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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皇诺兮!
她没死!怎么可能!
小苏子此番的震惊绝不是做贼心虚。而是皇诺兮早已打破了他对常识的认知。
若是那样的悬崖都没有死,她真的是人吗?
锦莫痕他们用膳的时候,小苏子还在门口想着这个问题。
他没进宫的时候,小时候也是听过自家老人讲过那些妖魔之事。
难不成皇诺兮是妖精?
小苏子越想越觉得慎得慌,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蝶低着头默默吃着皇诺兮给她夹着的菜。
“还想嫁?”见小蝶这般,她当她还是想要进宫的。
小蝶摇了摇头,给皇诺兮夹了一个丸子,轻声道。“小姐总是会为小蝶想那么多。”
看到小蝶原来是感动了,皇诺兮苦笑一声,夹起小蝶夹得丸子咬了一口。
一旁的锦莫痕默默的用着膳。
奴才早就被锦莫痕撤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他们三个人。小蝶自知自己不该在这里用膳,倒不是因为身份问题,她知道皇诺兮最烦这种问题了。因为她觉得那一直很安静的锦莫痕似是有话要对皇诺兮说,才想单独吃。
但是锦莫痕始终沉默着。
夏衫。
城外火焰滔天,血流成河。
宫里一片狼藉,许多宫人拿着包袱慌张的四处逃窜。时不时听到凄厉的喊声——“夏衫亡了!”
夏衫将军还在拼死抵抗。却也只是以卵击石。
可怜这位衷心的将军,直到蛮族的剑没入胸口的那一瞬都不知道他们的皇上早就不在城里了。或者说,早就不在人世了。
宫里只有少数人知道君离澈出了宫,唐凝追了出去。却不知道他们回不来了。
一片混乱中,有一道人影淡然的立在屋顶,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凰生的衣衫被风吹了起来。
他漠然的看着蛮族闯进了皇宫。
他知道君离澈出事了。
看到蛮族攻城的时候,他便觉得果然只有江湖适合他。无忧无虑,无拘无束。
他最后看了一眼尸体遍地的皇宫,跃下屋顶,消失不见。
宫里横尸遍地,多是睁着眼的。
死不瞑目。
他们也许想不到最后会是这样死去,夏衫是个强国,曾经繁荣强盛,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蛮族铁骑踏入皇宫的那刻,消息便不胫而走。
“皇上,臣有要事禀告。”门外忽然响起一道粗狂的声音。
锦莫痕挑了挑眉头,道了声,“进。”
那人立刻推开了门。
皇诺兮抬眸看了过去。
她虽然不懂宫里的规矩,但是也约莫猜得到皇上用膳的时候这般焦急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将军一进门,刚欲开口,便忌讳的看了眼皇诺兮。
“讲。”
见锦莫痕发话,将军也不掖着了,直接道,“皇上,夏衫亡了。”
锦莫痕眸子一凌。
“为何没有消息!”锦莫痕的语气有些愤怒。
“突然间就打进了皇城。”
“君离澈呢?”
“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锦莫痕站了起来,皱起了眉头。
皇诺兮眸子淡淡的看向了窗外。
“是谁?”锦莫痕深吸了一口气。
“蛮族。”
屋子里静了下来。
良久。
“你退下吧。”
“是。”
门被关上。
皇诺兮知道锦莫痕为何动怒。锦莫痕是个真性子。
没了唐凝,他和君离澈之间自是不会再有隔阂。自小长大的兄弟,情同手足。兄弟的国亡了,他连派兵增援的机会都没有,必然懊恼。
不过这些,与她来说都是淡淡一听。
听到攻城的是蛮族时,她忽而想起一个词。因果报应。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但是君离澈下落不明?
他已经死了的消息还无人知道吧。
不过——
蓦然间想起那日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为了两个将死之人同她手里抢人?这要有什么样的准备?
“夏衫挡不住吗?”锦莫痕幽幽道。
她也无事想了起来,夏衫也是个强国,蛮族三年后卷土重来会强到怎样的地步。当年攻下一个潼关也是费力的吧。如今监国的该是凰生。如此看来,凰生走了。
她淡淡的想着,突然听到锦莫痕道,“你帮我找他可好?”
她看着他,淡淡一笑,“从前到没有看出你这般看重你们之间的情谊。”
“我很早便与你说过,若是他死了,我的难过不会比任何人少一分。”
“我知道。”她道,而后想了想道,“她被一群人带走了。”
她越过了他快死的事儿,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黑衣人?”
“隐世的一大宗派,高手如云。”
听到皇诺兮说出高手如云的时候,锦莫痕很明显的一怔,他是知道她在江湖上的名声的,更是知道她的武功,从她嘴里说出这个词,那人要有什么样的能力。
锦莫痕陷入了沉思。
近几年隐世宗派不断现世,有名动天下的大宗派,也有不知名的小宗派。
不可否认的是也有一些突然间出现的强大宗派。
夏衫亡国的消息瞬间爆炸般成了街头百姓议论的话头。
第166章 天降异象()
蛮族是一个没有人性的的种族。残忍暴戾。
别国亡国百姓最多流离失所,但是夏衫亡了,他们也要跟着亡。
蛮族手里的刀就像是死神手里的镰刀,手起刀落,便是一条人命。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只能无尽的逃窜。
那一天,晌午后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雷声阵阵。天色灰暗。
正杀的欢儿的金天佑停下了手里的刀,望着突然而至的大雨怔了两秒,而后挥手喊停了正在大肆杀虐的士兵。
金天佑是蛮族新任首领,少年得势,壮年登顶。他被誉为蛮族历届最厉害的首领。
武艺高强,心思缜密。他带兵的战场无一败过。
这夏衫,便是他第二十三场胜利。
蛮族是一个有信仰的民族。
他们深知杀人便是有罪恶的,现下突然降雨。便认为是天公发怒,索性收了手。
巧的是,刚刚收手,本还大雨倾盆的天空忽然间晴了起来,万里无云。
“这天气……有古怪。”锦莫痕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晴天。
皇诺兮坐在椅子上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天空,本是不在意的,在她看来无非就是大些的雷阵雨。但是蓦然间想起,这是另一个时空,便也放在了心上。正思索,又听到有人敲门。
锦莫痕喊了声进。
先前那个将军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皇诺兮懒懒的抬眸看了一眼他。
“皇上,枯藤谭有异象!”这回他也不闭着皇诺兮,张口便道。
“异象?”
“枯藤谭的潭水突然间扩大了一倍。”
锦莫痕皱起了眉头,想起先前的不明不白的大雨,道,“夏衫的百姓如何?”
将军一愣,显然没有想到锦莫痕会突然间问起这个。便道,“蛮族本是打算赶尽杀绝的,但是看起来有些惧怕刚才的大雨,又收了手。”
“赶尽杀绝?!”锦莫痕的语气有了些怒气。
“带兵去夏衫!”
“皇上?”将军一惊,皇诺兮也看向了锦莫痕,要抢回夏衫?
“守在夏衫附近,若是蛮族还要动手,就开战。”
将军沉默了一会,而后重重点了点头,“是。”
“去吧。”
那将军行了个礼,便走了出去。
“打仗最后伤害的,还是黎明百姓。”锦莫痕忽而叹了一口气。
“你们都是心怀天下的帝王,又怎么还有战争?”锦莫痕心系天下,君离澈也是。若是做皇帝,他们有这个资格。
锦莫痕看了一眼她,目光落到了地上。
“我们不是圣人。有得必有舍。要保住夏衫剩下的百姓只能牺牲我冬锦的士兵。”
皇诺兮的目光悠悠转到了窗外,“有舍才有得。”
屋子里静了下来,好一会,锦莫痕似乎才想起那将军匆匆来报的事儿。
“枯藤谭有异象了……”
皇诺兮没接话,对于枯藤谭她一无所知。
“锦皇,多谢款待,告辞。”锦莫痕似乎陷入了沉思中,皇诺兮站起身走到门口。
锦莫痕抬起了头,眸子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良久以后,他点点头,“保重。”
皇诺兮走了出去,小蝶刚想关门,小苏子抢先一步关上了门,低着头,道,“罗刹皇慢走。”
皇诺兮没有应声,步伐平静的走在宫里平整的路上。
之前种种重大的消息她都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她心里想的,只有那井台上凹进去的一块。
“小姐。”小蝶忽然走到了她的旁边。
“嗯?”
“枯藤谭有异象。”
皇诺兮挑起了眉头。
小蝶四处看了看,才靠近皇诺兮道,“小姐,枯藤谭是圣地,以前听老人讲过若是有异象出现,那便是有宝物要出世了。”
“宝物?”皇诺兮的嘴角出现一抹讥笑。
“有何用?能杀死几万个人?能让几万个人复活?”
小蝶被皇诺兮这一说,也是兴趣少了些,但还是接着道,“谁也没见过,又说长生不老的,有说绝世秘籍的。”
皇诺兮想起刚才锦莫痕的表情,眯起了眼睛。他不像是对这种所谓长生不老药有追求的人。
境界不同,追求的自然不同。
现在与常人来说也许一把极其厉害的大刀便是宝物了。但是与她来说,也只有忽然间掌握几千人生死的器什算的上宝物了。也许她手里的那把弓,放出世,都会成为八方争夺的宝物。
小蝶见皇诺兮没有放在心上,也就没有再说。
淡淡的出了宫,便奔着她们放在城外的马走去。
守门的侍卫看到皇诺兮都愣住了,直到皇诺兮的身影一惊走远,才回过神来。
“刚才那是……那是……”侍卫结结巴巴道。
旁边的侍卫也不比他好多少,傻愣愣的张着嘴。
其实他们的心里都已经有了名字。当年那弃妃出宫的时候,谁没有见过。谁又没有羞辱过。后来惊鸿会大发异彩,又有几人不识。
只是几年过去了,如今再见她突然间在皇宫出现,又好似变了个人一般。
谁能不憾?
回阁的路上沉默了很多。皇诺兮似乎在想什么,小蝶也不打扰。
只是路上遇见的人突然见多了起来。
更甚的,突然间就在大打出手。
小蝶吸了一口气。
皇诺兮扫了一眼,道,“去哪的方向?”
小蝶远远看了看,“好像是枯藤谭。”
“小姐,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皇诺兮摇了摇头,甩开了缰绳,小蝶只得跟上。
皇诺兮的身上没有那罗刹宫该有的印记,自然是有人不识她的。
刚过一条河,一支箭便射到了马蹄边。
皇诺兮看都没有看,弯腰捡起了那支箭,扔了出去。
瞬间听到惨叫声,还有马蹄慌乱的声音。
那边开始喊了起来,“你哪个宗派的!报上名来……”
皇诺兮淡淡看了过去,突然间踩着马背跃了过去。
离的不远,皇诺兮又是什么样的轻功,于是在那些人看来,皇诺兮是直接飞过去的。
她身上除了偶尔带那把弓,从来不带武器。落到第一个马背上,便抽了剑,横着刺了过去。
有脑袋飞了出去,溅了那些人一脸的鲜血。她早已飞了起来,快到那些人没有看清的时候便砍下了数人的脑袋。
第167章 血杀()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附近的队伍。
但都只是观望着。
皇诺兮扫了一眼四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扔了手里的剑,在那些人诧异的目光中施展轻功回到了马上。
“走。”
小蝶习惯了这般的皇诺兮,当下没有任何迟疑,跟上了皇诺兮。
本来是剑拔弩张的几个势力都默默的散开。
皇诺兮走远,却又开始厮杀。
这是这个江湖的规矩,强者为王。
一层一层的压下去。
皇诺兮嗜血,走了很远,还是有种杀人的欲望。
可惜路上在没有不长眼的。
到达阁里的,已经是几天后的晚上了。
竹林里静悄悄的,看起来都睡了。小蝶小声的把马牵到了马厩。皇诺兮刚刚上了竹楼,没等开门,门却自动开了。
蓝渊立刻把她抱进了怀里。
“兮儿,我想你了。”
皇诺兮静了会,而后道,“我也想你了。”
她知道放在心尖上的人,一时不见便会想的心慌。不是矫情,因为在乎。
她也许想过蓝渊,但她知道,定是没有蓝渊想得多。
她只是偶尔想到,蓝渊该是时时刻刻都牵挂着她。
想起刚刚河边杀人的时候,她唇边出现一抹无奈的笑容。
“派人保护我?”虽然不曾重视过那些人,但是周围的情况她还是了解的很是清楚。约莫是进不了宫,才会一直守在她停马的地方。
蓝渊放开了她,牵着她的手进了房间。
关好门,他才道,“我不许兮儿有一点危险。”语气满是霸道。
皇诺兮却淡淡的笑了。
蓝渊对她是真好。
蓝渊有些愣住般看着皇诺兮脸上淡淡的笑容,他有多久在没看到她笑了。
“兮儿……”他喉咙莫名有些干燥。
皇诺兮没应他,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蓝渊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环住了她的腰。
“夫人……”
“渴了?”皇诺兮把茶杯端了起来,蓝渊接过茶杯,放到桌子上。转过了皇诺兮的身子,眸子里有着莫名的情绪。
他目光越来越火热,脸靠的愈来愈近。
皇诺兮刚刚伸出手打算推开他,蓝渊已经握住了她的双手。
她还未等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靠了过来。
凉凉的,皇诺兮的鼻子里瞬间充满了蓝渊身上的气味。淡淡的清香混合着男人该有的气味。
“皇。”屋子里气氛开始诡异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阿秋清凉的声音。
皇诺兮挣脱了蓝渊,深吸了口气,打开了门。
阿秋刚欲开口,看到蓝渊背对着她站着,便是在无知,也该想到了什么事儿。当下一边在心里责骂自己的莽撞,一边给皇诺兮禀告,“皇,那幽冥宫的宫主来了。”
闻言,蓝渊猛然转过了身。
皇诺兮看了他一眼。
“让他去议事阁。”
阿秋应了声,退了出去。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还是有些高,借着烛光,便见得两人脸上有些熏红。
“兮儿,他来做什么?”蓝渊的声音还是有些干哑。
皇诺兮轻咳了一声,“一碗血。”
蓝渊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当真要给他?”
“不过一碗血而已。”皇诺兮拉开了门。
蓝渊追了上来,拉住了她的手。
“他不是什么简单人!”
“我知道。”皇诺兮的目光也很认真。
“他要你的血必是有用,他若是为害呢?”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兮儿!”
“我欠他的。”皇诺兮拉开了蓝渊的手,一字一顿道。
蓝渊还想说什么,却被皇诺兮堵了回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