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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最该难过的不是‘从不曾拥有’,‘而是本该拥有’这世上,还有比我更蠢的人?”
楼梯上的男人,自嘲地说道。那种悲,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萧珩沉默了,刚刚的奚落,刚刚的得意,全部都消失不见了,“何止你。”
仅仅简单的三个字,却也藏着无比的后悔。
“蠢的人,何止你?”还有他!
他扭头,朝一旁存在感已经十分低的王管家说道:“辛苦走一趟,帮我把后车厢里的东西来过来。”话落,车钥匙抛物线地落在了王管家的手掌心里。
过一会儿,王管家捧着一个长方体的木盒子过来:“萧先生,是这个吗?”
“给我就行。”
萧珩接过了那只长方体的木盒子,熟练地打开,举起木盒子里的瓶子:“喂,沈修瑾。喝一杯吗?”他说着,苦笑起来:“我来,并不是嘲笑你。”嘲笑沈修瑾?他自己又有什么立场?何尝又不是另一个笑话?
“我来陪你,一醉方休!”他说:“我们都一样,我们都自以为是,我们都自尊自傲,我们却忘记了回头看一看身后的那个人,看一看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到底因谁而剧烈地跳动。
然后,我们都把自己爱着的女人,伤得透透了,最后注定是失去。”
沈修瑾看了萧珩好一会儿,摇了摇头:“我,和你不一样。”扫一眼萧珩手里的红酒:“我不需要酒醉解千愁,我也不会和你喝这杯酒。”
萧珩心里一动,迫切地说道:“沈修瑾,你不会以为,破镜还能够重圆吧?你不会以为那个女人,还会回头吧?
你太不了解她了!
她卑微,但倔强、隐忍!
她想要做的事情,就算是你沈大公子再不愿意,她不也就在你沈大公子的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吗?
你说她是你的妻子,可是沈修瑾,你嘴里的那个‘妻子’,于她而言,只是她无数隐忍之一,只是她为了离开的那一天的到来,而做的妥协而已!
她真的想嫁给你吗?
她真的想要陪在你的身边吗?
沈修瑾,你真可笑!到现在,还在做着梦,以为她还会成为曾经的那个她,爱着你?”
萧珩不知道是想要说服谁。是对面的沈修瑾,还是他自己!
他的语速非常的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尖锐的声音,他自己恐怕也没有察觉到内心深处的慌乱。
沈修瑾只是看了萧珩一眼:“我不知道我了不了解她,但我了解我自己,萧珩,我和你,不同。”
萧珩莫名地气怒:“她已经离开了!你根本找不到人!华夏这么大,你能怎么样?”
“凡是脚能够走到的地方,我沈修瑾有生之年,能去的地方,一个一个拜访,直到我再也走不动路的那一天,”黑眸更加深邃,沉着起来,盯着萧珩的脸上,薄唇微动,“方休。”
萧珩的脸色倏然发白!
定定地盯着台阶上的男人,看了好大一会儿,忽而惨笑起来:“你一定会失败!”
沈修瑾并不理会,对着王管家淡淡道:“管家,送客。”
萧珩面色惨白,低头看着地面,在王管家“礼貌”的注视下,往外走去,快要走出沈修瑾的视线的时候,身后台阶上的男人眸光微动,“萧珩,有个道理你并不明白。正因为,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的。正因为她为了离去而隐忍着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我和你的选择,才不一样。”
说完,不再理会萧珩,他转身,沿着台阶往楼上走去。
萧珩身子晃了晃,直到坐进了驾驶座里,神情依旧恍惚正因为他们不同,所以选择不同呵,呵呵呵呵
闭上眼,一行眼泪突然滑下。简童,是因为这样吗?所以,这个故事里,从来都只有沈修瑾和简童,没有萧珩,对吗?
睁开眼,看着手中红酒,眼里露出嘲弄:“今天,我是来做什么的?”一开始,他说,他是来嘲笑姓沈的。后来,他说,他和姓沈的同病相怜,都做错了,是来陪姓沈的一醉方休的。
现在呢?
萧珩茫然地看着手中酒瓶他问自己,他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第两百零八章 心之所往不过如此()
三年后
洱海的边上,有一家不是特别起眼的民宿,说是民宿,其实只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房,与周围的其他民宿相比,这家民宿当真小的很。
虽然是靠着洱海边上,但是位置并不是特别的好,周围的民宿,最近的也离着这栋小洋楼几百米开外。
一个穿着当地时常见到的棉麻宽衣宽裤的女子,躺在一楼的檐廊下,竹篾的老式躺椅,一前一后地摆动着,女人也随之一前一后的摇晃,躺椅旁的四方凳上,一壶金黄的青桔普洱,还有一只喝了一半的茶盏,洱海湖面偶尔几只水鸟掠过湖面,捉的是这洱海湖中特产的一种小湖虾。
天蓝的快要压下来,伸手就能够够到洁白绵软的云团,一棵老树倒在岸边,后来大约是洱海的湖面上升,淹没了半数,只露出大半截的老树桩子,不知谁家的鹦鹉某一日飞了来,被躺椅上的女人收养起来。
一切悠闲自得,没有俗世的烦忧。
由远及近,一道活力四射的叽叽喳喳的声音,打断了这傍晚宁静。
“老板,不得了了!二楼的小情侣吵起来了!!!你快去啊!”帮工的小阿妹,叫昭昭,对着躺椅上的女人,一阵跳脚,急匆匆地催促。
“好了,昭昭,再睡会儿啊。”女人翻了个身,不慌不乱地说了一句,就着不够宽敞的躺椅,就换了个方向,继续睡,这期间,连眼睛都没有舍得睁开,
“诶?老板,火烧眉毛了,你还睡得着哦。快起来啦。”
躺椅上的女人,一脸的忍耐,终于在帮工的女孩儿怪异的语调中,撑着躺椅坐起来:
“昭昭,你是不是又看了那些湾湾电视剧?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再学台省那个湾湾的语气了。学又学不像,然后还有不标准的本地口音昭昭,女王,女神,女大王求求你了,放我等凡人一条生路吧,不要再荼毒我的耳朵了”
“老板!”叫做昭昭的女孩儿生气了,气得叉腰怒目,可惜天生一张小包子脸,根本凶不起来,却还以为自己凶神恶煞呢:“老板!我要生气啦!”
“好的,你负责生气我负责睡觉。”说着,作势就又要躺下去。
还没躺下去呢,一把就被昭昭抓住了手臂:“老板,二楼的小情侣都要拆了咱们这个小旅社了啦!你怎么还能够坐得住的啦!”
躺椅上的女人,连忙举双手投降:“ok,ok,昭昭女王,我去,我现在就去,行不行?求你别再用这个本地口音夹带湾湾口音的语调说话了,太魔性了。”
“老板啦,不许这样嘲笑人家的啦啊。”
女人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
“老板,你怎么了?是不是偏头痛又疼了?”年轻女孩子的关怀,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没有丝毫的算计或者其他的掺杂,女人摆了摆手:“没事,昭昭,扶我一把,睡得有些晕起来。”
话落,一颗糖,递到了女人的面前,“老板,低血糖就低血糖,还睡得有些晕咧,切,我又不是不知道咧。”
对于昭昭的好意,女人欣然接受,沉默地拿起昭昭掌心里的那颗糖,剥了糖纸,入了口中,玫瑰的芬芳,萦绕在唇齿之间,当地盛产玫瑰花,于是玫瑰饼家喻户晓,昭昭买来的糖果,也成了这种玫瑰花味。
糖入口,便好了些,青天白云下,女人慢吞吞地掀开身上的薄毯,慢吞吞地撑着椅背站起来,仿佛于她而言,一切都是可以放慢节奏,时间,于她而言,是最无用的东西。
第两百零九章 狼狈颓废()
昭昭立刻从四方凳上,拿起一只青瓷茶盏,就着杯托,递给了女人,站起身时,女人的发,竟出奇的长,及腰的长发,松松散散用一根发绳箍着,伸手接过来昭昭递过来的青瓷茶盏,掀了杯盖,啜一口,又重新盖上。
“昭昭,拿上合同书,跟上。”女人说完,迈开腿,朝着屋子里走进去,走得也极为缓慢。
“老板,我来了。”昭昭风一样的窜到柜台拿了个牛皮纸袋,跑到了女人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女人走得极慢,昭昭就跟的极慢,从檐廊,一路走上二楼,一般人两三分钟的路程,她们花了双倍不止的时间,女人走得慢,昭昭也不催。
上了二楼,站在走廊里,就已经听到了男女激烈吵架的声音。
女人停住了脚步,眉眼中的闲情散去,染上一丝淡漠,昭昭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每当有客人,在民宿里吵架的时候,她的这个一向懒懒散散脾气也淡的几乎没有的老板,脸上总会散去平日的温和,变得有些不像老板了。
啪嗒
那间屋子里传来骨瓷摔碎的声音,女人脸色一变,一言不发抬脚又向前走了几步,停在那间屋子的门前,伸手叩响屋门。
“开门。”
屋子里的人,只顾着吵架,没有谁关心这门外的一声“开门”。
“昭昭。”女人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一个空隙,示意昭昭用备用门卡开门,轻微的一声“咔擦”声,倒是惊得屋内的两个人停止了吵闹,一致看向忽然打开的门。
门开,门口站着两个人。
屋内的小情侣一看来人是民宿的工作人员,之前突然门开的紧张,一下子松缓了下来。
顿时不满地责骂起来:“谁允许你们进来的?不知道隐私权吗?你们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已经侵犯了我和我男朋友的隐私!”
门口的女人,不理会屋子里叫嚣的小情侣,环视一圈屋内,“请你们两个人,现在收拾好自己的行礼,离开这里。”
屋子里的小情侣,双方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这里的工作人员,会说出这种话来,顿时,男的涨红了脸:“凭什么!我们可是预交了五天的房费!你们旅店凭什么赶走客人?把你们旅店的老板找过来,我要问问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恶员工!”
“我就是老板。”
“你就是老板你还纵容这样的员工你就是老板???”
“我就是老板。”门口的女人,无喜无悲地望着对面的一双小情侣:“现在,请你们收拾好行李,离开这里。”
男的脸涨得更红,暴跳如雷;“凭什么!人家店大欺客,你这个小破店也欺负客人??”
门口女人的眼底温度渐渐降下:“昭昭,把合同拿给他们看。”
那对小情侣结果了昭昭手里的牛皮纸袋,门口女人一边说:“你们入住的时候,工作人员应该跟你们说过,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许吵架打架,对不对?你们是同意后签下入住前协议,说明你们知情并愿意达成双方意见一致。”
一对小情侣手里拿着他们入住时候的同意书,脸上青红交错。
“我们没吵架。”
“我没有瞎。”女人眸光从地上,沙发上,桌子上一一扫过,屋子里,一片狼藉,他们吵架甚至动手的证据,就摆在眼前。
男的觉得很没面子,虽然签了同意书,但是就这么被赶出去,他自己心里过不去这一关。
“你等着,我会网上曝光你,黑心商家!”
“随你。”淡淡说了两个字,转身离去:“昭昭,退了他们没有入住的三天房费,再叫阿胜来盯着这里。”
“有什么了不起!一个小破民宿,洱海的民宿一大堆,不用你赶,我还不乐意住你这小破民宿!”
“我一定会曝光你们!一定!黑心店家!赚黑心钱!”
等到门口的女人离开,昭昭也离开之后,小情侣的男的气愤地对女友说:“盈盈,我一定要曝光这家黑心的民宿!等着瞧吧,等我回去之后,立刻就去x涯发帖”
与此同时
s市
白煜行推门而入,一阵酒味扑面而来!
望一眼坐在地上的男人:“是谁说过,不借酒浇愁的?”
地上的男人根本不在乎,摸着酒瓶,就往嘴里猛灌,四周滚落了大大小小不同的酒瓶子。
“喂!你说话!”白煜行看着喝得烂死的人,心里莫名的悲。又莫名的愤,大约是怒其不争,忍无可忍冲了上去,一把拽住地上邋遢的男人领子,冲他吼:“你清醒点好不好!是谁说,有生之年都要寻找到她?你现在这个鬼样子算什么?”
王管家打电话来给他的时候,他都还不敢相信,这三年来,就是最难过伤心的时候,阿修都没有自我放逐过,都没有以酒消愁过。
阿修说,他要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找人的时间都不够用,哪里有时间浪费在借酒消愁这样没出息的事情上。
“起来!醒醒!是谁说,绝不浪费时间在借酒浇愁这种事情上的,是谁说,一定要找到人的?你现在呢?
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
还是,其实你跟萧珩一样没有出息?
三年的时间,就让你放弃了心里的想法?三年时间,你就开始做一个没出息的人?”
白煜行拽着沈修瑾的领子,领子已经脏兮兮的看不出这件衣服曾经价值连城了。可是白煜行并没有觉得脏,他此刻只想把这个颓废狼狈到极致的男人,从那该死的堕落深渊里拽出来!
一声自嘲的轻笑,突兀地响起来。
白煜行微微一愣之后:“你笑什么?”他更用力拽住沈修瑾的衣领,但笑声却没有停止,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你到底在笑什么?这么好笑吗?”白煜行怒斥道。
“好笑。”被他拽住的男人,额发已经长长,半遮住了眼睛,白煜行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只看着男人的嘴动着:“好笑得不得了!这天底下,只有我这个傻子,天天都睡在真相的旁边,却一直错到底。”
“喂,你清醒一点,到底在说什么!”白煜行以为沈修瑾酒喝多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我很清醒,放开我!”喝得烂醉的人,一把挥开了白煜行拽着他衣领的手,垂着头说道:“我很清醒,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天天都睡在真相的旁边”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
“却错了大半辈子”男人不理会白煜行,垂着头自顾自地说着话,从刚刚一直紧紧握紧的拳头,在白煜行的面前缓缓地摊开,露出里面的“她的心事,她的喜欢,她把她的爱情写在了这里,就在我每天睡觉的地方,就在我的枕头边白煜行,我不是超人,在看到这些之后,还能够充满勇气地向前走。”
白煜行顺着男人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向了床头柜的方向,这才发现,床头柜挪了位置,原本的位置上,原木地板撬开了一角。
他又看向了沈修瑾摊开的手掌
“我不是超人”垂着头的男人说着
第两百一十章 三年三年VS爆料帖()
白煜行心里的震撼,难以用言语来表达。耳边只听着自己的好友失神又语无伦次地说着“如果不是手机掉进去了”,“如果不是捡手机的时候挪开了床头柜”,白煜行的心里已然明白了,自己的这个好友是捡手机的时候,挪开的床头柜,却发现了这样藏了多年的秘密。
“如果手机没有掉下去就好了”
“如果没有去捡手机就好了”
白煜行捏紧了拳头,耳边听着好友丧气的话,一声又一声的“如果”,听得人心都躁了起来,沈修瑾此刻就像一个人到中年,老婆跟人跑了,工作丢了,儿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