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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成功了?”瑶华惊愕地瞪大眼睛。
闻人愁一不以为然。“这对于你们来说才是坏消息。与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闻人将军可是三壁和谈成功的大功臣。”艮王“嘿嘿”笑了几声。
瑶华心中一惊,蓦地想起那日玳透说过的话。“难道说——”
“三壁和谈达成地协议,第一条,就是大皇必须处死闻人将军,血祭紫苔苍壁无辜枉死的各位仙子,以表联盟的决心。”
瑶华一听,果然是她所担心的事情,当即紧张地听着他说下去。
“眼下会谈成功,等双方会谈人士回朝后,恐怕举国缉拿闻人将军的檄文就要下来了。到时候,皇夏两国境内就再无闻人将军的立身之地了。”艮王这一番话颇有兴灾乐祸之意。
闻人愁一冷笑一声:“你接下来要说地是不是只有念魔林才是我的容身之所?”
艮王笑道:“闻人将军果然是聪明人,我们没有看错。如何?皇冉族建立的这个国家乃是人类**的国家,对于他们来说,妖魔的存在是一个错误。只有念魔林,念魔林才是真正属于妖魔们的地方!”
瑶华神色一变。“他们要拉拢闻人愁一?!”这中间总觉得有些诡异。
闻人愁一看着他,忽然笑了笑,说道:“真正属于妖魔的地方,听起来还真是让人心动。不过,可惜的是,那里有个巫月澈!”说完,他蓦然出手,艮王的脸色蓦然一变。与此同时,瑶华二人所站立的大树侧旁倏地黑影闪过,从旁一记利光打过来,打得淅川公子一个踉跄,下一刻瑶华就被带离了大树。
“瑶华小姐没事吧?”身后响起郝虎低沉粗犷地声音。
“我没事呢,谢谢郝叔叔。”瑶华落地时,见淅川公子飘身下来,便对郝虎道。“郝叔叔去帮助闻人愁一,我来对付这个妖怪。”
“但是——”郝虎不甚放心,再说若是瑶华出事地话,闻人愁一必定第一个拿他开刀。“瑶华小姐——”一怔之下,眼见得瑶华摸出幻雪飞绫朝淅川公子攻去,正犹豫着是否要去制止,耳边又听得弄衣大呼一声“宝贝徒弟”,急奔而来,当即心想弄衣来的话,应该不会出事,于是便转而去相助闻人愁一一起对付艮王。
瑶华掣动着长绫一记一记地攻击着,淅川公子惊觉这小女孩居然有这么高强地法力,居然打得他疲于躲避,竟无一丝回击之力。
“司徒小姐的咒术是你下的吧?为什么要害她?”瑶华一边攻击着,一边问。
淅川公子如流云一般飘忽,摇身避开长绫的一记攻击,冷笑道:“是我又怎么样,我就是想让她死。”
“为什么?”瑶华大声道。“究竟是什么样非此不可的理由,让你想要夺去一个人的生命?!人也好,妖也好,生命都是最最宝贵的,你怎么可以把杀死一个人,说得这样云淡风轻?!”
“你在问我理由吗?”淅川公子冷笑道。“我讨厌她,恨她,非杀了她无法解恨,这是个很好的理由了吧?”
“不对,这个根本就不是理由!司徒小姐酷爱弹琴,你又是她的琴所幻之妖,你若是讨厌她,一早就离开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一直朝夕相对,直到痛恨她为止!这不合常理。”瑶华说着,见淅川公子的脸色微变,心中也随即蓦然一抖。“我知道了,你,你心里其实是很喜欢司徒小姐的,是不是?”
淅川公子蓦地神情大变,脸色苍白地有些狰狞,怒喝一声:“自以为是的臭丫头,去死吧!”说着,他左手微曲,便半抱了一架墨绿色的古琴在手在怀,右手扬起拂过琴弦,“铮”地一声,铺泻而出的琴音顿时幻作无形的凌利攻势,朝着瑶华铺天盖地而来。
“当心,宝贝徒弟!”弄衣本想放手让瑶华独自去对付这琴妖,这下惊现这琴妖居然还有这等高深的法术,担心瑶华或许不是对手,正要掷法宝出去,在瑶华身周设下保护结界。不想早一步,瑶华便回旋过幻雪飞绫,在身前圈成了阴阳鱼的法阵,凌利的琴音至此,全部消失于无踪。
弄衣惊觉瑶华这么短时间,竟然就已经能够灵活地操纵幻雪飞绫了,心中大觉欣慰,心想:“宝贝徒弟真的要成为了不得的炼妖师了。”
那一边,艮王与闻人愁一以及郝虎的对战则更为激烈,一时不相上下,胜负难分。艮王这里分神看到瑶华竟摆出阴阳鱼阵来相抗,微微吃惊,自度再战下去,怕也讨不着便宜。便在挥出一剑后,迅速后撤,一边看着闻人愁一说道:“闻人将军,不管怎样请重新考虑,念魔林随时虚位以待。我们走!”说罢,他率先摇身幻作一阵清风,呼啦一声从墙头飞跃而去。
淅川公子随即隐身而遁。“等等!”瑶华大叫一声,正要掷幻雪飞绫出去拦住他,忽然想起什么,缓缓地停下脚步来。
“怎么了,不拦他么?”弄衣飞身过来问道。
瑶华点点头。“因为瑶华知道,他一定会再来的。”
一百六章·琴心
( )是日夜,巫月和橙若等人也从城馆过来,司徒岷三设宴,一众人聚在花厅用餐。wwW、瑶华其实是很想将闻人愁一的事情拜托给橙若,让他帮忙劝说夏王以及紫苔壁尊,可以对闻人愁一网开一面,但鉴于司徒岷三等人在场,也只能暂时忍住不说。
巫月见瑶华一直忧心忡忡地坐在那里,刚想问她在担心什么,坐在他身旁的紫凌察觉,便蹙起小脸“呜啦”一声揪着巫月的衣袍呻吟起来。巫月连忙回过头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司徒岷三见状也忧心地问。
紫凌两泪汪汪地说道:“我、我肚子疼。”
弄衣一斜眼睛就知道她在装模作样,当即夸张地从座上蹦了起来,变色大声说道:“啊呀,不会是中了毒之类的吧?!一般妖怪出现的地方总是会有些乱七八糟的毒物出现,不会是被咬了吧。木头小月快去给紫看看!”
慕容娑月会意过来,连忙起身过去。紫凌听弄衣虚假的声音就知道不怀好意,见慕容娑月过来要枕她的脉,便用力地甩开她的手,大声哭道:“不要你看,肚子好痛!”说着,趁势将整个人偎到巫月怀里,哽咽着说道。“就是她下午拿了莫名其妙的东西给我吃,我才肚子疼的。她肯定是要害我,呜呜,巫月哥哥救我。”
“你——”慕容娑月闻言脸都青了,气不打一处出。那边弄衣又大喊大叫道:“啊呀。真是中毒了,神志都不轻了,还不肯就医,那,那只能抬下去准备后事了!”
“弄衣!”巫月见弄衣说得过火了,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即对还在怀中呜呜地哭的紫凌,说道:“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紫凌将脸伏到他怀里。揪着他胸前地衣服,怯生生地点点头。巫月向司徒岷三道别后。本想扶紫回去,不想她闹着肚子疼,走不了,只能抱着她走。
弄衣回过头去看瑶华,见她只是黯然地坐在那里,心中蓦然一动,回眸间。却看到了她身旁那张难掩笑意的脸庞。猛地一拍桌子,吓得一整桌的人都骇了一跳,纷纷抬头看向他。弄衣指着闻人愁一大声说道:“臭蛇妖,看你那副得意的样子,叫紫的那个小妖精是不是就是你指使的!”
闻人愁一瞥了他一眼,笑着说道:“随便你怎么想。”他果然是心情大好。
“少用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唬弄我,肯定就是你干地。别以为用那小妖精缠住澈儿,我宝贝徒弟就归你了——”
“师父——”瑶华蓦地脸一红。连忙拉住他,想把他拖回来。弄衣目光一转,看向慕容娑月,慕容娑月心中猛地咯登一声,眼皮一阵狂跳,心想似乎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了。果然。下一刻,弄衣便大声说道:“木头小月,你上次跟我说你喜欢闻人愁一地是不是,不要再等了,就趁现在表白吧!”
“啊!”瑶华惊呼一声。“娑月姐姐——”
慕容娑月见得闻人愁一冷笑一声,投射过来杀人般的目光,吓得一阵心惊肉跳,怒喝道:“花弄衣,让你胡说八道!”说着扬起手,一把针炙用的银针如密雨一般地逼射过来。弄衣惨呼一声。抱头缩到座下。银针立时擦着他的头顶过去,射入他身后的墙上。墙上立即被穿出了数十个小洞。
“花弄衣!”怒极的慕容娑月冲过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弄衣开始一边惨叫,一边满院子地乱跑。“喜欢就是喜欢,用得着这么恼羞成怒吗?我们都会帮助你的——”
“花弄衣,去死吧!”慕容娑月咬牙切齿地大叫。
看着打作一团地两人,瑶华不禁无奈地叹出一声。司徒岷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这时忧心忡忡地问道:“不去管他们两位,不会有问题吗?”
悯月笑道:“没有关系的,一直都是这样的。”
当重新开始继续用餐的时候,慕容止水忽然恍然大悟地说道:“啊,妹妹喜欢的是那个不懂下棋的家伙吗?”接着又喃喃碎碎念道:“本来还想她嫁一个棋士——”
瑶华听着有些无语,心想:“慕容先生的反应,也未免太慢了。”
司徒岷三问瑶华道:“小师傅,那个妖怪真的会再来吗?薇儿第二次中咒已经两天了,若是不来地话——”
瑶华说道:“肯定会来的。我问过侍女姐姐,即使在舞薇姐姐中诅咒昏迷不醒的时候,那把琴也一直在琴坛上,不曾远离。所以他一定会来的。即使不来,在明天时辰快到的时候,大不了先解咒,到下一次施咒之间,还有一段时间,他总是会再来的。”
司徒舞薇地绣阁里,只留了两名侍女伺候着。只因弄衣说,咒可以解,但是施咒那边却无法控制,舞薇小姐若是三次同中这一种咒术的话,必死无疑。因此,反而中咒未解的这几天是最安全的。
侍女用温布擦拭着司徒舞薇清秀的脸庞,想着往日亲切地对着她们笑的小姐竟然一直这样昏迷着,不禁轻叹一声,拂袖拭了拭眼角不经意渗出的泪水,正欲起身去重新温一下拭布。不想刚一起身,便闻见一阵香风袭面而来,紧接着眼前的景物一幻为二,二幻为四,渐渐模糊起来。
当两名侍女倒下之时,倏有一道鬼魅般的人影穿门而来。一袭雪白的长衫,怀抱墨色古琴,发丝微微凌乱,脸色苍白而憔悴,正是淅川公子。
不见行走,便飘然来到司徒舞薇床前,低头凝视着她地脸庞。呆立了半晌,方才犹豫地伸出手,去触摸那冰冷地脸颊,薄薄的嘴唇微微一颤,低唤道:“薇儿。”接下来是长长地一段静默。
“还有一天,这一切就都会改变,我就可以来陪伴你了。”
转身坐到床沿。将琴平置于腿上,舞动修长的手指。弹奏出一曲悠扬动听的乐曲。一曲弹罢,手指缓缓停了下来,似乎对于能奏出悦耳的琴音的琴弦恋恋不舍。
“既然不舍得,为什么不试着用另外地方法解决?”门外忽然传来清脆的说话声,淅川公子猛地一惊,心想:“怎么可能,我已经设下了结界——”在床前长身而起。看着门上金光跃起,一道小巧地身影渐渐浮现出来,正是瑶华。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完全没有感觉到有异样的气息。
瑶华道:“我用碎梦书进来的。”说着,瞥一眼仍然静卧在床榻上的司徒舞薇,说道:“舞薇姐姐只有一天的性命了,你现在还有时间后悔,但是过完这一天后,就一切无法挽回了。”
淅川公子冷冷地嘁了一声。“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你知道什么?少在这里自以为是地乱说话。”
瑶华道:“你什么都不说,我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有些事情,自己一个人放在心里,只会越想越气闷,但一旦告诉别人,发泻出来之后。就会发觉其实事情根本就没有那样糟糕。”
淅川公子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声,喃喃说道:“你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什么?!”
瑶华转念想了一想。“你不肯说的话,那我就只能自己猜想了。你是名满淅川城地淅川公子,却甘愿在此默默地陪伴舞薇姐姐,一定是很喜欢舞薇姐姐的吧。而你又说你讨厌她,恨她,爱人爱到恨,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瑶华蓦地想起来似乎听谁说过城主在年初时则设擂择婿。好像最后择定的乃是本城首富俞家。“难道是因为舞薇姐姐要嫁给别人这件事情吗?”
淅川公子蓦然脸色大变。怒道:“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她见异思迁,欺贫爱富就罢了。为什么还在当众折辱于我,让我在淅川城抬不起头来!”
“舞薇姐姐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瑶华想也没想就反驳道。“肯定是你误会舞薇姐姐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淅川公子愤然吼道。
“那你就告诉我啊!”瑶华毫不示弱地吼回去。
淅川公子怔了一怔,呆呆地站着发了一会呆,方才缓声说道:“我乃是以琴身修炼成妖的,本在丰山安心修炼,一直过了五百多年。五年前下山访友地时候,遇到一名戴面具的降妖使,他不由分说,就要收了我去。”
“戴面具的降妖使?”瑶华心中一顿。“难道是泰泽师叔?”
“我本以为以区区降妖使的功力,是制不了我的,不想那降妖使年纪虽小却强大得很,不仅将我打回原形,用灵符封印在原身之中。还把我卖到了乐行,摆到货架上出售。”
听到这里,瑶华略微寒了一下,心道:“果然就是泰泽师叔。”
“由于我全身通碧,不符合世人对琴的审美,一直没有人买。直到那一天,遇到八岁地薇儿,她一眼就看中我,非买我不可,司徒城主疼爱女儿,二话不说也就买下了。这之后,我们就朝夕相对。大约过了一年,有一天她心不在焉地弹琴时,不小心割破了手指,从而解开我的封印。我现出人身,她也不害怕,反而与我更为亲近,为我起了个名字叫作‘清歌’。平日里,总是会把侍女们都支开,跟我说话,弹琴给我听,还拉着我的手说长大以后,一定要做我的新娘子。”
瑶华连连摆手道:“那只是童言无忌罢了,瑶华小的时候也经常说长大后要嫁给重华哥哥,做哥哥的新娘子的呢!”
淅川公子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说话,径自继续说道:“薇儿一天天地长大,我也一直没有回丰山。为了配得上她。为了能在她成年之后,光明正大地将她迎娶过门,我开始出入淅川城的诗社,参与文人贵族地聚会,并得到了‘淅川公子’地称谓。本以为一切将这样顺利进行,不想司徒城主居然弄了个什么设擂择婿地花样,还将参与者设定为各名门公子。谢绝妖怪异类参加。”
瑶华知道关键事件就要发生了,蹙蹙眉头。问道:“然后呢,你没有去参加吗?”以淅川公子的才情武艺,如果他参加地话,肯定是他胜出才对。
淅川公子冷笑一声:“他们凡人肉眼,如何看得出我的妖怪之身,为了薇儿,我自然要去参加。果不其然。那些个九囊饭袋如何是我的对手,当然是我一举夺魁。原以为万事告捷,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瑶华提着一颗心问道。
“没想到,薇儿见是我,立马告诉城主我乃是妖怪之身。城主大怒,当即大声斥责我以鱼目混珠,旁人更是多加羞辱,说我想攀龙附凤。不知廉耻——”
“舞薇姐姐真地这么做吗?”
“事情到了那般地步,我还能说些什么。我只能说我来并不是要来娶亲,而是来打败他们,显示妖怪是一个比人类要强大优秀的种族,然后就逃也似地离开了。我躲了三天不敢见人,又大醉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