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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误解错的话,如今的你,不是应该出现在秦岭吗?”叶钧笑道:“对了,我还在南唐的时候,也是你跟踪我的吧?”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什么时候跟踪你了?当我是偷窥狂吗?”赵飞燕柳眉竖了起来。
“不是,我这人口无遮拦,你别当真,我就是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而已。”叶钧干笑道。
“哼!”赵飞燕将头撇到一旁,显然对叶钧很不屑。
“这个,胡伯伯跟你提到的我?”
听到叶钧问起胡安禄,赵飞燕顿时就怒不可遏起来,理直气壮道:“我说你这人嘴怎么这么多呀?你好端端没事提我的名字干什么?知不知道,就是你,让我失去了一次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任务,我都盼着这个任务,足足盼了一年多。托你的福,这任务被别人接了!”
“这能怪我吗?我事先又不知道。”叶钧也有样学样的撇撇嘴,语气酸溜溜的有些委屈,嘀咕道:“再说了,就算知道,我还是会提你的名字。”
“你!”赵飞燕柳眉竖得更高了,她指着叶钧,骂道:“不要脸!”
“嘿,美女,话别说得这么难听,难道我帮你取得现在这么好的任务,你一点都不高兴,一点都不感激我?”叶钧瞪大双眼道。
“好,好什么好?好个屁!”赵飞燕挺起两团不算大又不算小的酥胸,以叶钧的眼力,一眼就判断出,这绝对是堪称十个女人仅有一个拥有的螺笋型。
“怎么不好?”叶钧装出副很委屈的样子。
“不就是当跟踪狂吗?变态!本小姐是学得一手好轻功,这点你倒是没说错,可却不是用来干跟踪这么下作的事的。”赵飞燕嘟着嘴,满脸委屈,同时还很恼火。
“这么说,你压根就没去过秦岭?而胡伯伯也没跟你说起过?”叶钧这次真的有些惊讶了。
“什么?说什么?不是跟踪吗?”赵飞燕似乎觉得叶钧不是在演戏,顿时有些不好的感觉。
“废话!你只知道跟踪,你知道跟踪的是什么人吗?”叶钧忽然板着脸,严厉道:“让你跟踪的是妄图盗取我国瑰宝的岛国忍者,还有一些是五十年前侵略京华的甲级战犯的子孙,你知不知道事情很严重,万一让我国的瑰宝落入岛国人手里,对国家会有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
“凶!你凶什么凶!又没人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会这么严重!”赵飞燕一听顿时傻眼了,就差没急哭了,她现在后悔呀,后悔干什么没事找事,跟着眼前这个混蛋这么多天,耽搁了大事呀!
跟她盼着的那个任务相比较,显然眼前的这个任务更重要,更巨大,之前那个简直屁都不如。
“废话,这么重要的任务,谁敢说,万一消息泄漏了,该怎么办?这若是放到五十年前,是要抓去菜市口砍头的!”叶钧一脸急切道:“你现在还赶紧的,万一那些坏蛋跑了怎么办?”
“对,我现在就走。”赵飞燕显然也被吓清醒了过来,忙不迭的就往外跑。
可没走几步,却突然停了下来,她先是很认真的看着叶钧,然后才点头道:“虽然你这个人很讨厌,我也很厌恶你那种放荡的生活,但不可否认,你这人还是有一些优点的。最起码,你能推荐我胜任这么重要的大案子,不过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好了,大色狼,花心鬼,我走了,再见不送!”
赵飞燕正准备蹭一蹭就飞走,可又停了下来,骂道:“我刚才说错了,大混蛋,花心萝卜,咱们再也不见!”
直到赵飞燕的身影消失后,叶钧才恢复以往的坦然若定,失声笑道:“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娘皮,敢怒敢言,敢作敢当,够辣够有味,只可惜,不是我的菜。”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钧依然在天海市悠悠荡荡,有时候会特地去夏家,跟夏师师、谢莉尔商讨一些公司未来发展的事宜,有时候也会去娱乐无极限栏目露露脸,给专属于他的传媒公司做做义工,增加一些市场的活跃度跟曝光度。
总的来说,这几天过得还算踏实,不过眼看着竞选一天天临近,叶钧也曾就此事请教过董文太,得到的回复很简单,那就是放心便可,如果言溪溪所占的作用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稳定人心,那么她就不足以跟董尚舒竞争。
毕竟,要说稳定性,言溪溪跟董尚舒还真就没比较性,或许言溪溪跟张娴暮关系不错,可董尚舒却是叶钧的亲表哥,而目前,能稳住京城老爷子们不对两个太子派系下手的关键,依然在叶钧身上。
一个跟共济会有着极深关系的人,偏偏这个人在本国或者国际上都有着极高的影响力,那么即便是站在权利金字塔尖的政客们,想问题的时候,首先也要考虑到这个人的感受。
更何况,这个人还拥有着一大批老一辈人的支持,所以,说到真正稳定人心,董尚舒的优势,确实不是言溪溪能够比较的。
“小钧,我正在你楼下,走,咱们去喝杯茶吧,顺便说说董大少的事。”
接到刘懿文电话的叶钧将头探出窗外,正好看见一身西装革履的刘懿文正在楼下朝他招手,叶钧忙笑着回应道:“刘大哥,稍等,我换件衣服,立刻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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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章 上秦岭()
“听说成杰跟你哥一起去南唐了?”
此刻正值堵车的高峰期,熄了火的刘懿文一边看了看前面数不尽的车辆,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恩,我也是想让他提前进入角色,也让他更了解一下我哥跟我的不同之处。”叶钧笑着点头。
“成杰对你哥的评价很高呀,真是没想到,去做了一阵子的村干部,你哥也算是彻底摆脱魔王的形象了。而且,我这两天听到不少反馈,他们对你哥的朋友也是相当高。”
这些反馈自然是青壮派内部的一些呼声,毕竟董文太的运作,加上那天邵成杰跟董尚舒可是拜访过不少青壮派的成员,自然很多呼声也会传进同为青壮派一员的刘懿文耳朵里。
叶钧没有吭声,他不想表现得对这件事太过热衷,尽管知道刘懿文不会有太多的心眼,但眼下的形势,叶钧不希望因为他的介入,而衍生出太多不好的结果。
似乎也看出叶钧的心思,刘懿文笑道:“言溪溪的呼声很高,但也只局限在你哥还没来之前。现在嘛,鹿死谁手可就难说了。不过,这几天显然言溪溪也知道了这件事,她的动作也挺大的,也先后拜访了很多人,包括我在内。”
“言溪溪找你了?”叶钧诧异道。
“对。”
刘懿文点了点头,见叶钧没了下文,笑道:“不想知道言溪溪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刘大哥不会跟我摆谱的。”
叶钧这话让刘懿文哈哈大笑起来,顿了顿,才道:“好小子,你就是个鬼灵精,我也不瞒你,言溪溪用旧情试图对我动之以情,再用当前的形势试图来一出晓之以理,最后更是许诺一些言家会给我带来的支持与一些好处。”
“莫非她想弄到刘大哥手中的选票?以前,怎么不曾找过你?”叶钧有些疑惑了。
“不一样。”刘懿文摇了摇头,解释道:“以前,成杰跟她是竞争对手,而成杰几乎算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她知道我一定会把选票给成杰。可眼下不一样,你哥的介入,成杰的弃选,都足够让她试一试。”
“原来如此。”叶钧露出恍然之色,笑道:“看来,刘大哥这一方的人,应该都被她拜访过了吧?啧啧,不得不承认,言溪溪确实比以前更聪明了。”
“好了,你也甭指桑骂槐了,我这边的选票,都会留给你哥的。相比较言溪溪许下的承诺,坦白说,到了我们这一层面,已经不会太在意了。不光是我这一方,就连周庆明那一批人,以及他的朋友,都早已决定把选票留给你哥了。当然,还有一些董老太爷的学生,至于是谁,我就不点名了。”
刘懿文笑道:“小钧,其实就算你不介入,也一样会取得同样的效果。所以,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表现得置身事外似的,咱们什么关系,对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叶钧也笑了起来,点头道:“刘大哥,我只希望场面不要一边倒,我不想让言溪溪再丢一次脸。相比较上次她的蛮横,如今的她,确实值得我尊重。”
刘懿文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叶钧后,才点头道:“想必你也应该看清结果了,我想你哥成为青少派负责人,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因为白大哥也已经放出话了,甚至于帝陵知道这件事后,已经开始借用他的影响力,慢慢削掉一些暗地里支持言溪溪的人。如今,为了我们两党的和平共处,为了不至于再闹出风波,无疑,你哥的作用,远远大于言溪溪,甚至于整个言家。”
“我明白。”
听到这话后,叶钧是彻底放下心来,对于刘懿文这种说法,白文静跟帝陵的这种做法,叶钧倒是能够理解。
玩政治的人都没什么情面可讲的,今天或许大家是酒肉兄弟,赶明儿说不准就很可能是谁送谁进纪委里。政客的话永远都不要信,谁信谁傻逼,因为他们都擅于编织一些看似发自肺腑,实则荒谬不堪的谎言,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眼见已成定局,饭后归来的叶钧不经意想起秦岭的事,还有赵飞燕,他决定还是偷偷过去看一看。鬼知道现在打成什么样,希望还赶得及,对于徐福留下来的宝藏,叶钧同样有着不少心思。
“好的,你放心回去吧,谁如果找你,我会转达的。”
叶钧离开前,曾给周元浩以及刘懿文先后打过电话,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这边,万一谁有急事找他,也好说一说。
搭乘第二天的航班飞往南安,下飞机后,叶钧通过周元浩的安排,很快就弄到一部卡宴,从这里到秦岭,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段路自然得叶钧单独进行。
安蒂拉跟莱娜早已被叶钧安排到岛上,因为那阵子在南唐以及江陵两头跑,身边带着两个娇滴滴的美女始终不便,所以只能让阿牛先把她们俩送上岛跟安道尔汇合。
如今,孤家寡人的叶钧并不急于前往秦岭,反而慢慢开着车,不时停下来欣赏路边的风景,可恨手头上没有准备照相机,不然非得拍几张留做纪念。
停停走走大概三个小时,叶钧才来到秦岭山下,说山脚有些言过其实了,毕竟这里太大了,四通八达上千里路,谁敢说真正到了秦岭山脚?
不过,当初他从胡安禄那里了解到了大致的坐标,所以很轻松的就找到一处停车的小农庄。农庄的主人是个廖姓老人,据说曾给胡安禄做过事,胡安禄也很尊敬他,因为叶钧也从这位老人身上感觉到一丝驭气的波动。
“老先生,车我就放在这里了。”叶钧笑道。
“小伙子,你是来找那位姑娘的吧?”老人露出和蔼的微笑。
“姑娘?”叶钧一脸诧异。
“难道你不认识那位赵小姐吗?”
廖姓老人显然误会了,不过叶钧却听出老人说的很可能是赵飞燕,也没多想,笑着点头道:“我认识她,不过我却不是专程来找她的,我的目的其实跟她差不多。”
这句话一出口,老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当下就摆出架势,似乎想要将叶钧制服。
“老人家,你这是何意?”老人浑身的气势,就算不是练家子,都能看得出来,叶钧一边暗暗防备着,一边不解的质问。
“想必你也是为宝藏而来的吧?该死的,你到底是谁,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你不但知道那位赵小姐,甚至还知道宝藏的事,如果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老人的语气斩钉截铁,但叶钧虽说并不当回事,可也不想闹出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沉吟片刻,叶钧摘下墨镜,笑道:“老人家,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老人盯着叶钧良久,摇头道:“不认识。”
叶钧忽然有一种撞墙死的冲动,现如今,没看过他这张脸的人还真就不多,可偏偏很不巧,今天发现了,还被他撞上了,更是被当面喷了一口盐水。
不过转念一想,叶钧猜测眼前这位老人估计也是深居简出的样子,再看了看附近的菜园子,还有农场养的鸡鸭鹅,以及几头牛,叶钧就知道这老人即便去赶集,估计也只是买些米,买些油盐酱醋茶而已,根本不会看报纸看电视。
“老人家,我觉得,宝藏到底存不存在,您都不应该时时刻刻挂在嘴里面。”
叶钧露出尴尬之色,道:“我不是有意教训您,只是觉得这种事不应该随便说出口,而且现如今人心叵测。”
老人显然也意识到有些草率了,但又很不满的哼了哼,似乎认为叶钧没有教训他的资格。
见老人没有表露出太大的情绪,叶钧继续道:“其实,关于徐福宝藏的事,也是我告诉胡伯伯的。”
“你到底是谁?”老人双目微怔,但很快就清醒过来,语气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感。
“我姓叶,叫叶钧,胡伯伯应该跟您提过我,再者,如果不是胡伯伯亲口说的,我怎么可能特地来这?”叶钧笑道。
老人露出深思之色,良久,才皱眉道:“我没听小胡跟我说过你的名字,不过他经常挂在嘴边的那臭小子,想来也应该说的是你了。不过你最后那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没错,如果不是小胡告诉你的,你也找不到这里。”
老人的话让叶钧哭笑不得,不过总归是打消了一些老人的顾虑跟敌意。他不知道老人这是真傻还是装傻,因为如果连这点人情世故都看不透,活到这岁数还真的很难想象昔年他给胡安禄做事的时候,能木讷到什么样的程度。
“好了,找我有什么事?”老人不耐烦的问了句。
“其实,我是想让老人家帮我引引路,胡伯伯曾跟我说过,如果我来了,想跟他们汇合,就找老人家您。”
听到这话,老人捏着下颚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道:“小伙子,你坦白跟我说,你到底知道多少?”
“不知道老人家指的是哪个方面?”叶钧心里一动,他看出老人脸上的犹豫不是不放心,而是担心。
“比方说,你知道此行的地点在哪吗?”老人垂下手,凝视着叶钧,这或许是最后一个试探,也可能是他心中唯一的顾忌。
“莫非老人家说的,是秦岭的‘一线天’?”叶钧试探道。
“好了,你能说出一线天,就证明你确实知道内情。而知道一线天还来烦我老头子的,除非跟小胡有关,不然也不会找我。”
老人终于露出慈祥之色,笑道:“毕竟我老头子也不知道一线天到底在哪?只是从一些前辈嘴里知道,那里是禁区,尤其是我们这类的人,最好别进去,免得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人家实在,只是这次只能例外了,不然,咱们国家的宝物,就要落入倭寇手里。”
听到倭寇两个两个字,老人表现得极为仇视,整个身体都颤巍巍的,显得气得不轻。
好一会,老人才道:“小伙子,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个饭?从这到那,估计得走到深夜去,所以最好先吃点东西,山上的路不好走,尤其天黑后,更难走。不过幸亏现在是冬天了,那些蛇虫鼠蚁,冬眠的冬眠,蛰伏的蛰伏,所以倒是不担心。”
“一切都依老人家安排。”叶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