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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总……”
果然,视线中,邹季身后的关昊正朝她看来。
瞿苒苒怔了一秒,愣愣地望着他。
这世界有一种人,他们有与生俱来的冷傲与强势,他们不需要去刻意维持自己的形象,也不需要多言,却能够让世人有种不敢逾越的威严,关昊就是其中一个。
当关昊无视眼前其他而朝瞿苒苒走来的时候,邹季却故作客气道,“两位,我们老板刚刚出差回来,刚得知我们老板娘今晚约了两位,但是我们老板现在想和我们老板娘好好处处,如果两位不介意,我可以代我们老板娘到隔壁包间和你们谈谈。”
……
其他人离开后,包厢内只剩下关昊和瞿苒苒。
许多天没有见到关昊,当瞿苒苒的视线与关昊幽深的眸光相接时,她的心不禁一沉,莫名的酸涩涌来。
在关昊靠近她的那一刻,她紧张地站起身。
关昊黝黑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她。
感觉到他炙热的眸光,她不语,双手紧握,低垂的眼帘掩饰着她此刻的无措。
“陈姐告诉我,你有了身孕。”他淡淡开口。
并没有将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任何人的瞿苒苒震惊地瞪大眼眸。
戏演了两年,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候()
瞿苒苒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许久以后,她才慢慢回答,“是,我是怀孕了。”
关昊的眼眸突然间转暗,眸光如鹰隼般盯着她。
这两年来第一次碰触到他如此犀利的眸光,瞿苒苒转过身,背对着他,解释道,“这是个意外。”
关昊眯起眼,“意外?”
感觉到他言语中的质疑,瞿苒苒问心无愧地抬眸迎向他的黑眸,“你不信我?”
“我以为整个关家上下都知道你不太亲近我,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在避孕,为此我也配合着你,不是吗?”他所谓的配合,自然是指在危险期的时候戴套。
关昊的语调中带着些许的冷意,完全不似这两年的和风细雨。
一时无法适应彼此这样的相处的瞿苒苒身体微微地颤了一下,内心莫名的难受滋味袭来,她忍着这样的感受,反问,“你现在是在责问我吗?如果你管不住你的下半身,你就没有资格来责问我。”
关昊深不见底的眼眸愈加眯成一条线,仿佛打量般看着她,“我从来不知道你这样的伶牙俐齿。”
瞿苒苒亦鼓起勇气对上他毫无温度的眼眸,愤愤道,“我也从来不知道你真实的个性是这样的令人讨厌。”
这一刻,彼此都知道,戏演了两年,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候……只是,她没有想过,真实的他是这样的盛气凌人。
关昊并不生气,嘴角勾起一抹笑,“是吗?我对你的好,你曾经信以为真了?”
他的话让瞿苒苒怔了一秒,心灵深处一丝隐隐的疼痛涌起,瞿苒苒慢慢将首撇向一旁,以平静的语气道,“你错了,我从未当真。”
关昊微微皱眉,“你父亲都跟你说了?”
瞿苒苒深吸了一口气后回答,“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只是一个替身。”
“替身?”
没有注意到关昊疑惑的语气,瞿苒苒低着头,自顾自道,“你帮我父亲,我陪你,很公平的交易。”
这一秒,关昊冷哼一笑。想来瞿耀霆并没有给自己的女儿说真话,倒也无妨,她不需要知道真实的交易。
瞿苒苒不悦地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父亲这辈子没有白活,到死都没忘记算计。”
瞿苒苒压抑着愤怒道,“我父亲刚刚过世,我希望你说话能客气点。”
关昊依旧保持着嘴角闲散的笑意,轻淡道,“好,谈正事。”
瞿苒苒没有再回应。
“现在还不晚,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
听见关昊所说的话,瞿苒苒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要知道,此时此刻,“医院”这两个字是十分敏感的字眼,它是决定她肚子里孩子命运的地方。
但这一刻她却不想要去问明他,因为有些决定,即使她不想去做,最终却还是要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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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谈离婚,再谈孩子的事()
瞿苒苒与关昊坐在后排,这一路上,瞿苒苒一直都将头看向车窗外,似乎不想跟关昊再有过多的交流。
关昊亦闲适地翻看着近日的财经杂志,仿若要去处理的事情只是一件寻常不过的事。
转眼间就已经来到医院大门,司机罗耶恭敬地替瞿苒苒打开车门。
瞿苒苒走下车,视线停驻在医院上方那鲜红的十字。
关昊依旧坐在车内看着财经杂志,似乎事不关己,连眼睛都没抬起看瞿苒苒一眼。
罗耶道,“老板娘,医生已经安排好了,我带您进去。”
原来他连手术医生都已经安排好了……
心头一窒,瞿苒苒点头,“好。”
……
电视上既然能够天天这样的打广告,想必不用花太长的时间。
跟着罗耶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诊断室,瞿苒苒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罗耶道,”老板娘,您先等一下,我去请医生。”
瞿苒苒轻轻点了下头。
蓦地,罗耶离去,偌大的诊断室只剩下瞿苒苒一个人。
医院的夜晚异常宁静,瞿苒苒随意地看了一眼四周,倏然被白墙上那挂着的一张可爱婴儿图所吸引。
那是一个正学爬的可爱宝宝,眼睛乌黑,长相精致,浑身充满了新生命的气息……
瞿苒苒看得入神,眸底不禁显现出淡淡的母爱光辉,可想到接下去要发生的事,她的眸光逐渐变得暗淡,脑海中不禁呈现出了一副血淋淋的画面……
下一秒,瞿苒苒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走出了诊断室。
……
医院大门外,那辆熟悉的布加迪停在裹着灯带的绿荫之下。
瞿苒苒深深吸了口气,确定自己不会在她面前表示弱势后,她朝他走了过去。
树荫下,关昊正在接听电话。
瞿苒苒走到关昊的身后,耐心地等他。
关昊似乎在接听客户的一个电话,单手插着裤袋,谈笑风生。
瞿苒苒没有再靠近他,只是怔怔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
她不得不承认,两年过去,她对他的看法有着许多的改变,但唯一不变的是她对他外形的惊叹,因为至今为止,他依然是她此生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哪怕是此刻身着休闲西装的背影,依旧散发着他独有的尊贵和傲气。
几分钟过去,他结束了通话,转身时无意间对上了她滞愣的眼眸。
两人对视几秒后瞿苒苒才回神,尴尬吐出,“呃,我有话想跟你说……刚才看你在打电话,没敢打扰。”
捕捉到瞿苒苒紧张的眼眸,关昊眯起眼,语调温和,“说。”
瞿苒苒垂下眼帘,平静吐出,“我们先谈离婚,再谈孩子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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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的样子像跟你开玩笑吗?()
关昊扬高唇角,没有回答。
没有等到关昊的回答,瞿苒苒抬眸,颇为着急地吐出,“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
“离婚?老婆,你大概弄错了,我可没打算跟你离婚。”
“啊?”
关昊保持着嘴角淡淡的笑意,平缓道,“结婚两年,你我没有什么不满意对方的,何须要走到离婚这一步?”
既然已经摊牌,瞿苒苒亦不再装模作样,而是直接吐出,“关昊,婚姻不是儿戏,我不可能陪你玩一辈子。”
关昊眉心微蹙,“但你不要忘记,玩出了‘人命’,想要抽身并没有那么容易!”
“可解决的方法也不是只有拿掉这个孩子。”
关昊似乎不悦,声调转冷,“谁跟你说过我要拿掉这个孩子?”
瞿苒苒将首撇向一旁,没好气道,“你送我来医院了,不是吗?”
“呵——”关昊突然失声一笑,很自然的长臂一伸,将瞿苒苒揽进怀里,“笨女人,我送你来医院是因为我需要确定我是否已经做父亲,因为你和陈姐的一面之词,我需要得到验证。”
瞿苒苒瞪大眼眸,“你的意思是……”
“我当然是需要留下这个孩子,男人三十而立,传宗接代是首要大事。”
“你说的是真的?”
关昊兀自亲了一下瞿苒苒白希的脸颊,磁性逸出,“宝贝,我的样子像跟你在开玩笑吗?”
拉开了与关昊的距离,瞿苒苒摇首道,“可你方才得知我怀孕的态度并不是这样。”
关昊毫不隐瞒地回答,“因为我从未将你和我孩子的母亲联系在一起,但事实已经发生,我需要冷静地做出抉择。”
关昊说得那么直接,在瞿苒苒的看来,却也是那么附和事实……
她瞿苒苒算什么?在他眼中,不过就是娶来供他意淫已故女友时放肆泄-欲的工具,说难听点,和妓女毫无分别,她又怎么可能会在他那里得到尊重?过去两年他对她的好,想来也是因为她这张长得类似他已故女友的脸……
她庆幸,过往的两年,她从没有当真,也庆幸,在他没有出席父亲的葬礼、没有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时,她没有允许自己去难受、去心酸,否则此刻的她,也许会在他的面前闹出可悲的笑话……
沉默许久以后,瞿苒苒缓缓开口,“关昊,很巧合的,我也有想要留下这个孩子的念头……所以,孩子的归属我们日后需要再谈,现今棘手的问题是——我们是不是该将离婚的事处理一下了。”
仿佛已经经过深思熟虑,关昊回应道,“碍于中国的法律,你我现在离婚,失去声誉的人是我,因此,离婚的问题也该放在日后,倒是未来十个月,我希望你将全部的精力花在怀胎上,至于其他烦恼,诸如‘瞿氏’,我会命人帮你打理,并处理好‘瞿氏’如今所面临的一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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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讽刺()
因为已经摊牌,瞿苒苒觉得自己若继续跟关昊呆在同一个屋檐下总觉得尴尬,所以隔日,瞿苒苒就收拾了东西,彻底搬回瞿家。
其实,在关家生活了两年,再回到瞿家时,她真的有很多的不习惯,就拿父亲过世那几日她呆在家里来说,她真的夜夜失眠,心底总感觉缺失了什么……就如今晚,依旧是个不眠之夜。
此刻,瞿苒苒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有次带她坐飞机时跟她说,苒苒,你记住,人只有站得高,飞得远,当所有人都仰望你的时候,你才不会被人踩在脚下……父亲的话言犹在耳,却已经是隔着天堂的对话。
想到父亲,瞿苒苒再次红了眼眶。
突地,瞿苒苒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齐思雅!
敛下忧伤,瞿苒苒平静地按下接听键,“思雅!”
手机里头是齐思雅悲伤至哽咽的语调,“亲爱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瞿伯父他……我一直在韩国走秀,直到今天回来才知道……对不起……”
齐思雅此刻并没有再用“瞿老头”这个口头禅,显然是对瞿耀霆的尊重。
不想让好友担心,瞿苒苒恬淡安慰,“傻瓜,我父亲的事谁也想不到,何况你身在韩国……”
齐思雅疼惜地问,“苒苒,你还好吗?”
“我没事……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那……那你和关昊还好吗?”
“为什么会这样问?”
“因为……我……我听说,瞿伯父过世的时候,关昊甚至都没有出席吊唁,外界很多人都在猜测你和关昊的婚姻已经濒临破裂……”
瞿苒苒垂下首,轻咬了咬唇后回答,“外界猜测的也算是事实,因为我和关昊已经摊牌了……”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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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齐思雅挽着瞿苒苒散步在t市最繁华的女人街,两人一边购物,一边聊天。
“也罢,走一步算一步,你和关昊这道不清理还乱的关系,还真只能等到孩子出生以后再说。”
“……”
“那好,不谈这些了,我们买东西去,很快你的肚子就要大了,我帮你选几件宽松的衣服去。”
“好。”
两人一起走进了一家有名的孕装店,正要挑选衣服的时候,一道明显不友善的年轻女音响起,“哟,这不是关太太嘛,怎么……今天是陪朋友来这里挑孕妇装吗?”
瞿苒苒抬眸望向打照顾的女人,眉心立刻就皱了起来。
这女人她认识,似乎也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总夫人。
去年的一个basa慈善珠宝拍卖晚宴上,这个老总夫人一直想要拍到那条十七世纪英国王妃戴过的钻石项链,因此一路叫价,直到终于将价格叫停的时候,却恰逢关昊随口问她一句喜不喜欢,她也随口回了关昊一句喜欢,谁知道关昊就花常人无法承受的价格拍下了这条项链送给她,结果导致了这位老总夫人在羡慕嫉妒恨的同时憋了一肚子的气。
齐思雅双手叉腰,“喂,你这女人怎么说话的,苒苒她……”
瞿苒苒出声打断,“思雅,我们去别家店逛吧!”说着便拉着齐思雅的手欲离开。
年轻女人讽刺笑道,“关太太,您别着急着走啊,听说您一向热衷慈善,我只是想邀请你参加明晚的basa慈善晚宴,您一定要来哦。”
刷他的卡,扬扬关总夫人的威风()
被拉出店外后,齐思雅跺着脚愤愤不平道,“苒苒,这女人明显对你不友善,你干嘛还要对她客气?”
瞿苒苒随即将去年在basa慈善晚宴上发生的事告诉齐思雅。
齐思雅听完后眼睛泛出花痴般的光芒,“你说什么?你随口说一句关昊就拍来给你了?”
瞿苒苒睁大眼瞪着齐思雅。
齐思雅这才反应过来,糗道,“呃……难怪那女人那么生气,她老公拍了半天没拍到,你随口说一句,你老公就花几倍的价钱拍来送给你,想想那画面也够令我们女人羡慕嫉妒恨的。”
“思雅!!”
齐思雅做投降姿势,“好,我不说了,关昊那人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我想那个女人邀请你参加那什么慈善晚宴,肯定是看了最近的新闻知道你和关昊的婚姻亮了红灯,这才有心想要在明晚看你出糗。”
瞿苒苒点了点头,道,“我不去就是了。”
齐思雅猛地瞪圆双目,“去,你怎么能不去,你一定要去!”
“啊?”
“我告诉你,这个女人这么慎重邀请你去,明天肯定会跟在场的媒体说你也会出席,届时你没出席,就等于印证了你和关昊婚姻破裂的传闻……你若不想接下去的日子天天被那些媒体烦,甚至到时候拍到你生孩子被抛弃,你是必须要借着这个晚宴来扬扬你关总夫人的威风的。”
齐思雅说得颇有道理,媒体若没得到一个结果,势必会跟踪下去,而关昊的行踪一向无人能捕捉到,那被烦的人只会是她。
“也罢,关昊给了我一张卡,说是孕妇基金,我可以在慈善晚宴上尽情的刷,反正他不缺钱。”
齐思雅立即点头如捣蒜,“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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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夜晚。
瞿苒苒烦躁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一件件奢侈精致的晚装,不知该选择哪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