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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芳不自赏-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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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刃指着楚北捷的喉头,只要轻轻一划,这当世名将,各国君王欲除之而后快的镇北王,就要从这世
    上消失了。
    滴答。
    滴答……
    灵堂中寂静无声,只有阳凤的眼泪,大颗大颗,流淌不尽似的滴在地上。
    她刚刚那般地恨这个男人,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此刻持剑抵在他的喉头,她却居然在颤抖。
    娉婷,娉婷,让你伤心哭泣,让你绝望心碎的楚北捷,就在我的剑下。
    他是否,也曾让你幸福地微笑过?
    “茫茫天下,你能去哪?”
    “我要回家。”
    “回家!”
    “有人,在等我。”娉婷淡淡一笑,眼中闪过柔情和憧憬,悠然举手,掠平鬓旁被风吹乱的发丝。
    阳凤清楚记得,娉婷站在窗前,她远眺的方向,是东林,镇北王的所在。
    紧握着剑的手越颤越剧,交缠的指渐渐松开。宝剑“匡当”一声,跌落在阳凤脚旁。
    楚北捷诧异地睁开眼睛。
    阳凤冷冷看着他:“我不会让你去黄泉打扰娉婷。她不想见到你。”她痴痴说着,伸手抚摸着棺盖,
    细声道:“娉婷,我知道,你累了。休息吧,从此以后,再不要为谁伤心啦。”
    楚北捷凝视着棺木,心若死灰。
    那里面,静静躺着他心爱的女人,他的王妃,他孩子的母亲,他生前或死后,都没有面目相对的娉婷
    。
    不错,他害死了她。
    娉婷永远不会原谅他,无论在人间或黄泉。
    死,他无颜央求她的原谅;生,他无颜索取她的尸骨。
    他倾心相求的绝代佳人,被他亲手葬送。
    “你说得对……”楚北捷眼中空空洞洞,泥塑似的,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你说得对……”他不舍地
    瞅着那具棺木,却再没有勇气用颤抖的双手触碰它一下。
    他有什么资格碰它?
    楚北捷转身,他的眼里看不见什么,没有阳凤,没有则尹,也没有路。
    他忘了宝剑,忘了一切,走出大门,怔怔地看着前方,朝山林深处走去。在门口低头吃着干草的骏马
    嘶叫一声,小跑着跟在楚北捷背后。
    它不明白,为什么主人进了一个屋子,出来后已经失去了灵魂。
    则尹的手下看着这一人一马远去,低声问:“上将军,此人是我北漠大敌,我们要不要趁机将他……
    “
    则尹凝视着楚北捷的背影,摇头叹道:“他不再是任何人的大敌。”
    赫赫威名的镇北王,已经死了。
    他的心,已经死了。
    孤芳不自赏5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09…11…18 10:56:00 本章字数:7111
    北漠大军踏上回家的路。
    若韩在途中接到了传信兵带回来的则尹的书信。
    久经战火考验的心,随着书信中逐行逐句的消息而下沉。
    手中薄薄的书信也彷佛非常沉重,若韩双手捧着,叹息着看向森荣:“白姑娘死了。”这位现在已经
    是北漠最高军事将领的男人脸上,蒙上了一层寒霜。
    去了,那位风姿卓越的巾帼统帅已经去了。
    死在天寒地冻的松森山脉,残骨被豺狼拉扯散至四方,雪地中濯濯发光的,只余一支精致的夜光玉钗
    。
    当初兵发堪布,面对着东林大军谈笑自若,谁想到这位奇女子,竟会是这般下场?
    森荣问了许久,低声道:“是真的吗?”
    不相信,让人不敢相信。
    白娉婷,她曾一曲击退堪布城下十数万大军。
    仅凭一曲。
    “上将军夫人也病倒了。”若韩顿了顿,苦笑道:“我们都错了。”
    森荣不解。
    若韩道:“楚北捷正是因为不知道则尹上将军的隐居处,所以才夜闯军营,虚言恫吓。他跟踪我们的
    传信兵找到了则尹上将军。“
    森荣变色道:“那岂不是……”
    “他不是去杀人,而是去找人。找他的王妃,白娉婷。”
    “他不顾死活夜闯军营,不为国家大事,只为儿女情长?”森荣愣了良久,吐了一口长气:“原来楚
    北捷攻打云常是为了白姑娘,这不是借口,而是真有其事。“
    若韩点头道:“不错。如今白姑娘命丧松森山脉,看来楚北捷的雄心壮志也被消磨了。他虽和我北漠
    有深仇,但到底也算是当世难得的英雄。“
    又是可惜,又是可叹。
    一个是英雄,一个是佳人。
    天意弄人。
    两位战将都曾跟随娉婷打过堪布之战,心下恻然。沉默片刻,森荣沉声道:“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今
    晚要找个地方拜祭一下白姑娘。我得向管粮军务要一些好酒好菜,还有,军营中剩下的几坛好酒,我也要
    了。上将军,军旅中将领不得喝酒,我向你讨个情,让我今晚喝个痛快,可行?“
    “怎么不行?”若韩感慨一声:“今晚,我们所有曾经参与堪布之战的北漠将领,就在月夜下为白姑
    娘痛快醉上一场。“
    长醉忘痛,怎能不醉?
    这世间,又能有几个白娉婷呢?
    天色为什么一直那么灰暗,暗得近似不祥。还是我的眼睛一直被蒙蔽着,不曾真正的睁开?
    记忆中她曾被白雪围绕,雪的芬芳扑鼻而来,沁人心肺。
    她也曾,被五彩的霓裳包裹,裸足在王府中别致的歌台上,低低清唱,回眸时,瞅见熟悉的人经过,
    被她的歌声留下,驻了脚步,沉迷地听。
    但都散去了。
    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巨大的悲哀沉甸甸压过来,让人不明所以,彷佛没有理由,悲哀只是天命,辜
    负了这份自作聪明。
    “大姑娘?大姑娘?”声音好遥远。
    娉婷睁着眼睛,瞳孔渐渐凝起,有了焦点。目中倒印的人影有点熟悉,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是哪里?她转头,想看看四周。但全身彷佛被痛打过,动一根头发都会牵扯出浑身的痛。
    “嗯……”娉婷缓缓吐了一口气,忍耐着等待酸痛过去。
    孩子呢?
    对了,孩子!她骤然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用双手捂住小腹,急切地渴望摸索到小小的动静。
    “别怕,我们已经喂你喝了药啦。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好好的。”
    头顶上的脸乐呵呵地笑着
    。
    娉婷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她望望上面的屋顶。多好,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屋顶了,每天都是岩石和白雪
    ,彷佛永远也见不着屋顶。
    真好,终于获救了。
    “醉菊呢?阳凤呢?”娉婷打量着四周。
    “醉菊是谁?阳凤?”那张方方正正的脸露出不解的表情,不一会,咧嘴,呵呵笑开了:“哦,我知
    道,你说的是我们上将军夫人。唉呀大姑娘,你还没找到上将军夫人吗?都这么久了,马儿都生马驹了,
    你还没找到?“
    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娉婷困惑地看着那笑脸,忽然,她想了起来,恍然道:“你是我去朵朵尔山
    寨路上碰到的那个大个子,你叫阿汉。“
    “哈,大姑娘你想起来了?就是我!阿汉!你还送马给我呢,叫我留下银两娶媳妇。”阿汉爽朗地大
    笑起来:“告诉你,我娶了媳妇了,快有小阿汉了。”
    屋顶被他的笑声震得簌簌下灰。
    娉婷跟着他笑了笑,奇怪地问:“你不认识醉菊?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山上?”
    “撞见的嘛。我上山给老婆打野味补身子呢,有只灰兔子中了我一箭,还溜溜跑个不停,钻进岩堆里
    不见了。我进去找,唉呀,找不到灰兔子,找到一个快冻僵的大姑娘。“阿汉兴致勃勃地说着,很是高兴
    。
    “你救了我?”
    “当然,当然啦!”阿汉比划着:“从雪山上抱回来,还要背着弓箭和兔子,幸亏我劲大呀。你快冻
    僵了,喝了好多野兔子汤才好一点,嘿,野兔子汤就是补身子。还有我请别人从远处带回来的好安胎药,
    都喂了你啦。本来是要给我老婆吃的。“
    听他这么说,娉婷大觉不安,又是感激。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不怕,我老婆皮粗,骨头硬,怀着小阿汉还能干活,不怕的。”
    阿汉正得意地说着,屋那边走过来一个穿着臃肿棉衣的女人,小腹高高隆起,笑着问:“阿汉,你又
    自己和自己说话啊?“
    “喂喂,老婆,大姑娘醒了!”他把女人招过来,向娉婷得意地介绍:“这是我老婆。”又指指女人
    小腹,啧啧地说:“这是小阿汉。”
    阿汉嫂有着和阿汉一样的热情,笑着拧了阿汉一把:“柴没有了,快砍柴去。”
    对娉婷说:“大姑娘
    ,你总算醒了。怎么好好的大冬天爬雪山?松森山神不好惹的,冬天男人都不敢上去,阿汉这笨瓜,居然
    瞒着我上去打野兔子。“
    叽哩呱啦说了一堆,大概因为救了人,显得很高兴,乐滋滋地端详娉婷:“再弄一只肥鸡来,就可以
    让你脸色红起来了。“
    娉婷心里却想着别的。
    三天的期限过了没有?
    假如救兵到了,却找不到她的踪影,岂不把阳凤和醉菊急个半死?
    不过,老天还是慈悲的,让她和孩子都熬过来了。
    孩子啊,你福大命大呢。
    娉婷温柔的抚着小腹,里面鼓鼓的,似乎很柔软,又似乎很坚硬,一种说不出的充实感全在里面,那
    是生命的感觉。
    “阿汉嫂,我想……”
    “饿了吧?我去端吃的。”
    “不不,”娉婷摇头,这位阿汉嫂说风就是雨,倒真的和阿汉非常般配:“我想赶路。”
    阿汉嫂瞪大眼睛:“赶路?你这个样子,要去哪里?不行不行,我还准备明天弄肥鸡呢。”
    “我一定要走了。”娉婷从床上撑起上身:“我要去找阳凤,找你们的上将军则尹。”
    阿汉在门外砍柴,边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这时候把头探进窗子嚷嚷道:“上将军归隐了,大姑娘
    ,你找不到的。听说大王都找不到他。“
    “不,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一定要尽快过去,他们找不到我,会很着急的。”
    阳凤,还有醉菊,都会很着急的。
    隆冬快要离去,日光照耀下,雪水沿着直条的小坎,缓缓流淌。
    松森山脉上的雪,也会这样融化吗?
    何侠取了云常虎符,领兵出征,今日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肃穆地将虎符双手奉还。
    战争已经结束,调动大军的权利收归耀天公主。
    贵常青看着何侠手中的虎符在众目睽睽下,重新回到公主的手中,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耀天对何侠情意深重,要不是老丞相再三要求,绝不会颁布收回虎符的王令。
    “驸马生气吗?”
    早朝结束,耀天瞅着归还的虎符,心里还是有点忐忑,连忙派遣绿衣将何侠召来,见夫婿神采奕奕,(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
    应命而来,心里才安定了些。
    何侠愕然:“何侠为什么要生气?”
    “耀天收回了虎符呢。”
    何侠恍然,哈哈笑起来,无奈又怜惜地看着耀天,摇头道:“公主为什么会这么想?你我难道不是夫
    妻,我嫉妒天下人,也不可能嫉妒自己的妻子。“撩摆坐在耀天身边,携起她的手,表情忽然变得神秘起
    来,压低了声音问:“丞相祝公主早生贵子呢,怎么样才能向公主讨个王令,让本驸马帮上忙呢?”
    耀天见他靠过来低语,本以为有什么大事要说,认真地听了,才知道这个人又在逗她,两颊顿时红了
    ,蹙眉把头扭到一旁,嗔道:“刚刚才下早朝,驸马又不正经了,让丞相知道,不知道要教训多久呢。”
    “公主这话就不对了。”何侠一本正经,挺直了腰杆,咳嗽两声:“生儿育女,是人生大事,连老成
    持重的丞相也再三提起,怎么会是不正经?不管公主下不下王令,这个忙本驸马是帮定了。“
    耀天心里甜得像吃了蜜糖一般,红着脸道:“不找驸马帮,能找谁帮呢?”
    声音似蚊子般的低,几乎
    让人听不见。
    “嘿,那我今晚在驸马府恭候公主大驾。”何侠喜滋滋,也不顾王室礼仪,猛然往耀天脸上香了一口
    ,才站起来:“我先去处理军务,公主记得今夜之约。”
    耀天瞅着他大步走远,越发有龙虎之姿,唇边不禁逸出掩不住的自豪微笑。
    正巧绿衣送莲子糖水上来
    ,瞧见耀天的神态,娇笑道:“奴婢就说不用这么早将糖水端上来嘛,公主刚刚见了驸马,已经甜得发腻
    了,怎么还尝得出别的甜味来?“
    “绿衣,你现在本事大了,懂得取笑我了?”耀天恢复端庄的坐姿,低骂一句:“一定是跟着驸马学
    的。“这下撑不住,又笑了起来。
    当夜耀天驾临驸马府,下了马车,却不见何侠出来。冬灼跑过来请安道:“公主殿下,驸马爷派人来
    传话,他今天处理军务,要稍晚一点回来。晚饭已经备上了,都是驸马爷吩咐下的,公主爱吃的小菜。就
    在后院侧厅用饭可好?“
    耀天听见何侠未回来,不免一阵失望,只得点头道:“你看着办吧。”
    “那就吩咐他们将饭菜摆在后院侧厅了。”
    饭菜果然可口,耀天常来驸马府,驸马府的厨师自然知道她的口味,饭菜汤水里花尽了心思,做得比
    王宫里的还精细。
    但何侠不在,耀天食之无味,懒懒动了几筷子,抬头看了几回天色,又命绿衣去派人打听。
    绿衣道,“不用公主吩咐,奴婢早派了几拨子人去问了。大战虽然结束,但军需抚恤犒赏,都有得忙
    呢。“
    耀天幽幽叹了一声。
    等了大半个时辰,一直向外观望的绿衣忽然叫道:“驸马爷回来了!”
    耀天暗喜,站起来往窗外望,果然见熟悉的身影雄纠纠地往这边赶。何侠一进门就抹汗,笑着问:“
    公主吃过晚饭了?“
    “吃过了。驸马吃过了吗?”
    “哪有时间吃饭。”何侠将抹汗的白巾扔给侍从,就在桌旁坐下来。耀天忙吩咐侍女们端上热饭热菜
    ,亲自递过来一双筷子。何侠接了,瞅着她笑了笑,一边挟菜,一边解释:“我也想早点回来,但今天的
    事不干完,明天更没工夫。让公主久等了,都是我的罪过。“
    “军务竟这么忙,我看还是调两个武官过来,帮驸马分担一些才是。”
    何侠匆匆扒了两口饭,摇头道:“现在不患人少,只患人多,再调两个过来,更有得忙了。”
    见耀天不解,耐心解释道:“抚恤犒赏这些事,评定等级都不难,难就难在需要调动钱粮。我管辖下
    没有专门的钱粮库可供军队支取,每一笔钱都要向国库请领。请领一笔,不知道要经多少官员点头,要写
    多少单子。我能等,可军中的士兵们怎么能等?今晚我在国库那里磨了半天,他们才批了我头五千人的赏
    钱,明天还要去和他们缠呢。“
    耀天听得认真,自己手中也持了一双筷子,一边在旁帮何侠加菜,一边缓缓道:“这可不是小事,犒
    赏抚恤都这么磨蹭,士兵们心里不痛快,可不是动摇军心吗?“
    何侠显然累了,一碗饭很快下肚,又要侍女再装一碗上来,赞同道:“公主说得对。我现在反而不担
    心这个,大不了我就累一点。但军队钱粮调动这么磨蹭,万一战事忽起,兵临城下,哪里还有时间慢慢地
    申领?东林军来过一次,路线地形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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