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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找着一边哭,大有一种让东篱给它做主的模样。
怀墨染气的眼睛翻了几个翻,这家伙难道忘记了东篱方才把它一巴掌拍出多远了?这货绝对对东篱有所企图。想及此,怀墨染冷笑道:“我看着它和你挺投缘的,我才懒得带这个拖油瓶。”有冷傲,她还缺这么个二货么?
说罢,她便将一只烤兔硬塞到惊诧的东篱手中,转而便拿了树叶准备再去弄些清水来,谁知红粉白见她要走,立时奔上前去,跟在她后面不厌其烦的“啾啾啾啾”叫着,好似只要她不理它,它便一直这么叫下去。
怀墨染终于忍不住,脚尖一挑,便把红粉白挑到肩上,顺便撕了一块肉堵住了它的嘴,没好气道:“你好烦啊。”
红粉白扒在她的胳膊上,欲哭无泪,但很快,它便不哭了,因为它发现这肉的味道真的太好了,只是它两只爪子抱着吃了一半的肉,“啾啾啾啾”的叫起来。
怀墨染没好气道:“这是兔子肉。”
红粉白听到后,很高兴的叫起来,怀墨染凝眉道:“什么?以后你都吃这个?想得美!”她们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聊着,怀墨染却没有发现,她根本就完全能听懂红粉白在说些什么。
山洞中,东篱目光复杂的望着山洞外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128章 你会怎么办()
当怀墨染捧了水来时,发现东篱已经将那野兔吃光了,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完整的和那骷髅摆在一起,而东篱却不见人影。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看着那两幅骨架,怀墨染:“”她突然觉得,东篱这人还真是有够幼稚的,转身,但见东篱精神抖擞的拿着捡来的树枝,他淡淡瞥了怀墨染一眼,旋即放下树枝,来到怀墨染面前,将那树叶拿去后,将水一饮而尽,末了擦了擦嘴,转身便来到火堆前烤火去了,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说。
怀墨染面色铁青的立在那里,突然想起如今受伤的是自己,东篱这家伙已经彻底的好了,那她刚刚为什么还要给他接水?一定是红粉白的出现,让她突然变得少女向了。
“你也累了,躺在草堆上休息吧。我方才已经对外放出消息,想必不久就有人来救你我了。”东篱的声音冷冷道,却是连头都不回。
怀墨染挑了挑眉,并没有多问,无论他是怎么做到的,她都不会奇怪,他们这种人连鹰都能训练成自己的仆人,会利用别的东西通风报信也就没什么稀奇了。加之今日的确累了一天,加上旧伤复发,她只觉得周身酸痛无比,遂干脆合上眼睛,什么也不再多想。
而闹腾了半天的红粉白也乖巧的趴在她的身边,将长长的尾巴盘起来做了自己的枕头,便开始呼呼大睡了。
东篱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怀墨染说话,他好奇的转过脸来,发现她竟然已经躺在草堆上安然入睡。望着她那张略显苍白,却十分安详的睡颜,他不由好奇起来,这个女人平时那么谨慎小心,怎么到了这悬崖下竟然变得这般不设防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座山洞,她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和衣而睡?只是看她睡得这么安详,他竟然心生一抹怜惜,不愿再打扰她,遂他转身,望着那堆火焰发呆。想着自己昏迷时,这个女子究竟是如何忙碌,如何忍痛生活找水打猎的,心中突然便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明明是敌人,他不明白,她为何会对他这么好。她想要得到什么?他不知道,却也不想知道,因为他总觉得,这样的她比平时更可怕。
不久之后,有些困倦的东篱便靠着洞壁沉沉睡去。
原本潮湿的洞壁,因为被火烤了许久,如今不仅干透了,而且还热热的,靠着也甚是舒服,同样疲惫了一日的东篱,不出多久便沉沉睡去。
草堆上,怀墨染突然睁开眼睛,此时她的眼底清明如天上明月,那里有半分惺忪,她目光如电的望着东篱,良久,唇角渐渐勾勒出一抹阴森的笑意。恰好睁开眼睛的红粉白看到那个眼神,竟然心中一惊,可怜兮兮的望着怀墨染,怀墨染难得温柔的摸摸它的脑袋,旋即再次闭上了眼睛,好似方才,她只是困乏了才会睁开眼睛看一看。
红粉白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它轻轻跳起来,来到怀墨染面前,伸出粉粉的舌头在她脸上舔了舔,她半眯起眼睛,望着此时眼底满是担忧的它,不由轻轻一笑,用口型无声道:“我没事。”
红粉白转眸望着她的小腹,今日,它本想为她救治,她却拦了下来,它以为她是在生气,可是如今才明白她是另有用心。
红粉白望着主人那神秘莫测的目光,遂老老实实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火堆燃烧中不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不远处的东篱此时满头大汗,犹如中了魔魇一般,谁也不知道,他此时正堕入一个可怕的梦境之中,在梦中,他看着原本的青梅竹马哭着对他说,她不喜欢他,只当他是哥哥,她爱上了别人,求他成全。
女孩的哭泣那样令人伤感,他面对平生唯一动过心的女孩子,竟然有些无可奈何,于是他说,他也有了心上人,他的心上人两年前便成了一抔黄土,为了祭奠那个女人,他决定终生不娶。
女孩笑了,笑得很开心,完全忽略了他眼底的悲伤,甚至没有安慰他,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太好了,我可以和扶苏哥哥在一起了。”说着,便转身奔去找那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了,而他,只是安静的留在原地,在心底默默流泪。
旋即,东篱瞬间醒来,然而,却不是因为从那个噩梦中挣扎而出,而是被怀墨染那一声声呢喃的叫唤吵醒。
他凝眉,望着此时在草堆上敛眉蜷曲着身子,额头满是冷汗,秀眉紧蹙,长长的睫毛中挂满泪珠的怀墨染,不由微微一愣,旋即便起身往她身边走去。
“扶苏扶苏”走了几步,东篱便生生止住了脚步,他凝眉望着此时带着哭腔胡乱呼喊着百里扶苏名字的怀墨染,一颗心一时间复杂非常。
“扶苏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终于,怀墨染潸然泪下,声音亦一声高过一声。
东篱面上一冷,不要什么?不要成为百里扶苏登上帝位的牺牲品,不要成为鲜于荣时的夫人,不要自己那痴缠的爱,最后换做一汪流不尽的泪,不愿自己的一生,堕入一场交易的噩梦中。
如果说在马车上,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那么如今,他是真的相信了,相信这个女人是真的爱上了百里扶苏。只是,她这样的女子,竟然也甘愿为了所爱之人成为一场交易的牺牲品么?究竟有多爱,才能让这坚强而又热烈的女子,愿意委屈成全?
“扶苏”怀墨染哭喊着惊坐而起,她目光呆滞的望着此时不知不觉已经在她面前蹲下的东篱,面色瞬间变得难看,别过脸,她有些慌张的擦了擦泪,冷声道:“你来我这边作甚?”
东篱回过神来,却没有如以往那般嫌恶的退出多远,而是难得的缓和了语气道:“你做噩梦了。”
怀墨染没有说话,只是盘腿坐在那里,一张面容上没有多少精神。
“啾啾啾啾。”这时,红粉白张开漂亮的眸子,来到怀墨染的怀中,低低的叫道。
怀墨染垂眸看了它一眼,一边为它顺毛一边道:“是么?吓到你了?我经常做噩梦,你不必担心。”
东篱本想呛她一句“我才没有担心”,然看到她郁郁寡欢的神色,不由软下心来,敛眉道:“你说你经常做噩梦,梦到什么?”
怀墨染有几分诧异的望着他,他这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关心她,便有些懊恼道:“如果鲜于将军听到你梦中喊着七皇子的名字,只会对他不利。”
怀墨染的眼底闪过一抹讥诮,冷笑道:“你以为我想喊么?”说罢,她转过脸去,巴掌大的脸上,一双含情脉脉的水眸中带了几分委屈,她抱膝而坐,低声喃喃道:“有的人,就是会不受控制的出现在你的梦中,就是会让你一次次为他流泪,为他感到委屈,纵然想尽一切办法,也无法逃离,能怎么办?”
若是在之前,听到怀墨染这么说,东篱定会觉得她是在做戏,然而如今,听到她那句“有的人,就是会不受控制的出现在你的梦中”时,他只觉得一颗心似被刀一寸寸刮开般疼,因为也有那么一个人,不受控制的夜夜入他的梦,让他一遍遍品尝着当初被抛弃的痛苦。
怀墨染见他不说话,不由好奇道:“你在想什么?”
东篱摇摇头,准备离开,却不知为何没有动弹,而是凝眉望着她,忍不住问道:“七皇子真的那么好,好到值得你这样的女人这般疯狂的去爱?”
怀墨染不由好笑道:“我这样的女人?是怎样的?”
东篱望着她那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毫不客气道:“诡计多端,心狠手辣,自私自利,铁石心肠。”
怀墨染不由“咯咯”笑起来,歪着脑袋道:“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啊?但我也的确是这样的,只是无论我是怎样的,我都只是个女人,不是么?”
东篱心中一震,怀墨染却已经继续说道:“但凡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便可以为了他失了心,为了他放弃一切,而我怀墨染长这么大都没遇到过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你知道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上的仙人,否则,他怎么会笑的比桃花还要好看呢?”
“百里邺恒对我就只有威胁压迫,只有毫无情意的索取,在我眼中,他肮脏,污浊,而扶苏和他相比,简直是这世间最无暇的白玉。”
东篱冷哼一声,有些不舒服道:“可是他欺骗了你,从头至尾,他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他看到怀墨染的面色一黯,一瞬间,四周似乎都暗了一分,连他的心都似变得压抑,痛的有些透不过气。
怀墨染却出人意料的轻轻一笑,抬眸认真的望着他,执拗道:“可是,我已经爱上他了,那之后他再怎样过分,怎样残忍,爱上了,能怎么办?”
能怎么办?东篱心中一阵恍惚,他想起小灵儿,一颗心便被揉搓的更加难过,偏偏怀墨染不放过他,而是再次开口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东篱感觉自己的心,突然颤抖了一分,他凝眉,久久不语。想来想去,他们不过是一样的人,同样被爱的人背叛,却又被他们以各种理由羁绊着,以至于只能留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幸福。他曾以为,看着她幸福,他便心满意足,可是从什么时候,他竟然想要逃离她的世界,想要走出多远。
“知道么?我不甘心。”怀墨染突然开口道。
东篱抬眸,面色凝重的望着她,此时她的面色难看,偏偏依旧挂着一分牵强的笑意。
她望着他的眼睛,喃喃道:“我想将他夺回我的身边,因为,没有人比我更爱他,可是我始终胜不过他的江山!一个将江山看的比你更重要的男人,在他的眼中,你便如敝履一般,没了利用价值,便会遭到丢弃!”
东篱目光如电的望着怀墨染,这一刻,他心中有什么,突然便断掉了!
第129章 出山洞()
有的人努力忽略内心的伤口,却不知道不敢面对的结果是,当有人揭开那道伤疤时,他们便会被伤的体无完肤。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东篱从一开始便知道,他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那道伤疤,永远都好不了,所以他努力的不去想,不去回忆,他却不知道会有一个人,这么轻而易举的便戳破了他的那道疤,让它开始疯狂的流血。
怀墨染冷眼望着东篱那悲痛的神情,待他微微回过神来,她便继续表演着独属于她的落寞,因为从不甘示弱的,所以当她垂眸蜷缩在那里的时候,反而更让人怜惜。
从不愿多言的东篱,突然间便生出一种想要倾诉的欲、望,他望着此时沉浸在忧伤中的怀墨染,努力抑制自己的冲动,而是问道:“那你就甘心这样做他的傀儡么?”
怀墨染微微抬眸,望着此时面色清冷的东篱,突然笑了起来,她的笑意好看却古怪,令人脊背发凉,她扬了扬眉,高傲道:“不,我不要我只是无能为力而已,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没有爱上这个男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哪一天会为了自己的江山,捅你一剑。”
东篱面色一冷,他有些古怪的望着怀墨染,思量着她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突然发现,或许多年前的决定是错误的,他分明更爱小灵儿,比起有目的性的接近她的百里扶苏,他才是更适合她的人,不是么?
当年为何他就把她推给了别人?为何要把她让给那个自私自利的男人?跟着自己的话,她会更幸福,不是么?
怀墨染不动声色的望着东篱那情绪翻天覆地变化着的面容,旋即清浅一笑,扬眉好似若无其事般调笑道:“怎么了?看你这神情竟然比我还要伤心,难不成你是在为我伤心?”
她说的云淡风轻,带了几分戏谑,东篱面色一冷,凝眸望着此时面色已经恢复的她,心道,这个女子为何能这样快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以为自己笑一笑,便什么都好了么?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将她这张笑脸毁掉。
“哼,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东篱强忍住想暴打她一顿的冲动,甩袖转过脸冷声道。
怀墨染没再说话,她只是再次躺下,背过身去,淡淡道:“谢谢你方才安慰我,我现在没事了,要继续睡觉了,你也去睡吧。”
东篱奇怪的转过脸去,目光淡淡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上扫了一的转了回去,狐疑道:“你方才不还是一副沮丧面容么?”
怀墨染懒懒道:“我只是正巧被你碰见而已,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本来不想说出口的事情,在某些时候变得很想倾诉,算你幸运。”
东篱没有说话,他只是目光如电的望着大言不惭的她,思忖许久之后,方犹豫着开口道:“如果可以,还是让九尾神狐为你治一治这说梦话的毛病。”
“哼,看来你对我还是不放心。”怀墨染不由讥诮道,心中却有些佩服东篱,她看得出来他因为她的话有所触动,他一定对百里扶苏颇有意见,然而,他却为了心爱的女子,愿意继续帮那个人。可见,他对小灵儿是真正的深情不悔了。
想至此,她翻了个身,望着此时冷着脸不语的东篱,在他眼中,他根本没有相信她的理由,所以面对她的抱怨,他只能无动于衷。怀墨染心中明白,遂轻笑出声,淡淡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在鲜于荣时面前暴露的,你有你想保护的妹妹,我也有我想保护的男人,不是么?”
东篱听到妹妹这两个字,觉得自己的心口好似被人生生插了一刀,他甚至怀疑怀墨染是故意的,否则她怎么一句句的尽揭他的伤疤,只是她自己也伤心,遂他怀疑自己只是想多了罢了。
话已至此,他们二人再也无话可说,只是他也了无睡意,转过脸望了望那即将熄灭的篝火,又看了看洞外那蒙蒙亮的天色,他便起身准备出去再捡些柴火。离开前,看了一眼此时抱着胳膊蜷缩在那里的怀墨染,他蹙了蹙眉,然后将身上衣袍褪下,盖在了她的身上,这才离开了。
东篱走后,怀墨染睁开眼睛,她看了看身上的衣袍,冷哼一声,然后将那衣袍掀开,只是她不会给东篱任何把柄的,所以当东篱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怀墨染呈大字型躺在草堆上,他的衣袍散落在一边,她微微张着嘴巴,口水顺着草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