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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温暖,包容,安定。
澹台凰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才算是平定了心绪!怒气却再也无法遮掩,原本王兄之事她就忍了澹台灭一次,没想到他竟然还想假借和谈暗算她,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冷冷盯着云起的眼,一字一顿的开口:“必须给我把人弄到雪山!这一次,我不仅要澹台灭的计划落空,还要反将他一军!看是他命大,还是我命大!”
这话一出,一股怒意和傲然的霸气迸发而出。云起面色有些为难,相当支支吾吾的道:“可是殿下,那么多人,我们……”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给我把人弄过去!”她就不信,他们这些人在草原这么久,会想不到找别的上雪山的办法。
她这般一说,云起终于咬了咬牙,开口:“末将尽力一试!”办法还是有的,但是赶的和谈之前将军队放到通往雪山的岔道之上,时间实在是紧了一些!
他正准备转身走,却忽然听得君惊澜懒洋洋的笑了一声,那声线极为悠闲,似乎是在告诉他们,他已然有了办法。
澹台凰奇怪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十分怀疑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纳闷问道:“你有法子?”
这一问,他闲闲笑了笑,忽然伸出手,如玉长指夹住了空中一张飘飞的上冥币,旋而,那双狭长魅眸看向她,似笑非笑的道:“小星星不是已经告诉我们办法了么?”
一张雪白的冥币,夹在他的指尖,还有无数冥币在半空中飞舞,澹台凰皱眉看了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你是说……?”
她竟然没想到,小星星童鞋这吃饱了撑得来挥洒一下冥币,倒还正好给了他们破敌的灵感!只是:“这样到底还是有些风险,倘若一个把握不好……”
“这一场博弈,端看你敢不敢赌!”君惊澜放开了夹着冥币的长指,任由它在空中接着轻舞。
澹台凰犹豫了半晌,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转瞬便有了更好的计策!
她赶紧挥手召回了云起,在他耳边唧唧歪歪说了一些话,听得云起的嘴角不断的抽搐,并不断的咽着口水,还时而不时的将狐疑的眼神扫向澹台凰,太子殿下怎么会想到这儿阴损的招数,这还是他们以前那个美艳无双,风华卓然的太子吗?
但是看着她的脸,似乎是的啊!可,这近距离一看,云起募然瞳孔一缩,他看见澹台凰的鬓角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粘合着,如果不是非常近距离,非常仔细的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心中惊涛骇浪,直至微微有点失神,澹台凰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这才召唤回了他的神智,并成功的吓了他一跳:“啊!太子,您刚才说什么?”
见他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澹台凰又来着性子把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对着他十分耐心的又说了一边,云起这才算是听明白了,但心中的惊惶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述。这个人,他不是太子,那他是谁?
而他这个主意,虽然冒险,但也无疑是极好的,按照原理来说,也该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但是……他心中千转百回,一阵一阵的后怕,想着君惊澜和楚玉璃来的莫名其妙,还屡屡帮助他们,又想着这几日北冥太子和自己面前这个人似乎是真的过于亲密,随之又想到这人容貌体型和太子相若,但平日说话的习惯都并不相同!
所有的怀疑,全部挤压到心中之后,他又开始想着,如果这个人不是太子,那太子又应该在哪里?
见着云起的表情有些僵直,似乎是又走神了,澹台凰有点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云起将军,你又是怎么了?”
“啊!不,末将没什么,末将只是在想,这样的计划到底能不能实施!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末将有些担忧会出意外!”云起几乎是语无伦次的飞快的像澹台凰解释,但具体在说什么,他自己也搞不太清楚。
澹台凰看着他的脸色,心中越发奇怪,正想说什么。云起却看着她的眼眸,忽然道:“殿下,您是真的希望漠北好吗?”他想着这些日子,面前这个人做什么事情,也好像全部都是为了漠北的局势着想,或者,是可以相信的人,不然王上那么聪明,一定不会看不出来,还将王印交给他!
他这般一问,加上这几乎是想看透她内心的眼神,让澹台凰的心中觉得十分古怪,但却还是回了一句:“那是自然!”
她这样一回答,云起看着她十分坦荡的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微微的犹豫,但也慢慢的坚定了下来,点头沉声开口:“殿下,末将信您!末将这就下去准备!”
澹台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只感觉怪怪的,十分不妙,难道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正在狐疑之间,君惊澜忽然一把将她扯过来,在她脸上细细的看了一会儿,从她的鬓角处逐一扫过,终而,狭长魅眸中慵懒的容色忽然冷厉了下来,偏头看向云起,眸中隐有杀机!
这下,澹台凰终于明白是自己大意暴露了!她看君惊澜神色不对,便抓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凭借云起刚刚问的话,加上最后的问话,现下多半是选择了相信她,相信她对漠北并无恶意,所以至少现下他不会说出去!
自己不是王兄的事情,决计不能传出去。云起也是知道轻重的,而现下杀了云起,无疑是最安全的做法,但毕竟他是一员猛将,难得的人才,澹台凰也跟他一同上过战场,就这样杀了他,未免太过可惜!
见她如此,太子爷也只闲闲笑了声,挑眉道:“你自己想好,可别到时候后悔了抱着爷的腿哭!”
“滚!我相信他!”这句话,澹台凰说的很认真。
她既然都这样说了,他自然也不再多话了。
随之,夜鹰忽然出现在他脚边,将一封密信递给他,他洁白如玉的长指接过,展开,魅眸轻轻一扫,眸色却徒然下沉了几分,开口道:“替爷传信给干娘,北冥国库充盈,不需如此!”
夜鹰似乎早已料到是这样的答案,应了一声,当即退下了。
澹台凰偏头看了那信件的上的内容,也是愕然,竟然不知道南宫锦听说皇甫轩的兵马来了,那样一个爱财如命的人,竟然强家荡产的帮他,真是难怪了,她想,如果她是百里瑾宸,她心里也不会好受。现下,他和君惊澜都明白,此时此刻彼此计较的都不是钱财,而是南宫锦的心思。
见她已然看见了,他也不瞒她,只状若无事的懒懒笑了笑:“爷说过了,干娘是真的很偏心!”
她握了他的手,轻声道:“不想笑就别笑了,这不是你的错,早晚能解释清楚的!”
这话一出,他倒是真的笑了,竟不知她如此知他,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拉着她往军营去去。
随后,连云十八骑的军营里面,发生了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他们风姿卓然的太子殿下,竟然下令他们两日不准换亵裤!这让所有的人都是莫名其妙,但也都乖乖的听话,在太子的号令之下,做了这么一件极为不讲卫生的事情!
而直到第二日的下午,太子殿下又忽然下令收集他们两日没换,还隐隐有点尿骚味的裤衩,然后在那个风高夜黑的夜晚。太子殿下秘密带着五千人马从军营出去了,他们没有带着极为锋利的兵器,只带了凿山的锤子,冥币若干,又拖了数十万臭气熏天的裤衩出去了!
她出去之后,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看着她带人离开的背影,无奈摇头。
楚玉璃看向君惊澜,温声问:“你不去帮她?”
“她给了本太子别的任务!”他懒懒笑了一声,看着澹台凰离开的背影,也极是饶有兴味。
楚玉璃点头表示明白,又浅浅笑道:“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都装了一些什么,这样的法子都能被她想到!”
“这一战,应当有些意思!”确实值得,拭目以待!
其实谨宸这事,是之前看过一则新闻,父母偏心,哥哥一气之下误杀了弟弟。亲兄弟尚且如此,何况他们?这样写也是想给大家一个警示,尤其对于哥的一些有了孩子的读者,不要偏颇。哥希望自己的小说能令人开怀,也希望它可以引导或警醒一下大家可能忽视的现实问题,或者显得过于残酷,但在我看来它已经完成了我赋予它的使命。而这个不深不浅狗血的误会,是给他们和好的契机!
其实哥知道解释再多你们也还是想把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最后破草席卷走,弃尸荒野!只希望你们暂且忍耐,等结文了再骂,不然容易将哥骂得羞愧至极,抬不起头来码字o(□)o!如果实在愤怒,可以拿月票砸到我脑浆迸裂直至豁然开窍,届时一定再也不敢这样伤害你们(⊙o⊙)…
【020】我们是穿梭在银河的裤衩侠!()
“呼……”暗夜里,一阵寒风呼啸而过。
夜色漆漆,沉如暗鸦。天幕上竟然连一颗星星也瞧不见,或者是因为月色太过刺目而耀眼,使得繁星羞而退群。风拂过,一片云彩将月儿遮蔽,这会儿,这原本就十分诡沉的夜色,此刻显得也更为可怖了。
有人靠在山岚边上剔牙,是几个千夫长。也因为这次任务特殊,被提拔做了将军。其中一人粗犷的声音响起:“唉!这日子真他妈的够无聊的,不是明日才和谈吗?三天前就把我们派来这里做什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就这三天,老子的骨头都快待化了!”
他这一说,旁边之人咳嗽了一声,提醒道:“骨头待化了,这样的形容在这时候其实并不贴切!”
他这话一说完,那人愤怒的转头:“这是老子要说的重点吗?”语气十分不愉,显然是对这丫的找不着重点还挑刺的蠢钝行为极度恼火!
那人又咳嗽了一声,道:“唉,还不是耶律将军让我们多看些书,多学些知识吗?我这是看你形容不当,所以才好心提醒你。假设前面有一名国色天香的美人,身段好似尤物,你才可以形容曰:老子骨头都化了!”
“你!”显然,那口音粗犷的大汉,显然已经快被这货的行为激怒了!
在他万分生气的时刻,那人终于又咳嗽了一声:“好吧,其实我也是无聊,所以才挑你的刺!唉,在这里守着,不能练兵,不能睡女人,不能角斗,就他妈连蛐蛐都不能斗,实在是无聊又憋屈!”提拔的将军之位,也是有名无实,不过是为了他们能指挥动这几千人!
就在他们百般无聊之间,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十分厚重而浓密,好像来的人还有点多!
这几人面色一肃,既是紧张,又是激动!难道是敌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他们终于有事做了!打退了敌人,还算是军功,那时候升做了将军才是实打实的!就在他们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之间……
几个哨兵,已经在夜色中被悄无声息的收割了性命!这一场坑爹的战役,就从这几个被宰杀的哨兵身上,拉开了序幕!
哨兵被宰了,所以这河的对岸,也无人将具体发生了何事告知他们。故而,他们全都站在河水的对岸,皱眉眺望,偏偏这时候,月亮又被乌云遮住,什么都看不见,那糙汉赶紧大声开口:“点火把!快给老子点火把!”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绝对不能暴露身份,和他们带人藏身在这里的事情的。但是现下情况着实不妙,这样大的脚步声,恐怕来了不少人!所以暂且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火把点燃之后,又是一阵风吹了过来,将那黄红交替的火焰,吹得微微偏离而倾斜了几分,照映得人的脸色也是一阵惨白!让大家不由得忽然有些害怕。
正要定睛往河对岸看去,忽然……“呼”又是一阵风声刮来,现下已经是五月中旬,风极大,吹得人发髻微乱,众人抬首之间,只看见前方无数白色的纸片的空中飘飞,并不知是何物!
直到那东西飞到近前,众人才看清楚是何物,冥……冥币!?
几个胆子小的,看着前面那一片漆黑,而且瞬间又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对岸,忽然开始发起抖来,隐隐觉得今天的状况很不正常!
这不正常之一,是这几日天气甚好,今日为何会忽然刮风?不正常之二,好端端的那月亮怎么也被云给遮了。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这大半夜的为什么会有冥币飞舞?就算是敌人来攻击,也不会先甩冥币吧?
其实呢,今夜有风这件事情,是楚玉璃告知澹台凰的,他略懂天象,约莫能猜到今夜有风。但是这风为什么会把月亮给遮了,这就是谁都猜测不到的了,或者是天意要助澹台凰一臂之力,也或者是天上的云今晚看月亮有点不顺眼想遮一遮。不过事实上月亮有没有被遮住,对澹台凰的计划和行动都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也不过就是让敌军更加惊悚罢了!
在人的心中对什么事情有了恐慌和怀疑之后,便会越发的绝对周围的一切越看便都是那么回事,就连毫无关联的事情,也能在顷刻之间成为线索!而他们根据这么多线索,得出来的结论是……
几人忐忑上前,到那糙汉跟着,颤抖着身子开口询问并禀报:“将,将军,这会不会是有鬼啊?”
这说话之间,那冥币飞舞得更加有节奏感了,在空中飘荡的状态,足以使人毛骨悚然!他们抬眼而观,只见漫天都是飘飞的冥币,还有一阵一阵阴凉的风,吹得人毛骨悚然,这大半夜的,足足的叫心中的他们的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惊恐和忐忑!
而这人这般一问,也等于是问出了不少人的心声,其实他们心里也很害怕,会不会是有鬼!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怀疑刚才听见的脚步声,是来自传说中冥界的幽灵兵团!这下子,登时整个部队也有点骚乱了起来。
那糙汉见此,当即偏过头大吼一声:“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有什么鬼?谁再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老子宰了你!”
将领这般成竹在胸的一吼,其他人也不敢吭声了,但心中也莫名的安定了一些,将军都说没事,应该是没有事的!
接着,那糙汉往自己身侧一扫,眼神所及,便见几千兵马都这样以充满了信任的眼神看着他,这也让他顿时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使命感,于是整个人也更加镇定了!他铜铃般的眼眸扫到了其中两个人的身上,浑厚如钟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过河去看看!”
“啊,我们?这,将军,这,我们……是!”他们两个极为不想过去冒如此大的风险,可现下隔着一条河,就是他们把火把点得再亮,也不可能真正的看清楚对面发生了什么事,因为火把的光亮照不了太远,所以派人过去查看,几乎是必然事件!
现下将军有命,他们两个也不敢做逃兵,只得忐忑着脚步,十分忧愁的往对面走去,在心中哀嚎,母亲大人,如果儿子死了,来世再来尽孝道,呜呜呜!
塞纳河有七八米宽,但是并不深,只能没入人的膝盖,他们在心中哭着,到河边卷起了裤腿,正准备沿着河岸下去,这会儿,一阵浓浓的迷雾,在半空中扬起!
河对岸,云起、拓跋旭、澹台凰、韦凤,这几个颇具内力的人,用力的在抛洒面粉,并凭借自己相当不错的内力,成功的将面粉送到了河中央!还能在半空中稍稍悬挂一会儿而不落!
几人全部都穿了一生如雪般惨白惨白的衣物,把这面粉洒出去之后,起到了一点良好的遮掩作用,成功的模糊了河对岸人的视线,叫他们别说是看对岸的他们了,就连河中央的情景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