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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搓了搓胳膊,裹着棉被,坐在一旁看起来戏来。
按道理说,陈长汀的身份应当是没有泄露的,没理由会有人过来刺杀他啊!难道这人只是单纯的劫色。
黑衣人用黑布蒙面,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楚歌一看,却心下一凛,这人眼中的杀气,好强烈,应当是个天生的杀手,也不知道陈长汀能不能够搞定。
正看的起劲的时候,黑衣人突然一个假动作甩开了陈长汀,手中那散发着寒芒的剑就朝着楚歌刺了过来。
楚歌陡然瞪大了双眼,甚至是来不及反应。
072。挡剑()
被子卷在身上,原本动作就慢了不少,再加上楚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那把剑已经近在咫尺了。
就在这时,陈长汀飞扑过来,将她推开了,楚歌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被子落了下去,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对着刺客的脑门就扔了过去。
刺客原本已经刺中了陈长汀的肩膀,听到后面传来的动静,直接一转身,茶壶便落在了陈长汀的右腿上,滑到了地上摔成碎片。
房间里再次响起了一声闷哼,楚歌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掌柜的听到了动静,过来敲门,那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门板,被他敲的哗哗作响。
刺客见状,一个转身就朝着窗户口飞去,飞身而出的那一瞬间,楚歌对着那双脚就是狠狠地一拽,片刻,楼下响起了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楚歌勾着脑袋往下看,就看到那位刺客捂着自己的腿艰难的站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前跑去。
她问陈长汀:“刺客受伤了,你要不要去追?”
陈长汀用手压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没好气的道:“我也受伤了,你觉得我现在追上去能够有胜算吗?”
鲜红色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慢慢的渗出来,滴落在了他身下的地面上,被木板吸收进去,顷刻间就留下了斑驳的红色痕迹。
她走过去,问道:“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陈长汀闷声应了。
楚歌走到床边去,拿起了陈长汀那件外袍,就着先前的撕痕,重重的一撕拉,撕成了长条状,为陈长汀包扎伤口。
见陈长汀盯着她看,楚歌嘿嘿的笑了两声:“你这袍子早就穿不得了,不如好好的利用一下。”
门外的掌柜见他们没有先前那么大的动静了,问了一声之后就离开了。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楚歌有些后知后觉。
陈长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缠绕的那些布条,嫌弃的啧啧两声,又听到楚歌问话,便淡然道:“没有误会!”
楚歌疑惑的看着门口,低声呢喃着:“没有误会吗?”
可是掌柜的方才笑的那么暧昧是什么意思?房间里那么大的打斗的声音,他难道一点儿都听不出来吗?
而后就见陈长汀笑的有几分狡猾:“不是你自己亲口说,你是我的侍妾么?他那么想,其实也不算是误会。”
楚歌:“”
那个掌柜的当真没有跟他串通好?她深深的表示怀疑。
“诶,你说,若是日后轩辕逸知道他身边的那个是假的,而你与我同房的事情又传了出去,你说他会怎么想,他还会像之前那样在乎你,愿意拿几座城池来交换你吗?”
楚歌轻嗤一声,很不以为然:“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传到轩辕逸耳朵里面去。”
这个时代,信息发展还很缓慢,传递消息最快的方法,就是飞鸽传书了。
陈长汀低声的笑了起来,仿佛很是愉悦。
楚歌因着他这笑声,陡然想起了先前他在轩辕后宫安插奸细的事儿,双眸微微睁大:“你的意思是,你想将这个消息传过去,然后造成我和轩辕逸之间的误会?”
“嗯哼,你还不是太笨,凡事都要先想出个万一嘛。”
楚歌惊讶过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没关系,这消息要传到轩辕逸的耳朵里,还得他先将身边的那个假货认出来。”
陈长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那如果,他这一辈子都认不出来呢?你可愿意待在我大陈的后宫中?”
楚歌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摇头:“不愿意!”
如果陈长汀当她是朋友呢,请她去陈国的皇宫里头玩玩,她倒是可以接受,但现在他们俩并不是朋友,并且她还受制于人,肯定是要逮着机会逃走的。
陈长汀见她回答的这般果断,遗憾的摇了摇头:“唉,好歹我也为你挡了一剑,想不到你竟然半分都不感动,没良心的。”
楚歌反唇相讥:“要是你现在就将我体内的毒给清掉,我一定会感激涕零的。”
陈长汀又是叹息了一声:“来,扶我上床去。”
楚歌自己本身就不是个没有良心的,陈长汀虽然威胁她,但方才陈长汀到底还是救了她一命,如果陈长汀那个时候没有扑过来的时候,她这会儿估摸着已经断气了。
她认命的将陈长汀的一只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扛着他往床榻那边走过去。
也不知道陈长汀是不是故意的,几乎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楚歌的身上,她斜睨他一眼,他就无辜的说:“别忘记了,我的腿也受伤了,还是你用那个茶壶给砸的。”
楚歌无语,好在距离不是很远,也就几步路而已。
她将人放在了床上,就听陈长汀调侃:“我说你下次,能不能有点儿准头啊,往我身上砸算是个什么事呢?”
楚歌听了简直想打人,这一次就让人有些招架不住了,竟然还想要下一次。
陈长汀仿佛看懂了她的想法,反问:“你不会以为,那个刺客逃掉了之后,这事儿就完了吧?”
楚歌正想回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棉被,闻言停下了步子,转身问:“什么意思?”
“很显然,这个刺客的目标是你,方才他没有得逞,下一波刺客恐怕就不是一个人了,到时候万一来了两个,我能招架得住,你觉得你那细胳膊细腿的,能招架得住吗?”
陈长汀这番话说的轻松,楚歌听了之后,心里却沉重了起来。
转而又觉得不对,问陈长汀:“那你怎么还能这么的轻松?”
陈长汀躺在了床上,一脸闲适的看着她:“我当然轻松,刚才那人明显是冲着你来的,我若是真的打不过,反正只要能跑赢你,那刺客大约也不会追着我不放。”
若不是陈长汀提起,楚歌也不会往这个方向想,方才她就注意到了这一点,那个刺客专心对付陈长汀就好,为何又要抽空过来杀她,这么一推断,就可以推断出来,那个刺客原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只是,她却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人,会大张旗鼓的追杀她,她在陈国基本上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的。
“好了,别想了,赶紧休息吧,今天晚上,那刺客大约是不会过来了。”
扔下这句话之后,陈长汀就闭上了双眼。
楚歌卷着棉被,郁闷的看着床上的人,陈长汀倒是瞧着一点儿都不担心,她自己可就忧心死了,身上带着毒,又跑不了,再加上后面又有不断来袭的刺客,真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啊。
后半夜,楚歌几乎没怎么睡,外面的风声稍微的大一点儿,她就会惊醒过来。
第二日就跟着陈长汀一起上路了,楚歌精神不济,骑在马上慢腾腾的往前跑,就在这个时候,陈长汀拍了一把马屁股,马儿加速的跑了起来,楚歌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了。
好在这一路都没有碰见刺客了,楚歌便才稍微的安心了一点儿。
快马加鞭三日之后,楚歌同陈长汀便到了陈国的京都,望着近在咫尺的皇宫,楚歌心里陡然就有些发怵了。
她讨好的跟陈长汀商量:“要不我就在这外面随便找一间客栈住下来吧,反正我体内有毒,你也不用担心我会逃走,至于这皇宫,我就不进去了吧?”
陈长汀也笑,“不可能!”
“你可是我们大陈的贵客,如何能怠慢,这便随我一道进宫去吧!”
而后,不由分说的拽住了楚歌的胳膊,朝着宫门走去。
守门的士兵见了陈长汀,跪下来行礼。
没一会儿,就见那位率先一步回京了的大元帅出现在了宫门口。
“皇上,你可终于回来了,之前走到半道上不见了皇上,臣担心了好几日,都已经禀告皇后娘娘,得了娘娘的口谕,这会儿正要去找皇上。”
楚歌撇撇嘴,这也是太后知后觉了吧!这头过去好几日了。
“路上碰到了一只不听话的猫儿,朕追那只猫去了。”
大元帅面露不解之色:“皇上喜欢猫儿?正巧,臣家里有好几只,可以给皇上送来。”
楚歌:“”
这人这种智商,能够当大元帅,一定是武力过人了。
“行了,朕这便回宫去,你那里也不要折腾了。”
陈长汀进了宫门之后,还拽着楚歌不放手,他的力气本来就大,拽的楚歌胳膊肘疼得很,楚歌微微的挣扎了一下:“都已经进宫了,该撒手了吧?”
陈长汀摇头:“不行,朕得拽着你,后宫危险,若是你被人捉了去,朕可就得不偿失了。”
楚歌郁闷的看着地面。
没一会儿,两人便停在了一座宫殿前面,那门口守着的丫鬟,见了陈长汀,跪下行礼,只是,那神色看起来,却仿佛很害怕一样。
楚歌盯着这人的侧脸看了一眼,心里头便有了计较。
陈长汀道:“日后你便住在这里,刚好挨着皇后的寝宫,日后多过去走动走动,也亲近亲近。”
楚歌心里头一惊,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劲,亲近什么?她进宫又不是来当皇贵妃的。
073。疑点()
幽兰宫。
素月突然觉得,自打楚妃娘娘回来了之后,就有些不大一样了,似乎沉默了很多,不似先前那般活泼好动了。
她原想着,女子不比男子,随着军队一道去了沙场,身子难免会吃不消,来来回回的这么一折腾,蔫头耷脑的也算是很正常的,主子身子乏了,她便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只是,这般过了几日之后,楚妃娘娘的心情仿佛半点都没有好转,捧着一本书一看就是一上午,并且,她还喜欢上了刺绣。
用早膳的时候,也没有吃上两口,而且都是清淡的,以前喜欢的那些烧鸡烤鸭,放在桌子上就没动过。
而用过了早膳之后,便吩咐让她去取了针线来。
素月原先不解,以为楚妃娘娘在边塞地区又学习到了什么新的法子,于是便去取了过来,自己则是在一旁仔细的瞧了好一会儿,都没瞧出个什么名堂来。
于是便问了:“娘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而后,她便见楚妃娘娘诧异的抬头看她一眼:“你看不懂这个吗?”
素月着实不懂,问道:“娘娘可是在绣花?”
话一问出口,她就觉得不对,楚妃娘娘的心思,旁人一向是猜不准的,以前捧着一本书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看着,也是因为跟皇上之间闹了矛盾,心情不大好,若是换了平时,绝对会坐不住的。
这种好动的性子,如何会枯坐在寝宫里,安安分分的绣花。
不料,楚妃娘娘却是点了点头:“是在绣花。”
素月顿时觉得自己被惊到了,她瞪大了双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在心里头默默的安慰自己,也许是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儿,娘娘心情不好便开始绣花了。
只是,这种想法,却并不能说服自己。
楚妃娘娘在绣花的时候,她便像往常一样,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瞧着,只是,瞧得时间久了,素月就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娘娘此去边塞,竟然连绣花的水平都高了不少,以前绣上个几针,总会戳到手指头的,哪会像现在这般熟练,于是,她又想,娘娘大约是在边塞的时候呆的闷了,又没有什么可供打发时间的东西,于是便开始绣花了吧,瞧这娴熟的技术,也非一日之功。
没一会儿,衡有乾便过来了,他的身后又跟了几个宫女。
素月在幽兰宫呆了不久,也清楚这两人之间的一些猫腻,见衡有乾带着宫女过来,也没有多惊讶。
“娘娘,衡公公来了。”
素月只见楚妃娘娘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往外头看去,她觉得楚妃娘娘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疑惑。
衡有乾笑眯眯的走了进来,让身后的那群宫女在一旁候着。
“娘娘,今儿个皇上正在会见外宾,大约是没有时间过来的,您看要不要先处理了这些事情?”
让一个娘娘给一群宫女算命,虽然是收银子的,可到底也不能够放在明面上来,是以,衡有乾每次说话的时候,都是说一半藏一半的,反正也不会担心楚妃娘娘听不懂。
素月见楚妃娘娘没动静,便低声提醒:“娘娘,怎么了?可是今日不方便?”
那一瞬间,素月捕捉到了主子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迷惘。而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是不大方便!”
她这般说着,又拿起了针线,专注于手中的活计。
素月同衡有乾二人双双一愣。
衡有乾笑道:“娘娘可是还没休息好?若是没休息好的话,奴才便改日再过来。”
衡有乾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心里的弯弯绕绕,岂是旁人能够轻易猜透的,如今说这番话,不过是假意,他深知这位楚妃娘娘与他人不同,也是个爱财的,这般说,不过是变相的劝。
岂料,楚妃娘娘淡淡的回一句:“改日再来吧!”
衡有乾的笑容,顷刻间就僵在了脸上。
他凝视着楚妃娘娘,瞧了好一会儿,便转身,让那些小宫女各自先回去,日后再来。
片刻后,绣花的人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咸不淡的望着衡有乾:“衡公公,你为何不走?”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与前些日子相比,颇为冷淡了些,衡有乾顿觉不对,却又察觉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便笑着告退,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还冲着素月使了个眼色,笑着道:“娘娘既然累了,素月便去外头候着吧,先前便说沙场去不得,娘娘不信,如今是得好好的休息一下才行。”
素月陡然发现,当衡有乾让她出去的时候,自家主子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若是换了先前,主子不喜欢她在一旁候着,一般都会直接吩咐,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般。
素月的心里不免闪现些许的疑惑,寻思着娘娘是不是在沙场上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
二人一道去了外头,就见衡有乾凑过来,低声道:“素月,日后服侍娘娘的时候,可得仔细点儿,听军营里的人说,娘娘似乎被陈国那蛮子掳了去,后来还是皇上用城池换回来的,想来娘娘心里头也是不大好过的。”
他原先以为,按照娘娘的性子,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以前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经过了,不可能被这么点小事给吓住了,想来是在陈国那些蛮子的军营里吃了什么苦头,心理面不好受,又说不出口,是以才会这样。
素月听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先前心里的那些疑惑,也算不得什么了。
娘娘再怎么强悍,也终究是个女儿家,更何况,战场上又不比后宫,什么样的折磨人的法子都有。
“多谢公公提点。”
衡有乾又道:“在照顾娘娘的同时,也不要忘记了多出来走动走动,跟咱家多交流交流,等娘娘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