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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给戈人白雪团。
神人站高处,
用眼仔细看;
白构指挥羌人兵,
格波统率戈基人。
神人几波尔勒说:
“戈人先打羌人三雪团,
羌人再打戈人三云石,
然后两军再交战。”
格波用尽全身力,
打出手中三雪团,
雪团击中白构身,
四处飞雪溅。
戈人心中甚惊异,
个个跳跃人人喜,
认为初战很顺利,
全胜必然属自己。
神人夸奖戈基人,
说他英雄很出色。
戈人听后一阵欢,
龇牙咧嘴更轻敌。
白构出阵很沉着,
三块白石击戈人。
白石击中格波头,
头破满脸鲜血淋。
天神一声喊,
羌戈开了战,
白石雪团乱飞舞,
霎时天昏地也暗。
羌戈第一战,
羌人得胜凯歌还,
消灭无数戈基人,
鲜血洒满大雪山。
雪压日补坝,
羌戈再决战,
双方各准备,
神人做裁判。
几波尔勒神,
给戈人兵器——麻秆;
几波尔勒神,
给羌人兵器——藤条。
天神高处站,
用眼两方看:
羌人队整齐,
戈人队形严。
天神吩咐说:
“戈人先打羌人三鞭,
羌人再打戈人三鞭,
然后双方再交战。”
戈人先出阵,
手拿三麻秆,
对准羌人头,
用力击三鞭。
一鞭打去麻秆折,
二鞭打去麻秆断,
三鞭打去麻秆碎,
戈人阵上笑翻天。
神人又夸戈基人,
个个真是铁打汉。
戈基人人更得意,
昂首阔步团团转。
戈人自认有本事,
战胜羌人不甚难;
戈人兵丁齐欢跃,
张口嘻笑阵脚乱。
羌人出了阵,
藤条拿手边,
对准戈人头和脸,
打得戈人血满面。
神人一挥手,
羌人戈人开了战,
藤条对麻秆,
两军马嘶人又喊。
羌戈二次来交战,
羌人胜利抢了先,
打死戈基人不少,
鲜血染红大草原。
日补坝上风云变,
不久羌戈重开战,
神人又来作吩咐:
这是双方大决战。
几波尔勒神有主意,
战场设在牙衣山。
牙衣山上尽峭壁,
羌戈各自站一边。
羌人站岩左,
戈人岩右站。
羌人束带多英武,
戈人耸肩四面看。
几波尔勒神站岩边,
对着羌人戈人把话传:
“岩下是乐土,
岩下幸福园,
谁先到达岩脚下,
天下的牛羊归他管。”
羌人事先有准备,
一早藏在岩下边。
岩上设立草把人,
穿衣束带巧打扮。
神人走向羌人处,
一个一个往下掀,
然后探头岩下问:
“岩下生活欢不欢?”
羌人岩下忙答应:
“岩下生活好,
岩下花好看;
岩下甜果多,
岩下快活似神仙。”
天神回头望戈基:
“戈人快快赶,
赶在羌人前,
迟缓一步失乐园!”
羌人岩下欢,
戈人心不甘,
懵懵懂懂往下跳,
大部摔死岩下边。
自从这次决战后,
戈人无力再作战。
阿巴白构率羌人,
进驻格溜建家园。
戈人有流散,
逃亡山林间。
羌人林中设夹板,
香甜食物放中间。
戈人逃进林,
肚饿进夹板。
来了一个死一个,
来了两个齐完蛋。
戈人有流散,
逃亡山洞间。
羌兵四山细巡逻,
搜了岩洞又搜山。
从此牛羊不丢失,
万千羌人心喜欢;
从此四山不报警,
羌人老少享平安。
重建家园,
日补坝,宽又宽,
萱草长满山。
羌人战败戈基人,
欢欢喜喜建家园。
吹起牛角号,
号声洪亮多庄严;
敲起羊皮鼓,
鼓声咚咚震云天。
阿巴白构率羌人,
威风凛凛来草原。
十八大将前开路,
九个儿子跟后边。
羌人进驻格溜地,
建村筑寨扎营盘。
阿巴白构令羌兵,
上下九沟把寨安。
格溜本是戈人地,
柴多水足广出产。
十八大将驻隘口,
各沟各寨设栅栏。
格溜地方好,
绿水绕青山。
四山水草茂,
气候更温暖。
格溜地方三条河,
沿河尽是大草原。
大河上头九条沟,
沟沟翠绿山果甜。
阿巴白构心欢畅,
上对苍天表心愿。
白石台前设供物,
皮鼓声声祷上天:
“阿巴木比塔,
恩泽实无边。
木姐来引路,
尔玛人人欢!”
九沟里头砍木头,
九匹山梁背石片。
九沟清水调泥巴,
羌人重把碉楼建。
如乌山上采青石,
青石块块做墙面;
木西岭上砍铁杉,
铁杉做柱又锯板。
尼罗甲格万年椿,
香椿神木做栋梁;
锡普岩上炼白铁,
白铁火圈排用场。
羌人堡寨修好了,
白石神供在房顶上。
碉房密密围四周,
碉楼高耸好望。
阿巴白构住寨内,
日夜操劳百事管;
分派九子住九寨,
十八大将镇四边。
大儿合巴基,
进驻格溜大草原;
二儿洗查基,
进驻热兹花果山。
三儿楚门基,
进驻夸渣好山川;
四儿楚主基,
进驻波洗防敌犯。
五儿木勒基,
进驻兹巴开草山;
六儿格日基,
进驻喀苏把民安。
七儿固依基,
进驻尾尼辟草原;
八儿娃则基,
进驻罗和守边关。
九儿尔国基,
进驻巨达防戈人。
九子人人有驻地,
十八大将分守十八关。
阿巴白构管羌地,
六畜兴旺人心欢。
幸福时日想过去,
羌人欢乐谢上天。
大小首领来议事,
团团围坐火塘边。
阿巴白构心欢畅,
对着首领一一谈。
“大村自有根,
大河自有源。
我们不忘祭天事,
应该好好来盘算。”
牛羊羌地有,
杂酒容易办。
戈地肥猪产夷多,
肉嫩肥美味道鲜。
派人夷多去买猪,
沿途路遥很艰险。
阿巴白构派合巴,
夷多地方把猪赶。
大儿合巴基,
往返一月半;
夷多肥猪赶回了,
大小一共五十三。
大猪有千斤,
用来祭上天;
小猪送到各村寨,
要在羌地把种传。
牦牛杀了十二头,
白羊黑羊三十三,
千斤肥猪宰九头,
祭品供在白石前。
篝火烧了十八堆,
杂酒坛子摆中间。
羌人欢庆幸福日,
酒歌声中鼓喧天。
大树九枝丫,
枝枝叶长满。
羌地上下十八沟,
沟沟人旺畜满山。
大树从小芽长起,
大河汇集着滴滴清泉。
羌人能安居乐业,
是前人用血汗来换。
凭了祖先的智慧,
尔玛人的子孙才有今天;
凭了祖先的勇敢,
尔玛人的子孙才居住在岷江两岸。
歌声鼓声响彻云天,
祖先的功勋数不完。
第145章 5(12)()
当日渥布吉用很长的时间将这么宏大的一首史诗吟唱完毕之时,地厅里的光线几乎完全消失了,整个空间变得混沌不清,却似乎有一股很祥和的气流在慢慢地延伸。
所有人的内心都平静而且温和。
“瑞峰,你不是一直希望听到这首原汁原味的《羌戈大战》吗?现在日渥布吉把它原原本本地唱给你听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暗处的白瑞峰停顿了一下,才说:“我只能说史诗中所说的戈基人和现实中的戈基人是完全不同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就是现在,就在这儿,我们的身边就有戈基人的后裔。”白瑞峰突然有些激动地说道。
“好!白瑞峰,你终于敢大胆地说出你的想法了。庹铮,掌灯!”万展飞突然一拍大腿说道。
“戈基人?我们的身边有戈基人?”
“谁是戈基人?”
“戈基人在哪儿?”
白瑞峰石破天惊的话就像一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池子里,大家顿时就在地厅里议论开了。而一直在一个角落里没有出声的庹铮已经点亮了一盏马灯。
暗淡的光影里,庹铮英俊秀气的脸变得庄重肃穆。他举着马灯,用极其平静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就是戈基人,那位姐姐也是戈基人。”庹铮的手指向了佘诗韵。
佘诗韵有点猝不及防,她慌张地站起来,用傻傻的眼神望着庹铮,双手捂在胸口上,喃喃地说道:“我是戈基人?”
这时庹铮的眼中溢出了晶莹的泪花,他朝佘诗韵说:“姐姐,我们就是被遗弃在这个世界里的戈基人。在这个世界里,就因为我们都长着一条羞于见人的尾巴,所以我们一直被边缘化,我们一直想回去……”
佘诗韵站起来,慢慢地走向庹铮,她显得很激动。
万展飞看了一眼白瑞峰,温和地说道:“瑞峰,你是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啊!这么珍贵的一脉血统,却在这个世界里受到如此的欺辱,情何以堪啊!既然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这回,我们就一起使一把劲,看能不能把他们送回到那边的世界里去。这些流落异乡的孩子,这些被神性的世界遗弃的孩子,看着都让人心酸。”
白瑞峰点头说道:“是到该送他们回去的时候了。既然打开那道大门的钥匙已经找到,他们应该是有机会的。只是落在邱仁峰他们手里的那四个孩子……”
“是啊!这四个孩子还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我只怕再耽搁下去,错过了时辰,就连庹铮他们也会失去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也不知道张子坤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万展飞忧心忡忡地说。
白瑞峰却说:“实在等不到张子坤的话,我们只有自己行动了。毕竟,机会是不等人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万展飞说。
【第十六章有炮火的大干部】
没有月亮的隆冬之夜是寂寞荒凉的。当黑暗重新将世界彻底统治的时候,肆虐的北风便如狼似虎地嘶吼起来了。零星的雪花又开始稀稀疏疏地飘落。原本在白天还显得阳光明媚温情脉脉的冬天,在此时,又变得冷漠和尖刻了,而且铁青着脸!
卧牛村被这严寒的冬夜笼罩在一片死气沉沉的荒凉中。天空中沉沉的乌云将仅有的天光水色也遮挡了去,剩下的就只有涂了墨汁般的黑暗了。
张子恒背着万展飞跟着兆丰、张幺爷和日渥布吉等一行人在狭窄的田埂路上跌跌撞撞地急步走着。佘诗韵在后面协助着他。
静园老和尚和白瑞峰却在一个岔道口和他们分道扬镳,他们要先行一步回到憬悟寺。
尽管身上负载着一个人,可是此时张子恒的身体里却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根本没有气喘吁吁的迹象。此时的他心里早就铆足了一股子劲儿,因为连日以来困扰着他和张幺爷的一个个谜团就要解开了。他太想知道卧牛村的地底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东西了。
世世代代生活在一场如梦似幻的迷局中且浑然不知,这对谁来说都是极其不公平的。
一行人来到村口之时,万展飞让大家停了下来,他们听见从村子里传来了人的喧哗声。
张幺爷感到纳闷,同时心里也滋生出一种震颤般的惊喜。
“莫非是村子里的老老少少都回来了?”张幺爷自言自语地说。
但紧接着,他的这种惊喜便被一阵石破天惊的叫骂声给彻底粉碎了。
“这还得了!这还得了!死了那么多人!哪个那么胆大妄为?连民兵也敢害!说,你究竟是哪一派的反革命?究竟是哪边派过来的奸细?”是冯蛋子的声音。
“糟糕!狗日的冯蛋子一定是把崔警卫给逮起来了。”张子恒说道。
石营长这时二话没说,疾步朝传出冯蛋子吼声的地方跑了过去。
“这个阴魂不散的东西,咋这个节骨眼上又是他来搅臊?”张幺爷愤愤地骂道。
“我们赶紧跟上石营长,别让他有什么闪失。”日渥布吉着急地说。
“怕啥!石营长和崔警卫都有炮火。要是石营长亮出了真章,只怕冯蛋子也只有磕头告饶的份儿了。”张幺爷说。而日渥布吉和兆丰已经快步地撵石营长去了。
张幺爷和背着万展飞的张子恒以及佘诗韵跟在后边。
阴森森的巷子里仍旧是泥泞不堪。巷子很黑,没有一丝光线。巷子口,几条野狗听见杂沓的脚步声,似乎受到了惊扰,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这是一群始终潜伏在卧牛村周围的幽灵,它们已经被饥饿折磨到了疯狂的边沿,血腥的气味又不断地引诱着它们,使得它们一直处在蠢蠢欲动的冲动中。
石营长他们三个人来到巷子口,并没有贸然而入。冯蛋子疯狂的叫嚣声从四婶家里闷雷般地传来。“说,你究竟是哪儿派来的反革命?说!”冯蛋子的话没有人回应。
“不说是不是?你不说是不是?不说就给老子吊起来,给老子用鞭子使劲抽!脱光了抽!”冯蛋子恶狠狠地吼道。
“莫非崔警卫真是被绑起来了?”日渥布吉担心起来。
石营长鼓了鼓腮帮子,大踏步地朝着四婶家里走去,泥泞在他铿锵有力的脚底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日渥布吉和兆丰也疾步跟上。
四婶家的门虚掩着,仅有的一线光亮是从那道侧门里斜射出来的。
石营长推开那扇木板门,木板门发出“咯吱”一声绵长声响。侧门口立刻有人警觉地问到:“哪个?”
石营长没有说话,对直走了进去。紧接着,黑暗中就传来拉动枪栓的声响。跟在石营长身后的兆丰已经从石营长的身边侧身冲了上去,只听见一阵轻微的响动,拉动枪栓的人已经被兆丰撂倒在地上。
轻微的响动惊动了侧门内的两个人,只见影影绰绰间,有两个人影从侧门内闪身出来,手里端着长长的步枪。兆丰和石营长刚要朝这两个人使出手段,这两个人却先大声喊了起来:“书记,赶紧,还有反革命……”
话音还没有落,石营长和兆丰已经分别朝两人使出了手段,那两个人甚至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