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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景孟弦向她保证。
“我今天去洗手间的时候,有听到两个女孩在议论你,她是你的情人,说你今晚邀她回家陪你……”
向南絮叨完毕,重重的咬了咬唇,蓦地,倏尔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来,眼眶一红,又问他,“你这里很多女孩子过来吗?我也是其中一个?这张床也是她们都睡过的?”
景孟弦没料到向南会突然问这些,其实他更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还会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还会同她赤裸相对。
“今天晚上我没有约任何人。”
景孟弦如实回答。
所以,她从洗手间回来,那么大的火就是因为听了别人的胡话?
“那这里很多女孩子来过吗?”
向南眨着眼眸,执拗的问他。
景孟弦深深的看定她,半响,点头,“对。”
那一刻,向南的水眸明显掠过一抹晦涩,眸色瞬间暗了下来。
水气,有些凝重……
她咬唇,死死地紧咬着自己的下半唇,与他对峙着,眼底的水雾越积越多。
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面对向南审视着自己的眼光,景孟弦第一次觉得歉责,仿佛自己做了太多太多对不起她的事……
好像,自己就是个出了轨,背叛了爱人的坏蛋!!
“我想回去了。”
向南说着,就要从床上爬起来。
现在的她,一时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然而,身子还没起来,就被景孟弦给捉住了手腕,下一瞬,整个人就被拉着跌入了他结实的胸膛里去。
“南南,我保证,这间房除了平日里照顾我的陈妈,真的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进来过!你是第一个!也绝对会是我唯一的一个!!”
这话,他敢保证。
见她生气要走,他莫名就慌了手脚。
向南依旧挣扎着要起身。
“别跟我闹脾气,好不好?”
景孟弦抱紧她,脸颊贴在她的头顶上,亲吻着她的发心,向她解释道,“虽然我找了很多女人,可是……我发誓,我没有碰过她们任何一个!!那天你回来,见到你和路易斯那么恩爱,我当即就恨不能立刻找个女人来代替你在我心里的位置,然后,我让她给我……口交了……她的嘴巴,跟你的特别像,我以为我会有感觉的,她给我含的时候,我总幻想她就是你,可到最后……还是不行……”
景孟弦抱着向南的手臂,收紧,又收紧,忽而就笑了,“你说我是不是中了你的情蛊?才以至于,我那小景同学只对你有反应,有感觉?”
他说着,捉过向南的手,隔着自己的子弹裤,覆上那一座硕?大的昂扬,“这东西好像特别会认主人,不是那个洞口,他还不肯钻……”
景孟弦贴在向南的耳际边,邪恶的说着。
向南听得面红耳赤,一颗心脏扑腾扑腾乱跳着,直到他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她才终于有些害臊不忍再听下去了,骂了一句,“流氓!!”
这家伙,什么时候说起话来这么色情了!
至于他的那些话……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好像都乐意相信。
不过……
“你说的话,我才不信。”
向南转身,染着醉意的水眸假装生气的瞪着他。
“那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呢?”
景孟弦伸手,替她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丝,让其绕至耳后。
头发已经差不多全干了。
“难不成想亲自检测检测?”
“呸!”
向南红着脸唾弃他。
景孟弦邪肆的笑着,“那你想怎么样?”
“景医生……”
向南又同他撒娇,小手儿扯了扯他的睡袍领口,身子黏上他的胸膛口,软声央求道,“你换个白大褂给我看看,我就相信你……”
“……”
景孟弦头上三根黑线落了下来。
“丫头,你该不会是制服控吧?”
景孟弦忙伸手去捉向南那只不安分的小手。
“是……”
向南点头如捣蒜,“我就喜欢你穿白大褂的样子!”
“你不喜欢我穿西装的样子?”
景孟弦眯着眼问她。
“不喜欢。”向南违心的回答。
能不喜欢吗?哪怕就是穿一睡袍在身上,都帅得掉渣!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呢?
当然,他要什么都不穿的话……她可能会更喜欢!
“可是我现在不穿白大褂了。”
景孟弦的峻峭的脸上写着一本正经,“你知不知道,那是医生才有的专服,我不是医生,所以我没资格穿它。”
“不,你就是医生!!你是最好最好的医生,你怎么能不穿它呢?”
向南执拗的同他争执着,双眸可怜的觑着他,央求道,“景医生,你再穿穿它吧,你在我的梦里不一直都是白色大褂现身的吗?我就喜欢那样子。”
景孟弦魅眼一眯,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头,“尹向南,这么多年来,你到底喜欢的是我的人还是我那件白大褂啊?”
“都喜欢,缺一不可!在我眼里,景医生只有穿着白大褂的时候才是最完美的。”
看着向南那双迷醉却天真虔诚的大眼儿,他的心竟有些动摇了。
四年了!他将自己那件白大褂封存在柜子最底下已经四年,从来不敢去碰触,却因为这个女孩一个祈求,他居然又开始动摇了……
好像,只要是她的要求,他永远都无法拒绝!
这辈子,他算是彻彻底底的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去被子里躺好!”
景孟弦示意她睡进被子里去。
“你呢?”
向南眨眨眼,问他。
景孟弦瞪着她,隔了很久,才非常不情愿的蹦出三个字来,“换衣服!”
四年后——尹向南,仅此一次!下次再敢提这种要求,灭了你!()
景孟弦瞪着她,隔了很久,才非常不情愿的蹦出三个字来,“换衣服!”
这感觉还真有够奇怪的!
好像自己就是个陪睡的男ji,这会子等着女王宠幸了,还得要求换套服装过来,而且还是……制服控!!
这越想,心里越怪!
景孟弦非常不爽的捏了捏向南的脸颊,“尹向南,仅此一次!!下次再敢提这种要求,灭了你!!”
向南傻呵呵的笑了。
她乖乖窝进被子里等他去了,而景孟弦黑着张俊脸,百般不情愿的进了更衣室里去。
十分钟过去……
“景医生,你还没好吗?”
向南撑着个脑袋,问里面的他。
只觉得脑袋儿越来越重,连眼皮儿都开始打架了,怎么就还没好呢?
里面,没有人应他。
又过了五分钟……
“景医生,你不就是换件衣服吗?你在里面化妆呢?”
向南的声音,明显已经迷糊了。
里面的人儿,似乎回应了她,却又似乎没有回答,反正她没听太清楚。
更衣室里——
景孟弦冷冷的坐在地上,头仰着,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银牙紧咬着牙龈,唇齿抖得厉害,白色的灯光下,他那张脸煞白得有些骇人,额间如同洗过一般,大汗淋漓,挥洒而下,染湿了他浅浅的鬓角。
他拳头紧握着,指骨咯嘣响,似在努力的隐忍着什么。
忽而牙根一松,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才发现牙龈已经被他咬出了血来,但他显然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一双漆黑的深眸已然被猩红漫染了个遍。
他努力的呼气,吸气,想要调整好他的呼吸,脑子却一直昏昏沉沉的,晃得厉害,满脑子里都是些飘渺的东西,让他如梦如幻,仿佛飘在梦魇里一般,胸口却又似被什么挠着似得,奇痒无比,且大有往身体里蔓延之势,那种感觉就像千万只虫蚁啃噬着他的身体一般,正疯狂的破开他的肌肤,往他的骨血里钻……
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
一分一秒艰难的划过……
四十分钟后,景孟弦方才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白色大褂,终究没有换上。
而床上的她,也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大汗淋漓的站在床边,整个人如同洗过一般,浑身早已湿透。
漆黑的深眸凝住床上那张温柔的睡颜,眸色越发凝重了些分,伸手,想要再去感觉一下她的存在,到最后,动作却还是僵在了半空中,没有再继续。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动作很轻,仿佛是唯恐干扰到里面的一双人儿。
景孟弦收了神色,转身去给陈妈开门。
“先生,汤熬好了。先生……”
陈妈见他这副模样,登时慌了神,连忙走进房间,将手中的汤碗搁在床头柜上,就见他抱回来的女孩已经沉沉的睡下了,她的声音压低了好几个分贝,看着景孟弦,担忧的问他道,“先生,你这是……又犯了吗?还好吧?”
“别担心,我很好。”
景孟弦喘了口气,眉心敛着,似压抑着些分的痛楚,性。感的下颚比了比床上的向南,“她睡了,这碗汤可能喝不了了,另外,让老张备车。”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陈妈有些担忧。
“嗯,送她回家。”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向南。
漆黑的眸底有暗光闪过,却飞快的被他掩盖而去。
陈妈心事重重的退出了景孟弦的卧室去。
而他,转身进了浴室,给自己冲了个清爽的澡后,这会才感觉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大伙儿别激动,我们家小弦子没有得什么绝症哈!放心,绝对不是绝症,也绝对不会死的。】
他送向南回酒店的时候,车在门口停了许久许久。
许是真的他太过贪恋这失而复得的温存了。
格莱弗酒店,总统套房内——
路易斯一直坐在厅内的沙发里,等着向南。
他没有开灯,任由着如玉的月光溶进来,给他铺上了一层浅浅的银色薄纱。
神秘的感觉,让气质本就尊贵斐然的他,此刻愈发夺人眼球。
英俊的五官,溶在月色里,却凭空多出了些让人心疼的萧漠感。
“先生,小姐回来了!”
听得阿哩纱一声轻喊,路易斯微愣,起了身来。
景孟弦抱着沉睡的向南走了进来,他冲路易斯颔首,淡淡一笑,算作招呼,而后抱着向南便回了她的卧室去。
小心翼翼的将她搁置在床上,又细心的替她拢好被子后,方才轻轻的从她的卧室里退了出来,替她将门掩上。
出来,路易斯正守在了卧室外。
见到对方,谁也没有诧异。
“还没睡?”
景孟弦先开口问路易斯。
路易斯嘴角一抹绅士的微笑,“等景总把她送回来。”
景孟弦紧迫的睨着他,“路易斯总裁就那么确信我会把她送回来?”
“当然。”
路易斯笑笑,眼底皆是笃定,“我相信景总不会舍得让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背负着第三者的骂名。所以,你会把她还回来的。”
景孟弦眸色沉了几许,却没再接他的话,“我们谈谈?”
“正有此意。”
两个男人,在露天阳台上的观海椅上坐了下来。
他们,不管是谁,无疑都是天之娇子,顶尖上被人仰望的尊贵。
露天阳台上,依旧没有开灯,盈盈的月色筛落进来,能清楚的见到海上那阵阵波光粼粼的星光。
海上夜景,美不甚收。
然,端坐着的两位美男子却显然没心情欣赏眼前这副景象。
“景总,你大费周章的把向南从法国调回来,又故意把我圈在你们身边,寓意何为?就为了认证一下我是否是那个能够让向南足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路易斯问话的语气,极为平静。
而景孟弦也并不诧异他对于整件事情的知晓。
他路易斯是何许人也,要猜到这一层面,于他而言,太简单。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当真看不明白了!”
路易斯摇摇头,表示费解,“景总,要说你对向南的那份心思,局外人一看都能明白,这么些年,你与曲氏小姐的婚姻如同摆设,现在向南回来了,只需要你签下一份离婚协议书,便能给她一份安稳的未来,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把她留在身边?难道景总舍不得离婚?总该不会是舍不得那些不做用的财产吧?”
“我给不了她安稳的未来。”
景孟弦说着,在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点燃,重重的吸了几口。
末了,从兜里掏了个乳白色的小盒子出来,扔在桌上,他长长的吐了口烟雾。
烟圈,迷蒙了他漆黑的眼潭,眼底猩红漫染。
路易斯费解,拿起那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看一眼,怔住。
“收起来吧,这东西可是犯法的。”
景孟弦说得淡淡然,那无谓的态度,仿佛是对于这东西他早已见怪不怪。
路易斯有好几秒的脑子空白,木讷的将手里的盒子掩上,有白色的粉末沾染在他的指间,他随意的用纸巾擦掉,许久都没发表任何一句感言。
而景孟弦却依旧只是坐在那抽烟。
身形,落寞的往前拱着,双臂撑在腿上,头微抬,深沉的视线凝着对面遥远的海岸线,一口一口,重重的抽着手里的烟,仿佛是急着想要用这烟草的味道用以来麻痹他凛痛的心口。
“多久了?”
路易斯的声线,有些沉哑。
“三年。”
景孟弦没有瞒他。
路易斯敛了敛眉,神情有些凝重,“就没试着丢开它?”
“试过!很多回了,到现在还在努力,但是……太难了!”
“有信心就行!”路易斯鼓励他。
景孟弦又抽了口手里的烟,偏头看路易斯,讪讪一笑,“谢了!但是这东西……远不比咱们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你带她回法国去吧!”
在他身边多留一分钟,就多一分走不开的危险!
路易斯不答话,只是一直定定的看着他。
“那她手头上的工作怎么办?”
“我自然会安排人来接替她的。”
“景总可不像会是公事私办的人?”
景孟弦嗤笑,神情有些落寞,“为了她,公事私办一次又何妨?”
“她不会答应的。”路易斯了解向南。
“我自然会有办法让她离开,只是到时候还得劳路易斯总裁好好劝说劝说她。”
景孟弦将手里的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你做坏人,完了让我来做好人,这倒是个美差。”路易斯耸耸肩。
景孟弦掀了掀嘴角,起了身来,要走,“今晚叨扰了。”
“哪的话。”路易斯也起了身来,与景孟弦握手,“我一直不明白向南为什么会对你如此痴迷,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我一直自信我路易斯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向南的男人,但如此看来,你于我有过之而不及,但好在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那就是……都希望她能幸福!”
景孟弦胸口有些发紧,发烫。
重重的与他握了握手后,方才离开。
翌日——
向南迷迷糊糊的从梦里醒来。
揉了揉犯疼的太阳穴,整个人难受得很。
昨儿夜里她好像喝高了,以至于对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她好像……记不太清楚了!
她晃了晃脑袋,似乎努力的想要记起些昨儿的画面来。
她记得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