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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丑事,谢家也很快就得了消息。
鹤安院里,大太太,二太太,谢元姝正陪着凤阳大长公主打叶子牌。
闻着这消息,凤阳大长公主盯着手中的牌许久,半晌才开口道:“自从郑氏入主中宫,朱崇被封为太子,也有许多年了。果真应了那句话,慈母多败儿。这太子小的时候,也未必就这样糊涂的。可看看现在,都敢在大婚之前,在御花园做下这样的丑事,这哪里还有为人子的自觉,御花园是什么地方,他不避嫌也就罢了,还敢这样不管不顾。”
大太太纪氏却是有些疑惑:“母亲,怎么偏偏是这郑家姑娘呢?若是旁人也就罢了,这郑家姑娘常常出入内宫,又岂会不知太子的秉性。”
莫说是纪氏有疑惑,其实凤阳大长公主心里,也难免不犯嘀咕。
这些日子阖宫内外无人不知郑皇后抬举那嗣子郑晟,柳氏心中怎么能甘心。若因此,生了不该有的主意,也丝毫都不意外。
比起众人的揣测,重生一世的谢元姝直接道:“我看郑淼就是存了效仿当年郑皇后的心思。就依着她是郑皇后的侄女,和太子有自小的情分,加之太子本就不喜太子妃顾氏,她若是好好抓住机会,未必就不能如郑皇后一样。”
一句话听的众人瞬间变了脸色。
二太太姜氏忍不住轻叹一声:“若真是这样,那柳氏也太胆大妄为了。皇后娘娘因为徐次辅夺情起复一事,已经遭了皇上的猜忌。这次再生了这事儿,皇后娘娘怕也急坏了。”
姜氏并不认为郑皇后会这样愚蠢,也掺和到这件事中。
相反,她认为郑皇后其实是不知情的。
她再是养尊处优这么些年,断然不至于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谢元姝知道上一世郑淼并未生下子嗣,反倒是在太子被圈禁时,日日战战兢兢,最后香消玉殒。
所以,她也懒得理会这些事儿。
等从鹤安院出来,她才刚回了自己院里,就见芷青嘴角难掩笑意的看着她。
这神情,谢元姝再是熟悉不过,直接便道:“说吧,可是世子爷又差人送什么东西来了。”
芷青笑着把东西递上前。
谢元姝却当即怔在了那里。
这若是她没记错,该是他贴身佩戴的玉佩。
她不由内心有些复杂,这人也是,怎么会送这个给她。
其实不光她这么想,芷青和芷东也有些面面相觑。
眼前这通透无暇的玉佩上,还刻着大大的一个砺字,饶是她们两人已经习惯了世子爷经常讨郡主开心,也觉得这玉佩似乎有些不妥。
谢元姝纤细的手指摸着玉佩,其实不难明白,韩砺送这个过来,是什么意思。
她不由轻叹一声,吩咐芷东和芷青两人道:“这事儿莫要让任何人知道,即便是母亲,也不可。”
两丫头点头应诺。
谢元姝又吩咐她们拿了荷包来,许是之前他已经和她表明了心意,等她把玉佩装在荷包时,感觉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而除此之外,心底最深处也感觉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第121章 不敢反驳()
出了这样的事情; 郑皇后气急攻心; 险些没晕过去。
赖嬷嬷急急扶着郑皇后靠在了金丝迎枕上。
郑皇后闭目一会儿,半晌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嬷嬷; 本宫千防万防,没想到竟然是郑家那边出了岔子。”
赖嬷嬷如何能不晓得娘娘这会儿在气头上; 自然会疑心是郑淼在背后动的手脚。她虽然也有些心惊; 想为郑淼说几句话; 可这坤宁宫的人是万不可能背叛娘娘的,而唯一的可能; 只可能是郑家了。
赖嬷嬷更是知道; 因为郑闵被皇上责罚; 撵出御林军之事; 国公夫人柳氏虽不敢对皇后娘娘心存怨怼,可到底心中是不喜的。难不成; 是因为这个; 柳氏才暗中怂恿了郑淼。
那这么一来,御花园一事,许也不是意外那么简单了。
这点; 赖嬷嬷能想到; 郑皇后又怎么会想不到。
她气的差点儿一口气没喘过来。这就是自己偏宠多年的侄女,没想到; 自己却在她身上栽了跟头。
赖嬷嬷犹豫了下; 开口道:“娘娘; 柳氏递了折子入宫; 想来是想和您请罪的。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
赖嬷嬷虽心中也疑心柳氏,可有些话,也不是她这个当奴才能说的。
话音刚落,只见郑皇后气急败坏道:“哪里会有什么误会,本宫早就看出来了,因着闵哥儿的事情,她早就对本宫心存怨怼。加之本宫近来抬举郑晟这个嗣子,她可不就沉不住气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这样算计到本宫头上,更不该算计太子。太子大婚在即,她这是逼本宫呢。”
此时此刻,郑皇后当真杀了柳氏的心都有了。
而之前对郑淼的偏宠,她觉得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若早知今日,她怎么会肯给她机会,接近太子。
却在这时,梁禺顺在屋外小声回禀道:“娘娘,皇上刚才宣了殿下往东暖阁。”
郑皇后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赖嬷嬷看她这样,安抚她道:“娘娘,您别担心,太子殿下这次确实是让皇上失望了,可皇上再失望,东宫大婚在即,那些封疆大吏也都相继往京城来。何况,皇上还打着两广的主意呢,又怎么可能真的苛责殿下。”
郑皇后点了点头,可心里如何能不忐忑。
“之前那些糊涂事儿,本宫都遮掩了下去,即便是有些流言蜚语,皇上即便听说了,也没有证据,不会真的责罚了太子。可这次,事情闹腾这么大,郑家也被牵扯了进去,皇上怕是真的和太子生了嫌隙啊。”
“这样的事情,如何能不遭了御史的谈话,一句太子私德有亏,怕是会成为皇上心头的刺儿。”
而且,如今闹腾成这样,依着她的心思,郑淼就该搅了头发送到庵堂去。可她狠得下心,皇上呢,皇上和太子生了嫌隙,或许会顺水推舟让郑淼先于顾氏入了东宫。
这么一来,太子大婚虽是喜事,可如何能不尴尬。她这中宫皇后,面上也不会好看。
皇上本就对太子生了猜忌,如此一来,郑淼的存在,也算是让太子的错成为了事实。
可她这个时候,又不好往东暖阁去。
皇上正在气头上,她去了,非但不能替太子求情,更怕一个不好,皇上愈发动怒。
而这一切,都要怪自己这好侄女。
“孽障,仗着本宫的恩宠,竟然恬不知耻的敢勾搭了太子。难不成,你还存着效仿本宫的心思不成?”
原不过是一句气急的话,可话音刚落,郑皇后却是愈发心惊。
难不成,那柳氏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好啊,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本宫都玩进去了。
她这些年宠着郑淼,可当初为何没有想过让郑淼做太子妃,一来,是为了避嫌,可最重要的,其实是怕惹了流言蜚语。
郑淼若是成了太子妃,宗亲间,朝臣们,不免会想到她。
郑家同出两位皇后,而她,却是尴尬的那个,逼的穆氏避居长春宫,到时候,阖宫内外如何能不看她的笑话。
可现在,事情却是更棘手了。当初她逼的穆氏毕竟长春宫,如今,她的好侄女,同样是郑家的闺女,做了这样的丑事,难道也要逼的顾氏让出这未来的后位不成?
郑皇后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当初害怕的,还是发生了。
却说朱崇这边,他一路忐忑不安的去了东暖阁。
他心中紧张,知道御花园那件事,是自己太不小心了。
可之前,母后已经训斥过自己了。还说梁禺顺已经查过了,御花园当时并未有当值的人。母后身边的人规矩大,那些奴才不至于会背叛母后。
可这样的事情,又岂会这么巧?
朱崇不由也想到了柳氏和郑淼。
往日里,因为母后的偏宠,他对郑淼这个表妹,也很不错。可若她敢算计到他头上,他说什么也不放过她的。
“殿下,皇上已经在等着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赵保早就守在殿外了,见太子一来,轻声道。
朱崇听他这句话,心里猛地咯噔一下,缓步走了进去。
东暖阁静的可怕,承平帝坐在龙椅上,见着太子进来,竟然一时间有些恍惚。
当年他宠着郑氏,立郑氏为皇后,更早早就立了朱崇为太子。
他认为,太子之位,除了这个儿子,不会有更好的选择。
可现在,他有些不确定自己当初这个抉择了。
御花园幸了那郑家姑娘,大婚在即,他都敢这样胡来,可想而知,往日里那些流言蜚语,也未必就是空穴来风。
不用想,那桩桩丑事,都是被皇后给掩盖下去了。
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皇后做了多少肮脏事儿,承平帝的眼神就更冷了。
不用看,朱崇也能感觉到父皇的怒火,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父皇,儿臣有罪,儿臣日后再也不敢了。”
承平帝见他求饶,更是怒上心来。
这太子,哪里有半分储君的样子。
跪在他面前哭求,可私底下,干的哪一件事情,是顾及他这个当父皇的颜面了。
他猛的一把甩了手中的折子在地上,狠狠道:“看看,上面写着什么?你是第几次遭了御史弹劾了?朕看你是在太子的位子上,呆腻了吧。”
话音刚落,朱崇连连磕着头,额头都出了血,“父皇,儿子知错了,儿子真的再也不敢了。父皇便饶恕儿子这次吧。”
瞧着他的痛哭流涕,承平帝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可这样的静默,却让太子差点儿没晕过去。
父皇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父皇真的动过废太子的心思?
还是说,父皇只是在气头上。
可不管是哪一个,想到废太子这三个字,朱崇便觉得浑身一阵寒颤。
侍立在一旁的赵保也颇有些震惊,虽他早就知道,皇上对太子不满已久,更不满郑皇后这些日子一次又一次的小动作。可方才,皇上虽没有直接说出废太子这三个字,可言语间的意思,也很明显了。
这可是他侍奉皇上这么多年,皇上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难道说,因为婳嫔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皇上真的生了废太子的心思。
可婳嫔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不到落地那一日,谁能肯定一定是个皇子呢?
而且,这即便是皇子,不养到一定年龄,早夭了也有的是。
皇上怎会拿江、山社稷冒险。
可不管怎么,他侍奉皇上多年,颇得揣摩圣心,他知道,太子若再这样糊涂下去,皇上容忍不了他太久的。
所以说啊,这早早就被立为太子也未必就是好事。这小时候还看不出来,大了,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子,都有了自己的心思,父子间又怎么还能如当初那样。
何况,郑皇后也是个野心大的,若她不那么蹦跶,许皇上也不至于就这样牵怒到太子身上。
可见,人啊,有时候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在朱崇几乎要被吓死过去时,承平帝终于又开口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子,朕问你,你该如何安置那郑氏。”
朱崇瞬间浑身冷汗,父皇这么问他,这个问题,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
父皇这到底是愿意让郑淼入了东宫,还是不愿呢?
他从未有这样进退两难的时候。
他还未想好答案,却听承平帝意味深长道:“御花园之事,确实是你先失了规矩,罢了,便让淼丫头侍奉你左右吧。”
说完,又似笑非笑道:“她自幼得你母后宠爱,不如就封她为太子良娣吧。”
当年尚在潜邸时,郑皇后可不就是太子良娣,而今,父皇又把这太子良娣的封号给了郑淼,朱崇不愚笨,如何能不知,父皇这是故意让母后和他下不来台。
父皇明着没有罚他,可事实上,却是给了他和母后最大的羞辱。
可他又能说什么,他怎敢反驳,说到底,父皇是君,他是臣。
赵保听着皇上这话,心中也忍不住唏嘘。
皇上这是故意给皇后娘娘没脸呢,若娘娘知道郑家姑娘成了太子良娣,也不知会不会气死过去。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日后啊,宫里可有好戏看了。
这往日里皇后娘娘宠着郑家姑娘,如今郑家姑娘成了太子良娣,她还能一如既往的得宠吗?
第122章 使坏()
皇上并未责罚太子,反倒是册封了郑淼为太子良娣的消息; 很快便传到了六宫。
而消息传到坤宁宫时; 淳嫔和宁德公主正过来给郑皇后请安。这郑淼自幼也算时常出入宫廷; 怎么突然就和太子有了这桩丑事; 两人闻着这消息; 急急便往坤宁宫来了。
淳嫔这些年仰郑皇后鼻息而活; 对于太子做些的那些丑事,她不是不知道。可这次; 竟然会是郑家姑娘。饶是她见多了宫里的肮脏事; 也觉得这事儿有些诡异。
可这些话,她又不好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这郑淼毕竟是郑家的姑娘,皇后娘娘往日里也极其偏宠她,她即便是心中觉得诧异; 也不会这么没眼色; 提及此事。
宁德公主却是沉不住气的,前些日子母后宣郑淼入宫; 说是小住些日子。可这才没几日,就急急出宫去了。她闻着消息时,虽也有些诧异; 可到底也没想太多。觉得许是成国公夫人柳氏那边; 有什么事情吧。
她怎么都没想到; 这郑淼竟然会和太子哥哥搞到了一起。
她私下里也问了宫女; 可那些宫女都说不清楚此事; 她也不好再多打听。可方才一进屋; 她就瞧着母后脸色不对,看样子,没少动怒。
她此刻还不敢确定这丑事到底是不是这郑淼算计的太子哥哥,可即便不是她算计的,外头那些流言蜚语,怕是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难不成,这消息还是从坤宁宫流露出去的。
要知道,即便是她和母妃,也被母后瞒着死死的,之前是丁点儿风声都没听到的。可见,绝对不可能是坤宁宫出了差错。
想着这些,宁德公主气呼呼道:“母后,您那有宠着郑姐姐,她怎么能这样在背后给您一刀呢?我看啊,这事儿绝对是那柳氏怂恿的,否则,郑姐姐不会有这样的胆子。”
宁德公主都气成这样,何况是郑皇后了。
可再大的火,她眼下也无处可发,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
淳嫔见此,悄悄拽了拽宁德公主的袖子,示意她别再惹了娘娘烦心了。
宁德公主鼓鼓腮帮子,虽心中还是有些恼火,可也不好再闹腾。
这时,梁禺顺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宁德公主知道母后方才肯定是差梁禺顺打听东暖阁的动静了,看他脸色这样苍白,不等郑皇后开口,她便急急道:“怎么了?可是父皇责罚太子哥哥了?”
郑皇后也猛的抬眸,视线直直的盯着梁禺顺。
梁禺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娘娘,殿下在东暖阁哭诉了一番,皇上多少是消了怒火。只是,只是……”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郑皇后更是怒上心来,“说!都到现在了,本宫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听着郑皇后的呵斥,梁禺顺又岂敢瞒着,何况,这事儿原也就瞒不住的。
“娘娘,皇上指了郑姑娘为太子良娣,许过几日就抬入东宫了。”
别说是郑皇后了,淳嫔也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