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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感觉?”
“就觉得你真逗!这么说还不够全面,就是觉得吧,你就像一个,一个没谈过恋爱的青春期少年似的!”凌筱雨打着比方说。
卢梁呐呐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凌筱雨严肃了表情,认真的说道:“小卢,我跟你在一个科室里也呆过几个月,对你也算有些了解。我知道你平时除了工作上必须的接触外,是很少跟护士们打交道的,对不对?”
卢梁没有开口,只是默认的点了点头。
凌筱雨又继续说道:“其实,你不用把这些事看得太重。当然,这跟个人性格有关,有些性格外向的男医生就喜欢跟护士们打情骂俏,开些带色儿的玩笑。但他们并不认真,只是把它当做紧张枯燥的工作中的调剂品。也许他们前头开完了玩笑,后头转身就忘了,没有把它们当回事。至少,他们不会往心里去。至于你做的那个梦,我想就是跟你太重视跟那位护士的接触有关系。我想,你肯定跟她说过话以后,还有回想过你们谈话的内容吧。”
卢梁想了一下,又一次点点头。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凌筱雨总结道。
卢梁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也不怕你笑话,跟你说句实话,我活了这三十年了,就谈过一次恋爱,就是跟我老婆孟晶晶。除此之外,包括上学的时候,我都很少跟女同学说过话。也奇怪,在学校的时候怎么没有女生主动来找我聊天呢?那时我也希望跟那些有女朋友的男同学一样,与某一个女生交往交往的,可就是没人主动来搭理我。而依我的性格,你不是也说了解了,是根本不可能去主动追求女孩子的,张不开嘴,即使心里再喜欢也是做不到的。可为什么最近总有女孩子来,那个、那个……”
凌筱雨见他不好意思说下去,就接下去替他说道:“最近总有女孩子来接近你,主动找你聊天对不对?而且还都是些很年轻的女孩子。上次的李杏儿就是如此吧?”
卢梁不置可否,只是拿眼睛看着凌筱雨又摸了摸后脑勺。
凌筱雨笑了笑说:“因为你现在有魅力了呗,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跟你我也不说恭维的话,上学的时候你并不出色,加上是这么一种性格,肯定也不爱参加那些社团活动什么的。对了,你也没进学生会吧?”
卢梁摇摇头。
三十六 大礁石,小礁石()
首席男医师…三十六大礁石,小礁石
凌筱雨继续说道:“这不就对了。大学是什么地方?那里面人才济济,想出风头的人多了去了。那些花痴女孩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被那些人吸引去了,谁的眼睛里还看得到你?不,也不全对,我说的太绝对了,可能会有人看得到。不过,这些看到你的女孩子也拥有着跟你一样的性格,只会远观而已。但你进了医院就不一样了。医院这个地方本就是阴盛阳衰的一个地儿,护士比医生多。即使医生们一个不漏全是男性,也还是不如女人多,况且还有那么多的女大夫呢。”
卢梁被她的话逗笑了:“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我就好比大海边一颗又矮又小的礁石,涨潮的时候我就被完全淹没了,属于连个石头尖儿都露不出来的那种。而能露在外面被人们看到的那些,都是又高又大的礁石。只有等到落潮的时候,我才有可能被那么一两个人注意一小下,也许还称不上是注意,而只是被海边游玩的人不小心踩了一下而已。那如果依照这种说法的话,上大学时就相当于涨潮的时候,就像你说的,人才济济,全国各地的尖子生、优秀生都聚到一块儿去了。而参加工作以后,‘人才们’又都分散到各地各级各家医院里面去了,也就相当于落潮了,于是每个人就都变成了容易引人注意的礁石了,对吧?”
凌筱雨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着他的分析解说,听到他这样问,就脱口而出的答道:“嗯,你这个比喻倒是很恰当。”说完才觉得太直白了,怕卢梁下不来台,又赶紧弥补似的说道:“啊,那个,我的意思是说,人嘛,就是要知足常乐一点儿的好,其实,有时候幸福是不能用表面上的那些东西去衡量的……”
卢梁笑着打断了她:“不用解释,小凌,咱们就开诚布公的聊聊天好吗?你就把我当成,当成,你的闺蜜;我也把你当成我的哥们,咱们不用怕会得罪对方,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不好?”
凌筱雨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一丝感动,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卢梁见她点了头,才又继续说道:“其实我这个人挺随遇而安的,没有什么大的抱负,就想做好本职工作,当一名尽职尽责,最好口碑也良好的医生而已。或者说我胸无大志也可以。所以我也不奢望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只要能够平平静静的工作和生活就好了。况且,我觉得能有孟晶晶这样一个老婆,就是我前生修来的福气了,所以我很怕节外生枝,伤害到她,也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和家庭幸福。就像我做的这个梦,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因为自从上次那个事以后,我就答应她以后有任何事都不会瞒着她,但这个梦我却不敢开这个口了。因为以前那是别人,那个招惹我,而这个,却有点儿像,我惦记着别人了。”
凌筱雨静静的听完了他的诉说,半天没开口,甚至连姿势和眼神都没动一下,只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就像她刚才没有在听卢梁说话,而是陷在自己的思维里一样。那样子看上去就是,她走神了。
三十七 我对这词儿敏感()
首席男医师…三十七我对这词儿敏感
卢梁等了她一会儿,见她还是没什么动静,就伸出右手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想什么呢,小凌?有心事啊?”
凌筱雨回过神来,抱歉地笑笑说:“啊,没有,我听着呢。听的都,都感动了。不过,我还是要问你一句,你心里就真的,一点儿也没有‘惦记’吗?”
卢梁被问愣了,他支支吾吾的反问道:“小凌,你,你怎么能这么问呢?”顿了一下,就赶紧转移了话题:“哦,那个,小凌,关于我那个梦,还有那个出事的病人,不会是什么不好的预兆吧?”
凌筱雨看着他,哭笑不得:“小卢,我今天送你一句预言,你能猜到是什么吗?我说你以后肯定会愿望实现,成为一名人人称赞的出色的好医生的。”
卢梁乐了:“瞧你一句话里用了多少形容词儿啊?这是典型的病句啊!但还是要谢谢你,承您吉言了啊。不过,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你又跑题了啊。”
凌筱雨想了一下问道:“你昨天早上肯定是安安全全的下的夜班,什么事儿都没出吧?”
“嗯,是没什么事儿。不过,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连问都不用问就知道我一定没出事儿?”卢梁傻呼呼的说。
凌筱雨又止不住的笑起来:“你每次表现出这幅傻傻的样子的时候还真是可爱!你刚才问的不都是废话吗?要是真出了点儿什么事儿,你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舒舒服服的休班吗?你这会儿还有功夫跟心情坐在我这儿吗?”
卢梁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也是哈。不是,怎么每一个人都对我用那个词啊?我,我都快对这词儿产生敏感了。拜托以后别用这词儿形容我成吗?”
“不是,哪儿跟哪儿啊?你说的什么我都没听明白呢。哪个词儿?你说的到底是哪个词儿?”
“可、可爱!以后都别说我可爱!我一个男的,多别扭啊!”
“哈哈哈!”凌筱雨又一次大笑了,“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评价啊。还有谁?你老婆?李杏儿?还是那个实习小护士?还是都有?”
看卢梁不说话,凌筱雨就明白了,肯定是最后一种可能了—全都有。怕再笑下去卢梁会更加尴尬,她就把笑暂时憋了回去,清了清喉咙道:“好,以后不用这词儿了。说正经的,咱们在学校的时候不都选修过心理课吗?你之所以做出这种梦来,完全是因为你太紧张你的工作所致。加上又是第一次值夜班,潜意识里怕出什么意外情况影响了自己的工作,大脑神经太紧张了而已。不然,你真以为做梦能有未卜先知的功能?别忘了,咱们从事的可都是科学工作,医院也不是神学会,啊!”
卢梁轻松的笑了:“其实,我也知道可能是潜意识太紧张所致,所以就到你这儿寻求认同感来了。心理大师果然非同一般啊,现在我的心情是无比放松啊!真的谢谢你啊小凌!”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以后要再叫我什么心理大师你就别来了啊。你不干这个,可能对这里面的规矩不那么了解,原则上是不能给熟人和朋友做心理咨询的。因为彼此太熟悉,心理上就会有顾忌,不容易敞开心扉,所以不利于问题的解决。你想想,上一次是不是就因为你对我有所隐瞒,所以才没有及时发现问题的症结所在?”
三十八 行规()
首席男医师…三十八行规
卢梁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终于认同的点点头:“的确是有这种体会。那时候就觉得不好意思开口说那件事。”
“所以啊,你来这儿就是跟一个老朋友聊聊天,别以为是来进行心理咨询的。你要咨询,我还不能接呢。别说这不是我擅长的专项,就算是我的专项,我也得给你做转介,不能自己给你做咨询的,这是行规。”凌筱雨解释道。
卢梁不解的问:“什么是转介?”
“就是把你介绍给一位专门做婚恋咨询的心理医生,你去找他咨询啊。”
“哦,是这个意思啊。让你说的,我以后还不好意思来找你了。”卢梁自嘲道。
“不不,正好相反。你想,朋友之间是不是得经常见面,聊聊天,说说话。就是那些分隔两地的朋友见不着面,也得经常通过电话啊,qq啊什么的聊一聊呢,你说对不对?”
卢梁说:“那倒也是。好,就这么定了,以后有事没事得经常过来找你聊聊呢,有益身心健康,嘿嘿。”
凌筱雨微笑着点点头:“其实,我今天跟你聊了聊,心情也很不错。所以,你别老觉得到这儿来就是我帮助你似的,其实你也同样帮助了我,我得谢谢你。”
卢梁这时才记起了时间,一看表,已经来了快两个小时了。他慌忙站起来说:“你看,时间过得这样快!再有不到一个小时就下班了。外面不会已经排起长队来了吧?我真得走了,恐怕耽误你工作了。”
凌筱雨笑起来:“你以为是你们外科门诊啊?还排长队?我这里是要预约的,因为做一个咨询是需要挺长时间的。不像你们,两三分钟就可以看一位,开了单子就打发去做检查了。看来你对我的工作还真是一点儿也不了解。”说着也看了看表,“今天还真的还有一个预约,她说早了没空,定的十一点,我去看看来了没有。”
两人一前一后的打开套间门出去了。外间只有于护士一个人,看来那位预约的咨询者还没有来。此时是十点五十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卢梁也不再逗留,跟凌筱雨和于护士告辞后就向门口走去。可就在他出门的时候却差点跟一个正要进门的女人撞在一起,他连忙闪到一边,让对方先进来。
那女人进门后就说道:“我是来给孩子咨询的。”原来正是那个预约的人。卢梁回头看看凌筱雨,会心的笑笑,又冲她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第二天,卢梁在第一次值夜班加休班以后回到科室上班。科里的工作一切如常。早查房过后,回到办公室里坐下,几个上白班的大夫一时无事可做了。因为住院病人的病历这会儿正被护士们用着,在处理他们查房时改动的医嘱。
杨延坐到了卢梁的旁边,歪过头盯着卢梁,嬉皮笑脸的说道:“卢哥,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卢梁纳闷道:“什么好消息?”
杨延趁机说:“那交换一下,我告诉了你,你中午要请我和老朱去喝一口。啊,不行不行,中午不能喝酒。那晚上怎么样?”
三十九 好消息()
首席男医师…三十九好消息
朱立成听见了走过来,也很是不解的向杨延问道:“什么事儿?卢哥有什么好消息?”
杨延见勾起了两人的胃口,却又很不地道的卖起了关子:“不急说不急说啊,还是等到晚上喝上几两小酒之后再说的好,那样的话会更加的有气氛……”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朱立成掐住了脖子:“你小子怎么回事?竟敢威胁卢哥请客?当然,卢哥请客我是不介意的,但必须是他自愿的,对不对,卢哥?”
卢梁见他俩在那儿一唱一和,以为是两人事先串通好了的,就掉回头来,假装无所谓的说:“你俩就在那儿唱双簧吧啊!你爱说不说,我听不听无所谓,别想让我用请客来交换!”说完,就拉过一本书打开看起来,再不看朱杨两个人一眼。
朱立成有点儿急眼:“卢哥,我是真不知道这小子要跟你说什么啊!什么唱双簧啊?你要把我变成窦娥哪?”
卢梁听他的语气不像作假,就笑了说:“好,给你平反,你不是窦娥,没你的份儿了。就让杨子一个人在那憋着吧,啊!杨子,小心别憋出内伤来啊。”
杨延见卢梁不上套,有点儿气急败坏:“卢哥,行啊,休了两天班,被嫂子给‘教育’的脱胎换骨了啊!”
另外两名小年轻医生听到他这句话,也都好奇的围拢过来:“卢哥怎么脱胎换骨了?”
卢梁自来开不得这种玩笑,脸上立刻就有些发起烧来:“杨子你再口不择言对你不客气了啊!好好的扯上你嫂子干吗?”
其中一名小医生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谁要请客?”
朱立成这时忽然抓住了这位问话的小年轻问道:“前天我上门诊,不在这里,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还是跟卢医生有关的?”
这名小医生想了想说:“前天啊,我夜班,反正上午十点以前没记得有什么特殊情况,剩下的时间我就不知道了。你问他,他那天上白班。”说着指了指另一名小年轻。
于是朱立成放开了他,转向那个小伙子问:“亮子,你说,那天有什么事发生?跟卢医生有关的?而且是好事情。”
叫亮子的小医生皱着眉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到最后,却只是摇摇头。这下除了杨延,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朱立成最先做出了反应,他又一次揪住了杨延的衣领:“杨子你是不是想讹诈卢哥呢?太不地道了你小子也!”
杨延也不再继续装大尾巴狼了,他讨好的冲所有人笑了笑,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我刚才忽然想起来,今天我值夜班,就是卢哥肯请客,我也是去不了的。”
闻言其他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因为怕笑声太大惊扰了病房里的病人,亮子几步窜过去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朱立成大笑之余也没有松开杨延,他继续逼问道:“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你要是再卖下去,我们几个就要打地基了啊!”
朱立成的话一说出口,两名小年轻就立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所谓的“打地基”,是不知从何时从何处流行起来的一种整人的方法,就是两个人或者更多的人把那个惹犯众怒的人,一面抱头,一面抱脚的两头悬空起来,然后用他的屁股墩地,是为打地基。当然,这只是个开玩笑的恶作剧方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