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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见《》——————————————
民政局内,登记的情侣不算太多,向南和景孟弦不需要排长长的队去拍照。
随他们一起来凑热闹的是景蓝泉和秦兰,当然,自然也少不了小向阳。
拍结婚照前,秦兰还细心的替向南理了理额前的长发,“别紧张啊!好好拍,这可是一辈子的纪念……”
不知为什么,向南从母亲的言语里仿佛是听到了一丝盼望和寄托。
向南有些感动。
伸手,将母亲揽入怀里来,感恩的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妈,谢谢你和爸的成全……”
“不许说这种话!快,快去坐好,要拍照了!”
秦兰轻轻推了推向南。
景孟弦拉过向南的手,领着她在摄相机前坐了下来。
“来来来,两位新人看前面……”
两人微笑着平时前方。
“来,把头靠在一起,对对……很好!!”
“咔——”
一声快门声响起,照片拍摄结束。
“好了!恭喜恭喜啊!!新婚快乐!!”
摄影师热切的祝福着他们。
秦兰笑得合不拢嘴,连忙送上一早准备好的喜糖喜饼,“来来来,大家都沾沾喜气!!”
“谢谢,谢谢……”
一时间,摄影棚里热闹纷纷。
直到工作人员在结婚证上盖下印章的那一刻,向南顿时才有一种梦想成真的感觉。
“恭喜你们!”
工作人员将两本红色的结婚证分别递与给向南和景孟弦。
“谢谢……”
景孟弦忙道谢,接过。
向南半响有些回不过神来,景孟弦在一旁轻轻撞了撞她,替她将手中的红本本接了过来,“谢谢,她太紧张了,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向南这才猛地缓神回来,忙笑着道谢,热情的发喜糖。
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景孟弦的车上,只坐着向南。
其他人坐在了景蓝泉的车上。
一路上,向南捧着自己的红本本,爱不释手。
“我真的结婚了……”
她呢喃着,还有些不敢相信。
“我真的结婚了?”
向南继续喃喃自语的,问着自己。
景孟弦有些好笑,“是!!你真的结婚了!!别怀疑,你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景太太!!”
“景太太……”
向南重复的呢喃了一句。
末了,偏头,眯眼看着身边的景孟弦,打趣道,“景先生,我这……算不算第二任景太太啊?”
“那你觉得我算不算你的第二任丈夫呢?”
景孟弦不甘示弱的回击她。
向南轻嗤一声笑了,“那看来咱俩半斤八两了,都是二婚!”
她说着,在手中的红本本上吹了口气,又用手摸了一下,心有感触道,“不过这宝贝玩意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今天心情可真好……”
她滑着身上绑着的安全带,乐呵呵的笑着,都笑弯了眉眼,“今晚我给你们做红烧鲫鱼好不好?你还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统统都给你们做出来!”
景孟弦勾嘴一笑……
“我就想……吃你!”
“……”
…………………………………………………………………………
之后的不久,向南揣着结婚证去监狱里看过温纯烟。
她的精神状态很不佳,即使景孟弦有找人特别照顾着她,但这到底是监狱,才短短的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她整个人就瘦了好几圈。
见到向南的时候,她的情绪格外激动,双手不停地拍打着玻璃窗,最后,一点办法都没有,才被狱警拽着拖出了房间去。
向南有些失望。
她其实只是想来告诉她,她的儿子已经结婚了!
她没奢望过自己会得到她的祝福,但孟弦毕竟是她的儿子……
不过,也罢了!
一切都强求不得!
狱警知道向南是景市长的儿媳妇,更知道关在里面的这个女人是景市长的前妻,所以对她们自然是特别关照。
“景太太……”
狱警见向南要走,喊住了她。
这还是向南第一次听人叫她这个称呼,多少有些不习惯,缓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人家是在叫自己。
她转身,错愕的看着身后的狱警,“你好,有什么事吗?”
“景太太,你婆婆最近情绪特别不稳定,每天深夜都会在监狱里大喊大叫,我们怀疑她是因为受刺激过度,精神失常了……”
“什么??”
向南大惊,“你是说我婆婆……”
“最近我们的心理医生再给她做心理辅导,但目前看来,效果不佳。心理医生的意思是,如果可以,请她的家属近日来不要再打扰她,她的精神已经很脆弱了……”
“怎……怎么会这样呢?”
向南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了。
幸好刚刚没有再把结婚证给她看到,如果真的看到了,说不定又是一轮新的刺激。
“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了,请您回去同家人转达一下我们的意思。”
“好的好的……”
向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监狱里走出来的。
脚下的步子,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
温纯烟……疯了?
怎么会这样呢??无缘无故的……
向南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她最为难的是不知该怎么跟自己的丈夫开口。
告诉他,他的母亲因为送入监狱之后疯了,他会怎么想?
他会每天都活在自责里,怨恨自己当时不该狠心上诉的吧?
向南有些不知所措了。
晚上,一家人围坐一桌吃饭的时候,向南几度搁下筷子想同大家聊一聊这件事的,但到底……开不了口。
夜里,躺在床上,向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景孟弦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侧身,用手臂撑住自己的头,问身旁的娇妻,“怎么了?今儿看你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今天去哪儿了?”
向南翻了个身,背着他睡着,将头埋进薄薄的被子里,闷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到底怎么回事?”
景孟弦凑近她,担心的问着她。
将她的小身子掰过来,迫使着她面对着自己,“告诉我,我是你的丈夫!不是说好,有事都一起担当着的吗?”
向南紧咬下唇,犹豫万分。
“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不需咬唇瓣吗?”
景孟弦敛眉,不满的撬开向南的下唇,训斥她道,“以后你要生了个女儿的话,她肯定会跟你学,到时候要不好看,你这当妈的可得自责了!”
向南完全没将景孟弦的话听进去,她的心思还沉溺在今天那狱警给她说的那一段话里。
“孟弦——”
向南急切的抓住景孟弦的手。
“嗯?”
景孟弦沉目看她,不解。
向南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我想了想,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得告诉你……”
“到底什么事啊?”
向南深吸了口气,犹豫了数秒,这才下定决心道,“我婆婆,就是你妈妈……我今天去看过她了……”
“然后呢?”
景孟弦眉心深敛。
向南能清楚的从他幽深的眼睛里看出一抹急迫和担忧。
“然后……狱警告诉我,她最近情绪经常失控,好像是因为刺激过度……”
向南握着景孟弦的手,越发收紧了力道。
能感觉得到,他的手心,在一点点变得寒凉……
很久……
他只是紧抿着薄唇,一语不发。
越是这样,向南就越发的担心他。
“你……你别太担心,狱警说了,只要这段时间别再刺激她,会好起来的,现在他们已经再给你妈做心里辅导了……”
景孟弦依旧没有说话。
很久,久到向南以为他或许再也不会说话了,就忽而听得他道,“睡吧!”
他拍了拍向南的后脑勺,动作里满满都是宠溺。
向南惊了一下,“孟弦……”
“快睡吧,很晚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你……”
向南担心他,手握住他的大手,将他手心里的冰凉搁在自己暖和的大腿中,夹紧,试图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给他,“孟弦,你要难过就说出来,别憋着,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开心……我是你的妻子,我愿意倾听你心里所有的难过!!告诉我,好吗?”
“那你呢?对于这件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景孟弦没有回答,反问向南。
向南的视线望进他的眼眸深处去,很久,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我怕你……怕你会觉得是因为我和我妈才让你母亲变成这样子的,我知道,我知道她变成这样,肯定和我们俩脱不了关系,但是……”
向南眼眶通红,伸手抱紧他,声音已经哽咽,“孟弦,你一定知道,这不是我和我妈想看到的结局,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
景孟弦将手从她的双腿之间抽出来,抱过她,将她紧紧地揽入自己怀里来,“我就知道你会把这件事往自己身上揽,不然也不会犹豫这么久而不敢跟我说,我不愿跟你分享我心里的感觉,也是怕你内疚,怕你想太多……”
他将下巴抵在向南的发心处,心疼的厮磨了几下,“说实话,我心里……特别难受,但我就怕你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不太敢跟你说!我妈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至于她……我会请全世界最优秀的医生替她将病治好的!!”
景孟弦说着,在向南的发心处,印了一记深深的吻。
“你先睡,我想去看看她。”
“这么晚了……我陪你一起去!”
向南说着,就跟着他起了身来。
“你就别去了,听话……”
向南知道他的顾及,连忙道,“带我去吧,孟弦!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保证,我就在外面等你,我不会让她看见我的!带我去,我放心一些,你现在让我睡着,我也睡不着……”
“那好吧!”
景孟弦点头答应了下来,末了,又叮嘱向南一声,“这件事你就别告诉我爸了,我想平时他也不会去看我妈,告诉他免得又被妈知道了,到时候她肯定得跟你一样,心生愧疚,坐立难安。”
向南有些感动,“孟弦,谢谢你……”
“快穿衣服吧。”
“好,马上!给我一分钟时间!”
向南匆匆从衣柜里拣了套衣服出来,穿好,就随着景孟弦去了监狱。
晚上自然不是探监时间,但碍于景市长的面子,谁都得让景孟弦进去。
向南只在外头等着,景孟弦独自一人进去了。
温纯烟见到自己儿子的时候,还没说话,就已经忍不住痛哭出声了。
“儿子,儿子……”
“妈……”
望着眼前又瘦了一圈的母亲,景孟弦心里就像被刀割一般,难受得厉害。
“儿子,你救妈出去好不好?妈在这里好难过……妈过得一点也不好!!我不要在这里住下去了,儿子,你救救妈,你一定有办法救妈出去的……”
“妈……别这样……”
听着母亲的哭诉,景孟弦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送母亲进监狱到底是对还是错。
“儿子,你救救妈,你救救妈……”
温纯烟握着景孟弦的手,都还在颤抖着。
“妈,我真的没有办法救你出来,这是法律……法律不会对任何人姑息的!你听我的话,在这里好好住着,我会让里面的人照顾好你的饮食起居,你放开心,好好过,好吗?别再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钻了!”
“所以你是没办法救我出去了,是不是?”
温纯烟一听儿子的话,脸色骤变,“让我放开心在里面好好过?呵呵……呵呵……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人,就在外面逍遥快活!!景孟弦,我可是你妈!!我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我是你妈啊————”
景孟弦忽而意识到,再怎么劝慰对于母亲而言,都只是多余了。
如果真的能劝明白的话,也就不会发生这一次又一次的惨剧了……
他失败的婚姻,他错失的梦想,还有勿坠的黑道,以及难以戒除的毒瘾……
看着执拗得依旧不肯放手的母亲,景孟弦忽而觉得,眼前的她,是那么的陌生……
他起了身去,最后,到底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往外走。
向南一见他出来,连忙从车上走了下来。
“怎么样了?”
向南紧张的问他。
景孟弦站在门口的老树下,吹了吹夜里的凉风。
“还好!”
向南见他脸色不佳,也没有再细问,只陪着他站在树下,默默地承受着这习习夜风迎来的一丝冷意。
“其实很多时候,我总在想,为什么到最后我妈会沦落到这样的田地……是我们的错?还是她的错?我想她这辈子,最学不会的就是放手成全他人吧!说白了,就是自私……正如爸说的那样,我妈爱的人,永远都是她自己!最后落到这样的地步,其实,一早就注定了,我们谁也怪不了谁……走吧!!”
景孟弦说完,牵起向南的手,往车前走去。
向南挽住他的胳膊,忽而心里开阔了不少。
顿时,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太值得自己去深爱了。
也太需要她的爱了……
“孟弦,我再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向南将头歪在他的肩膀上,商量的口吻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回到你的手术台上去吗?”
对于向南的提议,景孟弦愣了一下,偏头看向向南。
目光深沉,薄唇紧抿,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你不想?”向南敛眉,认真道,“你要回去的话,能救活多少在与恶魔斗争的病人呢?难道不比你经商要来得有意义吗?”
那才是他真正的梦想啊!!
景孟弦握紧她的手,却最后,只深意的扔下了一句话,“现在还不是时候!”
向南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只当是他还没把公司的事情落定好。
也对,这么大个公司,不可能放手不管的!
等所有的一切,忙过之后再做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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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云墨和紫杉如约到了景孟弦的家里谈论婚姻事宜。
草地上,两个男人坐在石桌前讨论着新婚地址和一些喜糖喜饼的问题。
向南和紫杉躺在草地上闲适的晒着太阳。
“向南姐,你跟景老师还打算要第二个孩子吗?”
紫杉忽而问了一句。
向南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要啊!我还想生个女孩子呢!”
她抬手挡了挡头顶刺目的阳光,笑笑,有些遗憾,“生阳阳的时候,他不在我身边陪着,多少有些遗憾,他做父亲的也没看到孩子牙牙学语的时候,相信对他而言也是一种人生缺憾,所以啊,就冲这一点,我们俩都必须再生个孩子!当然,如果是女孩子就更好了!”
这时,向南忽而又忆起了那个还未出襁褓就离世的孩子……
心,忍不住揪扯了一下。
下一瞬,明朗了开来。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