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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你去上楼看看,连富平交给我。”
白逸直接将车子停到了这边,怕一过去惊动了连富平。
两个人抄了一条道,白洛避开连富平去了楼上,白逸出奇不意的出现在连富平的眼前。
当时连富平一下子被惊到,整跌坐到了地上,假肢也跌开了。
白逸面色很冷,走上前去,扶起了连富平,手中很用力,黑如墨玉的眸子一直紧锁着连富平,让他无处逃避。
连富平开始神色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又变成了懵懵懂懂的样子,一声一声地叫着“晴晴”。
白逸声音陡然一冷,“别装了,告诉我你在找什么?”
连富平没有反应,痴痴呆呆地叫了一声“晴晴”。
白逸一看,声音更冷,“没看出来,你还有演戏的天分,说不说?”
连富平望着白逸,就像个受惊了的孩子。
如果是以前白逸或许会相信,可是经历了刚才的一幕,他绝对不相信那是个错觉,刚才连富平从惊慌失措到渐渐平静下来,那个过程,是他亲眼所见,假不了。
“她的孩子没了!”
白逸一句话说的连富平僵在那里,苍老的眼里流露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惜,两只手慌张的不知道该放在那里。
“那可能是你女儿和她心爱的人唯一的儿子。”
白逸的一句句话,就像炸弹一样在连富平的心底连番轰炸,他整个人痛苦地蜷缩着身子,蹲坐在地上,一条腿的他身子斜躺在地上,两只手抱住了蜷曲的膝盖,哭起来。
看着一个男人这个模样,白逸没有再逼他。
他想连富平会说些什么的。
连富平哭得很自责,“晴…晴…晴…晴…最…最喜欢的花,我亲眼看着她扔进了这个垃圾桶,你帮我带给她……”
白逸的身子看了看垃圾桶,安少俍送给连雨晴的花在最底下,依着连富平的身高够不着,难怪他掏了半天,没有弄出来。
白逸有些洁癖,再看垃圾桶里面脏的不成样子,他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护住了一条胳膊,把里面的花取了出来。
本来白色干净的满天星上沾满了污渍,幸好两只漂亮的蓝色妖姬并没有伤到花瓣,依然很美丽,想蘸了露珠,这花放了一晚上没有蔫,他奇怪地看向连富平。
连富平对上白逸的眼神,惭愧地低下了头,两手扣着膝盖,“我把晴晴的花插在水瓶子里放到了她以前睡过的房子,可是早上起来,我去看,结果花不见了。”
白逸一想,那么连富平口中的她一定是连雨晴的母亲。
不知道昨天出了什么事,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看了看连富平,“你什么时候好的?”
连富平没有出声。
白逸将脏了的半截衣服撒下了扔进垃圾桶,用剩下的一把从根部包住了花束拿着,看了一眼连富平为难的表情,“我听说连雨晴为了连家付出不少,她从小就像大人一样自立,当年为了连雨烯出国,为了那二十万学费,她把自己卖给安少俍当假情人,为了连家,她情愿委屈自己在最讨厌的人身边工作。”
白逸咄咄逼人地看着连富平,“同样的年纪,人家女孩子潇洒地挥霍青春的时候,你们的女儿辛辛苦苦地在拼命打工赚钱,在学院,人家女孩子一个月换几身衣服,而连雨晴一年四季就穿着那么一身,就连约会也要借着穿别人的衣服。她一年四季吃着学校食堂最便宜的饭菜,打工的钱,加上她一年的奖学金,如果她一个人,也不会过得那么寒酸,你都想想她省下来的钱去了哪里!”
连富平听着听着,痛苦地抱着头,哭得越来越厉害,晴晴每年都给家里钱,还送雨烯去上学。
白逸却不肯轻易罢休,“你出事了,你们夫妻无事人一眼,从来都不问过她那里来那么多的钱?再坚强,她不过二十几岁,是女孩子花一样的年纪,可是你们的女儿呢?连雨烯的学费,你去美国治疗的医药费,你们凭着良心算算,到底有多少?就凭她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到哪里去挣这么多钱?你们从来没有问过一声,你还一直欺骗她,现在,我都觉得连雨晴不值,甚至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第96章白逸疯了()
白逸一般很少说话,今天他实在是动了气,安少俍给他看过连雨晴所有的资料,或许以前没有觉得有什么,刚才看到这一幕,他实在是太恼火了。
连富平痛苦地捂着头,不敢让白逸看见,生怕他发现了什么,浑身抖得厉害,是他们欠晴晴的,欠晴晴太多。
白逸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连富平,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现在我有个问题很好奇,既然你已经醒了,也有好几月不见自己的儿子了吧?你怎么不问我他过的好吗?我想当初从美国回来,你就已经完全康复了吧!在我的住处你也见过雨烯,应该也猜到了什么吧?我就和你直说了,他得了再生障碍性贫血。”
白逸上前一把拉开了连富平的手,在连富平的眼中,他看不到惊讶,只有痛苦和自责,还有挣扎。
白逸拧着眉头出神,“看来,你们很早就知道了!”
连富平还是没有出声,拼了命地躲避着白逸逼人的眼神。
白逸站得笔直,看向连富平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善意,“说,连雨烯在哪里?”
连富平一直沉默着不出声。
白逸狠狠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连富平吓得在地上滚了一圈,这时白洛下来了,身上沾满了灰尘,看着白逸这样动气,白洛很惊讶,“怎么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扶连富平。
白逸冷声制止她,“这种人不值得你同情。”
白逸已经看出来了,他再怎么问,连富平咬死着牙也不会说,转身自然地搂住了白洛的腰身,“我们走。”
白洛一躲,避开了白逸的手,扶起了连富平,转身不回头地向前走去,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白逸冰封一样的眼神看着前面的姝丽单薄的背影,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做。
白逸顿了顿,笔直地跟在她后面。
一上车,两人不说话,白逸盯着前方,视线是一道直线,白洛一直看着窗外,如果白逸一回头就能到了她紧张的手缠在一起,白皙的指梢上戴着当年的结婚戒指;如果白洛一转头,就可以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上依然带着他们的结婚戒指。
可是谁也没有让步。
以前,他们见面的时候,都会特意摘下来,今天两个人都忘记了。
白洛想着想着,突然从手上摘下来,打开了窗子直接狠劲地扔出去。
扔出去,她又有些后悔,叫了一声,“停车。”
白逸没有看见她扔出去了什么,急急地刹住了车子。
车子已经滑出去了半截,白洛跑了很远,然后蹲在路边认真地寻找起来,她明明看见戒指掉进了路边的绿化带,但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白逸将车子停靠在旁边,也下了车,笔直地站在她身后,“什么?我帮你找!”
白洛低声说,“我未婚夫昨天送我的求婚戒指。”
阳光下,白逸的脸,冷得结成了冰霜,就像一座冰雕一样,就是三月的骄阳,也无法融化一分一毫。
未婚夫?求婚戒指?那样的字眼,竟然刺得他心痛。
他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摘下来,直接扔到了地上。
一声清脆的声音,白洛下意识地回头,看着阳光下闪着夺人光华的钻戒,刺得她眼睛生痛,吃惊地看着他。
白逸却狠狠地一脚踩上去,直接揉碎了。
白洛倒吸了一口气,胸口闷得呼不出气来,他永远都是这样,做什么不留任何余地,哪怕是他和她。
她没有出声,也没有流泪,不想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增添一点点的讽刺,苍白着脸站起来,大步地离开。
刚走出一步,就被白逸铁爪一样的手暴力地扯回去,连着人一起压在旁边粗糙的树干上。
斑驳的树杆硌得她背疼,白逸却瞪着眼,一把掐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在她耳边咆哮,“你就这么不在乎我们的婚姻?”
白洛别过头淡淡地说,“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是你,再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白逸掐着她脸骨的手一点点收紧,“白洛,你毒!”
白洛还是淡淡的表情,“比不上你。”
他气急败坏,她风轻云淡。
白逸一用力,在她脸上掐住了红印,白洛忍着痛,就在在痛,也比不上心痛,没想到死了好多年的心,依然会痛,再痛,她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哭。只有那天是个意外,白逸,这个混蛋!
他等着她求饶,可是她总是这么倔,“白洛,我告诉你,你和那个男人成不了!”
白洛淡淡地说,“我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过些日子,我们就订婚,很快就确定婚期。”
“你想也别想!”
白逸咆哮一声,直接对着她咬上去,暴戾的吻,咬得她嘴皮都疼,她没有躲避,像木偶一样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她没想到,她还是对这个没有一丝温柔可言的吻有了反应,在她浑身颤栗之前连忙出声,“白逸,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她连反抗一下都没有,还这样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没有一丝气喘,白逸喘着气放开了她,看着白洛,心头恨极了,“你这辈子也别想嫁出去!”
白洛推开他,快速地跑开。
白逸开着车黑着脸,慢悠悠地跟在她后面,后面的车堵了一大堆,忍无可忍的车主索性停下来,出了城门来围攻白逸。
“你他妈的有病吗?”
“占着道也不走,脑子被门夹了?”
“少喝这种人废话,看他点教训。”
……
几个人骂骂咧咧地出声,在白色的车身上踢了几脚,白逸哐地一下甩开门,三两下就把涌上来的人漂亮地解决了,不是手腕骨折了就是胳膊肘错了位。
没有人敢再出声,敢怒不敢言。
白逸冷冷地看着他们,甩上了车门,继续慢悠悠地跟着白洛。
有人已经打电话抱紧了。
白洛看着他发神经,也懒得去管他。
没一会儿警车朝着这边开过来,将白逸的车团团围住。
“小子,你给我出来,跟我走一趟!”
一个警察上来敲门,白逸没有理,那个敲门的小队长火了,说了一句脏话。
白逸脸色一冷,一把推开门。
“把他给我逮起来!”
那被摔倒的人是小队长,两眼冒火地看着白逸,恨不得将白逸用眼神撕碎,“行啊!连警察也敢打,你就等着蹲局子吧!”
几个人上来就要抓白逸,被白逸挨个儿撂倒了。
“上枪!”
被大火的几个警察纷纷掏出了枪,对准了白逸。
白逸手腕一转,手里也多了一把枪,比这些人的枪还先进还高级。
那个带头的小队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行啊!你敢私带枪支,这是犯法!”
白洛一看事情闹大了,连忙上前拉住了白逸,小声地说,“白逸,你疯了,我家和你家都丢不起这脸。”
第97章貌合神离()
白逸看她终于过来了,也不发作。
白洛连忙给那个小队长道歉,那小队长完全不理她。
“都带走。”
白洛想打电话搬救兵,被盯得很紧,完全没有机会,她又不能自报家门,只能任由这些警察把她和白逸带上车。
白逸难得配合,也没有再反抗,但是那小队长怎么看白逸都不顺眼,指了指白逸,“去,给他带上铐子!对了,把这女的和他拷在一起。”
白洛淡淡地说,“要拷也行,不要把我和他拷一起。”
那小队长看了白洛一眼,“怎么看你们也像奸夫淫妇,装什么!就拷一起,没你说话的份。”
白逸看着白洛不情愿的样子,倒是没有出声,自己伸出了手,一副很配合的样子。
白洛淡淡地瞟了他好几眼,他都没有回应。
两个人手腕被拷在一起。
白逸故意碰靠在她手腕上,手上传来丝丝凉凉的触感,很舒服,“你身上还是这么凉。”
白洛扯了扯,避开了他。
到了警察局,传讯的时候有个老警官看白洛眼熟,白逸和白洛很淡定就像无事人一样,那老警官一看就他们就非等闲之辈,问了她名字,也不确定,只知道军区医院有个有军衔的专家医生叫白洛,隐隐好像和他的老领导成家是世交,劝了劝那小队长,怎么也劝不住,年轻气盛,还是个关系户,叫嚷着要把白逸塞进去。
分局局长也不在,老张直接给成局长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一下,成局长直接从总局过来了。
成天德到了现场,看了一眼那个小队长,将警帽重重地扣在桌子上,“胡闹!”
小队长刚想说一声你谁啊,一转眼就傻了,没有想到是总局局长。
成天德看着呆愣的小队长,“叫什么名字?”
小队长腿都被吓软了,浑身出了一层冷汗,“这两个人一个叫白洛,一个叫白逸……”
老警察给成局长搬了个椅子,成天德坐下了,“问的是你!”
“我…我…叫刘兵…”
刘队长吓得不轻,说话也舌头打结。
成天德看了一眼,“年轻人做事,还是欠厚重。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兵一心想开脱自己,添油加醋地将白逸的事说了一遍。
成天德轻哼一声,“老张,带着他先下去。”
老张给刘兵刚才使眼色了,将他劝了下去。
成天德看了一眼白逸,这些小辈的事很乱,不过也都有出席,只有他儿子是个没正经,他就指望着这些人帮上一把,偏偏安家出了事,本来他要升迁的文件中途滞留了。
他想帮安家,可是人轻言微,这一次要想隐隐涉及到上头,上头不让当地的管这件事,他也不好出面了。
安家这一次跌的太惨,两大白家都不好出面,何况是他。
“成波波。”
白逸和白洛分别和成天德打了声招呼。
成天德点了点头,“以后注意到,不要让人捉了把柄,现在因为老首长,好多眼睛盯着我们几家,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别人巴不得捉了我们现行就地正法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逸。
白逸点了点头。
成天德顿了顿又说,“把车换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该注意的都注意着。”
成天德把他们两个送了出去,白逸突然想起安少俍的花还在车里,“成伯伯,麻烦一下,我车里还有些东西。”
白逸的车已经被拖到了局子外面,成天德叫人把他们带了过去。
当看着白逸大费周章,不过为了一束花,成天德真不懂这些年轻人了,为了些浪漫,有些胡闹,倒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一眼白洛。
这孩子一向知轻重,希望她能明白。
白洛有些惭愧地低头,知道成伯伯大概误会了,她也不好解释什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只是默默不语。
成天德叫人将他们送到了军区医院。
这样折腾了一番,到了医院已经快五点了,看着花上还有污渍,白逸想去了卫生间拿水冲了冲,本来微卷现了蔫态的花瓣舒展了几分。
白逸是个挑剔的人,偏偏懂得医术,知道怎么让花开的鲜艳,让他调制的药水一泡,那花的香气不减反而浓郁了几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