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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就是所谓的,教会她一些事情,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成雅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惊恐,公主为什么会有这么凶残的想法!
百里如烟笑眯眯的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十分猥琐而又贼兮兮的开口纠正:“嫂嫂啊,其实你说的那萝卜和坑的话,我娘亲也告诉过我,不过啊,萝卜应该是指男人的那个啥,坑应该是女人……所以你搞反了哈!你是个女人,有没有那玩意儿,你怎么占坑呢,要占也是他占你呀!”唉,嫂嫂真是太纯洁了!居然没深度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东篱的脑后滑下冷汗一滴,这还是女人吗?这么黄色的问题,他们男人在一起都很少说得出口!
岂不知,澹台凰冷哼了一声,霸气的扫了她一眼:“在女汉子的世界,男人就是坑!占不占,那都是我说了算!快点走吧,先回漠北看看状况,然后去北冥抢男人去!我澹台凰这样一个混迹了两辈子的老油条,抢男人还会抢不过楚七七那个单纯的小丫头吗!”
她发现,今天和百里如烟这段谈话下来,这些天在她心中的阴云都散了!她也从那个唯唯诺诺,胆小退却的人,恢复到了她原本牛逼擦擦的凶狠面貌!喜欢不喜欢再议,先抢到再说!
“楚七七?不是楚国的公主吗?你跟她有仇?”百里如烟跟在她身后纳闷询问。
“没有仇!关系还很不错,但是再好的关系,在男人这样严肃的问题上,也绝对不能退却!”澹台凰袖袍一甩,大步向前,颇有“我自横刀向天笑”的霸气态势!
百里如烟兴冲冲的点头,跟在澹台凰的背后,向半空做了一个手势……
澹台凰没看见,成雅看的莫名其妙,小星星童鞋不断摇头叹息。
暗处的东篱瞬间明白,那个手势的意思是东篱,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你很快就会告诉惊澜哥哥的,写信给他的时候,你一定要着重强调我的丰功伟绩知道吗?最好还要将我的功绩扩大化,让他多给我一点报酬!
……俺是月票涨涨涨,澹台凰很霸气的分割线……
一只海东青,飞入了北冥富丽堂皇的太子府。
北冥的太子府,众所周知,乃是北冥最为华丽的建筑。规模虽然不比皇宫,但却比皇宫要华贵得多。乃是真正的镶金砌玉,每一块地,都是汉白玉石打造,每一根柱子,也都是白银柱,由当代最有名的工匠世家打造,上头用黄金烫着飞龙的图案,毫不掩饰主人要问鼎帝位的决心。
就连殿内的一颗钉子,都非金则银。华贵的程度,恐怕也只有汉武帝金屋藏娇的那间金屋可以比拟!
而此刻,这间屋子的主人,正在书房和太子党的内臣商议军国大事。
海东青从窗口飞入,直接落到了小苗子的臂膀上。
所有人当即保持沉默,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都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只海东青。因为他们不知道太子殿下是要接着讨论,还是要先看那封信,故而都等着对方的下一个动作。
君惊澜见海东青脚上的标识,便知是东篱的。扬唇浅笑,微微伸出手,示意小苗子将信件递给他。
小苗子心下一惊,从前若不是极为紧急的事情,爷可是不会打断会议的。这次东篱传来的信鸽,上头又没有红色的警报线,爷居然也要先看?将上头的信件取下来,递到他的手中。
他伸手接过,逐句一看,狭长魅眸慢慢染上笑意。
看得四下的人是一愣一愣,太子殿下很少在臣下的面前展露自己的情绪啊,一般都是笑得人毛骨悚然,不知其意。今日这是……
他看完之后,将信件递给小苗子。又懒懒转头,对着众臣开口:“接着说吧!”
“太子殿下,那不是跟我们这场会议有关系的密信吗?”炎昭的脾气最是直来直去,直接就问了。
这一问,太子爷缓缓抬头,狭长魅眸淡看向他,似笑非笑道:“是和爷的终身大事有关的密信,你想看?”
炎昭一惊,当即摇头,并赶紧低头开口:“属下不敢!”这样密信看了,还要不要命了!
小苗子往窗口看了一眼,很快的看到了青枫,青枫是东篱手下的第一情报人,往往寥寥数语就能知晓东篱所想表达的全部意思,现下来了,恐怕是要将这件事情的具体过程说与爷听!于是他开口禀报:“爷,青枫就在门外,您看……”
“让他先等着!你们接着说!”太子爷闲散的声线中,那是带着从未有过的好心情。
接下来的秘密会谈之中。
他们风华绝代的太子殿下,曾走神一次,偷笑两次,忍俊不禁四次,微露焦急之色眺望窗口五次……
这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事情,众人面面相觑,越发的好奇他们未来的太子妃了……看太子爷这么着急,他们自然也省掉了很多废话,直接说重点,飞快的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完,准备放走他们人在曹营心在汉……啊,呸,是人在屋内心在外的太子爷!
所有事情终于说完,太子爷便下了最后决策:“楚玉璃既然来了,你们也便准备迎接,楚国太子来访,我北冥总不能挡回去不是?至于他的来意,便故作不知!而君煜那只跳梁小丑,安安份份也就罢了,若是……”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手中的白玉杯也被瞬间捏碎,散了一地的灰。狭长魅眸淡看向炎昭:“若是他执意挑衅,你知道该怎么做!”
炎昭当即起身,大步到他跟前,单膝跪地开口:“属下明白,必然带兵踏平了二皇子府!”
炎昭,领大将军衔,位列三公之末。
倒是一旁的独孤城,静坐了片刻,看向君惊澜,冷冷开口:“踏平二皇子府,恐怕不合礼法!”
廷尉司马清当即大声开口道:“在北冥,太子殿下就是法!太子殿下的命令之外,才按照法典行事,独孤先生刚来不久,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也实属正常!”
独孤城挑眉:“那太子殿下可用手中的权势赦免过十恶不赦之人?”
这一问,君惊澜亦微微挑眉,瞬息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闲闲开口:“爷不从法典行事,从来都只是罚人杀人,从未赦人!独孤先生放心!”
“那便好!若只是杀人罚人,便是严法治天下。但若轻易赦人,就会让律法的威严无存,人人心存侥幸,倘若当真那般,北冥乱矣!”独孤城冷声开口,发表自己的见解。
四下之人一听,便知有理,心道此人的确有些真本事,不枉爷将他奉为坐上宾!只是让大家觉得奇怪的是,所有人都以为独孤城一来,必将官拜丞相,位列三公,太子殿下却只给了一个太史令的位置!
司马清也当即开口:“先生高见,这一点,太子殿下也早与本官说过!”
这话一出,独孤城看向君惊澜的眼神才多了分敬意。顿了一会儿,他又接着开口:“君煜此为,必有人从中煽动,后宫的那位,太子殿下就不动了吗?”
这话的意思,便是斩草除根,将君煜的母后,也便是北冥那位心高气傲,日日为自己的儿子谋划帝王之位的皇后除掉,永去后顾之忧。
话音一落,君惊澜低笑一声,懒懒道:“不必如此,若是没了君煜,皇后便一无所依……”
“太子殿下,不可妇人之仁!”独孤城冷声打断!
这一打断,四下所有人的呼吸都凝滞了半分!太子殿下这么多年说话,可从来没有人敢打断,这独孤城……
果然,君惊澜的眼神也在瞬息间冷了半分,狭长魅眸看向独孤城清逸的面孔,冷然接着道:“皇后一无所依,后宫的那些嫔妃,定然会登门耀武扬威,她犹为心高气傲,必然生不如死!若只是杀了她,未免太便宜她了,也总该让她在死之前多受些折磨,知道知道与爷作对的后果!”
这算是解释了为何留她一命,而非妇人之仁!
说着,他站起身,负手往外。
走到独孤城的跟前,头也不偏,凉凉开口:“独孤先生,本太子敬你之才,也有容人之量!但也请先生进退有度,爷说话,不喜人打断,亦不喜人置喙!”
独孤城挑眉,冷声问:“既然殿下的命令不容置喙,还要谋臣做什么?”
“谋臣存在的价值是辅佐,不是替主子做决定!所以,独孤先生的心中要清楚,本太子请你来,是请你来展你所长,为本太子分忧。而非事事替本太子做决定,时时指望本太子对你言听计从!若爷当真这般,独孤先生此来北冥,也是看错人了,不是吗?”慵懒声线中除了冷意,还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威慑。
独孤城闻言,当即一笑,站起身,双手恭敬抬起,弯腰开口:“独孤城没有看错人,也定当谨遵主上教诲!”
来北冥已然有几天,也看了这位名满天下的太子种种英明决策,和处事之风。唯有今日,是真正的心服。因为,前些日子看见的是为政之才,而今日所见,是王者之风!
“先生客气了,太史令之位,也委屈先生了。明日,便去礼部领丞相印吧!”语罢,缓步而出。袖袍挥洒之间,是行云流水的优雅,和气吞山河的狂傲。
独孤城一怔,这才明了!这几日,自己是在考验对方配不配做主子,直到今日才认。而对方也是在考验自己,自己的才学,对方是承认了,但目中无人,始终不知谁是君谁是臣这一点,才让自己屈居太史令之位到了今日!是了,一国丞相若是目无君上,才是真正大患!
终而,他又是一笑,高声开口:“臣下领命!”现下,已经是完完全全的拜服了!为政之才,处事之狠,容人之量,用人之度,王者之风,一应俱全!这样的主子,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服?
司马清当即起身,笑着拱手开口:“恭喜丞相了!”
倒是炎昭是个直性子,大声道:“老子早就看你这目中无人的样子不顺眼了,今日终于被殿下教训了吧?我说你也是,早点搞清楚君臣之别,不就早点升官了吗?蠢!还天下第一谋士,什么玩意儿!”
“哈哈哈……多谢炎将军挂心了!既然升官了,就由在下做东,请将军和廷尉大人喝杯酒如何?”独孤城好似是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挑衅,笑着开口邀请。
司马清却在一旁看出来了,独孤城这是真心服了太子,故而有意打好太子党的内部关系,不与炎昭计较,并调和关系,也让殿下无后顾之忧!
炎昭刚想拒绝,表示自己不与此人为伍,司马清一胳膊就架上了他的肩头:“走吧!一个大将军,人家请吃饭,你还扭扭捏捏的!传出去我都嫌丢人,你是不是看了人家做丞相,比你高了那么一点,心里嫉妒?”
“啊呸!老子有什么好嫉妒的!不就喝个酒吗?去就去,两个弱书生,还敢挑衅老子的酒量……”
……
太子府,偌大寝宫之内。
太子爷正在作画,笔走龙蛇,丹青洒墨。宽大袖袍曳地,带起阵阵清逸和风。
这姿态看起来十分闲适,但眸中的期待愉悦之色,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而一旁的青枫,也正将东篱所传递回来的所有消息,都在他跟前禀报了一番。
而,在青枫说到澹台凰曾经问百里如烟是否这些年,瑾宸公子和如烟小姐在家时,爷很少再去看夫人之后。
君惊澜唇边懒散的笑意微微一凝,眉间朱砂刹那黯淡,握着笔的手,也顿了一下……
一滴水墨,“滴”的一声,落上了洁白的宣纸,微微晕开,美人图的边上,就多了一点墨汁。
青枫见他如此,也愣了一下,当即不敢再说。
旋即,他缓声一笑,低低开口:“这女人,真敏锐!”敏锐到让人讨厌,也敏锐到让人欲罢不能!
语罢,又接着画了起来,笔在那一点墨汁上轻轻勾勒,原是想画一丛花草,但是想起那女人的凶悍,就觉得不搭,是以换了一件物事……
青枫又接着开口,把澹台凰的那些个豪言壮语,基本上完全口述了一遍,尤其那句“在女汉子的世界,男人就是坑!占不占,那都是我说了算!”,他完全是抽搐着嘴角说的!
这话,直直说的君惊澜都轻笑了一声,这女人!真叫人哭笑不得!
待青枫将所有的事情说完。
太子爷终于缓缓点头,闲闲开口:“看来如烟是没有辜负爷的期望!”
小苗子在一旁翻白眼,那如烟姑娘谁不知道啊,只要你给的银子到位,再难的事情她都不会辜负你的期望!那完全都是遗传了夫人,他就知道夫人那样贪财又抠门的人,绝对配不上老主子,这不,连下一代都被影响了!能配得上老主子的,果断应该只有他小苗子公公啊,呜呜……
青枫先是点头,旋即又好似是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对了,前几日太子妃遇见楚玉璃了,还胡说八道很把他编排了一番,但是对方没有生气,还放了太子妃走了!”
说着,他好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又赶紧接着道:“对了,某日太子妃赌博,被关到赌场的后院,翻墙出来之后,砸了东晋的国师笑无语!”
君惊澜听着,唇际的笑意更浓了,而浓烈之下满是温和,温和之中全然是森然冷意。
终而,凉凉低叹:“男人缘还不错!”
收笔,扔至一边。图已经完成!
小苗子踮着脚一看,画的是漠北的那位三公主,旁边爷那一点墨迹下去之后,便改成了一头小毛驴,而漠北三公主正指着那头毛驴不知道在说什么,但看神情像是在唱歌……小苗子看得嘴角一抽,特别想笑,又觉得和澹台凰的性格十分吻合,爷画得真是太到位了!
青枫一抖,直觉这不是一句什么好话,退后一步,开口:“爷,属下先告退了!”他还是快点走吧,别成为一条可怜的池鱼!
“嗯!”君惊澜淡淡应了一声,又开口吩咐,“更衣!”
“是!”下人们马上送来衣服。
小苗子在旁边斜眼问:“爷,您是真的不要星爷了?”上次在东陵皇宫那个残忍啊!他想起来都要做噩梦,每天梦里都是星爷在哭瞎。
“养了十四年,说不要便不要?让它跟着那女人,也可以帮帮她!”太子爷一边换衣服,一边懒懒回话。因为有洁癖,所以素来都是他自己穿衣服。
小苗子这才放心,星爷的毒牙和速度,几乎可以抗衡一个武林顶级高手!却又问了一句:“既然这样,您怎么不直接对星爷说,它得多伤心啊!”
“直说了,以他们先前的过节,它便不会帮她了。不说,它以为自己无家可归,而跟着那女人,也许还有机会见到爷,它自然会为她保命!”君惊澜懒懒开口解释,说话间衣服已经穿好。
往外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又开口吩咐:“对了,如烟怕是忍不了几日,就要先来北冥。传令,让韦凤先去跟着她。爷随后再到!”
“是!啊?爷,您随后到,您去哪啊?还有,您又不沐浴,好端端的换衣服做什么啊?”小苗子一边应声,一边飞快的跟上询问。
太子爷闻言,勾唇一笑,美过百花竞艳,绽尽万里山河。懒懒笑道:“她不是要抢爷吗?爷就送上门去让她抢!剩下的事情,吩咐独孤城处理,楚玉璃到之前,爷会回来!”
说罢,大步而出。
小苗子生平第一次恨铁不成钢,咬牙跟在他身后大声呼喊:“我的爷!她抢您就送上门,您好歹矜持些呀……”
请弟兄们给不矜持的太子爷投上几张可爱滴月票,话说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