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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母妃会给自己寻怎样一门婚事,可不管怎么,她有母妃庇护,又有皇后娘娘疼惜,肯定不会像郭蓁这样狼狈的。
她早就说过了,郭蓁这样处处捧着太后娘娘,可真正这后宫掌权之人是母后才是,就是要抱大腿,郭蓁这大腿也抱错了。
还是自己聪明,这些年承欢母后膝下,否则,她一个庶出的公主,又怎么可能有现在这样的荣宠。
第132章 求救()
谢家的马车很快出了宫道; 谢元姝懒懒的靠在大迎枕上,不知不觉竟然有了些睡意。
芷东看着,笑着收起了紫檀小桌,道:“郡主; 您要不闭着眼睛歇一会儿吧。”
谢元姝轻轻摇了摇头; 纤细的手指撩开车帘,耳侧马车的轱辘声; 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 让她不由有些恍惚。
看郡主像是藏了心事一样,芷东忍不住暗暗叹息一声。
今个儿坤宁宫设宴,她瞧着不管是施家公子,还是卢家公子; 都是一表人才; 风度翩翩,只是也不知郡主心里是如何想的。
今个儿比起卢家公子的存在感; 施家公子显得多少是拘谨了些。
可郡主说的那番话; 想必也是不怎么瞧得上卢家公子的。尤其皇后娘娘特意设宴; 对卢家公子的青睐,就冲着这一点; 自家郡主多少有些迁怒于卢家公子呢。
而她纵然是日日侍奉郡主身边,这会儿也有些琢磨不透郡主的心思了。唯一能确定的是,不管哪位公子成为未来的姑爷; 等郡主大婚之后; 她定是要继续跟随郡主身边的。
芷东正暗自琢磨着; 却在这时马车突地停了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撂开帘子,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得外头的哭求声传来:“郡主!求您饶了我吧,求您了!”
怎么会是傅氏?!芷东眉头紧蹙,这傅氏不是一直都被关在那院子中,不得出门半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众目睽睽之下,她这是要做什么?
芷东下意识的便朝自家郡主看去。
谢元姝眼神中也有些诧异,可乌黑的眸子中,更多的是愠怒。
芷东小心翼翼问道:“郡主,您可要见她,若您不想,奴婢这就差人撵了她。”
谢元姝似笑非笑道:“她既然有法子求到我面前,那我倒想听听,她到底想做什么。”
闻言,芷东缓缓掀开了前面的车帘。
多日不见,谢元姝瞧着眼前的傅锦,都有些无法和之前那个寄居定国公府的表姑娘对上号了。
只见她脸色蜡黄,神色憔悴,一身素色褙子,若不是因为她挺着的肚子,谢元姝都有些不敢确定眼前这人是她了。
“傅氏,你可知你在做什么?”谢元姝冷冷的问道。
话音刚落,傅锦猛的磕头道:“郡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若是可以,这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要了。求您,求您饶恕我吧。”
说完,她失声就哭了起来,眼中有悲伤,可更多的是惧怕和懊悔。
自打那桩丑事之后,谢元姝只知道傅氏遭了陈延之的厌弃,被软、禁在了那个院子里。可她也着实没有想到,她会弄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肚子里毕竟有孩子,身边侍奉的人再是瞧不上她,也不至于就这样苛责她。
可为什么,她竟然会弄的这样不人不鬼呢?
被谢元姝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傅锦颤着声音又道:“郡主,世子爷真的疯了,真的疯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缓缓捋起了自己的袖子,让众人都倒吸一口气的是,她的胳膊上,布满了伤痕,不用想,这副身子上,有多少这样骇人的伤痕。
饶是谢元姝也没想到,陈延之竟然会用这法子来折磨她。
或许是因为看着满目的伤痕让她又想起了陈延之暴怒的样子,傅锦眼神中充满了惶恐,哀求道:“郡主,我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求您救救我吧。这些日子,我夜不能寐,就怕什么时候,世子爷醉酒之后就过来。我原想着世子爷起初也只是在气头上,可近来却一次比一次骇人。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世子爷打死的。”
说完,她猛的磕着头,没一会儿,额头就一片的鲜血。
饶是她之前做过那样的丑事,谢元姝看她此刻的样子,也不由有些唏嘘。
可她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拦了她的马车,这就有些居心叵测了。
谢元姝不是圣人,她若真的有心求她,不必非得选择这样的场合。
可她选了,那哭求根本就不是她首要的目的,她更大的目的,不过是让她难堪罢了。
想必她也闻着卢家,施家,靖南王世子入京的消息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不肯收了她的小心思,这样的人,谢元姝又怎会对她心生怜悯。
而且,依着上一世自己被陈延之软禁在后宅,她拿了体己的银子想买通那些下人,想出府一趟。可直到她被他送到朱崇面前,她也未能得逞。
这一世,陈延之应该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疏漏才是。
他既然要折磨死这傅氏,又怎么会让她有机会跑出来。
而唯一的可能性,是陈延之才是幕后主导之人,他心里存了执念,根本不想看卢家,施家任何一家人求娶她成功。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谢元姝一阵冷笑。
看她眼中的冷意,芷东冷冷看着傅锦道:“傅氏!你怎么这样没脸没皮,现在你有这样的结局都是咎由自取,你凭什么让我家郡主救你?!”
说罢,给随行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就要打发她离开。
傅锦却是狠命的挣扎起来,那歇斯底里的样子,仿若真的疯了一般,“郡主,您就算不可怜我,也可怜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吧,否则,世子爷真的会把我打死的!”
芷东眼中更是一阵厌恶,正要让侍卫堵了她的嘴,押了她离开。却在这时,只听耳侧一声轻笑。
芷东诧异的看着自家郡主,这傅氏敢如此闹腾,郡主非但不动怒,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想要败坏自己的名声,想要阻挠自己嫁人,陈延之,你怎么就这样厉害呢?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当真是比上一世都让她恶心。
上一世我奈何你不得,这一世,你休想得逞!
这么想着,谢元姝满目鄙夷的盯着傅锦的肚子,幽幽道:“傅氏,你这些年不是心心念念想当了定国府的世子夫人吗?如今,我成全你,可好?”
话音刚落,傅锦瞬间怔住了。
芷东也是满眼的诧异,郡主难不成是气糊涂了?
谢元姝笑了笑,又道:“不如我去和皇上表哥说,让他把你赐给陈延之,如此,御赐的婚约,陈延之再是怎么不甘,也不可能抗旨不尊。而你,就真的是如愿以偿了。”
可天底下,真的有这样的好事吗?
傅锦后背突然一阵凉飕飕的,郡主这是要她和世子爷生生世世绑在一起呢。比起她所遭受的苦难,郡主更是要折磨世子爷。
有她这样一个发妻,两人早就彼此生厌,可碍着皇上御赐的婚约,世子爷却不敢真的杀了她。
彼此折磨,这才是郡主想看到的。
可傅锦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抵不住这诱、惑。
比起这样不人不鬼的不知什么时候被世子爷打死,不如赌一把。
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陈家的骨血,她有这个做倚仗,又有皇上赐婚,日子即便是难过,可还能比现在差吗?
比起现在这样的日日战战兢兢,起码皇上赐婚,她手中有了保命符。
而且,陈家是大皇子的岳家,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看她这神色,谢元姝如何不知她在想什么。
今个儿若不是傅氏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求到自己面前,若不是她发觉了陈延之的别有用心,她根本不会再理会这两人的。
可陈延之竟敢如此算计她,那他就该付出代价。
而这一切,都是陈延之咎由自取。
发生了这样的意外,芷东诧异极了。等到回了凤昭院,她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郡主,您真的是太好心了。傅氏这样闹腾到您面前,您怎么还肯给她这样的体面。”
“这若是传出去,别人岂不觉得您好欺负。”
谢元姝轻抿一口茶,幽幽道:“你觉得傅氏一人的能耐,真的能这样闹腾到我面前?”
“自打那桩丑事发生,定国公府至今都战战兢兢,又怎么会给她机会逃离那院子?”
听郡主这么一说,芷东也觉得有些疑惑。
是啊,按说不该有这样的机会的。傅氏手中并无多少银两,而且出了这样的事情,下人们又怎么敢去拿这烫手的银子。
下一瞬,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难道是世子爷?若真的是世子爷,那就不难理解,郡主为什么会有方才的举动了。
看她恍然大悟的样子,谢元姝冷笑一声,道:“他敢这样算计我,那御旨赐婚就当是我送给他的礼物了?他不是最骄傲吗,等圣旨下来,所有人都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发妻,你说,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芷东听着郡主这些话,虽然知道郡主是为了让世子爷难堪,可她还是觉得,这样有些便宜了那傅氏。
她心心念念就是想坐上定国公府世子夫人的位子。
如今,可不就是如愿了。
听她替自己委屈,谢元姝噗嗤一笑,“你也瞧见傅氏身上的伤痕了,今个儿她若是暗中求到我面前,我许也就心生怜悯,找人送她离京了。可现在,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对于我提出让皇上赐婚,她心里怕是还隐隐欢喜呢。”
“从这点来说,她和陈延之也算是相配。”
第133章 回击()
且说城南围场这边; 众人策马疾驰; 好不热闹。
朱崇更是难得的好心情,尤其看着施昊; 卢潜几人紧随其后,却不敢僭越一步; 他心中更是畅快。
这些人,哪里配得上姑母。在他面前; 处处得守君臣之礼。
只唯一让他觉得懊恼的是,偏偏这些人都有资格求娶姑母,而他,却不敢流露半分这样的念头。
这么想着他猛的一鞭子挥下; 心里暗暗道,等他真正坐上那个位子; 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到时候; 不管是施家,卢家还是靖南王府,不都得揣摩他的心思行事。
届时,他想要什么; 不能拥有。
后面的施家卢家两位公子看太子逐渐消失的身影; 不由有些诧异,这太子殿下; 未免太喜怒无常了。
唯靖南王世子爷和韩砺; 熟知太子的脾气; 并不觉有任何异常。
“世子爷觉得自己有几分胜算呢?”韩砺看着朱湛道。
朱湛并不隐瞒自己求娶郡主的心思,笑了笑,“天时地利人和,今个儿皇后娘娘设宴,谁都能瞧得出,皇后是在揣摩皇上的心思行事。所以,想必众人都觉得,卢家公子最后会胜出。”
“可郡主毕竟是身份尊贵,皇上也不可能冒着得罪谢家的风险,强给郡主赐婚。所以,这最终到底是哪家求娶了郡主,我只能说,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结果。”
对于朱湛的坦白,韩砺其实颇为欣赏。只可惜,两人不可能是朋友。
韩砺笑道:“近来外面已有流言蜚语,说是皇后娘娘想把郭二姑娘指给世子爷,世子爷难道不怕得罪皇后娘娘?”
说完,韩砺也不等朱湛开口,就策马疾驰而去。
朱湛看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勾勾唇角,喃喃自语道:“若能求娶郡主,得罪皇后娘娘,又如何!”
而此时的傅锦,也刚刚回了京郊的院落。
秋夏见她回来,脸色暮的一白,还以为是姑娘被人给抓回来了。
姑娘近来过得什么日子,她眼睁睁的看着,如何能不心疼。也因此,她和姑娘费尽心机,终于是找了机会让姑娘偷偷出了院子。
她虽然也怕,可她不过是侍奉姑娘身边的丫鬟,世子爷再是动怒,最大不过把她发卖往别处。等姑娘瞅着机会了,总能救自己出去的。
她没有想到的是,姑娘竟然又回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世子爷若是知道姑娘偷跑出去,会不会打死姑娘呢?
这么想着,她急急的问道:“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您怎么又回来了?”
傅锦看着眼前满目担忧的秋夏,拉了她的手,道:“秋夏,这些日子你陪伴我身边,我心里都明白的。许我们再也用不着这样人不人鬼不鬼了。秋夏,我们还有机会的。”
突如其来的话让秋夏怔了怔,她摸了摸姑娘的额头,心道,姑娘不会是疯了吧。
还是说姑娘没能顺利逃出去,气急攻心,都说起胡话来了。
傅锦抓了她的手走进屋,又谨慎的关了门窗,才小声把方才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秋夏几乎吓傻在了那里,“姑娘?郡主要让皇上给您和世子爷赐婚?姑娘,您是疯了不成?看看您身上的伤痕,您若是嫁给世子爷,世子爷如何能绕过您。”
提及自己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傅锦往日里哪怕对陈延之有半分真心,现在也都消散殆尽了。
如今,她只为了活着。她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秋夏,你听我说。你随我入京来,为的可不就是当了人上人。可惜,我看错了人,清白身子给了他,如今他竟然这样对我。可冤有头债有主,他想让我这样不人不鬼,我又岂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御旨赐婚,他还敢再这样对我不成?而我,说什么也是定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若好生谋划,总好过现在这样的。”
秋夏听了,又是震惊,又是心疼,“姑娘,我们要不逃出京城吧。世子爷近来越发喜怒无常,哪里还是当初温婉尔雅的样子,您这样嫁给他,奴婢怕您会后悔。”
傅锦自嘲的笑了笑,又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哽咽道:“离京又能如何?我们手中没有银子,就你我主仆二人,即便想法子出去,用什么来谋生。如今外头世道又乱,若是遇上流匪,或者是心怀不轨之人,我们这辈子就完了。”
说着,她猛的抓了秋夏的手,又道:“好在是,如今大太太已经被国公爷给休了,姨母虽然怨我做了这丑事,可想来如今国公府是姨母在当这个家,多少会暗中护着我和孩子的。”
傅锦倒是想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可她没有娘家倚仗,不过是寄居定国公府的表姑娘,如今弄得这样的境地,她还有选择吗?
即便郡主是为了羞辱世子爷,可对她来说,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若是错过了,她这辈子再不会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
听她说起二太太白氏,秋夏微微安心了一些,可还是有些替自家姑娘担心,“姑娘,二姑娘因为这桩丑事,婚事都耽搁了。若您嫁给世子爷,二姑娘可不处处找您的茬。阖府的人也都在看您的笑话。奴婢是怕您受了委屈。”
傅锦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不过是小孩子气一些罢了。还当真能拿我怎么样?何况,我也不是当初那样柔弱可欺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为了我们日后的荣宠,我也得争了这口气的。”
“何况,我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老夫人第一个重孙。又是皇上赐婚,老夫人不认也得认。日子久了,许大家就忘记当初那桩丑事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最重要的是眼下对我们最要紧的是,要摆脱现在的困境。”
姑娘既然这么说,秋夏也只能盼着姑娘好了。
可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