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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房间的白洛歌细想之下就知道白岚影想做什么,赐死,以皇上与白炎一同征战多年的情谊来看,可能性不大,不过这与太子的婚约,估计就难说了。
既然你想如此,那我成全你。
白洛歌挥笔写了一张字条。
“蓝心,帮我将这封信笺送给我爹的书房。务必让他入宫赴宴之前看到。”
白岚影,希望你的表演足够精彩,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白洛歌的信上只有六个字:还望爹爹成全。
这场闹剧在众人的讶异中落幕,有人演戏,有人入戏,有人设计,有人将计就计,每个人看似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却最终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柳冰是,白岚影是,墨君寒是,一国之君的皇上又何尝不是。
他们后来才知道,他们弃之如敝履的人儿,是怎样的瑰宝,可惜,不是所有的错过,都有机会可以重来。
墨君寒,后来的你,可曾后悔?
而得到想要结果的白洛歌,赢得了暂时的自由,却输了一世的信任,是不是后来的悲剧就是这样开启的呢?
与幸福擦肩而过,是否就再也找不到了?
第20章 流言飞舞()
东临的夏季似乎提前到来了,宫宴上的情景被火速传到民间,以从来没有过的火热氛围迅速蔓延至东临的各个角落,甚至还有向整个天炎大陆扩散的趋势。
“那些人怎么可以这么说小姐,小姐哪里是无貌无才”
刚从外来回来的蓝心,一进门就开始叽里呱啦的念叨。
别人不知道,她从小伺候小姐长大,小姐的美貌和一身的才华她当然知道。
传闻天墨城的百姓都在笑话自家的小姐就算了,连府内的下人也都开始议论纷纷了。
说,说,说她家小姐就是因为长的太丑,所以一直不敢出门。
还说,小姐大字不识一个,才被太子嫌弃,说他们家小姐比不上东临“才貌双绝”的一根汗毛,难怪被皇上下旨废了婚约
可偏偏自己的小姐就是不在乎,任由流言肆意中伤,她怎么能不生气!
“好了,别人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如果没什么事,你也少出去,过段时间就好了。”
越不堪越好,越不起眼的人越不受关注不是,才貌双全又如何,白洛歌不还是死了。
要活着,就要懂得没有势力的就要收敛好自己的一切,触犯到别人的利益,不是你不门就能平安无事的。
蓝心听到白洛歌的话,立时就闭嘴了。
她怎么忘了她家小姐就是个不理会流言的人。
只不过,想到这里,蓝心微微的侧头看了一脸淡然坐在桌前拿着绣花针的自家小姐,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就感觉小姐受伤醒来后有些不同了。
虽然一样的不爱说话,看起来还是冷冰冰的样子,但那是对别人,对她可不同,以前每次她一生气,小姐总会笑着安慰她,可是现在
对了!这么一说起来,蓝心突然发现,自从小姐醒来后,她就再没见小姐笑过!
蓝心这丫头,对白洛歌倒是一片丹心。
只不过,如果她知道了现在的白洛歌,已经不是原来的白洛歌,会是什么反应?
任流言漫天飞舞;处在流言关注焦点的白洛歌,却根本不理会这些。
她在等,等着离开天墨城的那一天。
到护国寺抄经对别人来说是惩罚,对白洛歌而言可是个好机会,对这个时代局势的不了解,给了她很多的桎鹄,即使是有原主白洛歌的记忆,可这从没出过天墨城的二小姐知道的还是太少了,她必须找机会探听情况,为自己的离开做好准备。
是的,离开。
离开皇权中心,离开这个定国将军府二小姐的身份,只一人,无牵无挂,好好的走一走这天炎大陆,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简单的生活。
但这之前,恐怕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白岚影从宫宴结束后倒是来过两次,不过白洛歌都以伤心过度为由,将之拒之门外,再没见过。
不是白洛歌害怕,只是疲于应付。
对于这副身躯这个时代的姐姐,白洛歌可没有什么感情,谈不上下不了手,这样的蛇蝎美人,逃避可不是什么好法子。
只是白洛歌总觉得这白岚影有些奇怪,还有那和白炎一样对自己避而不见的二夫人,沈碧柔。
在一切弄清楚之前,她不想打草惊蛇。
更何况她一心想着离开,只要离开,一切就都与之无关了不是。
避而不见,怕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
第21章 奇怪的盒子()
最为奇怪的是白炎,从皇宴结束后,什么也说,回府后只让下人送来了一个盒子,说是她母亲留下的,便再没出现。
想起那个白衣袂袂的女子,传言如谪仙一样的女子,可惜了红颜薄命。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从未谋面的母亲,白洛歌有着莫名的好感。
看看下人送来的东西,一个复古的雕花木盒,看着盒面的花纹,白洛歌觉得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
抬手间才看见,原来是自己手腕背面的胎记,原先还觉得奇怪,以为是画上去的,却没想深入皮肉,就像从皮肉上盛开的花朵一样,根本洗不掉。
曼陀罗,又称彼岸花,地狱之花。
有毒也可入药,往往象征着黑暗,杀戮和死亡。
这些白洛歌都很清楚。
原本长着这样奇怪的胎记,白洛歌以为是偶然,现在看这白炎送来盒子,白洛歌一时也不敢肯定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想着打开木盒也许能找到答案,却发现没有锁的木盒根本打不开,没有锁,但打不开。
试了各种办法之后,白洛歌放弃了,现代的机关学她是学过的,如果连她也开不了,那么她肯定这盒子打开的方式靠的绝不是外力。
但是,这盒子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从想打开这个奇怪的盒子开始,白洛歌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觉得难过,想逃离,却又拼命的被吸引。
才一会儿,就如同从水中捞起一样,汗湿了一身。
最后决定放弃才感觉好了些,将盒子埋入院子的墨竹下,没有再纠结,如果这是个不能开启的秘密,那么就让它长埋地下吧。
埋好盒子转身离开的洛歌,没有看见她刚埋下盒子的地方,此刻散发着淡淡的紫光,晕蕴了一地的墨竹。
简单的收拾了一些日常的衣物用品,白洛歌看了一眼悲伤欲泣的蓝心,突然要潇洒说再见的心情就消失殆尽了。
这次被罚到护国寺抄经,不能带任何的丫鬟,蓝心也只能留在府中,对于白洛歌来说,身边没有任何人,行事只会更加便利。
可对这个从小跟着白洛歌的丫头,应该是第一次跟自己的主子分别,瞧那一副被遗弃小狗的可怜样儿,白洛歌不禁想起前世是孤儿的自己,也是这般的害怕被留下,一时间就心软了。
“傻丫头,哭什么?只是去抄经而已,又不是不会回来了。
哭丑了,小姐我可就不要你了!”像前世哄小雪一样,轻轻地哄着扑到她怀里大哭的蓝心。
她是打算不回来了,可是,这样的话却是不敢对眼前的这丫头说。
听到这话的蓝心急忙抬起头,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水,单纯的以为只要不哭丑了,就不会被遗弃。
带着婴儿肥的脸庞还挂着泪珠,一边还着急的嚷嚷:“奴婢不哭,奴婢不哭了,小姐不可以不要奴婢!”
只顾擦泪水的手不知轻重,把冬天冰冷的小脸擦的通红。
“好好的替我看好这院子,好好照顾自己。”
看着那微红的小脸,心疼这样情绪居然爬满了白洛歌的心。
一时只想带着蓝心一起走。
本还想说些什么的白洛歌,脑子里突然闪过沐雪将匕首插入她心口的一幕,满身笼罩着一种悲凉的气息,眸光阴暗森凉。
终是没再开口,轻轻摆了摆手,便走了。
对于白洛歌来说,这个冬季的雪,无疑是最冷的,寒的是人心
大步朝院外停着的马车走去,寒风凌厉,微带起的面纱下,是一张众人想象不到绝色容颜,和比冰雪还冷冽的神情。
第22章 情深深几许?()
驶离的马车上的人,没有看见,在马车尘土飞扬之后,隐晦的墙角走出了两人。
充满仇恨的眼神直盯着那越来越小的马车。
“雪青,你猜,这马车什么时候会四分五裂?”
转身抬眸,清凉如冰的口气就像在讨论今天打算吃什么。
“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马车一裂,马车上的人不死也会残。”
不带任何情绪话语,阴森的双眸就像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是吗?那可真可惜了,这么个可人儿呢。”
说是可惜,却没听出一丝可惜的口气,只有满满的期待。
“走吧,在这待久了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主仆二人转身离开,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驶到将军府大门的马车就被拦下了。
“属下见过二小姐,将军让属下等护送二小姐前往护国寺。”
一军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冲着坐在马车上连面都没有露的白洛歌说道。
坐在马车上白洛歌听言,轻轻地掀开了车帘,看着刚才说话的中年男子,是他爹的副将,武岩。
看向那整齐排着队的两列士兵,一股难言的感动涌上心头。
看那些士兵的体型和身材,便知这些人定都是军中的好手。
她上一世没有家人,没有感受过父爱,这一世的白洛歌也几乎没有见过自己的生父几回,却拥有了这个男人满腔的父爱。
这一点从上次宫宴上白炎没有问任何缘由,就同意白洛歌与太子解除婚约的时候,白洛歌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这个女儿,是真心的疼爱。
可惜,他真心疼惜的宝贝却早已经死了,不知道这个戎马一生,铁血坚强的男人知道真相后会如何?
白洛歌,你比萧然幸福。
也许你的红颜薄命是你的不幸,但你可知你拥有的,是萧然愿意用生命去换的。
花朵朵,叶瓣瓣,凋零的秋风,是相思的期盼。
情浅浅,意淡淡,萦绕的情深,是化不开的牵挂。
受不起的恩,还不清的情,萧然不会承,即使她现在就是白洛歌,但欺骗这样一个只愿女儿一生平安的父亲,她做不到。
“让他们都回去吧,我不需要。”
没有理所当然,没有欢喜感动,只有轻轻的一句让他们都回去吧,就几乎费了白洛歌一身的气力。
“属下等奉命护送”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武岩,就被白洛歌打断了。
“帮我带句话给将军,他不会怪你们的。”
一句将军,让隐藏在大门边侧,隔着大门面对着白洛歌的男人几乎站不住。
稳了稳心神,精沉的眸子此刻布满了悲伤,终究是怪他了吗?
十多年的忽略,只因没有面对的勇气。
却是让这对父女错过了简单的幸福,也终将成为一生的遗憾。
没有再理会其他,轻轻的下了马车,对着将军府大门跪下。
原本被下旨废婚这样让将军府颜面尽失的事情,加上天墨城百姓对白洛歌形象的各种鄙夷,白洛歌去护国寺应该是从后门悄悄出行的。
可白炎硬是不愿委屈了她这个真心疼爱的女儿,不仅让她从大门离去,还高调让自己手下的精锐部队护送,萧然知道,他是想让整个东临都知道,白洛歌是他的宝贝女儿,即使不是太子妃,依然是他白炎的宝贝,不容任何人轻视。
第23章 错了吗?()
跪在将军府大门前的白洛歌,从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第一次感到真心的幸福,眼里噙着的眼泪却是硬不让它落下。
对着白炎书房的位置,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一身白衣的白洛歌此刻圣洁的如同误入凡尘的仙女,哪里还有盛传中的粗俗鄙夷,原本还对将军指派他们来护送白洛歌,有些不满的将士们,此刻心里是什么怨言都没有了,且不说,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
就是这样一个一身气质高贵脱俗的女子,让他们护送,也不会辱没了他们。
“帮我转告将军,青石桥旁小镜湖,落雨黄昏滂沱夜,天涯思君念不误,抛尽韶华溪无悔。”
这是她在若溪仅余的手札里看见的,也是她唯一能为白炎做的。
这一刻,白洛歌愿意相信,若溪爱的这个男人,值得她付出所有。
“还有,洛歌也一样。望将军保重!”
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不等众人反应,马夫便策马离去。
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一队人不知是追还是不追,只是定定的看着将军府的大门,武岩知道,他最敬重的将军就站在那里,也看到听到了白洛歌的所作所言。
他在等将军的最后指示。
只是他不知道,大门后的白炎在听到白洛歌说的话后,就已经泪雨湿襟了,谁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无悔,只两字,道出了多少的深爱。
事情根本不如外人所想,若溪的死,怪他!怪他!
原以为她会怨,会恨,谁知,只是一句无悔,便击溃了这个铁血男人最后的防线,一败涂地。
还有那个他忽略了十多年的女儿,一句洛歌也一样,让白炎瞬间苍老了十年一般,是他错了吗?
这么多年,一直错了
转眼,马车已经慢慢的驶出了天墨城,朝着既定的方向行进中,旭日红火,却并不让人觉得燥热,而是带着冬季的宜人的温热,懒洋洋的挂在云间,不是夕阳,胜似夕阳。
离去的白洛歌,不知道自己最后说的话,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此刻坐在马车上,除了她就只有一位驾车的马夫。
终是离开了。
微抬起车帘,只见一地的化雪,在旭日中挣扎,贫黄的大地缺少了绿就像进入了迟暮,带着些未化完的雪白,浓浓的离别之意,就好像此刻乘车人的心情。
远处的山脉此起彼伏,座座高山就像插入天心的利刃,云彩萦绕,鹰点斑斓,近处的冬雁盘旋,就像在为这苍茫大地的迷路人引领一般,时而高翔,时而低旋,时而远离,又在即将退出视线的时候回归,循环往复。
果然,远离皇权争斗的中心,就是接近平静生活的开始。
心中的情绪起伏已经被她很好的收拾了起来,望着白府的方向,白洛歌,你呢?
你放下了吗?
似问人,又似自问。
回应她的,只有声声马蹄,还有马车驶过扬起的尘烟
不变升起的旭日,变的只有人世间的沧海桑田
第24章 车毁人亡()
护国寺,是每个国家都有的祭祀寺庙,只是叫法上有些不同罢了。
东临国的护国寺建在整个国家的东面,取其旭日同生之意。
离国都天墨城的距离,在现代而言不算太远,但放在以马车为主要代步工具的古代,这样的距离最起码要走上个十天半个月,骑马能快很多,五日左右就能到。
抄经祈福只是皇上小惩大诫说辞,因此并没有限定到达的具体时间,所以,白洛歌并不着急赶路,护国寺只是她离开的一个跳板,早到晚到,并不影响什么。
正在官道上行驶的马车并没有什么不妥,一行两人在沿途休息的时候准备了一些需要的干粮,接下来的行程不免会经过一些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