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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是觉得敏敏娘画的好……”
林敏敏给弯眉画的,其实是一副卡通画。与其说是她画得好,倒不如说她只是占了“新奇”二字罢了。
*·*
晚间,当小豆子笑嘻嘻地将一叠画纸交给英娘时,英娘不禁一阵诧异。看着画纸上一堆大头小身子,有着各种夸张表情的自己,她不由就喜笑颜开,当即就忘了对林敏敏的气恼。
“这是什么?怎么这般怪模怪样的?”艾娘探头看着英娘手中那叠卡通画,忍不住叫道:“真有趣,一看就是三姐姐,但跟三姐姐又不太一样。”
从没见识过卡通画的赵家四姑娘倒是记得老祖宗的交待,趁着英娘不备,抢过那画就往老祖宗的屋里奔去。一进屋,就举着那画扑到老祖宗的怀里,撒娇道:“我也要叫敏敏娘给我画一个!”
老太君听了不禁一阵诧异,忙接过那画纸一看,忍不住皱眉道:“这敏丫头,就不能老实点?!”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报告一下,今天首次炖了个小黄鱼炖豆腐,然后,不小心,盐放多了……不是一点多……然后只好把家里能找到的食材全扔了进去……扔了点西兰花,扔了点藕,扔了点玉米,扔了点蘑菇……捂脸,已经不敢想像这小黄鱼炖豆腐是什么味道了……如果明天没能及时更新的话,大概就是叫112拉去医院洗胃了……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其实;赵英娘还真是错怪了李小胖李总管了。不管是吕氏带着林敏敏出门也好,还是县令夫人来访,顺便把林敏敏给带出府去也罢,都是因为有人故意拖延;叫他慢一了拍才得到消息;才导致他每次都落后一步。
站在账房那加了栅条的窗内,看着窗外那些匆匆而过,行动举止都显得老实规矩的府里下人们,李总管那总是笑眯眯的脸,第一次显得如此严肃。
在他身后,刚刚上岸的老九很不规矩地盘腿坐在椅子上,身边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大大的酒壶,他却难得地学着斯文人,拿个仅有他拇指粗的小酒杯,一点点地抿着李小胖所珍藏的好酒。
喝完一杯,老九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才舒坦地出了口气,道:“还是你好啊,下了船,想什么时候喝酒就可以什么时候喝。”
李小胖的小胖脸却抽搐了一下,瞪着窗外的人道:“我倒是怀念海上。海上的风暴就算再厉害,总是明着来的,它不会在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突然从你脚底下扑过来。”
“咦?”老九停住斟酒的手,扭头望着李小胖笑道:“怎么啦?听上去像是你吃了谁的亏了。”
“是啊,”李小胖转身,坦然承认道:“可不就是吃了亏。”
老九却是不太相信,笑道:“好啊,来来来,给哥哥细说说,这岸上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叫咱们队上的‘九头鸟’吃亏?”
李小胖道:“比如,此刻前院来了个客人,需要有人通报给我。那人是及时通报给我了,可我却发现,有人抢在我的前面去会了客。”
老九歪歪头,有些不太明白。
李小胖又道:“再比如,我说要把那盆花搬到这张桌子上。这花确实是搬过来了,但可能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或者就是花盆被打碎了,或者就是花枝断了。”
老九又眨巴了一下眼,忽然道:“明白了,你被人刁难了。”
“是。”李小胖笑道:“最叫人为难的是,你还不知道是谁故意刁难了你。因为看起来谁都没有做错事,搬个花盆就是需要三天,花盆上的裂痕就是自己出现的,折断的花枝就是被风吹的。”
见老九一脸的不解,李小胖也懒得跟他解释,一挥手,转变话题道:“这次你跟吴头儿去接侯爷的新游艇,如何了?”
一提到那艘船,这老水手长立马两眼放光,激动地一下子就半蹲在椅子上,摇头叹道:“乖乖,当初侯爷把那艘船交出去的时候,老子还替侯爷心疼了大半年呢,谁知给船坞里的龟孙子们一鼓捣,居然像模像样地仿造了出来!这还不算,经那些龟孙子一改良,整条船只需一个人就能驶,调个风头拐个弯什么的,他娘的比个娘们还听话……”
“啧啧啧……”听着他满口的粗话,李小胖不由就咂了两下嘴。
顿时,老九不满意了,嚷嚷道:“他娘的,你小子上了岸,怎么还添了这么些鬼毛病,连个粗话都听不得了?!”
李小胖道:“这里又不是船上,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进来个丫头,我看你还是收敛些吧。”又道:“吴头儿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他若回来,许倒能帮上我的忙。”
这话顿时又惹了老九了,他将酒杯往茶几上一顿,怒道:“老子是粗人,帮不了你!反正信也送到了,船也给侯爷送进船坞了,老子的任务完成了!回见!”
李小胖忙一把拉住他,道:“你还没告诉我,吴头儿去哪了呢?”
“老子不知道!”老九高高一扬脖儿,甩开他的胳膊便走了。
所谓事不过三。当柳新眉硬逼着一向溺爱她的母亲带她来拜访林敏敏时,小李总管终于抢在所有人的前面,及时出现在柳家母女的面前。
跟在他身后的,是被他请来压阵的靖国公世子夫人,刘氏阿秀。
柳夫人看看女儿,一脸尴尬地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女儿跟贵府的林娘子在县令大人家一见如故,因我们明日就要离开长宁了,她说什么也要来见一见林娘子,我们这才冒昧登门,还请见谅。”
其实柳夫人之前曾请过县令夫人一同前来的,但黄夫人却因丈夫说了六扇门的事,心里对林敏敏这通缉犯的身份起了忌讳,又不好跟世交好友说,她给她们引见了这么一个人,便只好装糊涂,找了个理由推托了。
刘氏听了柳氏的话,不由就看了小胖总管一眼。
小胖总管忙陪笑道:“真是抱歉,林娘子近日头痛旧疾又复发了,不便见客呢。”
柳家母女虽是失望而归,却有人比她们更为失望。次日,县令夫人去给柳家母女送行时,听说她们在侯府居然见到了靖国公世子夫人,顿时直把肠子都悔青了。
*·*
且不说李总管终于借着柳家母女之事,摸着了一点这府里水下的石头,被宣称“有病”的林敏敏,却自那日跟吕氏吵了那一架后,就很是老实地在她的小院里折腾着那套价格昂贵的水彩颜料。
弯眉见林敏敏每天支着个画架对着那老藤,便以为她仍是在画那个老藤,直到有一天,她送茶点过去,忍不住往那画架上看了一眼,才惊奇地发现,原来林敏敏早就画好了老藤,正在画别的。再定睛一看,她忽地就惊呼道:“咦?这不是那天我们在酒楼上看到的吵架吗?”
林敏敏画的,正是那个马车夫和店老板吵架的场景。翻倒的货箱,幸灾乐祸的马车夫,气急败坏的店老板,趾高气扬的衙役,还有围着看热闹的人群,虽然每个人都只是浅浅几笔,却又实实勾勒出各种不同的表情动作,形成一幅灵活生动的生活场景。
其实,与其说这是一幅水彩画,不如说是给一副速写上了些颜色。但在外行的弯眉眼里,这样的画已经十分惹眼了。她不禁向林敏敏投去一个崇敬的眼神。
不知不觉中,连弯眉自己都没发现,她对林敏敏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早先的那种疏离防备,早就被亲昵和善意所取代。
虽然弯眉自己没有察觉,一向对别人的态度敏感的林敏敏却是感觉到了。她向来是个投桃报李的,于是这主仆间,渐渐就变得水乳交融起来。
因此,当林敏敏专注于绘画,却忽然听到耳旁响起一个不是弯眉的声音时,她才会吓了一大跳。
她扭头看去,只见院门外站着个五大三粗的姑娘。那姑娘一脸不耐烦地道:“林娘子,快点,县令夫人叫你呢。”
林敏敏不禁就是一阵眨眼。自上次英娘跑出去后,这小院里除了她和弯眉外,就再没来过他人。她放下画笔,问道:“弯眉呢?”
“我怎么知道?!”那丫头一翻眼,“我又不是你们这院里的丫头。真是的,我还忙着呢,干嘛非要抓我的差,叫我来传话?!”
见她如此,林敏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说道:“那你稍等,我换件衣裳。”
“嘁,”那姑娘不耐烦地一撇嘴,“林娘子好大的架子,居然敢叫县令夫人等着!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尊贵人呢!”
顿时,林敏敏心里就是一阵恼怒,有心不应招唤,到底舍不得县令夫人可能带来的财路,只得忍着气脱了防止那颜料沾在身上的罩衣,跟着那丫头出了小院。
林敏敏走出小院时左右看了看,却是没看到那两个守门的婆子,正疑惑着,走在前面的那个丫头又吆喝道:“快些,贵客等着呢!”
想到可能还是吕氏陪着县令夫人,林敏敏不由就有些犹豫。其实她也知道,吕氏那么做,未必就真是出于什么恶意,甚至可以说,她不过是以她的角度在替林敏敏考虑。就冲着她的这份心意,林敏敏就已经不那么生她的气了。只是,她也知道,若是不给这世家女一个教训的话,那女人定然会得寸进尺——这显然是世家的通病!
因林敏敏一路胡思乱想着,便没有注意到那个丫环走的并不是正道,而是领着她左穿右插地在一条条细窄的防火巷里穿行。直到她们来到一处小门边。
“进去吧。”那丫环说了一声后,便转身要走。
“你去哪?!”林敏敏忙机警地拉住她。
那丫环却白她一眼,道:“我可是二门里的丫头!”说着,重重在她的手上拍了记,转身走了。
林敏敏不禁一皱眉,正犹疑着,就见那小门里一个婆子探头出来,看到林敏敏忙笑道:“林娘子原来已经出来啦。”说着,便过来拉她,又道:“柳家的马车已经侯着了。”
“柳家?”林敏敏皱着眉,却是不肯跟那婆子过去。
那婆子笑道:“说是在县太爷的府上见过您,要请您去给她家小娘子画像呢。”说着,也不管林敏敏的推拒,三两下便把身材娇小的她硬给塞进了门外停着的那辆马车里。
林敏敏还没回过神来,那马车就已经缓缓起步了。
顿时,一种不太妙的感觉摄住林敏敏,她推开车门才刚要往下跳,却忽然发现,这马车居然没有车夫,那马是自己慢慢往前溜哒的。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就在她愣神间;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四五个人来。
这突然扑上来的人,顿时惊着了那马。那马嘶鸣一声,蹽起蹄子就要发力,却不想旁边蹿上来一个穿着红衣的男人,对着马脖子就是一拳。那马被他打得横出一步,竟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
就在林敏敏惊魂未定,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时;忽见那人猛地一扭头;瞪着她喝道:“六扇门办差;林氏还不下马就擒?!”
看着那人的断眉,林敏敏不由就是一怔。
而就在她发怔之际;眼角处忽然又瞥见两人向她扑来。她刚要缩进马车躲避,下一秒;就觉得后脖颈上一痛,似乎是有人像对那马一样也给了她一拳,接着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醒来时,林敏敏还没睁眼,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霉味。
她撑着手臂坐起身,忽然发现身下竟垫着一层湿乎乎的稻草。稻草下,是透着寒气的石板地面。
“林娘子,你醒了?”身后,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林敏敏扭头看去,不禁眨了一下眼。
在离她不到三步之外,是一道木制栅栏门。栅栏门外,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子正背光而立。
林敏敏再次眨眨眼,扭头看向身后。她的身后,不到一步的距离,是一面厚实的石墙。左右两侧,也是同样冰冷而厚重的石墙。在栅栏门外,隔着一张木桌,则是一道紧闭的木门——也就是说,这是一间囚室了。
林敏敏抬头望向那个女人。
那女人被她看得不安地挪动了一下。借着那木桌上的一点灯光,她终于看清了那人的侧脸,却原来是县令夫人。
她站起身,摸着仍有些作痛的后脖颈,对县令夫人苦笑道:“夫人这请客的方式也太奇怪了些。”
“什么?”黄夫人一怔。
“不是县令夫人派人来说,想要见我的吗?”林敏敏道。
“这是谁说的?!”黄夫人顿时一声尖叫,直叫到林敏敏的太阳穴一阵突跳。“我根本就没有……”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动静,她忙丢开林敏敏,急急向那木门走去。
谁知她还没走到木门边,那门就猛地被人一把拉开。门外那一高一矮两个男子当即就和县令夫人撞了个脸对脸。
看到县令夫人,那两个男子大吃一惊,高个的那个红衣男子一拧眉,按着腰刀喝道:“什么人?胆敢私闯牢房重地!”
“这、这是县令夫人。”门外,传来女狱卒的嗫嚅。
红衣男子一听,那眉顿时拧得更紧了,毫不留情地喝道:“县令夫人怎么会在这里?!这间牢房如今已经被六扇门征用了,非六扇门的许可,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这规矩你们不知道吗?!”
“哼,”黄夫人冷哼一声,猛地抬手指着那个红衣男子怒道:“好你个六扇门,行事也太卑鄙了!你们不敢闯进侯府去抓人,竟就用我的名义把林娘子给骗出来,还嫁祸于我!我跟你们没完!”
“你在说什么啊?!”高个男子皱着眉后退一步,避开县令夫人那几乎就要指上他鼻尖的手指,“我们可没有私闯侯府,更没有借着谁的名义骗过谁。这林氏明明是她自己从那府里出来,被我们在大街上抓获的!”
说着,他忽地一斜眼,看着黄夫人一阵冷笑,“县令夫人此来,不会是想要私下里放了这林氏吧?!哼,你们县令大人畏惧权贵,不愿伸手相助也就罢了,难道如今我们凭自己的力量逮到了人,你们还敢私放了不成?!”
黄夫人顿时就是一窒。如果六扇门没抓到人,地方县衙自然还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只当没看到林敏敏这么个人。可如今她已经被捕,就算是侯爷回来,怕也没那么容易把她给捞出来。
她扭头看看林敏敏,有心想跟她说“看吧,果然不是我骗的你吧”,可再看看身后那两个如狼似虎盯着的六扇门捕快,只得闭了嘴。
只望侯爷回来后,不要迁怒于他们才好。黄夫人又心事重重地看了林敏敏一眼,这才一跺脚,转身走了。
而林敏敏却是望着门口的那两个男人一阵发愣。
且不说那身惹眼的红衣,从那道断眉,她也早就认出了那个高个男子。这人,正是对着她高喝,叫她下马俯首就擒的男子。
也就是说,他们是六扇门的捕快,专门来抓她的了。
*·*
“哼!”望着县令夫人的背影,殷磊冷哼一声,重重甩上门,又大马金刀地往那张脏兮兮的木桌后一坐,瞪着林敏敏道:“林氏,如今你已经落进六扇门的手里,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劝你还是老实招供,免得受一顿皮肉之苦!”
林敏敏眨眨眼,从沉思中抬头,望着那断眉男子道:“请问,你们真没有借县令夫人的名义把我骗出侯府吗?!”
殷磊一听这话就火了,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别以为你攀上一门权贵我们就拿你没法子了,有本事你一辈子都躲在那府里不出门,偏偏是你自己找死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