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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数日,一度沉沦在混吃等死的蹉跎年月中。
然在煞神频频的欲言又止的目光之中,已然再也无法如此厚脸皮装着看不到了,只得在一个还算风和日丽的早晨扛着大包小包就准备起程:“承蒙关照,我们也该离开了。”
然后那些个不讲情义的家伙也不留一下。
算算时日觉得确实也留了许久,劝人沉沦吃喝玩乐等于断人前程,当即使收拾了些干粮便打发他们上路了。
看着手上为数不多的干粮为数不多的行李,何小样心塞塞:“这……”频频回头望去。
第一次有一种曲终人散的孤独感油燃而生。
门还没踏出看着何小样满脸的哀思,易逸道了一句:“钱带够了!”
何小样收回了视线看着易逸扛的包裹,关怀的问道:“多吗?”
易逸点头:“多!”
何小样突如拔开迷雾见天明了般直接把干粮丢了回去:“有钱还啃毛线馒头。”拉着易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头也不回的走。
来回看了看,煞神还是把包裹给拾了起来追了上去。
往东的方向走了许久渐近黄昏,竟然也没见一个人的踪迹!如此有再多的钱也是扯淡。
站在渺无人烟的道上,何小样左顾右盼,长叹一声道:“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突然感觉好孤单,要是圣圣或离璀任一个在我们都不用这么凄凉,走路走得这么辛苦!”
不但走路不用这么辛苦,还能带他们飞来飞去找东西吃找房子住。
易逸点了点头,毕竟能不走路自然是不走路好点的,但如今别无选择,他也不会过多纠结,只转过头与煞神道:“圣圣回去了这么久有没有给你发过书信什么的?”
煞神道:“没有。”
易逸问道:“毁一面旗应该也不需这么久吧?”
煞神还是道:“不知道。”
若是别人跟煞神说话,他这般回答那个别人估计得无语死了,不过现在这个是易逸,从小到大都被无视惯了。
想了想煞神又道:“按道理来说,确实不需要多久。”
“那她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煞神:“不知道。”
何小样连忙上前插嘴道:“要不我们去找她吧?”
易逸:“你确定吗?咱们走了这么远再折回去找她要蛮久的哦。”
一天到晚需要付出时间的,何小样连忙道:“那算了。”
看着日落西山啃着干粮看着四周正在想要不要随地一躺便睡,却见一村民远远的招手:“几位要借宿吗?”
何小样惊喜忙乐呵呵的跑过去:“要啊要啊!”
作为南方人出了汗不能洗澡是极为自暴自弃的行为了,洗个澡能重新爱上自己。
这个村民一家三口,妻子贤惠早就备好了洗澡水,何小样易逸煞神三人一人一间房在浴桶里洗了澡。
洗澡出来之时桌上几道热喷喷的家常小菜,主人家热情洋溢,三人也不是喜欢客气的人,话没多说直接吃菜。
晚上躺在床上,何小样偏要钻入易逸被窝,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心满意足道:“这主人好好哦!”
饿了一顿奔波劳碌了一顿,再重新回到温柔乡,那种感觉跟天天窝在温柔乡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次日醒来,问了主人家东山怎么去,道过谢后留了一些钱才当然是借宿费便一路向所指之地前进。
一路上又遇到了好几家好心的村民,就这么顺顺利利的,终于来到了东山。
东山是群山,眼前这一片山脉连绵起伏气势磅礴,正想着该去哪里找东山派。
所谓仙家,即使知道是在哪里无缘也是很难找到的,就像南山派根本就不在南山里,是在南山的上空,所以一个凡人去找,又如何能找到!
走在路上也并不十分在意找,倒是颇有兴趣一览群山,如此追风引蝶穿过草丛走过山坡爬山涉水,竟然让他们找到了一处建筑,没有门面,一条道上两边栽着参差不齐的树木。
这里并不算有多雄伟,顶多像个富贵人家的大宅院,并没有丝毫修仙门派的气息,那些载种的树木要死不活的奄奄一息。
都没人的吗?
众人如此想着。
但看这里又不像没人的样子,毕竟有路,有人的地方才会有路,而且前面的院落也没有颓败的样子。
顺着道路一直往前走,终于看到人的踪影,数人坐在凉亭前打瞌睡。
易逸走上前恭恭敬敬的道:“各位,请问这里是东山派吗?”
易逸声音太过温柔中气不足,人家的打鼾声比他说话声还大,没一人醒的。易逸尴尬的硬着头皮提高了声音又问了数声,依然没人听到。
易逸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回头看着何小样。
何小样道:“算了,要不咱们直接进去吧!”抬步就直往大厅方向走去。
一直入到了大厅外的院子,这才有端茶的下人看到有外人来了,惊呼一声:“你们是?”
何小样牛逼烘烘的直接亮了身份:“桓公子……”
这三个字才出口,那下人双眼一瞪慌忙往大厅的方向跑去,口中连连喊道:“掌门不得了啦,不得了啦掌门!”
屋中一个中气并不足但也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掌门,”喊了声掌门那下人顿了顿,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冲的太快累的,接着又道:“桓公子来了!”
这声才出厅中便听到了慌乱的脚步声,如惊弓之鸟。
第115章 紫气东来跟东山再起都是好名字,好名字!()
很快方才端茶的下人扶着一个穿着略显空荡的华衣锦袍急急迎了出来,就这一段路那华衣锦袍之人似乎已经走得气短了,入的气比出的气少,怕再跑两步他就死翘翘了,何小样易逸如看到风中摇曳的老树,连忙冲过去搀扶一把。
也就这几步那人好不容易一只手抬头,微微张着苍白的双唇看着何小样,那双比何小样的手还要白净的无血色大手就定在何小样搀扶的一只小手上方,半天没放下。看那样了就像五丈原深知自己要死了不能再鞠躬尽瘁的诸葛亮正看着成都的方向,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下人吓得连忙给他顺气。
见他脸色好多了,何小样看着下人问道:“这位是你们掌门吧?”之前在南山就听说过了东山掌山有病。
不问这近在眼前还在喘气的人是以免其一口气没顺下去又继续徘徊在鬼门关。
下人感激的看着何小样,连连道:“是的是的,我们掌门身体不好,多谢桓……”
下人这才想起了什么,桓公子不应该是男的吗?这来的似乎是个小姑娘,旁边倒是还有两个男子,但没有一个有传说中桓公子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如圭如璋的神蕴!
下人见识短浅,而且这东山闭塞许久没出山门,外面流传些什么也从没打听,以至于连桓公子收了徒弟都不知道。
方才自己没介绍完才报了个名号人都还没看清楚吧,这下人就兴冲冲的冲入室了,想不到自己的这个便宜师傅还真没吹牛,去到哪个山旮旯都是座上宾!
师门口真是个好东西,平空就坐享其成,不需要什么血缘骨肉,简直就是干爹啊!不,比干爹来得正气凛然多了!
经过21世纪网络文化的熏陶干爹已经不再单纯了,而这师傅一词依然暂时似乎,还是相当纯洁的,而且多拜师还会被人夸:这孩子热情好学!
何小样心里打好了计划,将来要多拜师傅准没错。
鉴于所拜的两个师傅都有点坑,将来拜了师傅就直接把师傅甩了直接背上师门的名号就OK了,这日子过得美滋滋。
饭还没吃,何小样就流起了口水。
不管在哪个年代有一个好的靠山说起话来都壮气许多!
看着何小样傻傻发笑,像是在外沉浮了十年八年的孤魂野鬼终于看到了归宿,下人不忍惊扰她的美梦,轻轻呼唤:“姑娘,姑娘?”
易逸终于忍不住了,撞了撞她道:“你在想些什么!”
又转过头来与已经缓过气来的华衣锦袍之人道:“我们是桓公子师傅的徒弟。”报以甜甜一笑。
可惜这种笑容呈现在一个成年男子的脸上,呈献给一个中年大叔,若那大叔的小心肝为之怦然一动,那这个故事就奇怪了。
中年大叔只感觉诡异,你一个大男人冲我这一个大男人作什么笑的这么甜!
不过幸亏人家知书达礼,也是懂得看不惯别人就是自己的修为太低,是以为自己那一瞬间稍加自省后一笑了之。
不礼易逸这般大大咧咧,这病怏怏却文彬彬的中年大叔双手一抱作了个揖:“在下东来。”
易逸挠着头:“东来,东来?这名字好熟悉啊!”
煞神道了句:“紫气东来。”
东来含笑点头,欣赏看着煞神道:“这是小兄弟年纪轻轻却是博学多才。”
煞神闭了嘴,区区一个成语就说自己博学多才?而且这个成语虽然不至于如床前明月光般家喻户晓,但还不至于鲜为人知。
“哦。”易逸恍悟一声但依然感觉缺了些什么,好像有谁的名字是这个名字啊!
何小样凑到易逸耳边说了句什么,易逸很可耻的噗笑出来。
东来收回看向煞神的目光看到来,百思不解,自己名字有这般好笑,难道是有什么典故?
便问:“两位前辈为何发笑?是否东来一词还有些何典故?”
易逸哈哈笑着伸手指着何小样不经思索就回答:“他家养的一条……”
何小样忙推了推他:“没,没,好名字好名字!紫气东来跟东山再起都是好名字,好名字!”
说到东山再起还特别留意了下东来的神情,见其微微一怔,但也没多久一眨眼的功夫面色如常,搞得何小样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
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能为真!
何小样也不多纠结,都来到这里了,若是真相要白也该是时候白了,若此时不白,还没死之前总归能打听到的,不幸若是提前挂了,那……家祭无忘告乃翁!
东来请了何小样易逸煞神进入大厅堂。
厅堂宽阔,棱角早已磨去的暗墨古木家具蕴含着古老的气息,分主宾坐好,寒暄了几句,下人上了茶以及一些点心。
易逸看着厅堂,主位放在中间两边是客位,正对面厅堂之门,这个感觉是……
还是何小样的易逸是乡下人,乡下的厅堂正中是要放神位的,讲究不能在厅堂正中吃饭。有意无意的他就纠结起了这个,这边桌子看看那边桌子看看,却见何小样在定定的看着茶桌上的一摊水渍。
她伸出纤纤素手去沾了沾,竟还有些温度。客席上的茶桌洒了茶渍,主人家有主座不坐自己没事跑来坐客座?当然也有这个可能,但是联想到进来之时屋中的慌乱,是不是可以说明,这屋内本就有人!
看到何小样看着桌上茶渍,东来面不改色淡定的捧起茶杯,不温不热的用茶盖捛着茶叶,蒸腾的雾水烘得他的脸更云里雾里。
感觉这东山掌门还是蛮老狐狸的,何小样直截了当问道:“之前有人哦。”
东风笑了笑,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何小样,再没多看一眼别的地方,道:“没有,就我一人,唉,人老了不中用就喜欢小品小酌,过点悠然惬意的小生活。”
何小样点头表示赞同,别说他人老了有这种爱好,她人没老就早已想今生今世就寻得一人,两个一起混吃等死,想想就觉得好美妙!
第116章 爬山()
但是这个掌门惬意却病态的脸怎么感觉就是给人一种别的感觉呢?深藏不露啊!被人家当面拆穿都能面不改色的!
何小样斟酌着,抿了一口茶放下,看着东来掌门道:“掌门身体不好?”
“是的。”东来也忙放下茶,整个动作却是做得比何小样的优雅大气得体许多,果然是有涵养的大家。
何小样:“不去寻医?”
“也不打紧,小毛病。”东来低咳几下,手掌握成拳贴在唇边生生忍住了。
然而这般强行抑郁忍压却更是让人感觉他病得不轻,病入膏肓!
“……”何小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常人还是有怜悯之心的,见其咳得难受本着仁义道德自然不好再过问。
但,一般来说急病不投医不是家穷就是绝症,而有钱人即使是绝症应该也是大量钱财砸进去与天争分夺秒,即使阎王要自己三更死也要砸能使鬼推磨的金银珠宝进去,砸到五更死,多活一分是一分!
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只有活着才是自己的啊!
身边的这位煞神兄,自己的女人死了都千方百计爬山涉水的想让她起死回生!还有蝼蚁尚且偷生啊!
何小样正欲教育这位似乎有轻生念头的一派掌门,怎奈人家率先开口了。
东来道:“三位长途跋涉至此舟车劳顿,何不先行休息有何事来日再议?”
没说还不觉得自己有累,这么一说细细一想自己走了这么多天,爬山涉水自己也有一份,顿时感觉自己真的好有必要好好休息一翻。
东来已吩咐开来:“阿光,带三位贵客入房歇息吧。”
折腾一翻已近黄昏,吃过饭天色就暗了下来,才掌起灯,突见有人在屋外鬼鬼祟祟。
“谁!”何小样大喝一声忙冲了出去!
出门看到的却是东山掌门,若不是何小样刹住了步伐,那张惨白的脸几乎要撞上自己。
这般急冲冲的冲出来突然看到这鬼一般白的脸,吓得何小样秒出戏以为自己又撞到了鬼。
何小样抚着心口,呼着大气道:“是你啊。”
“正是。”
“你没事来这干嘛?吓死我了!”何小样安慰着自己那还在左窜右蹦的小心肝,这吓的!
她这么说话虽然没大没小,但因为形象是个女孩子,听起来就感觉在撒娇般。
东来扶须呵呵笑着连忙道歉。
何小样:“你来这所为何事?”
东来微微一怔,随后像是在想什么事般,也没多久便道:“三位初来乍到,我们东山风景还不错,要不明天让阿光带你们上山游玩放松下?”
“好啊。”何小样也不拒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东来告辞后何小样站在原地看着东来,微微眯着眼睛,直到其消失在转角,才关了门。
她自然不相信方才站在屋外鬼鬼祟祟的就是东来,这是为谁在开脱吧!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何小样支着脑袋攀在桌上,视线看着正在吃桌上糕点易逸,思绪却在十万八千里。
越想就越是觉得这东山古怪!之前听说东山现在依附南山,莫非是南山掌门来了?还是别有古怪?
东山?
……
第二天上山,煞神也没说什么,跟着一起去爬山了。
爬了半天,回头一看感觉还颇有成就,只是相对直插云霄的山顶似乎小巫见大巫了,自己已累得岔气。
何小样就地一坐,擦着汗张着口呼吸:“这山多高啊?”
阿光,也就是那个端茶的下人,忙道:“不高不高!才一千多米!”
娇阳似火易逸擦了把汗,看着身后爬过的路,问道:“那我们现在爬了多久了?”
阿光回看了一眼,道:“也就一米多米的样子。”
何小样当即连连摆手,屁股就往山下方向挪去:“不行了不行了,我要下山,我要下山……”
阿光忙道:“怎么了?”
“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