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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先前那出去请李道长的士兵,顷刻间就回来了,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回禀皇上,李道长李道长他不见了!”
陈长汀闻言,狠狠地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厉声问道:“什么叫不见了?那么大的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那人颤声道:“皇、皇上,的确是不见了,帐篷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没有人看到李道长的身影。”
陈长汀沉默片刻,语气森然的道:“去将看守的士兵传来!”
帐篷里面一片寂静,那些人唯恐呼吸大点儿都会激怒陈长汀,这人生的温润如玉,却实打实的是一个暴君。
没过多久,看守在帐篷外面的士兵就被召了进来。
“禀皇上,卑职守夜的时候,发现李道长鬼鬼祟祟的就要出营地,便上前去问了,李道长说这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有要事要办,关乎这场仗的胜利,是以,卑职才没有多问。”
陈长汀听了,却忽然哈哈大笑,那些人听到他的笑声,不仅没有半分放松,反而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来人哪,将他拖出去,就地斩首。”
那人顿时趴在了地上,连连叩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哀号声在营帐外面响起,片刻之后,就归于平静。
而营帐里头的这些人,身子却颤抖得一个比一个厉害,仿若筛糠。
“你们是不是也想像刚才那人一样?”
“臣不想”
陈长汀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好,既然不想,就想办法尽快的扭转战局,若是再输了,你们的脑袋怕是要永远都留在这里了。”
那些人连忙起身出去了。
元帅却留了下来,他看着陈长汀,欲言又止。
陈长汀眯着眼睛看他:“怎么,元帅这是想将自己的脑袋留在这里?”
“皇上,臣只是有话想说”
“有什么话想说便说吧!说完了继续给朕去迎战。”
元帅道:“皇上,那李道长分明就是坑蒙拐骗的,可是,轩辕那边的人,却与李道长不同,臣听闻,这次在战场上的那种东西,就是那位能人鼓捣出来的。”
而且,据他所知,那人在早前的时候,就已经声名大振了。
“这等动摇军心的话,若是朕日后再听到,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大元帅浑身一抖,连声道是,便出去了。
出了帐篷之后,他却是苦笑一声,军心早就涣散成满地的黄沙了,哪里还用得着他说这些话。
晚上,轩辕的军队在疆界线之外安营扎寨。
楚歌突然从梦中醒了过来,轩辕逸从帐篷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睁着双眼,茫然的看着帐篷顶。
按道理说,他们打了胜仗,现在满军营的将士都将功劳归在了这位楚妃娘娘的身上,按照她的性子,早就高兴的脸上都笑出皱纹来了。
现在这模样,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歌儿,怎么这副模样,听常林说你似乎很疲倦,是不是太累了没休息好?”
楚歌摇了摇头,一对眼珠子依旧盯着帐篷顶。
实际上,她跟着师父的时候,常常是想要到处走的,颠沛流离,早就锻炼出了一身的铜筋铁骨,这么点路程,怎么可能会累。
“皇上,我只是有点儿不安而已,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轩辕逸笑了起来,手指在她的脸颊轻轻拂过。
“不用担心,你以前不是很乐观吗?就按照先前那种乐观的态度继续下去就可以了,一切都有朕在,朕会护着你的。”
轩辕逸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却是那枚凤纹玉佩。
“歌儿,这枚玉佩,还是放在你这儿吧!”
楚歌接了过来,却是苦笑一声:“皇上,若是日后你又找到了命定之人,是否又要从我这儿拿走?”
轩辕逸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却是一言不发。
064。流言四起()
陈国军队连连战败的消息,如季风过境一般,席卷了陈国的整个都城。
流言就像是浇灌了肥水的野草,疯狂的生长着,没过多久,都城里的百姓,人人自危,生怕某一天早上睁开眼睛,这陈国就不姓陈了。
许岩以前是陈国皇宫里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侍卫,后来因为传了一个口信给皇上,便遭到了陈帝无情的追捕,他就像是一只过街老鼠一样,日日躲在深山老林里,半点都见不得光,偶尔出来一次,也要经过全身的伪装,不能被人发现自己长得什么样子,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当战败的消息传至大街小巷的时候,带着斗笠的许岩,却忽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高兴得想笑。
他坐在酒馆的一角,端一碗酒慢慢的喝着,邻座的几个莽汉,正唾沫横飞的讲述自己听到的消息。
“听说这回咱们军队败得那叫一个惨啊,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可不是么,听说,皇上又开始在军营里杀人了。”
“是啊,那些吃了败仗的士兵可就遭殃了,不过,听说这次之所以败得这么惨,是因为轩辕有奇人相助,听说,战场上新出了一个玩意儿,就是那位奇人制造出来的。”
许岩听到这句话,很久以前的记忆,陡然就浮现出来了。
那时,他刚刚收到安插在轩辕那边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说是轩辕京都有一奇人,名字不详,人人都唤其一声“楚大仙”,在陈国都城里,那些江湖骗子是从来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圈生意的,因为陈帝太残暴了,只要有人举报,那坑蒙拐骗的人就得死。
陈国人豪爽大胆,但是却不敢捋老虎的胡须,是以,那人让他报信到皇宫的时候,他还不大相信的,后来仔细的打听一番才发现,竟然真有其事,那人竟然还进了轩辕的皇宫,看起来颇受重视的样子。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不过是再寻常的一个消息,却让他有了血光之灾。
进入深山老林之后,他一躲就是这么久。
此刻听这些人这么说,他却忽然觉得,如今在轩辕军营中的那人,就是当初轩辕京都里的那一位楚大仙。
这时,听着旁边那几个人唾沫横飞,他的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种恶劣的想法。
许岩放下手中的酒碗,清了清嗓子,对那群人说:“你们这消息啊,知道的太晚啦!”
那群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又是满身的匪气,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听了他这话,立马一把将手中的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一张木桌震得咚咚作响。
“这位老兄什么意思?莫非是挑衅不成?”
许岩并不抬头,淡然自若的喝着酒。
“并非挑衅,而是在下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预测到了轩辕那边会有奇人助阵,而我方会输的很惨。”
那几个人听他这般故弄玄虚,全部都凑了过来:“这话从何说起?”
许岩不疾不徐的道:“还得从很久之前说起,那个时候,皇宫里便有消息传了出来,说是轩辕那边有一位活神仙相助,不日便能攻下咱们陈国,咱们皇上为了稳定民心,便让士兵将那位传信的人杀死了,这事儿才没传出来。”
有人问:“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许岩叹了一口气,故作伤怀:“那人正是在下的兄长,兄长死后,将一切都告诉了在下,于是,咱们皇上的爪牙,又开始到处找在下”
这个时候,刚好有一对官差经过,许岩连忙站了起来:“话不多说了,我得走了。”
许岩这一走,那群人却立马将许岩的话传了个遍,不多时,流言又变了个风向。
从京都到边塞,快马的话,至少要走三日,可是流言传到边疆的时候,却只用了两天半的时间。
陈国军营。
陈长汀从早上的时候开始,那呵呵的声音就没有停止过,乍一听,却是渗人得很。
他指着下面的那群人问:“你们说,那个‘奇人’是谁?”
“”
一群人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先前被狠狠威胁过的元帅,再一次没有管住自己的这张嘴。
“回皇上,听说,那人似乎是个女人,而且还好像是后宫中的某一个娘娘。”
“女人?”
陈长汀的脸色陡然变了,他并不如其他的男子那样小觑女人,陈皇后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深知自己的妻子,那手腕绝对可以比得上任何一个男人。
大元帅答:“就是一个女人!”
陈长汀沉默良久,笑着道:“女人好啊,若是女人的话,朕倒是有一百种法子让她臣服在朕的脚下。”
午时已过,李战就收到了陈国递过来的议和书。
他将议和书直接呈给了轩辕逸。
这几日交战,局势几乎是一边倒,他们长驱直入,陈军节节败退。陈帝选择在这个时候议和,简直是再明智不过了。
只是,如今的局势对他们这样有利,他们这边同不同意议和,那可就不一定了,那名为“大炮”的玩意儿,几乎可以直捣黄龙,攻进陈国的京城去。
轩辕逸看了那议和书之后,就笑了起来,反应简直跟李战预料的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议和,陈长汀当真好大的脸,他以为,一座城池便可以让我方停手了吗?呵呵,简直是太天真了。”
李战连忙问:“皇上的意思是,继续打下去吗?”
其实,他心里也是同意继续打下去的,如今天气已经逐渐的暖和起来了,也不像先前那段日子那般,整日整日的暴风雪,这对于他们,是绝对有利的。
“自然是继续打下去!”
战局是一天比一天好,可是楚歌心里却一天比一天更加的不安,仿佛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立马就会发生一样。
轩辕逸进来的时候,她连忙收起了那满心的焦虑,甚至还挤出了一抹笑容来。
“歌儿,你知道吗,陈帝写了议和书送过来了,这都是你的功劳。”
楚歌一愣,这么简单就议和了吗?她以为陈长汀至少还要坚持十天半个月的。
轩辕逸第一次这么的高兴,紧紧的抱着她不肯松手,温热的气息尽数洒在了她的耳边。
她就这么任由轩辕逸抱着,低声问:“那皇上可同意议和?”
轩辕逸不答反问:“歌儿觉得呢?”
楚歌深知,他只是这么随口一问而已,并非真的是要征求她的意见,于是,她沉默着没有回答。
她私心是想就此收手的,一来是因为她先前算出来的那个结果,二来是因为那东西终究是她弄出来的,若是攻打过去,生灵涂炭,这罪孽都是要算在她的身上,算命之人就格外的信命,因果轮回都是时常挂在嘴边的。
可是,她不能这么说,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轩辕逸是有野心的。
“皇上是想继续战下去,对吗?”
轩辕逸轻笑:“还是歌儿最了解朕,如此好的机会,朕如何能不把握,陈国明目张胆的在我轩辕后宫安插奸细,甚至是不惜将公主送过来和亲,为的不就是日后的侵略,如今我们占得先机,自然不能让陈长汀翻身了。”
楚歌昂着脑袋,视线落在了轩辕逸的脸上。
这个男人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温和无害的,经常跟这样的他呆在一起,她就差点忘记了帝王的本性,扩张版图,永远都是一个帝王的毕生宏愿。
这一刻的轩辕逸,无疑是非常陌生的。
轩辕逸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柔声问:“怎么了?歌儿可是不愿意朕再继续打下去?”
楚歌盯着这双眸子,轻轻的摇头:“没有,皇上想太多了。”
“那歌儿为何不开心?”轩辕逸开始不依不饶的追问。
楚歌想笑的,但是心中的那股不安却让她笑不出来,她便浅浅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是有点儿累了而已,有点想念在皇宫里的日子了。”
轩辕逸听她这么说,一双眸子柔和的不可思议。
“歌儿喜欢皇宫,可是朕却是喜欢在这沙场之上,至少,还有歌儿能够陪着朕,不似在皇宫的时候,每日衡有乾便拿着那牌子来问朕,今儿晚上去哪个娘娘的宫里,烦得很,若是能一辈子与歌儿在这草原上生活,倒也是一桩美事。”
轩辕逸那满含憧憬的话,勾起了楚歌心中的一丝向往,草原,眷侣,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所么美好的奢望啊。
可是,她深知,轩辕逸是皇帝,他放不下的。
“皇上,夜深了,歇下吧。”
轩辕逸点头,躺下来了之后,将她拥进了怀里。
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
翌日一早,军营里便吹响了作战的号角声,楚歌睁开眼睛的时候,轩辕逸早已经不在身旁,她迅速的起身,披上外套,往帐篷外面走去。
周围的帐篷已经被收了起来,这是要前进了。
常林走过来,将手中的食物递给她:“娘娘,快些吃吧,马上就要出发了。”
看着跨坐在马上的轩辕逸,楚歌顿觉一阵恍惚。
再往前境况如何,她是真的猜不到了。
065。战或退()
轩辕的军队没有走多远,就停了下来,原因是轩辕逸收到了一封从京都传来的信。
常林只看到皇上在拆开信件的那一瞬间,脸色陡然变了,然后就下令就地驻扎,便没有下文了。
士兵停下来扎帐篷,轩辕逸一个人往前走,走到一片高地势的地方就停了下来,翘首看着远方,那封信被他背在了身后,被风一吹哗哗作响。
楚歌从马上下来,走到常林身旁,问:“皇上这是怎么了?”
常林摇头,也是不解:“那封信是从京都传过来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娘娘,你过去陪陪皇上吧,皇上兴许愿意告诉你。”
楚歌应了一声,朝着轩辕逸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直到走到了轩辕逸的身边,楚歌才发现,轩辕逸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他的双眼中似乎有愤怒,又有迷惘,仿佛无数种情绪都掺合在一起一样。
“皇上,信上说了些什么?”
轩辕逸侧过脸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没什么。”
楚歌撇撇嘴,哄小孩子呢,就这种表情,还敢说没什么。
“如果皇上不想告诉臣妾就算了,臣妾也不稀罕知道。”
轩辕逸凝视着她,嘴角却突然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煞是好看。
他伸出手,楚歌的脸颊就被捏了一下。
“还敢说不稀罕知道,自打来了这边塞,朕就从未你自称臣妾过,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男人。”
见他这样,楚歌的心里也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轩辕逸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她,楚歌正要看的时候,手却被轩辕逸给按住了。
他又恢复了先前那种不甚正经的语气:“歌儿,这上面记载的可是皇室秘闻,你若是看了,便只能任由它烂在自己的肚子里,绝对不能让旁人知道了。”
他的语气这般轻松,楚歌却陡然听出了一种郑重的意味来。
皇室秘闻,该不会是电视剧里上演的奸情戏码吧?
楚歌连连点头,俏皮的眨眨眼:“皇上如此信任我,我看了之后,绝对不会到处说的,我发誓。”
她张开信纸,慢慢的看了起来。
半晌,楚歌陡然抬起了头,愕然的看着轩辕逸,心内却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草泥马奔腾而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