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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赫皇后有些凄楚道:“辛苦你了,邺恒那孩子不懂事,性子别扭,母后看得出他对你有意,却不知该如何表达,有时反而惹恼了你,可是他绝计不是想伤害你的,让你受了委屈,从而不理他,那也是他自作自受,只是”她垂下眼帘,“母后还是希望你能多担待担待他,你是母后最满意的儿媳妇,母后希望你能和他走到最后。”
怀墨染心尖一颤,抬眸望向叶赫皇后,见她眼底是浓浓的期盼,怀墨染垂下眼帘,岔开话题道:“儿臣给母后买了些民间新鲜的甜品,母后可尝过了?”
叶赫皇后难免有些失落,却也没有多问,只笑道:“吃过了,虽比不得宫中糕点做的精细,味道却很可口。”
怀墨染轻轻一笑:“母后喜欢便好。”
两人就这样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怀墨染却始终不能忽略叶赫皇后目光中的那抹失落,最后叶赫皇后声称累了,要休息休息,她起身准备离开,却终究没忍住,转身道:“母后放心,父皇不会对邺恒怎么样的,刑部也只是暂时由三皇子掌管,待邺恒旗开得胜而归,父皇会重重的奖赏他的。”说罢,她再不看叶赫皇后那惊愕的面色,转身离开了。
冷傲和良辰跟着怀墨染离开未央宫,路上,未央宫又问了冷傲关于邺恒皇后的身体状况,却得到一个让她十分惊讶的消息:叶赫皇后体内的蛊毒消失了。然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又听到了一个坏消息:叶赫皇后体内被人下了一种毒,然那种毒却连他也探查不出,只知道这是一种慢性毒药。
怀墨染停下脚步,她凝眉想着方才叶赫皇后的脸色,不由唏嘘,难道她看过一部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那上面,变态的老皇帝便每日让自己的皇后喝一种毒药,想及此,她脸色又沉了几分,对冷傲道:“宫中有我们的人吧?”
冷傲颔首道:“自然有的。”
“让他们时刻注意皇后娘娘的饮食,特别是皇上送来的东西”怀墨染的心跳突然跳的很快,她捂着心脏,有些透不过气来。
冷傲并未表现出多少惊讶,因为怀墨染所想,正是他所想,他微微颔首,两人便谁也不出声,默默的往前走去。
孰知,待要出宫门前,他们突然便看到一个人的身影,那个身影让怀墨染微微蹙起的眉头又皱的更深了些,然下一刻,她便舒展了眉头,大有拨开云雾见明月的模样,冷傲敛眉望着怀墨染,怀墨染却淡淡道:“你们先出去等我,我和三皇子有些话要说。”
良辰有些不放心,却被怀墨染一个眼风给制止了,她颇为无奈道:“奴婢在不远处等您,娘娘,您万事小心。”
怀墨染接过她递过来的伞,浅笑道:“放心吧。”
冷傲没有说话,而是淡然的与良辰自百里晔轩的身边走过,连礼都没行,可谓无礼至极,百里晔轩却也没有任何反应,而是淡漠的转过身来,此时的他披着黑色貂裘,貂裘内露出干净的淡蓝长袍,远远望去,一副稳重的俊俏君子模样。
只是,他的手上此时拿着的一件白狐大氅有些格格不入。见怀墨染没有上前的意思,百里晔轩面色有些尴尬,他上前几步,来到她的面前,却因她撑着伞而不能与她靠的太近,只好生生止步,赧然道:“你忘记了自己的狐裘。”
怀墨染却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
百里晔轩似是明白她是因为什么而不接这狐裘,面色不由又惨白了几分,懊恼的蹙起眉,眉宇间带了几分失望,声音有些喑哑道:“我知道你嫌弃我手脏,只是你身子刚好没多久,若再冻到,该有人要心疼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那些关心你的人考虑。”
怀墨染有些意外的望着百里晔轩,不知从何时,兴许是从她改变的时候开始,百里晔轩对她竟然也有所改变,不是疑惑不解,不是局促不安,他一见到她便紧蹙的眉间,却带了说不出的后悔。
后悔么?怀墨染冷然一笑,用冷漠的声音道:“不是不接,只是本宫不方便穿。”她示意自己一手撑着伞,着实很“不方便”。
百里晔轩微微一愣,旋即面上带了几分喜色,旋即有几分局促的摊开狐裘,躬身走进伞下,仔细为怀墨染披好了狐裘,旋即便忙退出伞下,但即便是做了这样一件“奴才”该做的事情,他却感到万分欣喜。
怀墨染望着他那带了几分笑意的面容,依旧只牵了一个冷冷笑意。后悔么?百里晔轩,你害死了当年那个羞涩的,爱你入骨的女子,你可知,她走的多么不甘心?如今,我便也要你尝尝,这种被人丢弃的滋味。
“三皇子。”终于,怀墨染凉凉开口道。
百里晔轩微微一怔,原本微亮的眸子瞬间变得黯淡,他以为,她会唤他一句“晔轩”,纵然再不济,也该唤一声“百里晔轩”,只可惜,她却如此疏离的称他为“三皇子”,与在百里战成面前一般。
百里晔轩垂下眼帘,抿了抿唇,面色也渐渐发白,有些没精打采道:“墨染,你要说什么便直说吧。”他也不笨,知道怀墨染若没有话说,兴许也会和方才那两人一般,看也不看他一眼便离开的。
怀墨染却突然诡异一笑,“我看你和怀芳华相处的不错,想必,你和丞相的关系应该也不错吧。”
百里晔轩的脸色,瞬间惨白到极致,他抬眸,不可置信的望着怀墨染,想着她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取笑他么?取笑他取了一个胸大无脑,恶毒而没有分寸的女人?取笑他为了皇位和势力,而不得不降低身份巴结丞相,连自己的妻子新婚夜和别的男人苟且都可以容忍?
怀墨染显然不会理睬他此时的想法,只是冷声道:“三皇子,看在我们相识一场,你又是邺恒‘极有可能’剩下的唯一兄弟的份上,本宫提醒你一句,趁早防备怀姚颂那只老狐狸,否则到最后,你只会成为别人代嫁的衣裳。”
百里晔轩凝眉,面色凝重的望着怀墨染,她说的话令他感到莫名其妙,转念一想,他便明白她要做什么,想及此,他有几分恼怒,语气却平和道:“看来你真的很爱我大哥,否则怎么会为了他费尽心思,不但威胁父皇,还想要挑拨我与丞相的关系,我的存在就那么碍你的眼么?”
怀墨染冷冷嗤笑一声,有几番不耐道:“你若真这样想,我不会说什么。只是你当真觉得,我现在是在帮百里邺恒,哼?我只是要你们父子更恨他罢了,因为,我也恨他。”
百里晔轩愣在那里,他望着此时怀墨染那怨毒而冷漠的目光,浑身竟都有些发冷,他摇摇头,喃喃道:“怎么会?”
怀墨染凄楚一笑,旋即眼底冷意更浓:“怎么,你眼中我便如此下贱,对强行占有自己身子的男人,你还指望我对他有什么好感?!”
寥寥数言,让百里晔轩面色仓惶,不是没有听说过关于怀墨染和百里邺恒如何走到一起的传闻,只是他不敢去深究,因为害怕会听到让自己害怕的东西。
怀墨染眼底一亮,她自然知道,百里晔轩还是相信了她的话,虽然并不完全相信,然毕竟她与百里邺恒不和的传闻已经传了太久,而且百里邺恒一走,她便搬离太子府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加之她的话,的确是对的,如今百里战成已经恨透了百里邺恒。
可是即便她说的是真的,可是自己为何要提防丞相?丞相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嫁给了他,没有理由背叛他而选择别人。
怀墨染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冷笑一声,低骂一句:“愚钝!”说罢,悠悠道:“只是,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信任怀姚颂,是不是因为太信任了,就连他和东篱有关系都不知道,还是那个东篱,根本就是你的人?”
怀墨染说罢,便抬脚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百里晔轩入定般愣在那里。
第108章 :人比黄花瘦()
怀墨染出宫之后,便坐了马车赶往太子府。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怀夫人一大早便受到消息,知道怀墨染要回来,便亲自张罗着做些她爱吃的饭菜,想等着她来好好给她补一补,谁知,怀墨染没等到,却等到了一道圣旨,一把尚方宝剑,和怀墨染的加封头衔,宣纸的刘公公特意说明,要怀墨染暂管这尚方宝剑。
百里邺恒的确是这史上第一位拥有尚方宝剑的太子,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怀墨染,一时间整个太子府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氛,那些平日里瞧不起怀墨染的下人,现下真的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而xiaoxiang院内,当潇潇知道这个消息后,面上露出一抹错愕,旋即她冷笑着开口道:“想不到,那个女人竟如此厉害。”说话间,她来到案几前,提笔写了些什么,落笔时,她重新读了一遍内容,旋即冷声道:“怀墨染,你还想演戏?这下我倒要看看你又要怎么说了。”
马车在太子府门前停下,管家早早的便等在门口,一见怀墨染下车,便恭敬迎了上来,怀墨染得知圣旨已到,也不惊讶,毕竟老皇帝稀罕那十万两黄金,只是她也没怠慢,加之她也一直都好奇,那传说中的尚方宝剑究竟是个什么样子,遂当即便由管家带路,往放置尚方宝剑的宝库去了。
怀墨跨进门槛,此时大雪已停,院内传来“簌簌”的扫雪声,忙碌的下人们恭敬对她行礼,她并未多看她们一眼。
不习惯,但也习惯。
在太子府,她受到过各种各样的目光的洗礼,鄙夷的,厌恶的,不屑的,又譬如如今带着畏惧的尊敬。
她知道这些人在畏惧什么,一个入宫便能让皇上对太子府态度大变样,一出手便能让无数丧尸丧命,或者说一个舞蹈便能引来一场战争的女人,谁不害怕?何况,如今她是正一品诰命夫人,纵然有一日太子妃换人做,她还是比从一品的太子妃高一个品阶。
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她之前并不看重,如今却有些享受,谁想整日遭人非议而装聋作哑?之前,她并不是豁达,只是不想计较,也没有能力去追究罢了,而今,她却靠着自己的努力,将那些蔑视她的人狠狠踩在了脚底,想及此,她微微一笑,其实,自己也是有虚荣心的人。
绕过长廊,来到后院,怀墨染由老管家引入一处看似普通的厢房,厢房门上落了两把锁,一把新的一把旧的,新的一看便是刚落上去的,可见,老管家对这尚方宝剑异常的紧张。
怀墨染待他开门,一抬首,便看到一尘不染的房间内摆放着各种精致的礼盒,名贵的花瓶等,而房间正对门的那面墙上,除雕镂精致的浮雕外,还悬挂着一柄长剑。长剑一尺多长,只有小拇指的长度那么宽,银白色剑柄上镂刻着一枚宝蓝色宝石,远远看去便十分刺眼。
怀墨染走过去,抬手将尚方宝剑取下来,意料之外的轻,她忍不住蹙了蹙眉,拔出长剑,锐利的光芒一瞬间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她唇边轻扬,手摩挲在剑身上,冰凉的手感让她眼前一亮,她不由啧啧赞叹道:“真是好剑!”可惜,是把尚方宝剑。
尚方宝剑指不定一辈子都不见血。对于怀墨染来说,武器失去了应用价值,便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只是她将尚方宝剑合上,旋即让老管家过来,她轻声交代了几句,老管家面露惊诧,旋即惶恐道:“使不得啊,娘娘,若是”话音未落,他便在怀墨染的一记眼风下闭上了嘴巴。
“若让别人知道了,你等着掉脑袋吧。”怀墨染留下这一句话,便将尚方宝剑放回墙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老管家在她身后唯唯诺诺的应了,待她走远,才无奈道:“唉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怀墨染刚出后院,便看到一人等在那里,却不是良辰,她有些好奇道:“美景,有事要说?”
美景面色有些仓惶,怀墨染越发好奇,因为美景是那种很稳重的人,她除了被自己讥讽时会露出无措的模样外,其他时候都很淡然,那么,太子府看来真的发生了什么重要而又秘密的事情。想及此,她蹙了蹙眉,淡淡道:“边走边说吧。”
美景轻轻颔首,跟在怀墨染的身边,却始终没有开口,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直到快到海棠苑的门口,她方嗫嚅道:“娘娘,奴婢感觉潇潇姑娘有些问题。”
怀墨染突然转身,旋即目光如电般盯着美景,从后者严肃的面容上,她知道其并未开玩笑,那么,美景为何不敢开口?
“你在怕什么?”立在拱门前,怀墨染敛眉道。
美景垂下眼帘,脸上因被怀墨染看透而多了几分懊恼,她摇摇头,“奴婢不是怕什么,只是希望娘娘不要因为主子不在,而大动干戈。”
怀墨染的脸上挂了一个嘲讽的笑意,挑眉道:“你是担心我会趁邺恒不在,将潇潇铲除掉?”
美景没有说话,但显然,她已经默认。
怀墨染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冷声道:“我若真想对她动手,何至于等到今天,你太低看了我!”
美景忙跪下来,有几分懊恼道:“娘娘请恕罪,奴婢不是低看了您,只是知道潇潇姑娘所做的事情,乃是应当受此惩罚的,奴婢正是怕娘娘刚正不阿,一心为主子着想,反而弄巧成拙。”
怀墨染见她没有玩笑之意,不由好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美景无奈叹息,嗫嚅道:“美景那日去厨房,见着伺候潇潇姑娘的一个小丫头哭哭啼啼,原来是她将潇潇姑娘的燕窝给打翻了,不知该如何交代,我看着她可怜,便让人重新熬了一碗,带着她一起过去,只说是我打翻的,谁知却发现一只秃鹰自院内飞走。”
“秃鹰?”怀墨染眼皮一跳,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美景颔首道:“对,就是秃鹰,当时我并未表现出什么,只待着离开xiaoxiang苑后,便派了人小心监视着xiaoxiang苑,结果发现隔三差五的,那秃鹰都会落到潇潇姑娘的房间,而后”她沉了脸色,不再说下去。
怀墨染自然也猜出了后来所发生的事情。
“可有动那秃鹰?”怀墨染蹙眉道。
美景摇摇头:“秃鹰是十分机警灵敏的人,且其很可能与主人心灵相识,打草惊蛇反而不好,奴婢本想派人通知娘娘,但听说您今日要来,便想着当面告诉您。”
怀墨染眼底闪过一抹赞赏,抬手道:“你起来吧。你做得很好,那秃鹰今夜带来与我看一看,不用担心打草惊蛇,时至今日,不如将计就计。”
美景起身,见怀墨染满面凝重,不由有些不安,问道:“娘娘,此事可要通知主子?万一潇潇姑娘真做了什么娘娘处罚起来,主子也不好怪罪。”
怀墨染摆摆手,淡淡道:“罢了,何必用这等小事令他分心?何况,我们还没有查明什么,万一误会了潇潇姑娘呢?”
美景脸上露出一抹无奈,她补充道:“但那秃鹰所飞之处是那个叫东篱的人的居所,若真没什么”
“美景,这件事,你只当不知吧。”怀墨染突然出声提醒道,语气温婉却严厉。
美景立时闭上了嘴巴,她有几分错愕的望着怀墨染,思忖片刻却明白过来,不由心中大为感动,若潇潇姑娘真有什么,怀墨染一定不会姑息养奸,只是她也不想别人受到无辜的连累,否则,百里邺恒回来一定一并将美景问责。
怀墨染却不喜欢这种凝重的气氛,她转身淡淡道:“快进去吧,我娘该等急了。”说话间她已经跨入了海棠苑院门。
怀夫人立时满面欣喜的迎了过来:“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