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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恒的脸腾地就红到了脖子根,心就像被佘诗韵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捶了一下,眼神还真是立刻变得鬼鬼祟祟地胡乱躲闪,四下游动,不知道该往哪儿安放了。
恶作剧的佘诗韵见张子恒露出如此尴尬的表情,扑哧地笑出了声。
日渥布吉看不惯佘诗韵用这样的方式欺负老实巴交的张子恒,说道:“你别用你那古灵精怪的性子欺负实诚人哈!越来越不厚道了。”
佘诗韵反唇相讥地说:“谁说女人要厚道了?我是女人,不是男人。女人只守妇道,男人才要厚道。你懂不懂?”说完朝日渥布吉吐了下舌头,表情显得极天真幼稚。
日渥布吉毫无办法地说:“牙尖嘴利,懒得理你。”
巨型生物背着野女孩的背影消失在了原始森林里,张幺爷和枪手们一直目送着,半天没有回过神。
好一会儿,张幺爷朝静园老和尚赞叹地说道:“静园师傅,还是你本事大啊!那么野性的野物,你三言两语就把它摆平了。啧啧,不得了!”
蹲下身子观察着躺在地上的多滚,静园老和尚没有理会张幺爷。
日渥布吉这时走上去,也蹲下身,问:“多滚没事吧?”
静园老和尚捉起多滚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搏,说:“应该没有事,过一阵子他就会醒过来的。”
日渥布吉不放心地说:“刚才那家伙扇多滚那一巴掌挺重的,该不会把多滚扇成脑震荡了?”
静园老和尚笑道:“你放心,那东西的巴掌扇得重,多滚的脑浆子也瓷实,扇不出毛病的。”
见静园老和尚的表情如此轻松,日渥布吉和一旁的人也就放下心来。
这时,佘诗韵蹲在静园老和尚的旁边,问道:“静园大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只要我知道的。”
“我刚才听你跟那个野孩子的爸爸说的话很有意思。好像它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类。”
静园老和尚看了看佘诗韵,笑道:“还是你的好奇心强。”
佘诗韵说道:“不光是我的好奇心强,是他们都想知道。”
果然,所有的人都被佘诗韵的话把好奇心勾引了出来,看着静园老和尚的眼神变得亮闪闪的了。
【第十七章平行的世界】
静园老和尚清了一下嗓子朝旁边的枪手问道:“你们这些人一天到晚地在这周围的大山里转,曾经看过这种人没有?”
枪手们摇头,一个枪手说:“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山神?”
静园老和尚摇头,说:“所谓的山神也只是传说罢了。还有,你们也看见了那些朝你们放出冷箭的人了?”
枪手们异口同声地说:“是。”又有人抢着说:“但是,原先这周围还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些人的。他们起码有十几二十个人。我们刚想朝他们开枪,从他们的背后突然就冒出了刚才那个山神一样的野人,逮住了其中的一个,二话没说就一撕两半,肠肠肚肚的洒了一地,吓死人了。我们也算胆子大的了,还是被吓着了,掉头就跑了。”
静园老和尚说道:“这就对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他们的出现都是因为那天晚上的闪电。就是你们老百姓说的落地雷。”
“我咋越听越糊涂?”张幺爷皱起了眉头。
静园老和尚呵呵笑道:“你张韦昌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人,我这么说你当然只有越听越糊涂。”
“那不是等于什么也没说。”张幺爷不满地说。
静园老和尚不理会张幺爷,他站起身,埋头在身边的地上摸了一下,捡了两个形状和大小都差不多的椭圆形的拳头大的鹅卵石,然后啪地摆放在地上,说:“我就用这两块圆形的石头来给你们打一个比方。可能你们能够听明白。”
大家都不知道静园老和尚要用这两块圆形的鹅卵石打什么样的比方,一起好奇地朝静园老和尚点头。
静园老和尚说:“这左边的石头,代表的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右边的石头,代表的是一个我们普通人从来不知道的世界。按文化人的说法,就叫未知的世界。事实上,真正有多少未知的世界,照目前来说谁也说不清楚。我们现在就只当是两个世界,一个是我们现在的世界,一个是原来的或者说未知的世界。这两个世界,我们都把它假设成是圆球形状的,就像这两块鹅卵石一样。我们就活在右边的这个世界里。我们是被现在的这个世界包裹着的。所以,凭我们的肉眼凡胎,是不可能看见和感觉到左边的这个世界的存在的。两个世界不是处在同一个维次的空间里。假设这两个世界都在不停地变化转动运行,有时候这两个世界相隔得远一些,有时候这两个世界又相隔得很近,甚至在某一个时辰挨在一起了。两个都是圆形的球体的世界,挨在一块儿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个接触的点,这个点如果突然间被打通的话,这边的人一步就可以跨过去,那边的人也一步可以跨过来。而打通那个点的能量,很可能就是那天晚上的闪电。‘嘭’一下,炸开了一个洞,那边的人,无意中就一步跨了过来,而后,两个不同的世界又分开了,那个洞也不见了,所以,他们也就回不去,留在了这边……”
佘诗韵频频点头地说道:“静园师傅,你说的这不是神话也不是佛学,这纯粹就是一种科学道理嘛!你是出家修行的人,怎么会懂得这些东西?”
静园老和尚呵呵笑道:“你以为我们和尚就是青灯黄卷枯燥乏味地过一辈子。那是你对我们的一种偏见和误解。我们也要学习知识的,我们也是尊重科学依据的。其实,把佛学打开了看,它就是一种非常高级的科学。只不过好多人不明白不知道罢了,呵呵……”
日渥布吉也心悦诚服地说道:“静园师傅,看来我要跟你学的东西还很多啊!”
静园老和尚说:“你要学的东西当然很多,就万展飞肚子里的货,就够你学一辈子的了。我在憬悟寺的时候,就跟他摆龙门阵还算摆得投缘。”
日渥布吉说道:“这个我晓得的。就是现在,他也随时念叨着你。说你是不是到泰国或者斯里兰卡那边做你的玉石生意去了。”
静园老和尚呵呵笑道:“他还是不了解我。怎么就只会想着我去做玉石生意呢?他就不会想到我会去忙另外的事情了?呵呵……他还是俗人一个。”
日渥布吉说:“也难怪他会这么猜你。想想你被那些造反派那样子整,那样子侮辱,又突然人间蒸发了,换作哪个熟悉你的人都会那么想的。”
静园老和尚呵呵笑道:“你们这样子想我看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你们毕竟是俗人。俗人当然只有俗人的想法和看法。这怪不得你们。我如果这么跟你们说,你们可能就懂得了。其实啊,我刚才跟你们说的有另外一个世界是千真万确的。你们跟我一样,就是现在,此时,我们都同时生活在不同的两个世界里。一个是你眼前的,现象的这个世界,也就是你们说的现实的世界。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内心的一个世界。这两个世界是相互关联得最密切的世界,而且相互影响得也最大。你们好多人,其实关心的是外边的这个现象的世界的变化,很少注意到内在的这个世界的变化。顶多也只是感觉到了内部的这个世界的存在,却很少花工夫去打理它。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学佛当和尚,修的是什么?告诉你们,我修的就是内心的这个世界,我把它打理出来,修整出来,住在里面舒舒服服的,惬意得很呢!所以啊,我内心的这个世界比你们的要敞亮得多。你们看见造反派那样整我,以为我是被整倒了,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整倒我,我早就回到我内心的这个世界里来了。这个世界,造反派是进不来的,呵呵……”
张幺爷似乎听懂了一些,说:“静园老和尚,你说的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我感觉你说的不就是‘良心’吗?‘良心’哪个不晓得?仙人板板原先不是早就说过吗?‘人活的是良心’,‘良心’坏了,就是会遭报应的。你说是不是?”
静园老和尚呵呵笑道:“张韦昌,你这只顽皮的猴子能悟到这一层已经是很不简单了。呵呵……”
张幺爷也呵呵笑道:“看来你们和尚里头也有迂夫子,顶简单的一个道理,你偏就要弯过去绕过来地整一大箩筐废话出来,整得人的脑壳晕乎乎的。”
静园老和尚呵呵朝旁边的人笑道:“看见没有,猴子就是猴子,做事情毛脚毛手的,说话也是这样,毛脚毛手的,呵呵……它们的祖师爷连玉皇大帝都敢动,徒子徒孙哪还怕我这个老和尚啊?呵呵……”
张幺爷也呵呵地笑道:“静园老和尚,你再说我是猴子,我可真的要跟你翻脸了。当着这么多小辈人的面子臊我的皮,以后我还咋在他们面前摆老资格?”
第121章 4(18)()
守卫寨子
而佘诗韵这时却露出一种痴迷的神情,说:“静园老师傅,你的内心真的修炼得有这么强大吗?强大到连外界的东西都不能对你产生干扰的程度?”
静园老和尚说道:“不是我的内心强大,是我能够在外在和内在的两个世界里进退自如。这和你说的强大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你所说的内心的强大,在意识上就是和外在的这个世界相抵触的,还是没有找到平衡的和谐点,呵呵……而我说的那种内在的自在和逍遥,是和外在的这个世界和谐统一,没有隔阂的。所以,你说这个话,和我修行的那个世界,已经是大相径庭了。”
佘诗韵的眉头死死地皱起来,她显得有点急不可耐地对静园老和尚说:“我知道你说的其实就是内心的一种平和的状态。其实我一直也想达到这种状态,所以我才自觉自愿地在这深山里过这种清苦孤寂的生活。可是,我常常体验到的仍旧是孤独和寂寞还有伤感,很少体会到那种超然物外的快乐。所以有时候我真的很迷茫。其实,我是在繁华的大城市长大的,可是,我现在对外面的那个世界又很排斥,我知道我心里已经落下了一场心病,而且很难医治,所以,我很想得到你的点拨。”
静园老和尚看了一眼佘诗韵,他站起来,说:“点拨说不上,佛渡有缘人。这要看你和佛门有没有真正的缘法。就像这个张韦昌,从小的时候就跟着他的老子在我的那个寺院里打滚耍赖的,结果,这么大岁数了,一点佛的性情都没有。呵呵……这就是没有缘法。”
张幺爷听静园老和尚又开始说他,很不服气地说道:“静园老和尚,你别老是拿我摆龙门阵哈。我那阵子喜欢上你的那个破庙里玩,是因为你那破庙里有一群调皮捣蛋的猴子,我跟它们还比较合得来。要不然,我才不稀罕到你的那破庙里去玩呢。就两个光头和尚,有啥好玩的?你知不知道,你那禅房的门板,我也背了一块回去,做七婶家的门板了。说起来,拆你破庙的人,我也算其中一个呢!呵呵……”
静园老和尚对张幺爷说这样的话根本就不计较,兴许他对这个张幺爷的性情是太熟悉了,说道:“张韦昌啊!你还真把你当成个了不得的人物了?拆一扇禅房的门板就算拆了我的庙啊?你也把我和尚住的这个庙子看得太不经事了吧?告诉你,能拆我住的庙子的人,你看也没有看过。那是一个顶天的人物。你算老几啊?”
张幺爷说道:“你又摆些我听不懂的龙门阵来麻我了。那拨拆你庙子的造反派我哪个不认识?其实,我都是等他们该砸的砸完了,该拆的拆完了,一个个地都走了过后,我才去背的那块门板。说实在话,那些造反派也真是舍得糟践东西,好多东西都还可以拿回家当家具用,结果还是几把锤子、几把斧头和一把火就给解决掉了。只有那扇被撞倒了的门板成了漏网之鱼,七婶家又正好缺一扇门板,所以我就背回去,把七婶家的那扇用篾条编的烂巴巴的门给换下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静园老和尚呵呵笑道:“我怎么会怪你张韦昌啊!我还得谢谢你张韦昌呢!”
“谢谢我?谢谢我做啥子?”
“憬悟寺至少还有一扇门板被你保护下来了啊!”
张幺爷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笑道:“你这个老和尚,说这话该不是又在挖苦我的吧?我可是个老实拐子,你别转弯抹角地说话烧我哈!”
静园老和尚笑道:“张韦昌,你把我静园看得也太不堪了嘛!”
张幺爷又是呵呵地笑。
这时,一直躺在草地上的多滚睁开了眼睛,没有动,仍旧直挺挺地躺着,眼睛定了似的直直地看着天空。天空高而且空旷,一只鹞子在上面盘旋着。
一个枪手见多滚的眼睛睁开了,眼珠子却丁点转动的迹象也没有,好生诧异,就走过去,伸出手,在多滚的眼前试探性地晃了晃,多滚一抬手,把那枪手的手打开了。
那枪手长出了一口气,说:“醒了。”
多滚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人,说:“没事了?”
枪手们朝他摇头说:“早就没事了,就等你醒过来了。”
“那个山神呢?”
“走了。”
多滚有几分不相信似的朝森林里望了望。森林里风平浪静,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日渥布吉这时说道:“看起来这边已经没有啥事情了,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最好今天天黑前能够赶到卧牛村去。”
多滚却朝日渥布吉说:“我们真的不能跟你们走了。我们跟你们走了,寨子里就空了,我们得回去守寨子去了。”
日渥布吉说:“我们可是说好了的。索普阿婆也是答应了的。”
“可是索普阿婆不知道寨子里来了一群不明身份的朝我们射毒箭的人。”多滚说。
日渥布吉还要说话,静园老和尚这时却说:“多滚说这个话是对的,他们现在还真的不能跟着你离开他们的寨子。寨子里的人需要他们的保护。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他们的寨子。”
日渥布吉却说:“可是,就我们几个老弱病残回卧牛村,恐怕到时候起不了啥作用。”
静园老和尚说:“不要担心那么多。我这老和尚都跟你回卧牛村了,你还有啥好担心的?信不过我这老和尚?再说,你带上多滚他们去卧牛村,说不定会把事情搞得更麻烦的。”
日渥布吉有些无奈,说:“那就我们几个人上路?”
静园老和尚说:“够了,人多无益。又不是回去打仗。”又回头朝多滚说,“多滚,我们就在这儿分手吧,你带上你的人回寨子里去。不过你要记住,你们只需要好好地守住寨子不出什么事情就行了。那些朝你们射毒箭的人来路很是蹊跷,最好是等我从卧牛村回来,咱们再商量怎么应付他们的办法,好不好?”
多滚说:“我听老师傅的。”
静园老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你们回去吧。”
多滚带上他的手下,背上那个被毒箭射死的枪手,消失在了不远处的一丛灌木后面。
黑夜守护神
张幺爷和张子恒是在半夜的时候才跟着日渥布吉他们回到卧牛村的,其间经历的那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仍旧是恍若做梦一般。
起先他们在崇山峻岭、暗河潜流、山重水复间穿行着,一直到晚上似乎才真正地顺水出了山,然后就顺着一条大河顺流而下,中途经过了哪些岔道的河流,张幺爷和张子恒一点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坐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