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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老夫人倒是也没有拦着桑初瑶,许是怕她跟常氏见面,到时候又吵起来,便觉得还不如自己来说的好了。
只是桑老夫人并没有等到常氏来告状,并不是常氏不想来,而是常氏在路上与宁缨儿派来看桑初瑶的人碰了个正着,怕这一去桑老夫人那里,再把昨晚的事掀出来,这才忍下了这口气,转身回去守着桑雅琴去了。
桑雅琴这一次病的不轻,虽然只是着了凉,可是因为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心里这口气一直吞不下去,在屋子里足足躺了十天才算好了差不多了,却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在桑初瑶的面前耀武扬威了,一个是吃了亏,再一个她还有把柄在桑初瑶的手上,再做什么事也要掂量掂量了。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渐渐回暖,桑初瑶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起来。大雪化尽,万物复苏,她的婚事也快要到定下来的时候了
项将军府内,项弈城和桑初瑶也是一样的心情,虽然晓得桑初瑶给自己的花种不会发芽,可是他依然把种子种进了花盆里,并且搬进了屋子里,还在屋子里放了三四个火盆,把整个房子烘的像春天一样的温暖。
今日是个好天气,太阳照在最后的一点积雪上,已经变的有些脏黑的积雪化成了雪水,慢慢的渗进泥土了,因为化的太快,泥土吸收不及,还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水洼映着白花花的阳光有些晃眼。
“吱呀”一声,项弈城把花盆搬到了窗户下的高几上,这里原本放着一碰水仙花的,因为这个还光秃秃花盆的到来,它才被换了出去,只要有太阳的日子,这个位置便被占据了。
“又在晒花盆呢?”绡儿领着小丫环从门口走了进来,见项弈城盯着空空的花盆发呆,笑着说道,快步走了台阶,却没有进屋,站在窗户外面伸头看了花盆一眼,撇着嘴道:“还是没有发芽嘛!不是都晓得这些种子是不会发芽的了吗?你为何像宝贝一样的额侍弄它,阴天用火盆烤,大太阳天又搬出来晒太阳,我家少爷还真是转性了,做事也认真起来了。”绡儿说着,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今儿个到我这来,就是来看望笑话的?”项弈城挑眉看了绡儿一眼,没有解释,也不晓得该怎么解释,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做,明明晓得不可能的事情还要坚持的浪费时间,如实以前,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可是现在却
“公主这段时间老实进宫陪太后娘娘,府里还有好多事要我管,我才没有这么闲呢。”绡儿耸了嵩鼻子说道:“是将军让我来问问你的花种发芽了没有,大军已经出发又好几日了,若是花种发芽了,就让你赶紧拿到宫里去,等你的亲事定下来,他好出发赶上队伍。”
“每隔一日来问一次,也不嫌烦!”项弈城有些不乐意的说道,见绡儿往里凑了凑,正好挡住了花盆上的阳光,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她的头往后退了一下,道:“别挡着光,不是说累了吗,还站在外面做什么,不会进来坐会?”
“我倒是想呢”绡儿排开项弈城的手,眼睛却紧紧的盯着花盆,皱着眉头道:“我怎么觉着这里好像有一个小芽要冒出来一样?”
素颜收拾东西,见她回家,还有一章晚上不上,实在来不及明天也会补上的3“这么可能,我天天守着它,一天不晓得要看多少遍,也没见着发芽,你一来便看见了?”绡儿跟项弈城闹管了,以至于他现在都有些不把她的话当真了,瞟了花盆一眼,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绡儿听项弈城这么说却没有说话,却很快转身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又仔仔细细的盯着花盆看了一会,伸手想去拨弄一下疑似小芽的东西,却又怕真的是种子发芽,自己这一碰给弄坏了,到时候项弈城岂不是要跟自己拼命,想了想,才轻轻的吹了一下,把上面的尘土吹开了一些,果然见下面冒出一个绿油油的嫩芽来,登时喜的她对着项弈城猛招手叫道:“真的真的,真的有一个发芽了,少爷快来看啊!”
“真的?”项弈城将信将疑的看了绡儿一眼,见她高兴的样子不像是在骗自己,心里还暗暗想着若是绡儿骗自己,他一定要修理她一顿,脚下已经飞快的移了过去,狐疑的顺着绡儿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眉毛一下子挑了起来,难以置信的道:“真的发芽了”
“我都说是发芽了吧,你还不相信!”绡儿得意的说道,转头看着项弈城惊喜的脸,突然又有些犹豫了起来,娟秀的眉毛微微的皱了起来。
“做什么皱眉?真的发芽了!”项弈城见防磁啊还叫喳喳的绡儿不说话了,高兴的推了她一下说道,整个人都笼罩在惊喜的氛围中,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是你不是说,阿瑶的意思是你手里的花种是不能发芽的吗?十颗花种只有一颗发芽,会不会是土里面的草种发芽,而不是花种?”绡儿小心翼翼的说道,转头看着窗外的泥地,雪水滋润的泥土上已经有不少小草发出了嫩芽,青青的,煞是清。
可是这一抹青绿在项弈城的眼睛里却特别的刺眼,原本高兴的快要飞起来的心,一下子又跌进了谷底。
小草发芽了,花种也该要发芽了吧,可是他手里的花盆只有一颗小芽,还是未知的小芽,那宁楚尧手里的花种呢?他也一定会像自己一样把房子烘的像春天一样,他也会像自己一样见着太阳便把花盆抱上来晒太阳,他也会像自己一样天天守着花盆看里面湿润的泥土是否又一点点的动静,那他的花种是不是都发芽了?
项弈城紧紧的握着花盆,指头和关节都渐渐泛白,像是要把花盆捏碎一样。
“小心点,万一这是花种发出来的芽呢!”绡儿看的心惊胆战,赶紧从项弈城的手里把花盆救了下来,轻轻的放在一旁,道:“还是等几天吧,草种发出来的芽跟花种发出来的芽是不一样的,现在才一点点也看不真切,明儿个等它长大些了,再让府里的花匠过来瞧瞧,说不定就是花种呢,说不定明儿个一看,这个花盆里已经满是新芽了呢!”
项弈城没有说话,看着绡儿一脸认真的样子,好像明儿个一早,真能看见满花盆的新芽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这抹笑容里有些说不出的苦涩,在脸上显了一下便又隐了下去,转身道后院练功去了,这段时间他也只有把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耗尽,才能不去乱想
有多少更多少,吼吼,剩下的明天吧亲爱的们,群么!“怎么样?可是要加些肥料,或者是温度不够?”宁楚尧一脸紧张的看着罗管家开口问道。
时间已经过去小半个月,可是宁楚尧种下的花种还是没有发芽的迹象,门外的蔷薇花都已经抽出了绿芽,让他着实着急的不行,幸亏项弈城那边也没有半点动静,如若他真是会心如死灰一般了。
罗管家虽然不是南诏王府的花匠,可是却有几十年种花的经验。宁粗要把花种拿回来的时候也是经他指点才种下去的,可是现在花种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也十分着急。
“这个”罗管家抬头看了宁楚尧一眼,亦是愁眉不展,欲言又止,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说道:“奴才无能,也不晓得这是为何,王爷把花种拿回来的时候奴才看了一下,是普通的月季花种子,月季花一般是扦插种植,可是王爷您拿回来的是种子,按理也是应该春天下种的,可是现在屋子里的温度与春天无异,肥料也下的不少,湿度也是适中,为何还不发芽呢”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但说无妨!”宁楚尧见罗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着急的说道。
罗管家低着头仔细的看着花盆里半湿润的泥土,又仔细的找了找,依然没有找见新芽,张为才不得已的说道:“会不会是这个花种有问题?”
“什么!”宁楚尧感觉心想被人就起来一样,惊讶的望着罗管家,不用问也晓得他是什么意思了,可是这可能吗?桑初瑶不是亲口答应嫁给自己了吗?皇后也是这么说的,连宁缨儿对他们的婚事都深信不疑的,认为种花之事只是为了堵住太后的口罢了,可是眼下宁楚尧一时说不出话来,心乱如麻。
“王爷,王爷”就在宁楚尧和罗管家相对无语的时候,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没有的道允许也不敢进入,只能在门外候着,听声音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罗管家看了宁楚尧失魂落魄的样子一眼,赶紧转身走了出去,掀开帘子还未等小厮开口,便沉着脸喝道:“做什么大呼小叫的,不晓得王爷在里面吗?”
小厮委屈的缩了缩脖子,他自然晓得宁楚尧在里面,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到这里来找人了,想起自己为何这么匆忙的赶过来,又大了胆子,弓着腰说道:“回管家,小的就是晓得王爷在里面,所以才这么着急的赶过来的,宫里来人了,说是项将军府的少爷已经进宫了!”
“什么!”罗管家还未说话,宁楚尧听见小厮说的话便快步走了出来,紧盯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小厮被宁楚尧脸上的严肃表情吓了一跳,他家的王爷一向都是处变不惊温文尔雅的,何时这样紧张过。
“王爷问你话,你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回答!”罗管家自然晓得宁楚尧在着急什么,见小厮半晌不说话,也着急的问道,还伸手在小厮的头上打了一下。
“哎呦!”小厮被打的痛呼了一声,见眼前的两人都直直的望着自己,这才赶紧开口说道:“回王爷,宫里来的人说项将军府的少爷抱着花盆进宫了,这会子应该都已经道太后娘娘的寿康宫了。”
“说是抱着花盆进宫的?”宁楚尧闻言震了一下,往后倒退了一步,又马上反应过来,双手抓着小厮的手臂焦急的问道:“来人可说了花盆里有什么?”
“说花盆里满是新发的嫩芽”小厮又一次被宁楚尧吓到了,可是这回没有呆着说不出话来,只是有些结巴。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宁楚尧放开小厮的手臂,呆呆的说道,缓缓的往后退至门边,差点因为靠在门帘上摔一跤,幸好罗管家反应快扶了他一把。
“王爷,或许事情并不是咱们想的那样。”罗管家一时也不晓得该怎么安慰宁楚尧,只能委婉的劝慰道。
“快,备车,本王要进宫!”罗管家的话音一落,宁楚尧却像一下子清醒过来一样,抬头对罗管家说道,也顾不上换衣裳,跟着小厮便跑下了台阶,朝后院的马房而去
通知宁楚尧的人是宁缨儿派过去的,宁楚尧正往宫里的赶的时候,她也着急的来到了皇后的凤藻宫,正好碰见太后领着项弈城过来,三人打了个照面,太后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项弈城抱着满是新绿的花盆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起先还不大相信的宁缨儿在见到花盆的时候猛的愣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变的难看起来,有气无力的跟太后请了安,跟着进了凤藻宫。
皇后刚刚批完奏折在内室休息,一早便听说太后带着项弈城来了,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让九公公帮着自己换了衣裳出来后也一眼便见到了项弈城像宝贝一样捧在手里的花盆,一时愣的说不出话来,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也不敢相信桑初瑶会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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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来了。”太后见皇后从内室走出来,眼睛直直的望着项弈城手中的花盆,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高兴的招呼了她一声,招手让她赶紧过去。
皇后听见太后的声音,脸上才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神情淡然的过去先给太后请了安,又受了宁缨儿和项弈城两人的礼,才望着太后故作不解的开口问道:“弈城也有日子没有上宫里来了,这一进宫便上太后娘娘那去了,难怪太后娘娘疼他,这又是带了些什么新鲜玩意来讨太后娘娘的高兴了,瞧把您高兴的。”
太后闻言眉尾稍稍抬了一下,不晓得皇后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也不跟她绕圈子,呵呵的笑了起来道:“哀家就他一个外孙子,难免偏疼了些,这个哀家也不否认,谁叫他乖巧讨喜呢。这孩子今儿个来还真是给哀家送好消息来了,也难怪哀家心情舒畅、高兴了!”
“皇后娘娘”宁缨儿一早便晓得项弈城是为了花种的事来的,又见他捧着满是新绿的花盆,心里早就着急死了,这会子看样子太后是要提桑初瑶的婚事了,她一时情急不安的唤了皇后一声。
谁晓得宁缨儿话音刚落,皇后却瞪了宁缨儿一眼,转头又望着太后笑着问道:“宫里好长时间没有什么好消息了,也不晓得弈城准备了什么好消息让太后这么高兴?”
“喏,不就是眼前的这个!”太后性子直,不管皇后是真傻还是假傻,伸手指了一下项弈城手里的花盆,道:“你还记得楚尧和弈城两个小子争着娶工部尚书桑云明家的那个二小姐的事吧!不是拿花种试姻缘吗?你瞧瞧,弈城的花种都发芽了,哀家方才已经问过宫中的花匠了,说是月季花的种子,整整十个嫩芽儿,全是月季的苗,哀家记得那丫头好像说的也是月季的种子吧!”
“是月季没错。”皇后僵笑着点了点头,突然觉着自己有些可笑了,太后特意领着项弈城过来,自然是一再确认过了,想让自己答应桑初瑶和项弈城的婚事,怎么可能让自己蒙混过去,况且太后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可是她就是不明白,既然桑初瑶有心嫁给项弈城,为何还要用花种试姻缘的法子,难不成桑初瑶不是为了堵太后的嘴,而是为了堵她的嘴?
皇后想着不禁有些生气,自己这样喜欢桑初瑶,还愿意让她交给宁楚尧,让她做正王妃,她竟然这么不知好歹,竟然使计欺骗自己,这胆子也太大了些,难道就不怕治她的罪吗?即便碍着太后的面子不能治她的罪,可是桑云明不是还在朝中做官吗?
想到这里皇后又有些不确定了,桑初瑶不是说过嫁给宁楚尧是为了庇护她的家人吗?她的娘亲和弟弟,难道现在她就不用为他们着想了?不会,桑初瑶不可能做这样出尔反尔的事情!
皇后眉头微蹙的看着项弈城手里的花盆一眼,突然眼睛一亮,对他笑了一下,道:“太后娘娘不说这事,本宫都差点不记得了,难怪这些日子弈城没有进宫来,就连楚尧也难得进宫来陪本宫说话,原来是为了着花种的事。只是现在弈城手里的花种倒是青翠可人,就是好不想楚尧手里的花种是不是也想这样发了新芽了,若是楚尧的花种也发芽了,那边不好说了。”
“皇后说的是,若是这样的话倒是难办了。”太后闻言笑着说道,语气里听着有些问难,面上却看不出一丝难色,开口接着道:“只是楚尧的花盆咱们也没有瞧过,说不定也不是这么复杂的事,只要让他抱着花盆来让咱们来瞧瞧,这事不就可以定下来了吗?”
“太后娘娘说的是。”皇后笑着说道,“那本宫就命人去传楚尧进宫便是了。”
“记得让他带上花盆!”太后忍不住提醒道。
“那是自然的。”皇后点头笑道,转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九公公一眼。
九公公一直在皇后身边伺候,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忙躬身点了点头,托着拂尘走了下去,刚走到门口,外面的小宫女却着急的走了进来,差点跟他撞了个满怀,吓的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还逗得太后笑了起来,道:“什么事这么着急蛮荒的,这一屁股蹲坐下去连三魂七魄都震没了。”
“惊着太后娘娘了,奴才该死!”九公公忙转身给太后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