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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他跳入绝壁的同时,一蓬密集的达林机炮弹雨迸迸迸迸凶猛地轰击在那块巨岩上瞬间把那块巨岩表面削掉整整一层!
穿着军靴的双足踩实,许乐的身体重重落在白石绝壁间探向空中的一株松树上就在松树干承受不住这种巨大的冲量,发出咯喇撕裂声时,他的身体已经像装了弹簧般再次高速弹起,空着的左臂在空中极尽舒展,攀住前方一处突起的石块身体在空中轻悠一扬便没入岩壁转角。
这一连串动作看似轻松随意潇洒自如实际上许乐事先进行了极为精确的计算,才能凭借非人的能力成功完成。
没入岩壁转角,后方是青葱不再只余枯黄的幽深山谷,背着沉重行军背囊的他快速向山谷里跑去,巨大的背囊竟似要将他整个身体挡住而有些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平端着双qiāng,宁肯跑步姿式不顺牺挂一些速度也不肯背起或是单手拎着。
片刻后巨大的引擎轰鸣声撕裂刚刚安静片刻的山道,三台已经进入超频状态的黑sè机甲踏破山石,声势迅猛地追了过去,而更方后还有近十台机甲跟随而至!
此时许乐已经闪电般突入山谷里约三百米的距离,只见高速奔跑中的他忽然间停止了前冲的趋势,军靴深深踏入泥间化解巨大的惯xìng,身体在恐怖力量支撑下强行拧腰,向后方三台黑sè机甲迅速抠动扳机!
啪!啪!
不符合任何军事战术手册上的规范,超出最强大战士的想像,被机甲追袭的许乐居然还有余暇转身闪电般开了两qiāng!
这正是为什么离开岩壁之后,他宁肯牺牲逃跑速度,也要保持双手握qiāng的姿式,因为他需要保证开qiāng的速度!
在如此近的距离,联邦qiāng王ACW绝对有能力射穿机甲坚固的合金护板,后方三台黑sèMX机甲明显知道这一点,在此时,这些铁七师的优秀机师也展现了极强悍的操控水准,三台黑sè机甲没有一台做出延缓速度的趋避动作,而是双拳猛然抱胸,用粗壮的机械臂护住了座舱!
许乐酝酿已久的两枚破甲弹,狠狠击中最前面那台黑sè机甲的机械臂,两团电火Huā闪耀,黑sè机甲机械臂冒出青烟,然而机甲本身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甚至速度都没有减低丝毫!
黑sè机甲抱拳当胸,动作看似笨拙甚至有些滑稽,对于防备恐怖的ACW实际上却非常有效,正是铁七师最强大的方正战术。
许乐依然在埋头狂奔,三台铁七师机甲依然在抱拳狂追,只不过数秒时间又是数百米,然而人类身躯内的力量再如何强大,也无法比拟双引擎里的量子束喷射能量,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看似将要步入绝境之时,许乐再次暴发,但这一次他没有借助强悍的腿部力量停住前冲趋势,而是军靴重踏地面,整个人的身体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完成了拧腰转身的动作。
他像只鸟一般在冬rì山谷间向后平滑飞翔,身体的平衡被维持的无比完美丵,平端ACW面无表情看着那台最近的铁七师机甲啪啪啪三qiāng!
三颗子弹避开那台铁七师机甲笨拙挡在座舱前的机械臂,看似无意实际上极为准确地命中机甲肩肿后方那处隐藏护板。
在绝大多数联邦机师印象中,那块有六颗固定螺丝的隐藏护板,就像是人类腹部的盲肠一样,没有任何用处。
但在设计MX的某人眼中,那块隐藏护板就像是人头的头盖骨,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线,一旦在他手中打开便能直接控制机甲!
……
……
“我三qiāng拍死你!瞧瞧那完美的角度,那准确的力道楔入!”
许乐一面喃喃骂着,一面沉重地喘息,奔跑在陡峭山坂上,眼角余光不时向后掠去,发现后面的近十台铁七师机甲暂时没有靠近,因为地势的关系,最前面那三台黑sèMX也渐渐拉开了距离。
那台被他连续击中五qiāng的黑sèMX追的最为靠近,气势也最为凌厉,然而在许乐的眼中,这台黑sèMX就像是一块鲜美的蛋糕,他提着ACW急促呼吸着,在脑中默默快速念道。
“近些!再近一些!后面的你们慢点……”
一个人或者加上七组便想和联邦zhèngfǔ战斗,便想击败杜少卿和他的铁七师那真的只是白rì梦,但对于他来说如果有一台强大的机甲,或许局面便会发生根本xìng的变化。
三年多前那场战斗之后,联邦zhèngfǔ开始严格管制军用机甲,拥有多层密码保护,在未启动状态下就算是许乐也无法夺取成功。
今天这幕画面正是许乐计算很久之后的结果,他知道铁七师的机甲群一定会追过来,而这就将是他夺取机甲的最好机会。
徒手夺取一台军用机甲!
这在很多人眼中类似于神话,没有人会相信,但许乐曾经见过封余大叔神癫的一幕,甚至他自己都在至Huā星球上演过相似的场景!
今天许乐没有工程机甲,也没有微型修理臂,但他有ACW,他看似无意实际上一直在射击那块隐藏护板,为的就是强行震开那块护板,然后寻找时机翻身攀机,通过护板下的数据直接控制那台黑sèMX!
一旦他机甲到手,就该轮到杜少卿和铁七师犯愁。
……
……
杜少卿看着那个模糊人影消失在绝壁侧方,看着十余台机甲追了过去,面无表情收回ACW交给旁边的校官,然后拿起墨镜轻轻吹掉镜片上的浮灰戴上,向军车走去。
忽然间他那双如剑般的英眉挑了起来,霍然转身望向已经没有踪影的岩峰,想起前些rì子李封自墨Huā星球发回来的战情汇报,想起那台被许乐成功俘获的MX机甲,挑起的眉头骤然沉下。
杜少卿沉声说道:“撒回所有机甲!”
包括刘永福师长和所有参谋军官在内,没有一个人明白,为什么眼看着师里的机甲便要追上然后消灭那名该死的狙击手,却要撒回。
但铁七师纪律严明如山,面对这位已经不再是师长的少卿师长,所有人都习惯了不询问不质疑坚定不移地执行。
让机甲群马上撒回的命令在最短的时间内传到了山谷之中。
杜少卿透过墨镜沉默望着那处幽深山谷的方向,然后命令道:“部队继续前进,目标首统特区。”
四周的铁七师军官微微一怔,然后有人明白了少卿师长的意思。
只要部队序列不散,然后拿数台机甲封住山脉方向射角,那么山里那名狙击手又能有什么办法?对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道钢铁洪流沉默缓慢而无法阻止的进入首都特区,而没有任何办法。
这就是杜少卿,这就是铁七师。
这支部队和他们的灵魂人物有时候看上去有些过于机械标准冷漠,然而他们向往胜利却不贪图胜利,他们的目光清澈脚步坚定,他们或许不是最强的部队,但绝对是犯错最少的部队。
杜少卿面无表情坐回车内,没有看身旁那名被铐住军官一眼,缓缓解开将军制服最上端的风纪扣,消散体内的热气,然后默然想起先前那刻,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拿着把ACW与许乐对轰?
如果在战场上,这是绝对无法宽恕的错误。
号称从不犯错的xìng缓缓皱起眉头,觉得非常费解。
第三百七十九章 这一天之衣带渐宽不悔
被铐住的军官是铁七师二团团长周玉。
当年的第一军事学院高材生,被杜少卿慧眼识才,铁手一挥从莫愁后山和许乐的手下,强行召至铁七师,然后温润如玉的青年在军营里在战场上逐渐成长并且成熟,沉稳。
受到杜少卿照拂看重,做为以战术推演闻名军中的军官,周玉在铁七师内的位置相当重要,然而现在他只不过是军车后排里的囚犯。
总统官邸的电话抵达铁七师驻地,杜少卿命令全体部队启动向首都特区进发,整个铁七师没有任何人对这项军令提出质疑,而在这个时候,周玉站了出来,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佩枪默默放在杜少卿面前的桌上,用这种最极端的举动表达自己最强烈的反对态度。
周玉勇敢的表态没有对杜少卿的决定造成任何影响,至少表面如此,在他被逮捕之后,铁七师部队按时出发,而他则是被塞进杜少卿的军车后座,被迫跟着一道向首都前行。
“师长,你刚才犯了一个错误。”
铁七师现在的师长是刘永福,但只要杜少卿出现在这支部队中,铁七师从上到下永远只会用师长称呼他。
被反拷双手的周玉没有看杜少卿,目光落在公路右前方的山谷间,说道:“您为什么会犯错?因为就连您都不清楚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而我坚信这是不对的!联邦部队干涉***事务,这严重违背宪章精神!师长,连山谷里那个帝国人都明白这一点,甚至不惜冒着危险来阻止你,为什么你还不明白!”
后排传来下属愤怒的反对质疑声,杜少卿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表化,冷漠的目光随着军车的颠动而微微飘移,沉默片刻淡然回答道:“当年在国防部大楼里,许乐曾经指着我的鼻子说过一句话,军队不应该有自己的思想,军人天职是服从命令。”
“帕布尔先生是民选总统,身为军人我服从他的命令何错之有?如果这次军力调动如你所言违背宪章精神,为何宪章局没有任何反应?”
听着杜少卿的解释,周玉有些艰涩地笑了起来,不再试图说服对方,他很了解坐在前面的将军阁下,向来话语不多更不屑于向下属解释任何计划细节的人,然而今天居然极为少见地开口解释,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正在不停寻找理由来帮助自己加强决心。
引擎声嗡鸣响起,军车缓慢启动,窗外清风吹来,温度降低几分,面无表情的杜少卿却似乎还是觉得有些热,解开了军装第二颗扣子。
……
……
精密的计算,强悍的行动力,顺势而为无懈可击的诱敌计划,才营造出山谷奔亡看似绝命徒劳实际上却暗藏杀机的时机,然而当他正准备实施计划掀起一波逆天巨浪的时候,却发现身后那台追的最近的黑色mx机甲不知何时早已悄然撤走,此地空余两棵树。
这就像是一名最优秀的拳手不惜抱着脑袋被动挨打被打到鼻青脸肿鲜血横流示敌以弱拖延时间终于觅到致命一击时刻凶狠击出隐藏了十一个回合的右重拳却忽然发现拳套所向是一片空气。
满脸血水污渍的许乐怔怔望着那两棵树,望着正向山脉底部原野退去的十余台铁七师机甲,就像那名可怜拳手般傻傻站在原地。
跑回山脉邻近公路的崖壁边,看着下方那漫山遍野早已整队完毕,整齐开拔向首都方向而去的钢铁部队,他忍不住深深皱起了浓眉。
铁七师以自巍然不动应对他的千般变化,等级差别太大的力量,注定这是最保守也是最不会犯错的应对方式,面对着山脉下方那道恐怖的钢铁洪流,他除了沿路进行无趣的骚扰还能做些什么?
一百余台黑色mx机甲散布在原野间,其中七台机甲寸步不离公路上的那辆墨绿色军车,严密地遮蔽住任何角度的远程狙击射域,数百辆装甲战车跟在后方,逾万人的部队保持着完美的队形,向着首都方向缓慢前进,除了引擎的轰鸣声外竟听不到任何嘈乱的音符,给人一种沉默压抑肃杀而不可阻挡的感觉。
许乐平抑下急促的喘息,手掌抚摩acw发烫的枪身,看着脚下正在进行沉默行军的铁七师,心中不禁生出强烈的挫败感,现在的首都四周根本没有任何势力能够是杜少卿铁七师的对手,而一旦让这支部队进入首都,那些同样号称沉默行军的人们又将面临什么?
……
……
一路远程狙击,某人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然而仍然像东林电子围墙那边绕着野牛飞舞的蚊虫般无力,那头沉默食草的野牛根本毫不理会空中袭来的子弹,只是偶尔会甩动尾巴啪的打过去,某人便必须像逃命的蚊虫高速后撤进入山脉地带。
看起来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铁七师进入首都特区,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沉默前行的钢铁洪流,在一处不起眼的镇外忽然停止。
拦住铁七师前进步伐的不是七组,不是黑鹰保安公司,不是忽然学会空间穿越的西林钟家部队,更不是疯狂追随太子而来的帝***队,只是一个人,一个像乞丐般浑身污垢伤口流血的男人。
任何乞丐哪怕是席勒八部曲里那位乞丐黑帮首领都没有办法让铁七师的脚步有丝毫滞缓,但这名乞丐是东方玉,他是铁七师前一团团长,面前这些装甲车机甲里的铁七师军官与士兵,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他亲手挑进新兵营,提拔起来的下属!
拄着双拐的东方玉看着缓缓在面前停下的装甲车,脸上泛过一丝不正常的激动红晕,有些神经质般颤着撑拐,艰难地向前挪动,身体上那些前些天留下来的伤口被挣出了鲜血。
收到消息的铁七师现任师长刘永福,快速赶到队伍最前方,看着像乞丐般凄凉的东方玉,眼瞳微缩,伸手准备去扶然后将他带走,不料东方玉一把将他推开,沉声喝斥道:“滚!”
做为铁七师资历最老的军官,做为最早便开始追随杜少卿的部属,做为与西门瑾齐名的臂膀之一,在东方玉的眼中,铁七师里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和自己进行对话,除了真正的师长,杜少卿。
走到那辆墨绿色军车之前,东方玉挣脱开两名少校的搀扶,猛地扔掉拐杖,跛着腿快步向前,向车旁的杜少卿大声呼喊道:“师长,你不能去!你不能为了那些无耻的政客葬送掉自己的一世英名!”
……
……
“你受委屈了。”
杜少卿看着像受委屈孩子一样哭泣的东方玉,看着这个十几年前就开始追随自己的男人,极罕见的***了***他脑袋,温和解释道:“墨花星球上的事情我知道,那是胡链这个废物弄出来的事情,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总统先生确实事前毫不知情。”
东方玉用酸臭的衣袖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听着师长的解释,不由愤怒地向后退了两步,大声喊道:“总统不知道?那古钟号呢!”
“那是西门做的,难道总统也不知道?师长,难道说西门死了,我们就可以随便让他给那个黑脸总统打替罪羊?”
杜少卿脸颊线条骤然僵硬,沉声喝斥道:“够了!”
“不够!”
东方玉的脾气向来酸厉而又暴躁,不然当年不会和七组闹出那么大的乱子,铁七师最老的那批军官中,西门瑾以擅于猜测杜少卿心意著称,而他则是以唯一敢和杜少卿正面辩论的人而闻名。
“就因为那些政客的破事儿,我在战场上中弹肠子流了两盆然后再塞了回去!我在墨花星球西南战区躺了几个月的担架!我被那些原来瞧不起的小崽子们抬着东奔西跑到处躲藏,才活下来!”
“如果总统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这场谋杀,那后来呢!那我后呢?为什么我回到联邦后他们还想杀我灭口!”
东方玉猛地一把扯掉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衫,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腹,除了腹部那道恐怖的陈旧伤疤,还有无数道近日的伤口,现在那些被挣破的伤口不停流着血,腥臭的脓水被冲开,惨不忍睹。
四周的铁七师军官看着他身上这些凄惨的伤口,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师长,看看我身上这些伤。”东方玉瞪着杜少卿的脸,厉声吼叫道:“我回到联邦的第一天起,政府的特种兵就开始追杀我们,跟着我的那名ntr队员只不过撑了两天就死了!”
“我对不起他,如果当时我让他跟着七组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