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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混乱之中,姜皇后与申公豹无声的对视了一眼,眼底同时露出了几不可见的浅浅笑容。
一殿的慌乱之中,大王呆呆的望着那只委顿在地的雪白狐狸,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还是姜皇后在身边小声的“惊慌”提醒:
“大……大王……没想到苏贵妃妹妹竟然是狐精幻化的,臣妾,臣妾好生害怕……”
大王倏地回神,冷冷的一拍几案,怒喝道:“都给我闭嘴!”
众人瞬间静了下来,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等待大王的决策。
大王面孔阴戾,眼神冷厉,一头半长的头发几乎根根竖了起来,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着苏妲己:
没想到,自己喜欢了一年多的女子,竟然是个妖怪!孤乃是真命天子,你不过一介妖魅,竟然敢欺骗孤!将孤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更是让孤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大王心中恨不得将这只似乎失去了力气的狐妖拉不去砍了,无奈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却总是开不了口。
正在此时,东伯侯姜恒楚突然从群臣中走出,慷慨激昂的道:
“启禀大王!微臣以为,此狐妖幻化人型,戏弄我王,意图危害我殷商社稷,此等作恶多端的畜生,理应着国师将其炼化,以免其继续为祸世间!”
姜恒楚此言一出,人群中许多大臣立刻纷纷附和:“恳请大王杀了这个妖孽!”
伯邑考淡淡的坐在原地,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今日之事,环环相扣,表面上一切不过是巧合,但他却看的清楚,此事分明是那位国师与姜皇后联手设了一个局,迫得这头狐妖不得不钻入,以至于当众露陷。
事已至此,这狐妖今日怕是逃不了一劫了。横梁之上,杨戬摸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好戏:
原来如此啊,这狐妖本事倒是不小,竟然能躲过自己和姜师叔的搜查,难怪当初师叔明明察觉到一股极强大的妖气,却怎么也找不到正主,没想到竟是被这妖怪用法宝隐去了妖气。
杨戬眼神一凝,迅速的伸指点向地上的那只造型普通的发簪,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相助这狐妖,没想到的是,不过一晃眼之间,那只簪子便消失在了原地。
杨戬立刻转向申公豹,果然见对方不着痕迹的将什么物件放进了胸前。
杨戬黝黑漂亮的眼中顿时闪过一阵幽光——这申师叔竟然摆脱姜师叔又回来了,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好惊奇的,以姜师叔的智商,十个放在一起都斗不过这申师叔,不过可疑的是,申师叔为何要帮助姜皇后陷害这狐妖?杨戬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当中。
一片请求处斩妖孽的呼声中,大王冷冷的注视着委顿在地的苏妲己,眼底深处一片猩红的血色渐渐的浸了出来,他蓦地冷冷勾唇一笑,厉声道:
“胆敢欺骗孤?好大的胆子!国师,这个妖孽就交与你,三日之后,孤要你在摘星台上将这孽畜处死!”
大王毫无感情的说完,蓦地转身,对着群臣一字一句道:
“三日之后,你们都要来摘星台亲眼观看,孤要你们好好见识见识,胆敢欺骗背叛孤的人,究竟是何下场!”
说着,他冷冷的挥了挥衣袖,再不看众人一眼,转身离开了大殿。大王一走,姜皇后也“惊吓过度,脸色惨白”的带着诸位妃嫔们离开了万福殿。
申公豹缓缓的站了起来,伸手一挥,一只小小的黑色笼子出现在手里,他对着苏妲己淡淡一笑,伸指轻点,苏妲己整只狐身便被收入了笼中,因为笼子过小的缘故,只能憋屈的死死蜷起四肢。
申公豹便提起那只笼子,对着众人轻笑着颔了颔首,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经此一事,殿中诸位大臣认定申公豹是个有本事的道士,绝非江湖上的末流骗子,不由得敬畏的望着那道袍青年的身影渐渐走远。
苏贵妃一倒台,这后宫的局势瞬间无比的明朗了,“刷”的一下,众人皆争先恐后的将姜恒楚围了起来……
众大臣争先咒骂着苏妲己的恶行,并顺带有意无意的赞美姜皇后的贤良淑德,以及小太子殷智的聪明睿智,间接的表达了自己的敬仰之心……
姜恒楚摸着胡子站在人群当中,一边谦虚的摇着手,一边连连说着惭愧,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嘴角放松的笑意。
一片混乱之际,伯邑考长身而起,一身青袍,如同江南烟雨里一抹朦胧的青釉一般,缓缓的走了出去,而大殿的房梁之上,早已消失了杨戬的踪迹……
第75章 被救了的可怜琵琶()
朝歌郊外悬崖正中的山洞里面,那个神秘男子将白玉阙丢下来之后;一会儿便又消失不见了。
白玉阙心中纳闷:咦?他就不怕自己跑了么?莫不是施展了什么阴谋诡计?一边想着;一边探头探脑的走到洞口。
她小心翼翼的朝下望去;只见层峦耸翠,云雾缭绕,压根看不到崖底。
朝上看,高崖茫茫,直通云霄,辽阔的仿佛插翅也飞不到顶。
不过,咱可是妖怪;嘿嘿;这么点高度,不过是小菜一碟!白玉阙啧啧得意了半响;伸展四肢在原地嘿嘿哈哈的扩了扩胸,踢了踢腿,便嘿嘿哈哈的施展法术,豪气干云的往上飞去了。
谁知,她的脚刚脱离地面,洞口两边便蓦地闪电般各伸出一物,一左一右软绵绵的缠住了白玉阙的两只脚踝!
白玉阙大吃一惊,挣扎了半天,连攻击术都用上了,却始终摆脱不了那两条“绳子”的缠缚!只是让它们扭得更紧了!
她就说嘛,那男人怎么会这么放心地把她一个人丢在这洞里,却原来已经做好防范措施了!靠之,亏得自己白白兴奋了半天,这男的怎么这么腹黑!
白玉阙不得不认命,蔫头耷脑的垂下头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绳子这般牢固,谁知,视线甫一接触到脚踝上的绳子,一股森森的凉气登时从脚底心直冲到她的后脑勺!
片刻之间,“啊——”一声凄厉响亮的惨叫倏地冲破云霄划遍苍穹!
头顶不远处几只老鹰本来正悠悠的飞翔着,享受着轻风与阳光的清新爱抚,冷不丁的被白玉阙的惨叫声惊吓到,瞬间惊恐的往高处飞去,生怕被这个癫狂的“不明物体”触碰到!
其中一只鹰大约是过于惊慌了,在奋翅高飞的过程中,身体机能一不小心失了控制,于是——一小坨白色药膏状物体便不受控制的脱离了鹰的身体,正正的着陆到白玉阙的头顶……
半柱香之后,白玉阙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不过,不是因为她冷静下来了,而是因为,她的小喉咙已经彻底哑了……
白玉阙头发散乱,浑身冰凉,目光呆滞的低头望着死死的缠在脚踝上的——那两条手臂粗细,数米长的赤红大蛇,天知道,这种软绵绵的,细长而无骨的生物,是她在这世界上最恐惧的一种东西了!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白玉阙无力的放松身体,不再挣扎,整个人立时头下脚上的吊在了半空中。
等伯邑考铺展术气循着白玉阙的气息寻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悲惨”的场景——悬崖正中的山洞外面,那只小妖怪双脚各被一只赤红无比的大蛇缠绕着,整个人大头朝下,无声无息的木呆呆的倒挂在那里。
察觉到她气息安稳,伯邑考不禁略略有些诧异,忙沉□体落到白玉阙旁边。
伯邑考还没来得及动作,不知为什么,那两条大蛇看到他,同时缩了一下,似是十分畏惧忌惮的样子。
原本以为自己的恐惧已经到极限了,但察觉到脚上软软凉凉的动静,白玉阙仍是头皮一麻,再也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小声哭了起来。
正在此时,耳边隐隐传来清雅的声音关切的道:“白姑娘,你还好吧?”
白玉阙迷迷糊糊的想着:唔,这是谁?是不是闻仲听到自己的求救,终于赶回来了?
她混沌的眼神倏地一亮!努力勾起脑袋,模模糊糊的欢喜道:“你怎么才来?”
却正正对上一张雅致高洁的面孔,不由得懵了懵。
伯邑考没多说什么,伸指轻点,两道白光飞速的向着二蛇的七寸处点去,那两条蛇不待术气到达,便迅速的缩回身子,转瞬之间,就闪电般消失在洞口两边两个寸许宽的小洞里。
失去了牵制,白玉阙尖叫着石头一般重重的栽下了山崖,伯邑考忙跟着迅速下移,一把抓住白玉阙在半空中乱舞的右手,单脚借力一登,便带着吓傻了的白玉阙“刷”的一下飞到了崖顶。
刚一落地,白玉阙便一滩烂泥般委顿在了地上,伯邑考忙伸手搀扶,没想到,那小妖怪却浑似无力的跌在了他怀里。
伯邑考僵了一僵,微微使力,将白玉阙扶稳,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半响,抽了抽嘴角,伸指轻轻一点,将白玉阙头顶那坨白色膏状物体弹飞,这才关切的道:“白姑娘,你可有伤着哪里?”
白玉阙慢慢慢慢的抬起小脑袋,呆滞的望着伯邑考,半响,“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边还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
“我xxoo你个混蛋!死变~态,活该你没有身体!竟然用……用蛇当绳子,靠之!真是不正常的男人,诅咒你一辈子找不到老婆!呜呜呜……吓死我了!”
伯邑考有些好笑,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白玉阙淡淡道:“你轩辕坟内,蛇族亦不在少数,怎么竟害怕起自己的族人了?你这样的妖……倒是少见。”
白玉阙心中一跳,吸了吸鼻子,睁着圆溜溜的泪眼,色厉内荏的反驳道:“他们平日都是人类形态好不好?我……我生下来就怕蛇,又不是自己愿意的。”
这是什么理由?伯邑考颇有些哭笑不得。
却听那小妖怪继续含糊不清的喃喃骂道:“该死的闻仲,怎么还不回来……呜呜,再不回来,我要被那个变~态男欺负死了!”
伯邑考大约能听出这小妖怪的意思,也不知道如何安抚,只得无奈的站了半响,看她稍稍平静下来,才问出心中疑惑:“白姑娘,你昨日离开后,谁把你抓到了这里?”
白玉阙于是哽咽着将昨天离开之后的事情讲了一遍,却半响都没有等到伯邑考说话,白玉阙停止了抹眼泪,疑惑的抬头:“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伯邑考微微的皱着眉头,一边思索,一边喃喃道:“失去本体,持有隐莲,再加上能驱动消失数万年的寄生蛊……这全天下,似乎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涉及到那神秘男子的来历,白玉阙虎躯一震,立马满血复活,巴巴凑上去道:“谁啊?”
伯邑考吁了口气,皱眉不解道:“一个传说中的人,不过……此人早已陨落,怎能……?可能是另有其人也未可知。”
白玉阙被卡的难受,却见伯邑考似是不很确定的样子,只得放下八卦,催促道:
“那咱们快回去吧,对了,小珏怎样了?”
伯邑考淡淡道:“所幸已经醒来了。”
回到东伯侯的行馆,白小珏果然已经醒了,只是脸色苍白的如同生了一场大病,浑身的精神头精减了一大半,连从床上坐起来都有些困难。
白玉阙一见之下立刻心疼不已,又将白小环这个“黑心黑肝的小贱~人”腹诽了一百零一遍……
事情暂时了结,白玉阙本应带着白小珏回太师府,奈何闻仲不在,那里如今也不安全,于是,她便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先天优势,硬是厚着脸皮要求留下来“给行馆的众人做晚饭”,以“报答伯邑考公子的救命之恩”。
虽然看穿了小妖寻找保护伞的小心思,不过伯邑考倒也没推拒,白玉阙便带着弟弟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
晚饭过后,沐浴的时候,白玉阙正欢快的洗着小胳膊,蓦地察觉到左边小胸脯有些异样,她漫不经心的垂下脑袋观看,只见自己的小胸脯上,不知何时,竟长了一个指甲盖大小颜色浅淡的小包包,仔细体察,竟隐隐有些痛痒之感。
联想到白小珏小腹的那个小包,还有白小环以及神秘男子一直挂在嘴边的“炉鼎”,白玉阙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忙迅捷无论的跳出浴桶,穿好衣服便火急火燎的去找“救命法宝”伯邑考了。
这西伯侯的行馆虽说只是来朝歌时的暂住之地,建造的较为朴素,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白玉阙穿过花木扶疏的一进小院,找到书房,这才见伯邑考一身青衫,正青松玉竹一般雅致的端坐在桌案后,蹙眉看着一卷厚厚的古书。
见她进来,伯邑考忙放下书站了起来,不疾不徐道:“白姑娘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一举一动之间,世家公子的优雅与气度完美的毫无瑕疵,白玉阙暗暗赞叹了一小下,这才捂着小胸脯,皱着脸闷闷道:
“嗯,是有事,我刚刚发现,那个混蛋不知什么时候,趁我不注意,已经将寄生蛊放到我身上了,我想请你帮我看看。”
伯邑考眼神倏地一凝,忙快步走到白玉阙面前,道:“白姑娘,真的是寄生蛊?你可确定?”
白玉阙摇头:“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长了一个包,和上次小珏的那个有些相像。”
伯邑考凝神查探了一番,倒是没从白玉阙身上查谈到什么邪恶的气息,不过,这寄生蛊刚种上人体的时候,尚未成形,探不出气息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思索了下,伯邑考便道:“依白姑娘所言,倒是不好判断,可否容邑考先探查一番?”
白玉阙眼神一亮,迅速点头:就等你这句话呢。不过…随即,她就被雷劈了!这个……咳咳,位置,怎么好让伯邑考这样风华绝代的美男去检查呢?
而且……真让伯邑考看了自己的小胸脯,万一被闻仲知道……那个,算不算出轨捏?
见白玉阙好端端的的突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伯邑考何等智慧,立刻意识到这包包的位置定不好容人随意察看,不由得也有些囧了……
半响,白玉阙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垂死挣扎道:
“额,也许……那个,不是寄生蛊呢,上次小珏的那个,你都没看就发现了……嗯……这个能不能也……”
伯邑考也轻咳了一声,温言解释道:“令弟的寄生蛊已经初具人形,我自然可以感知到那气息。白姑娘你的寄生蛊,不过是这一两天之内被种上,那蛊的气息还未形成,倒是不能用此法。”
白玉阙狠狠心,咬咬牙,终于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放心的叮咛:“那个……”
她本来刚想说你不许乱看来着,但一对上伯邑考那张飘渺雅致可谓天下无双的脸孔,以及那双毫不带任何猥亵感情的幽幽凤目,白玉阙便登时住了口,咳咳……
以自己这般姿色,对着如此绝世无双的美男,若再作此小人之心,怕是不遭天谴都难。
扭捏了半响,求生的欲~望到底战胜了尴尬之心,白玉阙终于豁了出去!一点一点挤牙膏似的扯开了衣领……
第76章 闻仲即将归来()
被白玉阙浑身散发的不自在气息感染;伯邑考也略微失了平日的淡定;轻轻吁了口气,这才若无其事的看过来。
果见小妖怪白生生的小胸脯稍稍靠上的位置,长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浅红色小包;不过……
一眼之后,伯邑考便不动声色的转过头不再言语了。
白玉阙疑惑的掩好衣服,纳闷道:“唉……到底怎样了?”
伯邑考以手掩唇,半响不说话;白玉阙脑海里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