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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罚责罚,朕责罚你有什么用?责罚了你就能找到人吗?”赵咸铭怒气未消,转手又拿了茶壶砸过去,不过幸亏英招跪的远,茶壶没飞到地方就先一步落地粉身碎骨了跖。
这次英招是真词穷了,低着头不敢吭声,生怕说错了又惹来一顿骂。
片刻后赵咸铭自己平息了怒气,冷声道:“武王妃没有消息,让你们留意的黑衣少年有没有什么进展?”
英招松了口气,稍稍有了些底气:“按照陛下让人绘画的肖像,我们在京都以及周边郡县找到不少相似的,但根据陛下所说的短发眼盲特征,又有所不符,目前还在排查……”
眼见陛下又要发飙,英招连忙说出重点:“不过在寻人的过程中,属下意外发现了一件事,齐王殿下暗中也在寻人,所寻之人正是陛下要找的黑衣少年。”
“什么?老八也在找他?你确定他与朕找的是同一个人?”赵咸铭诧异的坐直身体,脸上表情更加阴沉。
英招肯定的点点头,要是连这点事都查不清楚,天册司集体去撞墙自裁得了:“属下派人暗中确认过,黑衣短发,皮肤苍白,眼盲,眼角绘有黑色花纹……”
说道这里英招顿了一下,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形象——武王殿下。
私下里他们没少监视武王的行踪,虽然没得到过什么有用信息,但对这个人他比赵咸铭更熟悉,同样苍白病弱的外表,同样出众的容颜,眼角都有一个记号……世人都说武王脸上那是孤星主命的泪痣,但他却觉得那更像是某种象征,谁家泪痣长成那种颜色形状?
最让他觉得二人相似的,是他们身上皆有种说不出的阴暗神秘的气息,周身笼着一层迷幻雾气,仿佛根本不属于这个世间,飘渺的无法触摸,人们看到的只不过是一道虚影,一触即碎。
这种感觉跟诡异,若有似无,他自己也说不清,所以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赵咸铭没有注意到英招的话未说完,但他提供的那几个信息足够确认,齐王要寻找的人就是黑衣少年,那少年的装扮太过鲜明,见过的人都不可能认错。
“现在他们那边有什么进展?”顿了顿,赵咸铭又问:“老八找人的时候都提供了哪些信息?有没有确切的姓名户籍?”
英招回神连忙道:“回陛下,没有,齐王殿下提供的信息与您传达给我们的差不多,关于少年的身份只字未有,寻找至今也是一无所获。”
赵咸铭没有接话,看来老八与那黑衣少年的关系也不熟,那么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有过接触?
沉思片刻,他忽然想起武王府与贤王府进行最终角逐的那天,但凡进入山林的皆损失惨重,尤以晋王府与齐王府为重,后来听属下汇报说若非有高人出手相救,老八很可能就死在林中了,再联系上几方设伏围攻宋微君以及向来武力强硬的宋微君重伤……会不会出手打伤宋微君救下老八的就是黑衣少年?
赵咸铭越想越有可能,黑衣少年有多厉害他是亲眼见到过的,重重保护之中打伤宋微君完全有可能,说不定抬手间灭掉武王府那群难缠的侍卫都不成问题。
想通之后他又问道:“齐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寻人的?让你们监视各王府的一举一动,为何这么多天过去了没人将此时汇报与朕?”
英招暗暗叫苦,解释道:“并非属下隐瞒,自从齐王殿下被软禁后便没与外界联系过,直到昨晚负责寻找的负责人悄悄潜回齐王府汇报进展,属下一得知此事便着人仔细调查,这才得知齐王殿下早在西山时就已经派人四处秘密寻找了。”
“早在西山之时?”赵咸铭眯起眼眸冷峭一笑,时间正好对上,原来他这个好弟弟是打着与他同样的主意,看来贼心不死嘛!
“随时看着那边的情况,一有消息立即告诉朕!”赵咸铭舒了口气,话题至此告一段落,他又想到另外一事:“最近秦怀年他们有什么动静?还在寻找武王妃?”
“是,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头绪,去的最多的就是武王妃当初失踪的山谷,前两天还在那里碰到了武王府的人,两方差点打起来。”英招说。
“武王府?哼……”听到这三个字,赵咸铭冷冷哼笑一声:“朕总算知道,在所有王爷中,武王宋微君是最会装腔作势的,看似嚣张不羁不涉朝政,实则狼子野心,与朕那些好弟弟乃是一丘之貉!都是些目无君主的逆贼!”
英招默默低着头,把自己当成一截木头。
武王是帝君之下第一人,即使皇帝陛下也不能这般随意辱骂武王,但谁让武王是个“叛徒”呢,前阵子还传来情报说在叛贼赵咸聿一路逃往潼关的路上,宋家军不止一次大开方便之门,把打着小算盘的陛下气的差点拆了御书房,然而以现在的朝廷局势又实在无暇把武王怎么样,所以皇帝陛下也只能逞点儿口舌之利了。
“宋微君还没有回武王府吗?”独自生了会儿闷气,赵咸铭宽慰好自己后又不得不提到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的人。
英招简洁的说:“没有。”
“有没有查到他究竟在哪处别庄养伤?”对于这点赵咸铭也是颇为无奈,就算他有心算计宋微君,可是连人家的影子都摸不到,任何明枪暗箭都只能胎死腹中。
武王府还无耻的放出消息说武王在西山叛变中为护驾身受重伤,差点丢了小命,如果他再强硬的要求武王府出兵,恐怕就不止朝廷叛乱,民间也要怀疑他这个皇帝是不是真的昏庸至极了。
为此赵咸铭气的差点吐血,狗屁的护驾,明明是他们一群混蛋将他逼至绝路,居然无耻的颠倒是非,仗着那晚的事没人会宣扬出去是吧!
“暂时……没有。”英招干巴巴的说,绷紧皮肉做好新一轮的挨骂准备。
“滚!”果然又一个茶盏砸来,伴着一声忍耐至极的咆哮声。
与此同时,丞相府的书房里也在上演同样的戏码。
回到京城之后,参与叛乱或者结党营私的官员被处置了一大批,但朝中不能无人,未免伤及根本,也为了稳定人心,一些位高权重的官员赵咸铭并未急着处理,只找了借口软禁在家中,此时,重病卧床的丞相脸色铁青的瞪着对面的人,冷声道:“用不着你提醒,本相自有分寸。”
“本相?”坐在他对面的轻甲武将装扮的男子轻描淡写的样子倒是比文官之首的秦丞相更像儒士,他似笑非笑看着秦之源,“你确定你现在还用得起这两个字?”
秦丞相放在青白玉雕云龙纹镇纸上的手蓦地收紧,冰冷的声音却没有任何起伏,“圣上一天没有罢免本相的官职,本相便一天是两国的丞相,本官的任免权还轮不到你一个竖子妄论,莫非左骁卫大已经可以代替陛下做主了?”
“你……你休要污蔑本官……”在这个敏感的非常时期,谁敢接这样的话。
秦丞相到底是朝堂混迹多年的老狐狸,又是文官出身,比起口舌之利,平常人岂是对手,三言两语便将对方戳的膝盖冒血。
“来人,送客。”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秦丞相直接下了逐客令。
金吾卫左骁卫站起身嗤笑一声,鄙夷道:“今天是圣上给你的最后一天,明天早晨,本官会过来取名单,秦丞相便好好利用这最后的时间恕罪吧,说不定陛下一高兴能饶你一命呢。”
等他走出书房关好门,秦丞相冷静的脸顿时土崩瓦加,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他扬起手中青白玉雕镇纸,狠狠朝着合拢的房门砸去,巨响声惊动了门外的金吾卫守卫,守卫开门查看,却差点被紧接而来的另一方镇纸砸中:“滚!”
一个小小的左骁卫都敢骑到他头上,这让习惯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秦丞相憋了一肚子火,然而想到那人最后的警告,不免又一脸愁容,他如今还能坐在舒适的书房而不是牢房里,也是有代价的。
需要一份贤王党羽的名单来交换,如果明天他再写不出来,秦家就要彻底覆灭了,可是别说他不是贤王党的核心,根本不知道贤王手下都拉拢了哪些人,即使知道也不敢写,想到那个看似温文尔雅实则狠戾冷酷的王爷,秦丞相便觉后脊发凉。
独自坐在书房里沉思了片刻,他想到的唯一能破解目前困境的,只有一人,或许他那嫁给武王的孙女能再帮他一次,想到这里,他便起身想去丞相夫人的院子,让她递个帖子去武王府,看能不能与秦悠见一面。
事关秦家整个家族的命运,那小畜生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然而刚站起身就听到门外守卫对丞相夫人的问安声,紧接着房门就被推开了。
“什么事发这么大火?大老远就听到你摔东西的声音了。”丞相夫人保养得宜的脸这些天也不再光鲜,眼下透出丝丝青黑色。
秦丞相正有事要她去办,便缓和了面色随口道:“一些不长眼的东西而已,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一直在书房忙碌,夜宿不好,我便命人炖了些补品,遇上这样的事你也别太操劳,陛下只是一时怀疑,等查清楚了会放了我们的。”丞相夫人笑着劝道。
秦丞相闻言眉间再次拧紧,满面愁容倒是不用装:“现在陛下认定了老夫勾结乱党,这一关恐怕没那么容易过,除非……”
“除非什么?”丞相夫人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忙问,她今天过来也不是真的要送补品,更多的是想打探一下目前丞相府的处境;丞相府突然多出大批金吾卫看守,她哪能不焦虑?
曾经荣极一时,谁又受得了当阶下囚的滋味。
“除非能有个位高权重的贵人能出面保下我们秦家,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否则我们一家就只能像那兵部侍郎一样满门操斩了。”秦丞相揉了揉眉心,愁容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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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4、5、6月都是我工作上的魔鬼月,忙的晕头转向,清明节都没放假,出差在外没有更新,我很抱歉,今天回来就好了,今晚应该还能再更一章。
212。212如你所愿()
秦丞相已有所指的话让丞相夫人一愣,紧接着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当即脸色一白,挤出一丝苦笑掩饰道:“如今我们秦家落到这一步,谁还愿意与我们往来?那些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巴不得与咱们撇清关系呢。”
秦丞相没想到自己一向知词达意的夫人居然会选择装傻,心中虽有疑惑,还是不得不挑明道:“夫人忘了吗?五丫头可是嫁进了武王府,虽然武王与我们不亲厚,但到底我们也是五丫头的娘家人,她总要为自家人想想办法的。拗”
丞相夫人的脸上更加苍白了几分,随即无力道:“小五?这事夫君还是别想了……”
“为什么?”秦丞相神情冷了几分,语气不悦。
丞相夫人叹息一声,将晋王起兵前夕,秦丞相被皇帝软禁之后的事说了出来:“夫君有所不知,在你被圣上召见久未归来时,瑶贵妃命人给我们院子里的所有人下了毒,并且威胁我们将小五请去,尽量拖延时间,我们不得不照做,后来才知道瑶贵妃不但利用我们府上的人给小五的茶里也下了毒,并且埋伏人手要杀掉小五……跖”
“你说什么?那后来呢?小五死了没?”秦丞相急躁的询问,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度。
自从他被赵咸铭囚禁,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本还指望贤王会出手相救,哪知左等右等一直等到现在仍毫无音讯,隐约从看守的金吾卫口中得知,诸王似乎也都遭到了软禁,武王手握重兵圣上不敢轻易动他,如今竟连这条路也要断了吗?
“没死,”丞相夫人摇摇头,在秦丞相松了口气的眼神中又道:“但是据说在行宫彻底沦陷时坠崖失踪了,至今毫无音讯……”
后面的消息是她偶然听看守的金吾卫闲聊得知的,具体如何她也不清楚,本想跟秦丞相打听一下情况,现在看来他知道的还不如自己多。
情绪大起大落,秦丞相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阴着脸问道:“坠崖失踪?这消息可靠吗?怎么会坠崖失踪?”
质问的语气让同样失望的丞相夫人脸色也冷了下来:“我哪里知道,这也是我派手下的丫头从守卫口中探听到的,你以为就算小五现在没失踪,在咱们这么利用她之后她还会帮我们吗?”
其实最开始丞相夫人并不想与秦悠交恶,就算没什么血脉亲情那也是个身份尊贵的王妃不是,可是秦丞相仗着小五只是个棋子的身份多番利用,连番下来,是个人都得寒心,指不定小五早就将他们恨之入骨了。
“她敢!为什么不帮?!身为秦家子弟,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家族覆灭?”秦丞相暴躁的一拍桌子,大声怒斥,活像秦悠就站在他面前。
在他的观念里家族永远排在第一位,所以别人心中应该也是如此,为了家族繁荣不惜,即使牺牲自己也该毫无怨言,如今秦家即将面临抄家灭族的危险,秦悠岂能袖手旁观?
丞相夫人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跟他争论这些实在没什么用,站起身便要走,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什么?”秦丞相没好气的瞪她。
丞相夫人略含讥讽的说道:“你可知,你那嫡妻所生的嫡子在七天前就已经带着自己的儿女离府而去,据说是去寻找自己失踪的女儿去了。”
说完丞相夫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丞相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嫡妻嫡子指的是谁,随即又是暴怒的将整桌的书籍砚台全部扫落。
逆子!自己的家族危在旦夕不顾,竟还惦记着那不受掌控的女儿。
这些天他一直在书房想办法,无暇顾及其他,全府都有金吾卫把手,不用想也知道那逆子是悄悄溜出府的,这个时候还敢抗旨忤逆,嫌身上的罪名不够多是不是!
他所不知道的是,秦怀年一家的出走是得到赵咸铭默许的,如果他们一直没动静赵咸铭才会觉得奇怪,更何况赵咸铭还打着注意想从秦怀年几人那里得到秦悠以及黑衣少年的消息呢。
深山某处狭窄的山道上,黑衣沉默的男子突然打了个喷嚏,不禁皱了皱修眉。
“老爹,你不会得伤寒了吧?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整天住在山洞里,你可要保重身体啊。”优哉游哉骑在马上的秦翎策马上前,关切的望着他。
秦怀年摇摇头:“我没事,倒是你,身体可还受得住?”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武王妃的下落,秦怀年几人不
得不装出寻人的样子蹲在深山里,整日睡山洞,即使不忧心忡忡也憔悴了不少,幸好几人都有内力护体,没有大碍,就是辛苦些罢了。
“老爹也太小看我了,我可不比你们弱。”秦翎笑着示威似的扬了扬下巴。
母亲早逝,秦翎自小便心思细腻很懂得照顾家里的几个大男人,从来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也就是最近跟没正经的秦悠接触多了,身上多了几分女儿家的调皮娇俏。
“是是是,姐姐最厉害了,天下无敌的厉害,”秦夜也策马凑过来,笑得一脸谄媚:“姐,一会儿我去打只野味你给我烤了吃好不好?整天吃那些硬邦邦的干粮和肉干,我都要吐了……”
言罢还捂着肚子,做出一副可怜兮兮求投喂的萌样儿。
秦翎白他一眼:“哼,就知道你奉承我准没好事。”
“姐,你人心看着弟弟我日渐憔悴衣带渐宽人比黄花瘦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