乱的,再说,对着这么一个小屁孩秦悠着实叫不出‘哥哥’俩字。
秦迁秦夜还行,都有哥哥的样子,可秦夜性子跳脱,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即便她这根老黄瓜如今刷上了绿漆嫩的能掐出水,巨大的心理年龄也还摆在那呢,鸭梨山大啊有木有。
“自然是四哥,你说是吧,大哥?”秦夜拱了拱身边的秦迁,企图让说话很有分量的大哥承认了自己的地位。
秦迁眉宇微蹙,担忧道:“想让小悠心甘情愿叫你一声四哥,就要有点哥哥的样子,整日像只猴子似的上串下跳,遇见打斗便兴奋的什么都忘了,你让我如何放心把小悠交给你……”
开始秦夜还有点不服气,听到后面的话便有些讪讪的,的确,如果遇上敌人他不管不顾的冲上前,留下小妹谁来保护,他耸拉着脑袋很没底气地道:“我……我会改正的,今后会注意,请大哥放心……”
秦迁瞪了他一眼,明显没把他的保证当回事,这个弟弟什么心性他还不知道么,一时半会怎么改的过来。
秦悠在旁边听的心里暖洋洋的,蹭过去抱住秦迁的胳膊,笑眯眯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自己也很厉害啊,哪里用得着别人保护,又不是以前还没长大的时候,到哪里都需要你和二哥在后面跟着,你太小看我了。”
可以说原主秦悠对这几个兄姐的感情比对秦怀年还深,她五岁之前基本是被大她两岁的秦翎照顾长大的,后来五岁进入风羽卫训练营,便是已经在训练营待了五年的秦迁时常偷偷跑过来提点照顾她。
许多次危险的训练都是秦迁与秦慕在暗中保护着她,悉心呵护安慰着她,可以说如果没有秦迁几个,她即使不死在训练中,也会因为血腥与残酷的训练内容而疯掉。
这些都是原主残留在脑子里的记忆片段,每当遇到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事,就会莫名其妙的蹦出来一点,不知心里是否还残留了一分感情,因此让她这个外来的陌生人对秦迁几人很是依恋。
每次她一放软语气,秦迁很快便会举手投降,那是一种没有原则的宠溺与纵容,这次也不例外。
秦迁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秀挺的小鼻子,有点伤感的道:“是呢,小悠已经长大了,还嫁了人,身边不再只有我……一直没问过你,小悠喜欢武王吗?”
被他黯然又隐含期待的星眸凝视,秦悠顿觉头皮发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说到她的感情问题上来了?秦迁那期待忐忑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秦夜这个二货完全没注意到气氛的微妙,并且成功曲解了秦迁的意思,顺口道:“是啊小悠,如果你不喜欢武王,四哥就去帮你做了他,现在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咱们也已经取得他的信任,想要脱离他的掌控最好是趁现在就动手,等他醒了可就来不及了!”
秦悠瞪着他,忍着撞墙的冲动提醒他:“小夜子,你知道你现在是站在谁的地盘上吗?”
秦夜望了望船舱的方向,没有说话。
秦悠继续道:“如果你不是我的四哥,就凭你刚才那一番话,此时的你已经被砍成生鱼片了你知道吗?”
她不相信秦夜没有感觉到,在他说出要杀了宋微君的那一刻,附近几处暗影角落隐隐溢出几缕杀气,但很快又隐忍下来。
tang
那是潜伏在暗处的二十亲卫。
凭他们的行事作风,定会将一切可能对主子造成威胁的因素提前灭于无形,是看在秦悠在场他们才没有动手,但今后就算不会暗中除掉秦夜,也会谨慎提防,至少不会再允许他住在主船上,这一点,秦悠说情都没用。
如果不是秦悠,秦家人接近主船的机会都没有,如今秦夜说出那样的话,不管他是认真还是开玩笑,这里都容不下他了,如他说言,此时正是宋微君最虚弱的时候,宋天玄安世锦等人绝不会允许任何危险靠近半分。
秦夜冷哼一声,并不介意自己的话被听到,冷冷的继续道:“那又如何,我要诛杀的不过是一只霸占我妹妹的禽。兽,何错之有!”
秦悠瞬间就说不出教训他的话了。
她对宋微君有好感是最近才有的事,在秦夜等人看来,她是迫于无奈嫁给宋微君,后来为了保命和保住他们一家,又不得不在赵咸铭与宋微君之间周。旋,一切都不是她自愿的,想脱离宋微君的掌控是也必然的,说出那番话完全是为她考虑,为此不惜与权势堪比帝王的武王府为敌。
秦夜虽然冲动,但那份心却无比赤诚,如此,秦悠还有什么立场责怪他?
就连亦父亦兄的秦迁都没说什么反驳的话,默认了这份心意。
秦悠轻咳一声,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有些事还是得说清楚,省的往后闹出什么误会,她也并非忸怩之人,既然心里承认了这份感情,就没必要藏着掖着:“小夜子,你太激动了,既然今天大哥问了,那么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觉得我……挺喜欢宋微君的,他虽然算不上好人,对我却是不错的,嫁进武王府之后也没刻意为难我,所以,是我自愿留在他身边,帮他度过这次难关。”
“不是吧?”秦夜立即跳起来,不可思议道:“你胸口的伤是怎么来的你忘了吗?当初他可是要杀了你啊,这也叫对你‘不错’?是不是有一天他真的杀了你,你还要替他说话?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这个好坏不分的笨丫头,他有什么好,不就是长得不男不女了点吗?好看能当饭吃吗?啊?”
说到最后秦夜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了。
秦悠扶额,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说起来秦夜即使趁机杀了宋微君也没有错,因为真正的秦悠就是死在宋微君与常泽月手里,可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虽然有点对不起原主,可私心里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家人能接受宋微君,现在支配这具身体的是她,仇也好,爱也好,她不想重活一世仍被束缚着,她只想顺应自己的心。
就在她试图解释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秦迁收回沉沉落于江面上的目光,转头说道:“好了小夜,既然小悠自己觉得不委屈便好,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秦家已经卷进皇权争斗中,想脱身没那么容易,你想把我们一家都送上断头台吗?”
赵咸铭正愁如何除去宋微君呢,别说他们杀不了武王,就是有那个能力,事后赵咸铭又怎么会放过他们几只替罪羊,肯定会第一时间跳出来大义凛然的给他们扣一个谋害当朝第一世袭王爷的罪名,然后欢快的把他们送上黄泉路。
秦夜扭过头不说话了。
先前他要杀了宋微君不过是冲动惯了随口那么一说,纯属脑子一热,没想到会引出来这么一连串的事情,好吧他闭嘴,不说了总行吧。
气氛顿时沉寂下来,秦悠有点尴尬,转动脑子想说些什么打破沉默,猛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正事还没说呢,秦夜一打岔直接被她遗忘到山沟里去了,此时正好可以转移话题:“我刚来的时候见你们脸色不太好,是二哥那边不太顺利吗?”
247、引起关注()
在想着与景家合作之前,秦悠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最近的许多事情似乎都与南楚有关联,不仅她要去南楚寻找洛神花,秦迁奉命去南楚查探朝堂争夺储君之位的内幕,就连一个水匪窝都跟南楚有联系,尤其在看上凌江口这片地之后她便对南楚之事上心了芑。
外人肯定很难插手南楚的朝堂之事,因此秦悠便打算从水匪这里入手,派个可靠的人打入其内部,看是否能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或许还能直接混进南楚,打探一些他们派系之争的内部情报。
多选择一些着手之处,就多一条线索,无论是对她还是对秦迁的南楚之行,都是有利无害的。
水匪为患这么多年依旧逍遥自在,其内部肯定有一套自己的管理体系,短时间内打入内部高层肯定不行,但如果发生一次大的灾难或变故就不一样了。
秦悠选凌江口是为了今后私军做打算,卧底的事肯定不能派武王府的人去,秦慕便自告奋勇揽在了自己身上。
于是就有了秦悠去与景东漓那里寻求合作一事,她怕景家私下与水匪早有往来,这次拦路不过是一场误会,万一用金钱就解决了此事,她的计划就要落空了,因此她是抱着撺掇景东漓与水匪大战一场的准备去的,没想到遇到景东漓被自家人算计一事,令他不得不与水匪拼命,这倒是省了她一番口舌候。
只是没想到景东漓太狠,竟然勾结官府企图将水匪一网打尽。
幸而水匪们在此盘踞多年,手底下留了点儿保命招数,没有全部被剿杀,秦慕趁机混进逃走的水匪中随他们离去也证实了这一点,不过看秦迁二人表情,难道秦慕离去时遇到了什么麻烦?
秦迁摇了摇头,轻叹道:“水匪中逃过一劫的都是内部核心人物,乍然见到你二哥一个生面孔,我怕他们起疑,倘若被他们发现了,以你二哥的功夫全身而退是没问题,但再想混进去恐怕就难了。”
秦悠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无法混进去就算了,只要二哥能平安就好,反正这也只是我一时的突发奇想,没有仔细谋划,出了问题也在情理之中,这条路走不通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见她如此,秦迁了松开了蹙起的眉宇,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纵容:“听你的,你想如何便如何,大哥二哥都会帮你的。”
抬头沿着幽深江面望向前方的黑暗,秦迁怅惋道:“过了凌江口救到洛城地界了,我也该下船了,小悠,大哥知道你现在有了自己的主意,但关键时刻也不要逞强知道吗,不要叫我们担心。”
轻柔关切的话语如春日里弥漫着花香的微风,吹的人心头惬爽酥软。
秦悠难得表现出些小女儿的模样,用脑袋蹭了蹭他温暖的手掌,舒服的眯着眼睛道:“大哥就放心吧,我可是最惜命的,南楚整个皇室都挂了也轮不上我,再说了,等我到了南楚的时候大哥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有什么事不是还有大哥帮我呢嘛。”
满是依恋的话语让秦迁轻笑出声:“嗯,随时可以来找我,大哥罩你。”
秦悠瞪大眼睛,如天空蓝一般温暖明澈的大哥居然也能说出这般匪气十足的话,真是让人意外。
秦迁对她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还在生闷气的秦夜,温柔的神色敛去几分,多了些严肃正经:“小夜,今后一段时间就只有你跟在小悠身边了,你要记得,你是哥哥,该做什么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和你二哥失望。”
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同是他的亲人,为毛待遇差距就这么大呢?
秦夜还想不满的哼哼两声,结果一对上大哥澈然冷冽的双眸,顿时缩了缩脖子,怏怏道:“记住了,我会保护好小妹,大哥放心走吧。”
秦迁点了点头,不舍的放开秦悠,也不用船靠岸,足尖在船舷轻点,凌空一个漂亮的折身往岸边飞去,如一只翩然优雅的夜鸟,无声而迅疾。
“少主,您看!”
与武王府商船相隔不远的大船上,景东漓正坐在窗边沉思,站在他身后的中年男子突然出声提醒。
但是当景东漓顺着中年男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时,黑暗的江面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中年男子解释道:“方才有一道人影从秦家主船上离开,从那踏水无痕的轻功来看,武功必定十分了得。”
“哦?”景东漓眉梢微动,看向前面那艘无甚特别的中型商船:“有没有看清身形?”
tang
中年男子摇摇头,他也只是捕捉到一个一闪而逝的影子而已:“那人与属下不相上下,秦小公子的身手要稍逊一些。”
也就是说那个中途下船的人不是秦五。
见主子无所事事的望着江面,中年男子不由问道:“主子,那秦小公子有甚特别之处,值得您如此关注?”
中年男子跟随在景东漓身边多年,整个景家也只有他能靠近景东漓,连景家现任家主都不行,正因为了解少主的行事风格,才会纳闷少主为何如此在意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而且那种关注,跟以往心怀算计的关注不同,反而有种猎食者寻到美味猎物踪迹的感觉……
景东漓勾唇一笑,清润如莲的面容在明暗的灯火下暧昧不明,眸中幽光暗沉:“无甚特别,只是第一次有人想当面算计我,觉得有趣罢了。”
中年男子仰头望天,默默翻了个白眼,
第一次?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您的面动小心思而没被您当场阴的吐血吧。
“少主,要不要让人跟去看看?”尽管心中吐槽着自家少主,中年男子还是尽职尽责的问。
“不必,跟的近了会被发现,远了无甚大用,打草惊蛇了反而不好。”景东漓简洁的说完,又遗憾的微叹一声:“可惜我们的人无法安插。进他们的商队里。”
中年男子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就算跟随秦小公子来的那名护卫深不可测,也不代表他们整支商队的人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吧,少主曾经说过,没有什么防御是万无一失的,再固若金汤也能找到突破口,只要用心。”
景东漓淡淡一笑,望向江面的目光幽深内敛:“的确,可这句话的前提是,在你找到突破口之前,能保住性命。”
中年男子心中一凛,也望向前方悠然而行的商船,黑暗中那仿佛一只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