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玉阙并不知道只一瞬间,姜望的心里早已历遍了千山万水,看他气势汹汹一副要报仇雪辱的样子,白玉阙万般无奈,她总不能告诉姜望,上次调戏羞辱他的不是自己吧,一是恐怕她说了也没人信,别人只会以为她在狡辩;二是她既然接收了前任的身体,现在又对前任产生了好感,就觉得自己有义务解决这个烂摊子。
因此,尽管头痛无比,白玉阙还是努力试图顺服姜望,她很是诚恳的道:“那个,姜大叔,关于上次的事情,我承认是我的错,不该……呵呵,可是,不瞒你说,上次我被你打重伤之后,不仅卧床休养了大半个月,还彻底失去了记忆,也算是受到惩罚,与死过一次无异了。”
见姜望眼中有了惊疑之色,白玉阙继续道:“而且,不仅我自己,还有我的二姐姐喜媚,她是为了帮我,才冒犯你的,也已被你打死了,我虽然伤心,但也知道,这事是我们有错在先,怨不得你。所以,你看,既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事已至此,咱们之间的恩怨,能不能就此一笔勾销啊?”
姜望怪异的打量着白玉阙,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不敢相信不过分别几个月,这小妖怪竟然变化这么大,不仅混入了朝歌皇宫,整个人似乎也有些不一样了,与几月前“妖里妖气”的样子相比,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莫非真如她所说的,自己不仅打死了那只雉鸡精,还把她给打失忆了?
这么说来,她也算受到教训了,要不……?不不不,不行,就算她是真的浪女回头了,今天也不能放过她。
阐教众人,向来以铲除妖魔为己任,尽管知道以这小妖的微浅道行,绝不是自己察觉的那股浓厚妖气的主人,但师父向来教导自己,除妖大业,重在防微杜渐,把祸患扼杀在萌芽阶段。
姜望打定主意,大声道:“妖女,上次是我大意,才让你逃脱了,今日,我绝不能再放过你了!”说着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奇怪的姿势,一只三寸高的玲珑宝塔瞬间出现在他手中。
白玉阙心中大急:靠之,这油盐不进的老男人,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竟然还不放过自己,真是灭绝人性!她见姜望两掌一翻,就欲将那镇魂塔对着自己,不禁哀嚎,不是吧?刚逃出了锁妖袋,又要被关进镇魂塔,自己的命,咋就真苦捏?!
突然,眼前墨影一闪,白玉阙抬起头来,就见闻仲挺拔的身形玉山般挡在自己面前,冷然道:“姜师叔,这小妖并无杀孽,且已被我收服,还请师叔网开一面。”
姜望吃惊的看着闻仲,方才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一边,还以为他想置身事外,没想到现在竟替这小妖求起情来!他以前就听说过,这闻仲乃是截教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不仅天纵奇才,神通广大,且嫉妖如仇,刚直不阿,今日怎么会和这个小妖关系这般密切?自己要答应他吗?
姜望有一瞬间的动摇,但随即在心底否定。他虽然为人迂执,对于生平信念却甚是坚决,凡是妖怪,必得铲除,如若不然,必定会为祸世间。于是,他坚定道:“不行!”
说着就要抬起拿着镇魂塔的右臂,闻仲眼神一黯,一头墨发无风自动,全身元气流转,将飒飒的墨袍映照得流光溢彩,已是摆出了迎战的姿势。
眼看着,一场恶战即将爆发!正在此时,却听得一女子气定神闲的声音道:“姜大叔,不怕你笑话,小女子我呢,素来有记日记的习惯,虽说现在失忆了,但之前却保留了一篇关于咱们二人相遇相知过程的日记,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看看哦?”
姜望一呆,停下手来,疑惑不解道:“什么日记?”
白玉阙得意的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就是上次……咳咳……那个见了你,我觉得很是惊艳,于是回来后呢,就将上次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记录下来了哦,自然也包括你的……那个……嘿嘿,今日,你若答应从此不再为难我,那我也发誓好好地保存那本日记,决不让第二个人知道!不过呢,你要是非得为难我,小女子我人微力轻,为了自保,说不得,也只好将那篇日记公布于世了。”
她故意将话说的含糊不清的,一是因为她并不了解玉琵琶和姜望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不敢随便说,以防穿帮。二来是因为说的愈是含糊,才愈能引起姜望的羞惧心理。
白玉阙也是急了,才急中生智想出这一招的,她刚刚听见闻仲叫姜望师叔,那就是说,姜望比闻仲还要高一辈,那他的修为很可能要高于闻仲,加上他还有一个厉害的法宝镇魂塔,恐怕更是如虎添翼了。
这样一来万一硬碰硬,吃亏的岂不是闻仲,不行,必须得想办法抓住姜望的软肋阻止他!看姜望对于和玉琵琶的事情急怒交织,介意的不行,想必是个迂腐且顽固的人。于是,就有了刚刚那一番话。
一席话出,白玉阙笃定的看着姜望,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人或许法术强大,但于人情世故却毫不精通,所以,就不信这一番话还吓不住他!
闻仲却是抽了抽嘴角,瞪了小妖一眼,他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看出这小妖明显是在胡说八道,即是被重伤失忆,又怎么可能把之前的事情记得并写出来?!
第22章 完胜大boss了()
然而令闻仲想不到的是,姜望的反应却极是奇怪,他一张蜜色的娃娃脸上,羞辱,窘迫,尴尬,无奈的神色走马灯般转个不停,似是完全信了白玉阙的那一番话似的。
见姜望尚在垂死挣扎,白玉阙气定神闲的使出最后一招杀手锏:“唉,姜大叔,莫非……你真的想让全殷商的人都知道……你某个部位的样子么?”含糊的不确定的试探,白玉阙也算是破釜沉舟了。
姜望的脸颊早已红的要滴出血来了。他嗫嗫嚅嚅了几下,喃喃道:“你……你无耻……你……你不能这样……”
而一边的闻仲,一张冷峻的面庞依旧喜怒不形,只是那双幽深的冷目里,却渐渐地涌起一股无形的漩涡,似是狂风暴雨天翻地动时候,最正中的那一点平静安宁之所在。
白玉阙无端端的感到一股隆冬季节才有的凛冽寒意,她孤疑的扭头看了闻仲一眼,见他只是不动声色的目视着自己和姜望的斗法,这才安下心去,又转头向着姜望“语重心长”的笑道:
“姜大叔,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唉,也难怪你不好受,好歹也是活了一千多年的大人物了,还是修道之人,这等有失体面的事情,要是一不小心传扬了出去,不知道你的师父元始天尊大人,还有你的十一位师兄知道了,会怎么看你的噢……唉,我真为你担心呐。”
白玉阙无耻的抖出这最后一根稻草,姜望果然白着脸道:“不许说!好,我……我放了你。”白玉阙得寸进尺:“以后也不许为难我!”姜望艰难的点了点头,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可……可以……”
白玉阙欢喜的点了点头,见姜望一张蜜色的脸颊青白交织,一身宽大的灰色道袍披在身上抖啊抖的,显见的主人现在的心里,到底在经受着多大的折磨了。
白玉阙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欺负老实人的内疚感,难得良心发现,她拍了拍瘦小的没有二两肉肉的胸脯,笑的很是和蔼可亲:“姜大叔,我做人,你放心,只要你一直乖乖的,你那个地方的秘密,从此就只有咱俩知道哦。”
说着还很是猥琐的对着姜望挤了挤眼睛,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卖乖样子。
姜望脚下一个趔趄,半天才站稳,原本变得青白的脸色霎时又红的仿佛涂了红色的颜料一般。
白玉阙见事情搞定,毫无眼见力的,一把欢喜的拉着闻仲的袖子道:“哎呀,时间不早了,咱们快回去吃饭吧。”
说着还扭头礼貌的对着姜望打招呼:“姜大叔,咱们改天再见哦。”说完不再理会姜望,拉着闻仲出了兜率殿。
走了一段路,没注意到闻仲的沉默,白玉阙一心沉浸在刚刚打败了曾经以为的第一大boss的得意当中,忍不住道:“哈哈,闻仲,你这个师叔真是笨,我那么说他都能信,哎哟哟,真是太可爱了!”
一语毕,只觉得抓在手里的闻仲的袖子猛的一抽,白玉阙差点被拽了个趔趄,她不解的抬起头来,就见闻仲冷着一张俊脸瞪着自己道:“玉琵琶,你到底还有没有羞耻心!大庭广众之下,竟说出那种恬不知耻的话来!”
白玉阙眨了眨眼,心中万般委屈,努力辩解道:“哪有什么大庭广众,不就只有你一个观众么……”
闻仲气结,一个字一个字冷冷道:“这、不、是、重、点!!”
白玉阙继续委屈:“我知道我知道,可刚刚的场景,你也见了嘛,你那个师叔,分明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油盐不进的,我要不这么骗他,他哪里能放过我嘛!我这也是被逼无奈的!”
闻仲极浅极浅的勾了勾嘴角,一丝略带冷意的笑在俊脸上很快划过,他眯了眯冷目,缓缓道:“玉琵琶,我真的很好奇,你以前,到底对姜师叔做过什么?”
白玉阙皱着小脸,用手指抚着下巴,沉思着,无意识的接道:“唔……我也很好奇啊……”
闻仲气结,不再理会装疯卖傻的小妖怪,冷冷道:“过了今日,大王不会再来烦扰你了,以后,你就安安分分的呆在宫里,要是再敢助纣为虐,惹出乱子,待我从南疆回来,定不会饶了你。”说完转身大踏步离去了,看那方向,正是去往御书房。
白玉阙受到警告,心中不爽,对着远去的冷峻背影,皱着脸颊伸出舌头做了个“恶狠狠”的鬼脸。
谁知却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闻仲突然间转过身来,白玉阙吓了一跳,收势不及,保持着挤眉瞪眼伸舌头的怪样子愣在了那里。
半天才反应过来,立刻像个作弊被抓的小学生一般,乖乖的立正站好,顺带着讨好的挥了挥手:“哈哈,慢走啊……改天再来啊……”这台词,这谄笑,若能再配上一个小手绢,活脱脱便是一个勾栏院的老鸨。
闻仲早已料到这小妖被自己教训了一通,定然不服,果然,一回头就见到这般意料之中的场景,他半是好笑半是好气,冷冷的瞪了一眼那个正伏低做小一脸乖巧笑容的小妖怪,这才挥袍离去。
白玉阙这几日历尽风浪,好不容易解决了问题,想着苏妲己应该已经回来了,若是不见自己,指不定又要担心了。
于是,她一边哼唧着近几日迷恋上的新歌:“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啊啊啊啊~~~”一边迈着轻快地步子去往苏妲己的宫殿。
白玉阙刚一进苏妲己的殿门,还没看清什么,冷不丁被一只纤纤玉手狠狠的揪住了右边耳朵,伴随着独属于苏妲己的娇嗲嗲的声音:“死丫头!你做的好事!”
白玉阙“哎哟哎哟”叫唤着努力挣脱掉苏妲己的手,不解的问道:“姐姐,你回来啦,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妲己恨恨道:“笨丫头!你还问我!现在恐怕整个朝歌城都知道了,玉小姐竟然鬼迷心窍,要追求一个已经皈依道门的男人,还是一个头发眉毛都白了的老男人!”
白玉阙暗道,原来是这件事情……这倒是不好给苏妲己坦白了。
她正思考着该怎么给出苏妲己一个完美的解释,这边苏妲己见她半天不说话,又接着恨恨道:
“现在,我总算知道上次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你这个蠢丫头,你要什么样的男人,姐姐我给你找不来?怎么偏偏就看上姜望那个老家伙了呢!还连累的喜媚的小命也跟着玩没了!最可气的是今日,你在大殿上,竟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那个老家伙不轨!你说说你这笨丫头,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咱们寻常妖怪,见了姜望,躲都来不及,你倒好,巴巴的贴上去,是嫌自己的小命太长了吗!真是气死我了!”
苏妲己一口一个“老家伙”,其实姜望看起来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不过因为算是宿敌,所以苏妲己骂起他来毫不客气。
白玉阙头痛不已,做出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深情地目视前方,作琼瑶附身状一字一泣道:“姐姐,我有什么法子,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天地再大,美男再多,可是,在我的眼里,他却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苏妲己吃了一惊,惊吓不已道:“小……小玉,你该不会真的爱上……那个老男人了吧?”
白玉阙心底暗暗对自己的逼真演技竖了个大拇指,接着凄楚的摇了摇头:“姐姐,你放心,就算以前我有多么爱他,现在也不爱了,她不仅害得我重伤变回原形,甚至丧失了记忆,失掉了修习千年的法术,还打死了二姐姐,这样的深仇大恨,我都牢牢的记着呢,以往的情谊,现在是一分也不剩了。”
苏妲己长长的松了口气,见白玉阙眼神痛楚,显然尚没能完全放下这段感情,不由得心软了下,抚了抚白玉阙的头发温言道:
“小玉,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的。先不说阐教中的人,向来看不起咱们妖,单是姜望的身份,和咱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你也不要伤心,姐姐以后,会为你找到一个比那老男人好上千倍万倍的男人,好吗?”
白玉阙用手擦了擦眼睛,借以掩饰眼底的笑意:嘿嘿,苏妲己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从今往后,她不会对自己的身份再起一丝一毫的怀疑了。
突然想到昨日在锁妖袋里偷听到的姜望和杨戬的对话,白玉阙忙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苏妲己,末了道:“姐姐,你说那姜皇后,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请姜望来宫里,莫非她知道了咱们的身份,想要借刀杀人?”
苏妲己沉思了下,慢慢道:“咱们一向隐藏的甚好,她怎么可能知道?应该……不会吧?”白玉阙也陷入了思考,突听得苏妲己“啊”的轻叫了一声,白玉阙忙道:“姐姐想起什么了吗?”
第23章 被逼出笼的琵琶精()
苏妲己讥诮的笑了下,叹气道:“真是百密一疏啊,上次大王寿宴,飞仙舞终究太招摇,唉,也是我过于心急了,上次的事情,姜皇后那贱人就在后台,给她抓到些蛛丝马迹,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玉阙顿时一惊,道:“既然她怀疑咱们的身份了,那请姜望来,就必定是想借刀杀人了,姜望现在一时半会儿倒是不会为难我,可万一他识穿了姐姐的真身,定不会放过你的,怎么办?”
苏妲己凝住娟秀的眉尖,道:“不必担心,这次去大荒山,我将咱们的处境告知了女娲娘娘,她送了这个给我们——”
说着,从头上取下一只造型古朴的红色发簪,递到白玉阙面前,接着道:“这叫隐元簪,一旦戴上,就算是元始天尊亲自来了,也未毕能识破咱们的原形,再说,大王现在对我,也算是恩宠有加,姜贱人就算有所怀疑,但若找不到有力的证据,谅她也没胆拿我怎么样。”
白玉阙拿着那“隐元簪”端详了一会,只觉得样式古朴,质地挺括,其中一头垂下了两串由晶莹的珠饰串成的水色流苏。除了稍为古拙一点,分明与一只普通的发簪无异,压根看不出什么玄机来,白玉阙不由得暗叹,这女娲娘娘真是财大气粗,连一只发簪都这般威力强大。
苏妲己突然想到什么,对着白玉阙道:“小玉,我本是想向女娲娘娘也为你求一件护身的宝物,可娘娘说你自有机缘,无须此物,现在看来,天下万事果然都在娘娘的预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