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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气,她如何能轻易咽下。
且说祁王府这边,那日谢云菀到底是备了美人酒,翌日一大早,守在屋外的嬷嬷看着沾了血的帕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因为这样的算计,朱裕却甩袖而去。
看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谢云菀忍不住摔了茶桌上的杯子,阴阳怪气道:“若非为了给我留条后路,我昨个儿又岂会让你进这个屋子。”
可不管怎么说,她到底是得逞了。
可惜,还没得意多久,却听说太子殿下御前失仪,闻着太子殿下险些伤了皇上,谢云菀差点儿没晕过去。
而之后太子往佑安寺修行,皇上封大皇子为诚王,更是让她脸色煞白。
“皇上是糊涂了不成?怎能这样抬举大皇子?这阖宫内外之前谁不在看大皇子的笑话,可他出宫建府才多久,竟然有了这样大的荣宠。诚王,好一个诚王。这不是让太子众人戳太子殿下的脊梁骨吗?”
伴雪也吓坏了,太子如今这处境,她庆幸的是如今阖府都知道姑娘和少爷圆了房,否则,这姑娘若真的有了身孕,可就不好收拾了。
她以为,姑娘听着太子如今的处境,多少会收敛一些,没想到,谢云菀暗骂一句之后,竟然打起了往佑安寺去接触太子的心思。
“姑娘,这如何使得。太子如今在风头浪尖上,您怎好往佑安寺去?”
谢云菀不悦得看她一眼,“你是傻子不成?太子如今肯定心情不爽,若我能偷偷陪伴殿下身边,殿下心中如何能没有我的地位。”
伴雪犹豫的看着她:“姑娘,这若被人发现了,您如何收场。”
谢云菀冷哼一声:“这绝佳的机会,我如何能轻易放过。”
说罢,又道:“这借口嘛,自然好找的很,我就说我要往佑安寺去还愿,谁还能怀疑我不成?”
不等伴雪开口,谢云菀又道:“大皇子就是有再大的荣宠,他还能越得过太子殿下不成?皇上即便真的生了废太子的心思,那也要看皇后娘娘和太后答不答应。我毕竟是嫁到祁王府了,不比太子潜邸的太子妃还有那郑氏。可我又怎能不为自己谋划,她们如今在东宫战战兢兢,而我,若能陪伴殿下身边,那这样的用心,殿下不会不懂。到时候,等殿下登基,宫里还怕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193。摊牌()
谢云菀话才说完; 就有丫鬟进来回禀; “二少夫人; 方才忠国公夫人差人传了话来,让您回去一趟。”
谢云菀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难掩激动道:“你说什么?母亲要见我?”
伴雪也高兴坏了,开口道:“奴婢就说了,姑娘您到底是大太太肚子里出来的; 这母女哪里有隔夜仇呢。大太太许这几日也消气了。”
谢云菀也不由有几分得意。
母亲特意差人传话让她回去; 可见,也已经劝过爹爹的。
想到自己如今得了太子的宠幸; 又能和母亲关系缓和; 她别提有多高兴了。
她也没耽搁,忙吩咐伴雪给她重新梳妆打扮,就急急往忠国公府去了。
沉香院里,纪氏神色凝重的坐在黄花梨吉祥纹椅子上,看上去有些神游九霄。
阮嬷嬷看自家主子这样,暗暗叹息一声,低声道:“太太,若大姑娘是个懂事儿的; 您直接认了她做养女; 也没什么不好。可大姑娘让殿下和郡主那样失望,您这个时候; 再不能心软的。”
纪氏听着她的话; 微微勾勾唇角道:“嬷嬷; 都这会儿了,我哪里还会想不明白。”
话才说完,就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丫鬟都没来得及通报,便见谢云菀急急走了进来。
没等纪氏开口,她便眼眶红红哭着扑倒在了纪氏怀里。
若是往日,纪氏定搂了她在怀里,低声宽慰她。
可现在,纪氏却浑身一僵,内心深处涌上一种反感来。
谢云菀却丝毫没有发觉纪氏的异常,自顾自道:“母亲,女儿就知道您不会和女儿置气的。女儿也知道自己错了,日后再也不会惹母亲动怒了。”
话说完,她抬眸看着纪氏,让她诧异的是,纪氏并未回应她的话,反倒脸色有些苍白。
一时间也不知为什么,谢云菀不由有些不安。
可怎么会呢?
母亲既然允她入府,那肯定是已经原谅她了。
好一会儿,纪氏才回过神来,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让她坐下。
谢云菀这会儿才发觉了纪氏的异常,只她还以为,是因为宝桐要入门的事情,把母亲操劳坏了,这么想着,她开口道:“母亲,您怎么这么傻,宝桐虽说马上就要入门了,可您当真要给她这样的体面,事事亲力亲为,这不是让她日后拿大吗?”
纪氏原还有些感伤,直到听着谢云菀这话,她不由怒气不打一处来。
这孽障,早就魔怔了。她又何须再顾忌往日的情分。
看着纪氏看着她时的目光,谢云菀不由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觉得今个儿的母亲有些不一样。尤其是看着她时的目光,也不像是动怒,却也瞧着不怎么开心。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谢云菀不由更加不安了。
纪氏把她的不安看在眼中,缓缓把这几日的事情说了出来。
谢云菀直接愣在了那里,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不会的!不会的!
她是母亲嫡出的孩子,怎么可能是那河北知府的二太太和和尚苟、且生下来的孽种!
不要,她不要这样!
“母亲,您肯定是搞错了?肯定是那薛家痴心妄想,想攀了谢家的高枝,才联合那东承侯夫人设了局的。您一定不要被她们给骗了。”
“我怎么会不是您的孩子呢?这些年,我们的母女情分岂是假的。”
看她像个疯子一样,极力的想撇清这一切,纪氏再一次的失望了。
原本,她还是存着恻隐之心的,毕竟这孩子也是自己养大的。
可看她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搬弄是非,想着颠倒黑白,纪氏如何能容忍这样的她。
见纪氏冷冷的眸子,谢云菀一阵胆战心惊的。
自幼她就知道自己是谢家长房嫡出的姑娘,也因此,骄傲极了。可突然间,老天爷却像是和她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
她此刻浑身都在冒冷汗。
不会的,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呢?
她才不是那孽种,这里面,必定有阴谋诡计的。
看她这样执拗,纪氏暗暗叹息一声,道:“好了,这事情是李管事亲自彻查的,岂能有假。其实即便没有这件事,我和你母女情分也已经尽了。这个时候,又何须说再多。”
话音刚落,谢云菀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抓着纪氏的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道:“母亲,肯定是搞错了,您真的不要轻信了他们。我才是您的女儿,这些年,承欢您身边,岂是其他人能代替的。”
知道谢云菀要往府邸来,凤阳大长公主放心不下,又怕纪氏性子和软,所以便打发了谢元姝过来看看。
谢元姝虽然知道谢云菀会闹腾,可听着她这样颠倒黑白,她还是没忍住,走了进去。
纪氏看她来了,看着谢云菀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谢云菀此刻正在气头上,看着谢元姝高傲的样子,什么都不顾了,恶狠狠的指着她道:“母亲,肯定是小姑姑,肯定是小姑姑看不惯我,才故意搬弄是非的。”
“她得祖母恩宠,李管事肯定也是被她收买了的。您一定不要轻易相信他们。”
这样的混账话,纪氏再忍不住猛的一拍桌子,气呼呼道:“好了!这个家里除了你,谁还会这样搬弄是非!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
谢云菀看纪氏动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如何能相信,老天爷和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谢元姝把她的无助看在眼中,缓步走上前,一字一顿道:“菀丫头,你若是个规矩的,我大可以劝着母亲还有大嫂,让你成为谢家的养女。可说实话,你扪心问问,你好意思再以谢家嫡出姑娘的身份自居吗?”
“因为你的自私和争强好胜,给谢家惹了多少麻烦。如今,你还想颠倒黑白,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来。我确实是有这样的能耐,能让李管事设计这么大一个阴谋,可我至于这么做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值得我这样费尽心机!”
谢元姝语气中的嘲讽根本不加掩饰,谢云菀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她此刻除了哭求纪氏,不要这么狠心逐她出谢家,也不敢真的闹腾起来。
她如今已经是祈王府的二少夫人,本来大家都已经看了她的笑话了,若知道她不是谢家嫡出的姑娘,那她日后在贵女圈子里,还怎么生存。
走到哪里,不得被人指指点点。
她不要这样。
纪氏也失望极了,这个时候了,她还敢对郡主这样大不敬。
这若真的再留了她,难保没有后患啊。
是以,纪氏也只能狠下心来,对着她道:“你如今已经是祁王府的二少夫人,而我也听闻,你和朱裕也圆了房,只要你不再这样自作聪明,在祁王府你也算能够安身立命。你这些年呆在谢家,能让你嫁给祁王府二少爷,已经是很大的荣宠了,不是吗?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纪氏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戳谢云菀的心窝。
她不知道母亲怎能这样冷酷,她即便真的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可这十几年的母女情分,难道就不算数了?
她怎能这样对待自己。
想到这些,她哭的更伤心了。
这时,谢元姝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菀丫头,把眼泪当做武、器,若是第一次,大嫂也就心软了。可你想想,你这都多少次在大嫂面前哭的这样伤心了。大嫂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可现在,大嫂都能够下了这样的狠心,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应该反省反省吗?与其在这里哭求,倒不如乖乖的回祁王府去,好好的当你的二少夫人。”
说罢,谢元姝盯着她的肚子,意有所指又道:“若你能早日给祁王府诞下孙儿,你还愁什么?还怕这京城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谢云菀听着她这话,身子猛地一僵,却没再继续闹腾下去了。
是啊,她跪在这里求她们,她们也不会对自己有半分的怜悯。
可她不承认自己输了,她已经被太子临幸,而太子如今又在佑安寺,她若能好好利用,她迟早有机会把今日的羞辱百倍的还给她们的。
想着这些,也不需纪氏赶她走,她缓缓站起来,给两人一道愤恨的目光,就走出了屋。
看她最后那怨恨的目光,纪氏气的险些没有喘上气来,“这孽障,当真是疯了!都这会儿了,都不知悔改。”
谢元姝看着谢云菀离去的背影,她如何能不知道,谢云菀打的什么主意。
可她即便如上一世,有了太子的骨血,又能如何?
如今大皇子已经是诚王了,太子这辈子都别想有可能坐上那个位子。
屋外,伴雪也吓坏了,她忙扶着自家姑娘,只声音却忍不住颤抖道:“姑娘,怎么会这样呢?您怎么会不是大太太的孩子?”
谢云菀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目光中充满怨恨,久久没有言语。
看着这样的姑娘,伴雪也不敢再多言。
可心中却如何能不震惊。
这姑娘若不是谢家嫡出的姑娘,在祁王府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194。疯癫()
沉香院的动静早有人回禀给了凤阳大长公主。
听着丫鬟的回禀; 凤阳大长公主脸色阴沉道:“我就知道她是个不知所谓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错。竟敢把一切都推到幼姝身上; 这性子; 许真的跟了她那不干不净的生母。”
褚嬷嬷看着殿下震怒; 缓声道:“这事儿想必很快就传开了。奴婢就怕; 祁王府那边; 会和我们讨要说法。”
闻言,凤阳大长公主冷哼一声; 讽刺道:“我看谁敢!当初是祈王妃自作聪明的求娶菀丫头,若知道她是为了给朱裕冲喜; 我如何会点这个头; 没得让我们谢家也跟着没脸。”
听着这话,褚嬷嬷知道,殿下是真的恼了祁王府。其实也不怪殿下这样动怒; 祈王妃当初藏了那么深的心思上门来求亲,这根本就不把殿下这个姑母放在眼中。
只是; 也不知道祁王府闻着大姑娘真正出身,还会认下这门婚事吗?
毕竟,大姑娘的生母; 做了那样的丑事。这祈王妃心中如何能没有计较。
在褚嬷嬷和凤阳大长公主说话的当口,祁王妃果然也闻到了消息。
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的; 显然也被这消息给惊住了。
朱宝茹朝她看去; 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谢云菀竟然是这样的出身,这如何能配得上二哥?!母亲,这门婚事,做不得数的。”
祈王妃知道朱宝茹是怕这事儿连累了祁王府的名声,暗暗叹息一声,她终于开口道:“你的意思,让你二哥休了谢氏不成?”
朱宝茹愤愤道:“这有什么不可以!既然事情弄到这样的程度,谢家也不可能替她出头的。我们还怕了她不成?”
说着,不等祈王妃再开口,她又道:“这根本就是欺骗,我们如何能容忍此事。她那生母那样卑劣,她又能是什么好东西,这样成了我们祁王府的二少夫人,这不是让别人戳您的脊梁骨吗?即便是女儿出嫁,只怕宣府那边的人们,也会借着此事给女儿没脸。”
祈王妃摩挲着青瓷茶杯上的纹络,一时间有些犹豫。
这谢云菀到底是他们祁王府八抬大轿娶进门来的,这事儿需要做到这样的地步?
何况,两人如今已经圆了房了。
看祈王妃犹豫,朱宝茹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难堪,又道:“母亲,您还犹豫什么。我们祁王府可容不下谢云菀这尊佛。何况,二哥也不喜她。趁着这流言蜚语,我们休了她出府,谁还能挑了我们的错处不成?毕竟我们祁王府也是受害者。”
祈王妃如何能不知道女儿为何发怒,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外头丫鬟战战兢兢回禀道:“王妃,二少夫人过来给您请安了。”
祈王妃往门口望去,只见谢云菀一身浅紫色兰花纹褙子,眼眶红红,想来方才她和女儿那番话,被她给听到了。
朱宝茹也被突然到来的谢云菀弄得神色有些讪讪。
可她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人家,都不可能这样置若罔闻的。
所以,没等祈王妃开口,朱宝茹就对着谢云菀道:“谢氏,既然你已经听到了,那我们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你也知道你生母做了那些糊涂事,我们谢家,如何能再留你在府中。你若是还有自知之明,就主动下堂,别到时候弄得更不好看了。”
谢云菀面色苍白,看着朱宝茹的咄咄逼人,心头不知有多恨。
想到自己如今落得这样的境地,这事情才刚发生,她们就这样急着撵她走,谢云菀从未有这样的难堪过。
可她不甘心,如今谢家已经没了她的容身之地。她不会这样轻易就被她们赶出去的。
这么想着,她轻哼一声,看着朱宝茹道:“二妹这么急着赶我出府,我倒要问问二妹,若当初没有你的算计,我如何会这样嫁入王府。归根到底,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不是吗?”
朱宝茹根本没想到她竟然还知道反击,气的脸色煞白,只瞪着她道:“谢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