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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躲在暗处,也被人发现了,他先是一愣,旋即偏头看向他,冷冷而笑:“在下活着确实是有些辛苦,但是据说要给太子妃做奸夫的国师大人,活着恐怕会更加辛苦!在下听说,爷在知道国师大人的宏图伟志之后,非常高兴!”
“……”笑无语表情瞬间空白,沉默了很半天,转头开口,潺潺教导,“作为一个保护澹台凰的暗卫,你要明白,什么叫做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不说。与澹台凰的安全半点关系都没有的话,你也禀报出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这世上为何总是有这么多的事儿,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总有你这样喜欢没事儿找事儿,胡乱传话的人。太上老君曾经告诉本国师,像是话多的人,在入了阿鼻地狱之后……”
他这样唧唧歪歪的说了很半天,东篱终于不耐烦的打断:“东晋国师,在下听不懂你们那些绕来绕去,找不到重点的官腔,也不明白什么鬼神之说,你想说点什么直接开口便罢了,请不要转弯抹角!”
暗处的夜星辰默默散发出景仰的目光,原来暗卫也可以做的这么有个性,他在国师大人面前怎么就完全不敢呢?哦,对了,国师大人是自己的主子,不是东篱的……
笑无语这样的长篇大论,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打断!本来被人告了状,心情就很不好,现下还被人打断说话,登时那暴躁的脾气就上来了,咬牙切齿的开口怒骂:“老子是想说你一个男人,话怎么就那么多,这种小事情你不告诉君惊澜你会死啊!”
他几乎已经又看见了自己被人骑马追砍的画面!人在屋檐下,总是要低头,真是命苦!
东篱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冷冷开口道:“爷说过了,爷不在时候,谁要是敢拿铲子锄头挖墙脚,第一时间就得告诉他!谁敢跟爷玩铲子,爷就跟他玩命!”
笑无语听完这话,纯澈净素的眸看向东篱,深情款款的道:“其实本国师既没有用铲子,也没有用锄头,本国师昨日用的是铁锹,不在你们太子爷的警告范围之类,你可以赶紧跟他解释一下,说本国师并没有意图用铲子和锄头挖他的墙角!并且告诉他,本国师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不会跟别人抢女人!”
东篱闻言,默默开口答话:“嗯!在下明白了,在下会告诉爷,东晋国师嫌弃铲子挖墙角太小,而且很不方面,故而专程找属下商讨了一下,让属下在告状的时候,把铲子换成铁锹!”
“……”为什么连黑心澜的手下都这么黑?!这让他这样纯洁的人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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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太子册封大典。
高台之上,澹台戟自澹台明月的手上,接过了太子印信,澹台凰笑容满面的在下头看着。
赫连亭雨亦是微微点头,扬唇浅笑,她为自己能有这样出色的儿子感到骄傲,而澹台灭,那日受了极重的刑罚,今日原本该还是出不来的,然而,却不知为什么,他仍旧整理好的仪容,从屋子里头出来了。
也站在大臣们站立的位置,澹台凰时而不时的偏头看向他,说起来这个人也该是自己的亲哥哥,为什么看着他一点亲近感都没有?也许是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他要谋反,自己最后先入为主了,对他印象就不好。
想着,悄悄的问了自己身后的成雅一句:“成雅,我从前跟二王兄的关系好吗?”
“啊?”成雅看着澹台灭那边,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听澹台凰这样一问,还先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回话,“哦!哦!关系不怎么好,因为您总是喜欢跟在大皇子殿下的后头,而大皇子和二皇子殿下一直关系就不好!”
成雅的声音说的很小。
澹台凰点头表示了解,难怪今日遇见了,她的这个二王兄看见她也当做没看见一样,招呼都不曾打一个。
而也就在这会儿,太子的册封大典终于结束。
澹台明月站在高台之上,举起了澹台戟的手,高声道:“天佑漠北,苍狼神为鉴,太子之位,天命所归!”
“漠北万岁!”
“漠北万岁!”
“漠北永盛!”
百姓们纵情欢呼,在他们看来,其实大皇子殿下早就应该登上太子之位了,故而今日,并非是澹台戟一个人的盛事,而几乎是所有漠北人的盛事!
澹台明月见此,自然也十分高兴,他笑着笑着,忽然低下头,看见了人群里的澹台灭,这一看,声音便冷了好几度,开口道:“灭儿,上次之事,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澹台灭闻言,当即深深低下头,状若羞愧的道:“儿臣知道错了,尤其王兄能够原谅,儿臣觉得十分羞愧!”
他表情沉寂,好似是真的十分后悔。而从澹台凰的方位,却眼尖的看到他袖袍下的手,紧握着,像是隐忍着什么,只是这一瞬,她便明白,她这二王兄所谓的认错,其实不过是暂且忍辱负重罢了。
但,从她的方位能看见,从澹台明月的方位却难以看见,他听完这话,满意点头,开口道:“知道自己错了就好,以后不要再犯!你要知道,一个人即便有再好的脾气,能够容忍你一次犯错,两次犯错,却未必能够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父王如是,你王兄也如是!”
“儿臣谨记父王教诲!”澹台灭当即开口。
赫连亭雨笑了笑,开口道:“好了,今天是戟儿的大好日子,你就不要再教训灭儿了,相信这件事情之后,灭儿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赫连亭雨,原本也是草原上最艳丽张扬的女人,却因为子女们的这些事情,闹得整个人都沉稳沧桑了不少,唯独最不听话的凰儿现下定下了亲事,让她放心了一些,如若不然,她恐怕早已崩溃了!
“嗯!”赫连亭雨这样一说,澹台明月也点了点头,不再谈论这件事情。
而澹台凰看着却觉得不恨放心,她总觉得自己这二王兄,说不准还得搞出什么事情来。
册封大典结束,所有人开始欢腾,大开喜宴,载歌载舞,澹台明月却独独叫了澹台凰,去王帐单独见他……
澹台凰怀着满心的疑惑,进入了王帐,还没来得及行礼,澹台明月便率先开口了:“凰儿,你可愿意代父王去一趟北冥?”
“啊?”澹台凰嘴巴微张,她原本还想着自己要怎么跟父王和王兄开口,说自己要去北冥的事儿,没想到父王竟然率先开口了。她咳嗽了一声,故作淡定装傻道:“咳咳……父王,让我去北冥做什么?婚礼不是还有两个月吗?”
“君惊澜那小子昨夜遣人送信过来,说是漠北开国君王当年遗失的那把苍狼圣剑在他的手上,虽然算不得什么神兵利器,但是在我们漠北人的心中一直是圣物的存在!几代君王已经寻找了多年,没想到落到了北冥之手。他说只要你去拿,便无条件将圣剑送还!”国与国之间,最重利益,故而即便联姻,像这样重要的东西,也该是不会轻易归还的,现下君惊澜提出来的条件很简单,只是要她亲自去取,再不会有比这个更为划算的买卖了。
澹台凰一听,这才算是明白了自己说父王和王兄可能不准,他为何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原来是这么回事!
见澹台凰没有说话,澹台明月又笑着开口:“凰儿,那小子待你是真心,父王能看出来。你似乎不太喜欢他,父王也看得出来!这一次派你去,也是给你一个考虑的机会,在北冥,他的地盘上,相处下来,你若是真能被那小子感动,这桩婚事便成,若是实在不喜欢,父王也不会强迫你,如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澹台凰也没有理由拒绝了,而且原本去北冥,也是她事先答应了那妖孽的。现下还有父王如此重托,她能不答应吗?“既然这样,儿臣谨遵父王之命!”
“好!如果有机会,代父王将这个,转交给君惊澜的干娘!”澹台明月说着,拿出了一块暖玉,那正是南宫锦的东西。
澹台凰迟疑着接过,暂且有些不明所以,澹台明月笑道:“这东西是她的,拿来只是作为一个证明来者身份的信物,贵重的很,以她对银子的重视,不还给她,你父王怕是要每天被她诅咒!”
于是,澹台凰很快的想起了那个一个铜板也要心疼兮兮收回去的百里如烟,原来抠门这事儿,也有遗传!“好,儿臣知道了!”
“既然这样,你便收拾一下,明早起来之后,便出发!”澹台明月笑着做出最后交代。
“好!”
其实哥知道,凰儿没跟王兄真的发生一点什么,有些猥琐妞心中其实是遗憾的,(⊙o⊙)…但是哥太纯洁了,实在不忍那样写……所以只能让猥琐的小妞们失望鸟,但是哥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啊有木有?为了你们能有纯洁的心态,正确的三观,以及良好的伦理道德认知,矮油,这样一说,哥发现自己真的太伟大了!所以呀,你们为了表示对哥这良苦用心的感谢,可以送上几张可爱滴月票,嘿嘿嘿……别抽!这样说起来,那些不猥琐,不支持他俩发生点啥的妞也要给哥投月票啊有木有,哥和你们同样纯洁呀(⊙o⊙),还不拿几张票票表扬人家一下子,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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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丫想男的想疯了?()
澹台凰从澹台明月的帐篷里面出来,就发现外头的情况不太对,众人都在交头接耳,好似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而下人们一见她出来,很快的又停止了讨论,看得她是一阵狐疑。
而没走几步,竟然看着韦凤和凌燕也在讨论,成雅也是一副笑眯眯,刚刚看完好戏的样子,一见澹台凰,她们倒也没有遮遮掩掩,就那么大刺刺的开口笑道:“公主,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儿,陈轩画刚刚和娜琪雅打了一架,一场架打完之后,娜琪雅去大皇子,啊,不,是太子那里被下药的事儿很快的大家都猜到了,娜琪雅现下,是更加臭不可闻了!”
下药的事情大家很快知道,并不在澹台凰的意料之外,她反而比较关心那两人打架的最后状态,是以开口询问道:“最后怎么样了,打出什么事儿了吗?王兄说什么了没有?”
成雅恭敬开口答话:“最后是陈轩画公主打赢了,不过两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点轻伤,太子殿下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他知道之后,什么都没有说!”
“嗯!”澹台凰点头表示了解,也是,两个女人为了他打架,他似乎是说点什么都不太好,也是说点什么都容易惹人非议,也降低自己的格调,不若就干脆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
她先应了一声之后,又开口吩咐成雅:“成雅,你先回去收拾东西,明日我们就出发往北冥,这是父王的意思!”
“是,奴婢这就命人去准备!”成雅应了一声,转身便往澹台凰帐篷的方向而去。
韦凤听完这话,心情倒是挺好,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跟爷会合了,若是这样的话,东晋那位一天到晚异想天开,要做什么奸夫的国师,也真的可以好好的消停消停了。她们最近是真的有点受不了他了!
她们正这样商量着,那边的陈轩画已经拎着鞭子,一路走过来了,脸上确实是有些伤,但是脚步很稳健,看看她这样子,再想想方才成雅说陈轩画是打赢了的那个,估摸着娜琪雅现下的状态更惨!
而陈轩画现下也就是来找澹台凰的,她几个大步到了澹台凰跟前,张口便是一副极为痛恨不屑的模样:“公主,我方才和那个贱人打了一架,您知道她说什么吗?她竟然说自己根本没下药,是大皇子,不,是太子殿下原本就想要她,要不是您破坏,她早就成了漠北最尊贵的女人了!她说您就是嫉妒她,所以才会散播这样的谣言!”
这话听得澹台凰一愣一愣的,韦凤也是十分无语的感叹:“这真是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啊!”
凌燕也是无语,公主嫉妒她,嫉妒她?!谁能指教自己一下,她浑身上下有什么地方是值得公主嫉妒的?你见过老虎嫉妒猫长得太过英勇吗?你见过凤凰嫉妒乌鸦长得太过美丽吗?这人就这样张口便胡说八道,自己都不会不好意思的吗?
澹台凰摇头叹息:“幸好我本身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听见这样的胡话,感觉还不是很深!我若真是一个不染世俗的圣母,听见这些鬼话,还不得气得呕出一口鲜血,那得冤枉成什么样啊!”
她说着,一边说一边摇头,并一边往自己帐篷的方向走。
陈轩画见她显然是一副不太想理会的样子,当即在她身后大声开口:“公主,这件事情你便就这样放任不管了吗?现下那贱人手下又有人在到处胡说八道,坏您的名声,您是不知道,那说得叫一个有理有据,声情并茂,并能不断举出例子,甚至还有您以前是如何飞扬跋扈的证据。也已经又有不少人对您改观,又开始骂您了,您是真的不管?”
这下,成雅等人顿时感觉自己笑不出来了,她们还并不知道后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而澹台凰听她这样一说,倒把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她,似笑非笑的道:“但是你不觉得,对于她们的行为,我若次次都给予回应,才是真的太给脸了吗?她们会慢慢的丧失自知之明,把自己很当盘菜!”
这话,说得陈轩画有点哑口无言,是的,一次一次给予回应,她们只会给脸不要脸。而且疯子的思想是无法用常理来衡量的,这件事情辟谣过去了,她们还可以编造别的事情,并且创造出无数的“证据”。但她沉默了半天,却还是没忍住:“可是公主,现在又有不少人说您人品不好……”
“那些说我人品不好的,在娜琪雅真面目暴露的时候,是不是也曾经在我身边支持过?”澹台凰淡然浅笑。
陈轩画木然点头:“是!”其实她自己也对这些人很无语,就跟那墙院外头的几根草似的,风往哪儿吹往哪儿倒。
她这一点头,澹台凰当即无所谓的笑了笑,偏头看向韦凤:“韦凤,她们这样瞎扯淡,你相信吗?”
韦凤当即摇头:“不信!”她脑子又没有毛病,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个笑话看过便罢了,有啥好信的。
她回答完毕,澹台凰又看向凌燕:“凌燕,你认识我其实也没太长时间,那些话,你信吗?”
“不信!”凌燕面无表情的回应,她想冲上去抽死她们,已经又想了很多天了,怎么可能会相信?
她这话音一落,成雅也过来了,远远的就听见了她们的对话,顿时变得气鼓鼓的:“公主,您真的也不要再理会她们了,奴婢这些日子也觉得您太给脸了,几只跳梁小丑罢了!”
成雅话一说完,澹台凰倒也没有评价。只是淡淡看向陈轩画,问:“看见了没?我身边的人事实上根本不相信,你不妨去问问我王兄,即便那些人编造再多,拿出再多所谓证据,我王兄也不可能相信!那么,既然自己身边的人相信自己,那些看见点什么事儿,听见几句什么话,就肆意辱骂,甚至倒戈相向的人,我理会他们做什么?”
她这样一说,陈轩画才是真真正正彻底的愣住了,过了好半晌才消化过来这段话。消化过来之后,心中便是真正敬佩,这种豁达的心性,还是真的没有多少人能有的,难怪哥哥都那样欣赏她!想着,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