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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儿此时却突然转眸,恶毒的瞪着怀墨染道:“既然你说是做戏,那便杀了她!否则我绝对不会相信的!”
说着,她便把手中长剑递给百里扶苏,面上哪还有一分稚嫩和楚楚可怜,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意,她一字一句道:“你若不杀了她,我便不相信你。”
怀墨染有些好奇的望着小灵儿,因为这个女子的言语之间已经表明,她是有什么可以威胁百里扶苏的,而看到百里扶苏那游移不定的模样,他倒是真的忌惮这个女子。
怀墨染眼眸一转,旋即狠心咬破红唇,凄切道:“百里扶苏我当真看错了你。”玉颈上微微一痛,原来,东篱毫不留情的划破了她的玉颈,血珠沿着剑尖滴落下来,在这昏暗的房间内触目惊心。
小灵儿上前一步,“啪”的一巴掌甩在怀墨染的脸上,咬牙切齿道:“你这臭女人,若再说这种话,我便立时杀了你!”
火辣辣的痛感,令怀墨染心中满是愠怒,但她怒极反笑,目光在小灵儿的身上扫了一圈,旋即讥诮道:“我当时谁抢了你百里扶苏的心,原来是个还没长开的包子。”
小灵儿面上一红,气急败坏的跺着脚道:“杀了她!扶苏哥哥,杀了她!”
百里扶苏方才已经有了思量,就好像东篱说的,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便是一朝称帝,而不是所谓的儿女私情,何况,怀墨染这个女人太不好控制,不是他能掌控的了的,既如此,他放弃她,是最好的选择。
想及此,百里扶苏提剑缓缓上前。他知道东篱不会轻易让怀墨染死去,那提剑的手却有些发抖。他站在此时满面震惊的怀墨染面前,突然勾出一抹如春风般的笑意,他凝眉淡淡道:“墨染,莫要怨我,怨只怨我猜不透你的心思,你太危险了”
怀墨染望着那一柄利剑,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她抿了抿唇,有些凄婉道:“你当真要杀了我么”
“放心,我会很快的,你一定不会感到痛。”百里扶苏提起剑,旋即毫不留情的朝怀墨染刺去。
怀墨染只觉得小腹被毫不留情的撕裂,她闷哼一声,那痛感令她几近晕厥。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百里扶苏,很想破口大骂一句:“你真敢刺啊?”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比她还震惊的百里扶苏。
她微微敛眉,缓缓垂眸,这才发现小灵儿此时正用手指捏着东篱的剑,而从东篱剑的方向可以看出,他是准备阻止百里扶苏的,一切和她想的一样,他们没那么容易要她的命,他们还要利用她呢。
只是,她猜到了开始,没有猜到结局。她忍痛怒瞪着此时的小灵儿,但见后者一把抓住东篱的剑甩开,冷声道:“我就知道你们会帮她!哼!我要她死啊。”说罢,她突然一把握住百里扶苏的剑,百里扶苏没有防备,那剑竟然被她转了个圈。
“啊!”怀墨染终于忍受不住,痛呼出声,她感觉自己的肠子似乎都被搅断了,一时间她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她重重靠在墙柱上,“哇”的吐出一口血来,此时的她满色惨白,冷汗涔涔,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百里扶苏在她那痛苦的表情中清醒过来。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小灵儿手中的剑,冷声道:“小灵儿!”
同时,东篱上前一步,将小灵儿抱出数步,第一次对她凝眉低呵道:“小灵儿,哥哥说过什么?难道你都忘了么?”
百里扶苏望着手中的剑,看着一滴滴鲜血渐渐将他的间染红,那个女子却咬紧银牙依旧一言不发,他突然便生出一种悔意。
她会死吗?这样一想,百里扶苏周身都染了寒意,现如今要怎么办?是拔出来,还是就这么将剑放在她的体内?他胡思乱想着,却有一双白嫩的手突然抓住剑身,他以为小鱼儿依旧不肯罢休,抬眸却发现,竟是怀墨染在拔剑。
“唔”墙柱上,早已经泪流满面的良辰不断的挣扎着,似是要阻止怀墨染拔剑,因为一旦那剑拔出,便昭示着血流如注,这里又没有郎中,她这样岂不是必死无疑?
“你疯了么?!”百里扶苏突然失态的吼道,他的面容不再平静,他颤抖着松开剑,看着紧咬牙关一点点拔出剑,每拔一下身上便涌出更多鲜血,她便痛的浑身抽搐,泪眼婆娑的怀墨染,一颗心竟然无法遏制的痛起来。
怀墨染望着挣扎的良辰,拼命挤出一个苍白的笑意,却什么也没说。她还能说什么?她一个人死了也便罢了,如今却连良辰也要一起,她的内疚岂是三言两语能说的?
此时,小鱼儿和东篱亦愣在了那里。小鱼儿瞪大眼睛望着剑一点点被拔出来的模样,望着那血如泉水般喷出来的模样,竟然开始害怕起来。
疼只是看着都觉得周身不可遏制的疼
东篱凝眉,他真的很想怀墨染就这样死掉,可是为了他们的大业,和那个他们惹不起的男人,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去。想及此,他上前一步,手指迅速的封上怀墨染周身的几处大穴,阻止她的血再往外冒,怀墨染却好似已经是强弩之末,在他点过她的穴道后,她竟然也轰然倒地。
“墨染!”百里扶苏跌跌撞撞来到怀墨染身前蹲下,望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容,和紧闭的似乎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的双眸,他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小灵儿望着此时的百里扶苏,一颗心碎成了无数片,她摇头后退道:“你们你们为什么不要这个女人死?”
百里扶苏心中有怒,东篱怕他说出什么无法弥补的话,遂他在快狠准的将怀墨染腹中的剑抽出来的同时,冷声道:“小灵儿,别闹了。你应该知道,这个女人是那个将军所要的人,若她真的死掉了,我们有几条命也不够赔的。”
小灵儿默不作声,想起那个人,她的脸上少有的闪过一分畏惧,旋即她不甘心的咬了咬唇道:“她可以活下来,但我一定要将最恶毒的蛊放在她的体内!”
此时,东篱正准备为怀墨染处理伤口,听到这话后,他不由有些恼怒的转身瞪着小灵儿道:“胡闹!你若在她身上下蛊,那一位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到时候他以为我们对他不怀好意,你照样小命不保!”
小灵儿今日被东篱训了多次,不由委屈的眼睛都红了,怀墨染如今是没办法整治了,遂她便将目光落到了一边此时哭的一塌糊涂的良辰身上。
良辰被她那阴狠恶毒的眸光一盯,整个人汗毛直竖,她立在那里,害怕的看着小灵儿一步步靠近,原以为自己一定必死无疑的时候,门外的一道声音,立时让小灵儿住了手。
“三皇子,您这是干嘛呢?这里没有您要找的客人,哎哟三皇子您慢点,那最后一间屋子里是普通的客人”是老bao瓴月的声音!
东篱三人均是一愣,旋即百里扶苏飞快的抱起怀墨染,冷声道:“快撤!”
小灵儿却不甘心,还要继续,但那脚步声已经停在了门口,遂东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立时将她拖拽着离开了。
门“嘭”的一身被推开,良辰瞪大眼睛望着面色慌张的瓴月,知道方才是她使诈,立时“呜呜”的哭起来。
瓴月见房内只有她一人,又看到地上一滩血迹和一柄满是血的长剑,身子晃了晃,旋即忙奔到良辰身边,将她嘴巴上的破布解下来,又忙不迭的为她解开绳子。
良辰放声大哭,呜咽道:“娘娘娘娘出事了!”
瓴月眼眶红了红,她看了一眼此时床榻上的一具尸体,那是她醉月楼的四大花魁之一,今夜被一个覆了面具的男子点了,孰知竟遭此横祸。只是,她死了便死了,竟连太子妃娘娘都遭遇了不测,瓴月只觉得心中似被冰堵住了,使不上力气。
好不容易帮良辰解开了绳子,良辰却突然向前倾倒,瓴月忙扶住她,安慰道:“你莫着急,我已经派人去通知重紫山庄的各位”瓴月跟在太子和冷傲身边这么多年,也算没有白跟,她见怀墨染一脸焦急便心知不妙,遂偷偷让人观察了一番,才知道醉月楼已经被包围,她在隔壁房间偷听了一番,知道不能再等下去,遂便心生一计。
她不过也是碰碰运气,只是做坏事的人总会心虚的,遂他们才会这样急急的撤退吧。
“这里不安全,良辰,快随我来。”瓴月管不了那么多,她并不能保证那人能不能去重紫山庄搬来救兵,却担心百里扶苏知道被骗后会再找回来,遂拉了良辰便匆匆离开。良辰任由她拖拽着,只是一直在掉泪,口中喃喃不断着“娘娘”二字。
重紫山庄。
在怀墨染走后没多久,众人便商量着违背她的话,勇闯醉月楼,谁知刚出了重紫山庄不远,便听人来报了这个消息,震惊之下,众人纷纷往醉月楼赶去。
第124章 我是爱你的()
是夜,一场腥风血雨,埋藏于安乐祥和的京城表面下。请记住本站的网址:。重紫山庄因庄主怀墨染遇刺,四处追杀百里扶苏派来灭口的属下,两方开战,血流成河。
晨曦乍起之际,东方突有惊雷滚滚,旋即瓢泼大雨夹杂着微妙的雪花,狠狠砸在地面上,将那一地鲜血无声无息的掩埋入土,不留痕迹。
而谁也不知道,怀墨染究竟在哪里,只是这一消息被有心人刻意封锁,怀墨染突然退居幕后,对所有人避而不见,在众人看来只因在怀家中毒未清,而知道真相的怀姚颂,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咕噜咕噜”
“哒哒哒哒”
怀墨染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掉了,这两种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奔走来回,挥之不去,直逼得她从混沌的深渊中醒来。
小腹上的刺痛,依旧如刚刚被刺那般清晰深刻,她试着动了动,换来的是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倒吸一口凉气,飞出多远的魂魄,似乎也因着这痛感,而生生被拉扯回来。
她秀眉轻蹙,却没有立刻睁开眼睛,不是她不想睁,而是她已经痛的没有力气做任何的事情。
“她醒了。”这时,一道凉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怀墨染眉头再次蹙紧,是东篱的声音,她这是在哪儿?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怀墨染很快肯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一辆马车内。
方才的声音,应该是车轱辘碾压地面,和马蹄踏踏之声,加上此时她感到身体在颠簸之中,看来车速还很快。现在在哪?他们已经出京城了么?怀墨染头痛欲裂,突然感觉有人靠近,接着一只温热的手覆在了她的额头上,旋即那手又捏着她的下颔,柔声道:“张嘴。”
不出所料,是五皇子百里扶苏的声音。怀墨染知道自己此时反抗是没有用的,遂她乖乖张嘴,旋即一颗药丸被送入她的口中,她含着那药丸,却始终没有吞下去。
百里扶苏望着此时如一团飘絮一般,毫无生气躺在那里的怀墨染,不由蹙了蹙眉,声音却愈加温柔道:“放心吧,不是毒药,是能缓解你疼痛的药丸,不要吃便吐出来。”
怀墨染想都没想便将那药丸给吐了出来,百里扶苏的眼神骤然变冷,怀墨染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冰冷的望着他道:“既然你刺了我一剑,又何必去管我会不会痛?”
百里扶苏浑身一震,他没想到怀墨染一开口,便说出这般抱怨的话,而她眼底的怒气俨然不仅仅因为他刺了她一剑那么简单,那倔强而怨恨的神情,微微泛红的双眸,竟让他有种心疼她的感觉。
一边一直不语的东篱蹙起了长眉,冷声道:“这个女人,是个妖怪。”
百里扶苏呼吸一滞,面色有点苍白。他明白东篱的意思,妖女的话是不能信的,何况如果他真的动心,那么到了那个人面前,他估计会被扒皮拆骨,想及此,他垂下眼帘,声音淡漠疏离道:“你放心,我不会再相信她的话了,只是小灵儿情绪不稳,这马车还是要我守着吧。”
东篱这一次却没有反驳,他望着百里扶苏的目光,带着不同于以往的凉意,虽然那凉意他隐藏的很好,怀墨染却轻易的便察觉到了。
“你确定要守着我?孤男寡女的共处一辆马车真的好么?”怀墨染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她冷笑道:“不怕你那小娇妻连你一并杀了?”
百里扶苏面色凝重,怀墨染越是这样不冷不热的与他说话,他就越是难受,想到小灵儿昨夜所做的事情,他面色一白,攥拳道:“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怀墨染看到东篱的面色一紧,不由弯弯翘起唇角,语气竟带了几分撒娇的味道来:“你能护我么?可是昨儿看你那模样,分明是怕他们兄妹俩的。”
“胡说!”百里扶苏被怀墨染戳中了痛处,面色一白,冷声道:“我百里扶苏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想到这几日东篱对他处处暗示威胁,他的呼吸一紧,面上也多了几分愠怒:“谁也别想左右我。”他似乎有意要说给东篱听,那声音冷漠非常,也的确立时让东篱变了颜色。
东篱满脸不痛快的起身,欲掀帘而出,却在离开前顿住脚步,转身,目光冷淡的望着百里扶苏,语气轻蔑而带了浓浓的威胁道:“我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换一个人联手?”说罢,不待百里扶苏反应过来,他便甩袖离去。
百里扶苏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转过脸,见怀墨染的脸上满是笑意,不由挑眉,冷声道:“你这家伙,是故意的?”
怀墨染努了努嘴巴,满脸不在意道:“是啊,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他昨儿个抹了我的脖子?我报个仇都不行么?还是”她咧嘴一笑,那毫无血丝的脸上因着笑意竟生出几分狰狞可怖来,亦让百里扶苏心惊肉跳,下一刻,但见她用嘲讽般的语气说道:“还是你真的那么怕他?”
百里扶苏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笑话!以后我若为君他只为臣,这世上哪有君怕臣的道理?”
怀墨染抿了抿唇,淡淡道:“扶苏”她突然这么一叫,百里扶苏只觉得浑身都酥了,他蹙起眉头望着她,但见她一双剪水秋眸含情脉脉的望着他,食指微动,缓缓勾住他的小指,面上竟染了一分粉红,有几分小心翼翼道:“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要说这世界上变化无常的便是女子的脸的话,那么怀墨染一定是其中的翘楚。她前一刻还满脸怨恨,不管他的处境挑拨离间,如今却又情意绵绵,怯弱的问着他这个问题。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怀墨染?百里扶苏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此时只想将这个女人扣在怀中,只是,他不能!
他的手缓缓向后抽离,他目光复杂的望着怀墨染,柔声道:“墨染,你当真对我有情么?”不是他糊涂,而是面前的女子,从昨夜到今日,自始至终都没有让他找到纰漏,纵然是方才那般大胆的挑拨,也不过是她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罢了,她不愧疚,从不认为自己做的是错事,她不在任何人面前示弱,纵是百里邺恒,也难以让她柔情相对。
可就是这样的她,竟然为了他哭泣,委屈的拥着他,乖巧的任由他圈在怀中,如今又这般楚楚可怜的问他,他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他纵然是铁打的汉子,再无情无义,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怀墨染望着此时面上满是矛盾的百里扶苏,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带了一抹悲戚:“你果然狠心我早该知道,你既然娶了别人,对我说的那些话便都是假的,只是我多傻啊,昨夜听夜四说完那话,我以为你是真的太想见我了,遂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谁知却遭受了这样的痛苦。早知道,我便一心一意的跟着百里邺恒”
百里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