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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甭提了,就因为一句口角,那蓝倾舞说玉瑞女子不如男,把玳儿惹怒了,一句话说不拢,就动起手来了!”
李攸玳眼尖看到李攸烁,立即腾出间隙喊道,“烁儿,快去帮靖汝,那个侍卫看起来不好对付,我担心她吃亏!”那蓝倾舞一鞭子抽过去,差点击中她的面颊,冷笑道,“哼,打不过找帮手有什么用,有本事就跟本宫斗到底!”
李攸玳怒上心头,不甘示弱也一剑刺过去,“斗到底便斗到底,本世女要是怕你,名字倒着写!”
“现下如何是好?”李攸璇焦急道,“事情越闹越大,估计全城都知道了!”一扭头发现李攸烁已经不见了,而酒楼门口却冲出一个意气少年,大声回应道:“王姐且撑些时候,我救了戚家那丫头再来帮你!”言罢就蹿到酒楼去了,“这个家伙!”李攸璇被人群堵在外围,喂喂地叫不住他,真是后悔死了让他搀和进来,她怎么就忘了她这位弟弟是最能挑事的主!
第196章 一波又起()
李攸烁一进酒楼;见戚靖汝正从桌子上跳下来,躲过了那彪形大汉的抬腿横扫。那大汉乃蓝倾舞身边的侍卫青修,一看便武功了得,年轻秦王斗志一下子被点燃;不由分说,冲过去对着他后背就偷袭一脚,将人踹了个趔趄,落地后潇洒转身,“怎么样,小丫头没吃亏吧!”
“吃你呀的亏;他想赢我们戚家拳还嫩得很!”戚靖汝一看是自己人;放了一半的心;李攸烁上下打量她两眼;“脾气这么暴躁,当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戚靖汝瞥见青修又攻过来了,一个回旋躲开,李攸烁抬腿击退他的拳路,“你且退后,我来对付他!”
“你行么?”
“你这么问就是对本王的侮辱!”言罢,便与对方缠斗起来。
“切!”戚靖汝揉了揉受伤的胳膊,焦急地观战,发现李攸烁形势不利。便把躲在桌子底下战战兢兢的店掌柜揪起来,“掌柜的,把店里的胡椒粉辣椒面统统拿来!”
李攸璇终于从人群里挤了进来,正巧看到李攸烁不敌那青修,被一脚踹到胸口倒在地上,而青修却并未罢手,又挥腿朝这年轻秦王头上砸去。原本还淡定的长公主瞬间怒了,“混账东西,你敢动他,吃本宫一剑!”甩出软剑朝他劈去。那青勿不认得李攸烁却识的李攸璇,连忙收脚闪避。
戚靖汝此时举着一个包袱从厨房奔了出来,大喝道,“皇姐姐闪开!”顿时冲天的胡粉辣椒从天而降,李攸璇下意识地闪向一边,青修来不及躲避,被急窜而来的辣椒面迷了眼睛,疼痛欲裂。戚靖汝瞅准机会,搬起凳子就砸过去。扑通哗啦一声巨响,凳子在青修背上四分五裂,青修吃痛扑到地上,一时半会没能站起来。
“你要能爬起来,姑奶奶算你是英雄好汉!”
李攸烁扶腰站起来,瞠目结舌,“小丫头,你也太强悍了!”戚靖汝拍了拍手掌,又往身上抹了抹,“兵不厌诈!”
李攸璇扇扇袖子,掩住口鼻,“真被你们几个气死了!现在事情越闹越大,我看你们如何收场!”
“哎,先别说话,外面好像有人来了!”
“谁敢在京城闹事,统统给我抓起来!”
“蓝阙女王驾到——”
“金王殿下驾到——”
三路人马从不同方向赶来,正胶着的蓝倾舞和李攸玳两人,一同住了手。
“糟了!”蓝倾舞匆匆瞥她一眼,“我母王来了,不跟你打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胆小如鼠的家伙,有本事别跑啊,跑了还有脸说什么后会有期,我呸!”李攸玳逞了口舌之快,连忙收剑回鞘,火急火燎地窜进酒楼,“快跑,母王来了,被发现就惨了!”哪还用她提醒,李攸烁和李攸璇早就准备跑路了,金王姑李戎琬铁面无私那是出了名的,连皇奶奶平日都让她三分,她们几个小辈哪敢触她霉头。“喂,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等等我!”四人连拖带拽也从后门落荒而逃。
如此当蓝妩媚和李戎琬抵达现场的时候,唯余一个鼻青脸肿的青修还躺在原地,周围到处都是碎掉的桌子椅子,瓷片残渣,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胡椒粉辣椒面味。
那京城戍卫的官兵最先赶来,结果见到蓝阙女王和金王的座驾,都不敢妄动了。蓝妩媚用袖子掩了面,一双狭长的媚眼带着为王者惯有的威信,厉声喝道,“青修,到底怎么回事,殿下呢?”
“回王上,公主她,公主……她,咳咳,回驿馆念书了!”那青修为了给蓝倾舞遮掩,咬着粗笨的舌头,说。
“念书?当孤是傻子吗,咳咳!”蓝妩媚摔袖怒斥,随身侍女递给她锦帕让她掩着口鼻。而金王李戎琬则一脸肃容,站在旁边纹丝不动。
蓝妩媚皮笑肉不笑道,“让金王爷笑话了,孤王手底下养了这群不成器的东西!”
李戎琬拱了拱手,“女王哪里的话,是小女有失体统,日后必严加管教!”随后叫随行侍卫带了几个围观百姓,回去盘问,“改日登门谢罪,告辞!”
蓝妩媚缩了缩瞳孔,“不送!”
“王上,要不要去捉拿嫌犯?”随行侍卫问道。
“你还嫌孤王丢人不够吗?把人抬回去!”
御花园,角亭中。天正落雨。一株株鲜绿玫瑰沐水而发,明艳动人。**的空气夹着泥土的芳气,席卷珠帘,岩石上迸溅的水珠,弹弹跳跳,落入石砖,消失不见。江后目光从假山上掠过,嘴角衔着若有若无的笑,又移目至荷花塘里四散的涟漪,深色的眸子一贯的波澜不惊。对面的蓝阙女王怔怔看了会她,放下手中杯盏,也觉无意思了,便看向帘外。
有湿哒哒的脚步声朝亭子走来。雷豹引着李戎琬到了目的地,便把伞收了向江后复命。李戎琬甩甩袖子上的水珠,向江后行礼,又朝蓝阙女王拱了拱手,便被邀请着就坐。假山后面的五个叠起来的脑袋,看到这一幕,纷纷缩到伞底下,“金王姑到了,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皇奶奶应该可以摆平,咱们先回去,雨越下越大了!”
几个人一起回了尧华殿,打扑着身上的雨珠,李攸烨让人给她们备茶。李攸玳托着茶碗,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即使有皇奶奶说情,我那一个月的禁闭也免不了了,早知道就不去惹那蓝倾舞,可她实在欺人太甚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希望别因这件事伤了两国和气,要不然,你我都难辞其咎!”李攸璇一指头摁在旁边戚靖汝的脑壳上,靖汝吐了吐舌头,一时间大家都缄默。李攸烁为了调和气氛,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一拍大腿站起来,摊手,“这有什么呀?不就是揍了她的侍卫么,她还敢跟咱决裂不成,要本王说,带五万精兵,到蓝阙国都走一遭,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说得倒轻松,被她侍卫揍的最惨的还不是你!”戚靖汝拆他台。李攸烁脸上挂不住,“小丫头你懂什么,我那是用的苦肉计,要不然皇姐怎么舍得出手!”李攸璇瞪了他一眼,他嘿嘿一笑,继续说,“倒是你,堂堂的戚家后人,怎么想到那么下三滥的手段,你是跟谁学的啊,这么不学好,以后跟哥哥学,做人最重要的是要光明磊落!”
戚靖汝啐他一口,“呸,什么光明磊落,我看你是榆木疙瘩不开窍。要不是我,你能安全撤离么?”
“哎,你……”
李攸烨掀着茶盖看着他们,“好了好了,别吵了,这件事说大就大,说小便小,在这儿胡乱猜测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等皇奶奶回来再说罢!”众人都知是这么个理,坐在凳子上不说话了。过了会儿,那边来报说江后留了蓝阙女王和金王在慈和宫用膳,要她们几个也过去。李攸烨知这事儿八成解决了,便率众人去赴宴,果然到了那儿,江后等人已经言笑晏晏了。李攸璇识趣地领着几个小辈跟蓝妩媚赔了不是,蓝妩媚顺水推舟便将这件事抹过去了,只不过李攸玳见着李戎琬那张严肃惯了的脸,心下仍有些忐忑,李攸烨十分同情她,暗示江后留她在宫里住几天。江后少不了向李戎琬开口,李戎琬自然不敢不允。
次日,他们又在尧华殿重聚,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慨。李攸烁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要我说,这事儿归根结底还得怪二哥!”
“你这是什么逻辑?”
“你看,你要是早和那蓝倾舞成了亲,那蓝阙女王不就早回国了吗?不就没这档子事儿了吗?哎,二哥,我看那蓝倾舞虽说跋扈了点,但长得还真是不错的,清秀可人,身姿窈窕,听说在蓝阙有第一美女之称,不比皇嫂差,你干脆就娶了得了!”
戚靖汝刺不他道,“既然她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娶,还在这里撺掇别人!”
“就是!”李攸玳也说,“她哪里比的上皇嫂,我真是奇怪了,她们干嘛非要大老远的跑玉瑞来定亲,非粘着皇帝哥哥不放,难道她们蓝阙就没男人了吗?现在民间都在笑话这对母女,赖在玉瑞不走,难道她们一点都不在乎?”
“咳咳!”长公主的咳嗽声打断了世女的声音,李攸玳回头,意外见那蓝倾舞正冷眉肃立门外,刚才那番话想必被她听到了,但说了已经说了,何况也是事实,世女面上虽不自在,心里却不觉得有什么。而且,她昨日也出言侮辱,至多算是扯平了。
蓝倾舞一身天蓝裙装,梳得是蓝阙最尊贵的宫廷发饰,头上金钗耀眼夺目,耳际的珍珠光彩照人。只衬得她瘦削的脸蛋明艳瑰丽,不弱世上任何婀娜女儿。李攸烨一瞬间觉得她那蓝阙第一美女的称号名不虚传,只不过平素看惯了她的男儿打扮,这会儿见了真容倒不适应了。
李攸璇热情地出来打圆场,见她身边只跟着一个侍女,手里捧着一个不知名的木匣子,便猜她此行的目的可能与昨天的事有关,“公主怎么来这儿了,快进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烨儿,还不快来迎接!”
“哦,有失远迎,青……公主上座!”李攸烨反应过来,为缓解刚才的尴尬,“杜庞,还不快去看茶!”
可那蓝倾舞只是冷笑着踏进门来,捧着侍人呈上的茶,走到李攸玳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你刚才说谁黏着你皇帝哥哥不放?你以为本宫很想嫁给她是不是?”
李攸玳被那微红的眼神盯得发慌,心虚地扭开了头。“是啊,你们玉瑞兵强马壮,好男儿随手一抓一大把,可惜,我蓝倾舞一个也不放在眼里!”
“砰”得一声,她将茶杯摔碎,又扭头指着李攸烨,眼睛已经通红,“本宫就算不做王储,也决议不会嫁给你!”言罢从侍女手中抢过那木匣子,当众摔了到李攸烨脚边,一个黄底蓝边绣着蓝玫瑰的荷包掉了出来,李攸烨听人说过,蓝阙国人的定情信物就是玫瑰荷包。抬头惊讶地看着蓝倾舞,后者已经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甩袖离开了尧华殿。
“其实,这件事真的好商量的,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我们可以另想办法,她没必要出走啊!”晚上,李攸烨趴在权洛颖耳边,一脸无辜地说,“还摔了我一荷包,简直莫名其妙!”
权洛颖想了想,“你能有什么好办法?和亲这种事,对女儿家是最无可奈何的事,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初见青勿时,她的脾气那么暴躁了!”
“可我也是女儿家啊,我都没有那么生气,她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还得劳心劳力地去找她,凭什么呀!”
“好了,明天帮你找好不好,快睡吧,你都罗嗦一晚上了!”
“大后天就是栖梧的百日宴了,最好在这之前找到她,要不然,这个宴会又过不成了!”
驿馆中。“青修,公主找到了吗?”
“回王上,整个京城都找遍了,没有公主的踪迹!”
“真是岂有此理,说走就走,她到底有没有把孤王放在眼里!”
部下大臣义愤填膺道,“王上,玉瑞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不仅三番四次拖延联姻,还当街殴打我朝宫卫,令我王蒙羞,如今又气跑了大公主,根本就不把蓝阙放在眼里!这样的盟国,我看不结交也罢,与其在这里受辱,不如及早回国罢!”
“此言差矣!”蓝阙使臣白娅道,“王上容禀,并非玉瑞有意拖延联姻,而是上次大公主与小公主调换一事,已经令玉瑞君臣心生不满。咱们失礼在先,不能怪人家拖延在后。这次王上秉着诚意亲自前来,不就是为了消解双方误会吗?事未竟成,岂可半途而废!”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孤王自有主张!”蓝妩媚扶着额头,“青修,你明日继续派人出城寻找,一定要把人给孤带回来,至于玉瑞那边,由白娅继续从中调停,好了都退下吧!”
“启禀王上,外面有个人自称燕王手下,前来拜访王上!”
“深夜拜访?燕王?你且传他进来,不要声张!”
“诺!”
第197章 百日宴(一)()
京城燕王府。深夜整个府邸异常安静;白日几不可闻的开门动静;在王府侍卫燕七的耳中便成了响亮的撕声。他焦急地迎上去,“郝先生;王爷怎么样了?”
那留着长须胡子提着药箱的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旧患未愈,又添心病;积郁成痨,药之晚矣!”燕七嘴唇微动,立即有水珠蒙上眼睛。
李戎沛唤他进来;燕七抹了抹眼泪,便推门进屋。见李戎沛正坐在案前;默诵兵书。这是他维持了多年的习惯,无论是在军营还是在王宫,半夜非要读些东西才能睡着。
案上那座莲花烛台上点了数支蜡烛,或明或暗,有的已经烧了半截,蜡油在底布堆积了厚厚一层凝脂。
“郝大夫不是让王爷早些安寝么,怎么爷又不听了?”
“呵,本王身子好着呢,你莫多话,孤王正看得起劲,你且帮孤看着点烛芯!”
燕七欲言又止,最终卷了袖子到烛台前拿起剪刀,挨个将烛心剪了。又添了几根新烛,刚要再劝他歇息,忽听李戎沛道,“青鹂,你帮本王看看,这句该怎样解释……”
他的话在抬起头的那刻戛然而止,神色呆怔,犹如刚从梦里醒来似的。略低了低头,“哦,是燕七啊!”燕七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痛哭道,“爷,您可千万保重身子,世子以后还要靠您呢!”
李戎沛合上书,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掀开门走了出去。一直走到世子门外。值夜的侍卫见他来,急忙下跪行礼。他摆摆手,冷峻的面容在夜色中看不分明,推门进去,走到李攸焕床前,掀开帐子看了看,他偎在被衾中睡得正熟,怀中抱着母亲留下来的玉枕,眼角仍有泪湿的痕迹。脸侧那道结起的疤痕,与周遭细腻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李戎沛眼中泛起痛惜与冰冷的色泽,于明灭的光影之中交替变换。合上帐子,快步走出门外,斥退了所有侍从,他独自一人走在王府幽径,忽然拔出腰间的剑,朝道旁的假山岩石猛力刺去。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岩石崩断碎裂,如他皴裂的眼睛。他用尽全力将剑插入岩石里,慢慢跪倒在漫无天际的夜色中,呜咽成声。
“你不要以为除掉攸熔的孩子,焕儿就能入主东宫,哀家把话留在这里,你再敢妄存此念,休怪哀家不留情面!”
“母后这话儿臣听不懂,曹妃那件事与儿臣无关。况且,母后未免太偏心了,难道焕儿就不是母后的亲孙儿吗?”
“哀家不是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