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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娘说的认真,老僵尸却一脸茫然,这下完了,在酒娘心里他的形象是越来越惨败了。
他的一世英名呀
早知道他就不该那般的好奇了,只是这次的闲事看样子酒娘是又要管上了呢!
也好,找点事转移她的注意总比她闷闷不乐的好。
冬日的寒冷已经慢慢褪了去,春日的气息是暖柔的,酒娘难得的大中午的走了出去,耀眼的阳光本是他们不愿触及的,若不是这鬼差职位,她说不定还在那个阴暗角落躲藏着,就像对门那房间的东西一样,见不得光,出不得门,也唯有夜色下它才敢露了头,滋生着她的怨及恨。
楼梯口她恰巧与女人擦肩而过,女人黯然垂着头,身后是几个妇人的指指点点,她似乎不在乎别人的目光,眼睛里总是透着几分傲气。
只是今日她好似受了什么打击,脸上表情略显深沉。
她看了一眼酒娘,嘴角勾起一抹礼貌的浅笑,酒娘礼貌回笑继而便没有迟疑的下了楼,女人走过酒娘到底还是停了停步子她回过头看着酒娘走远的背影到底是没有开口,也是,她心里藏着多年的难言之隐一时半会如何能说与陌生人听?
即使酒娘的那些话确实让她寝食难安
犹豫过后她还是毅然的上了楼,酒娘撇了眼楼道拐弯处,眼里是透出几分清凉的寒意的。
这姑娘没多少时间了,应该是他们的出现彻底激怒了那东西,说来她又要好心办坏事了,如今也只能希望那女子可早日想通。
否则就是她也帮不上她了。
酒娘在闹市的街道转悠着没有了阿浩在身边她连买东西的心情也没有。
原来有一种习惯叫时间,两千年了,他的追随早已与她如影随形了。
只是阿浩,你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
夜倾风找到她时,她正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坐着,一杯咖啡还冒着热气,酒娘细手轻轻搅拌着杯里的咖啡,咖啡香味扑鼻,酒娘脸上却是难抚的忧愁。
夜倾风缓缓的在她对面落了坐,服务员走过来夜倾风开口点了一杯抹茶,酒娘抬眼看他一眼,目光清淡,疏离。
其实从无果镇出来酒娘就开始有意的疏离着他了,他没有问原因,不过大概也猜的出几分。
“酒娘,你这样避着我是在怕些什么呢?”他问的随意,清凉。
酒娘听了,只浅浅的勾了勾唇,“夜大人这话何意?我什么时候需要怕到避着你了呢?”
她眼里是倔强,清冷的,夜倾风看着她莫名的笑了起来。
这女人竟跟他耍起脾气了。
他说:“酒娘,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耽误了,对门那东西还是早做处理的好。”
酒娘听了,脸色沉了几分,“那女子不肯解开心结我也无法子,你知道的,解不开它的怨恨,它是不会放过她的。”
夜倾风也是一脸为难,他不得不承认酒娘说的都对,可他们出现又莫名的激怒了那东西,如今再不解决可就麻烦了。
“酒娘,要不你再去劝劝她?”
酒娘听了却是冷笑,“劝劝?如何劝?那天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不肯放过自己我也没办法,如今也是她自己想不通,我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益的。”
“可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
酒娘干脆的打断了他,“夜大人向来怜香惜玉,不如就自己去劝说一番,或者那女子就等着与夜大人袒露心声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些天一看到夜倾风为什么脑海里就会浮现他与花凤玉接吻的画面。
这明明是与她无关的,可那画面怎就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了呢?
第120章 挥不去的阴霾(三)()
夜倾风玩味的笑了笑,放在面前的抹茶咖啡飘着芳香,他说:“酒娘,你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吃醋呢?”
酒娘无语的冷他一眼,“夜大人,莫不是大白天的你还不曾睡醒?怎就说起了梦话?”
吃醋?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吃他的醋?可为什么她竟觉得有些心虚呢?
酒娘在外面转悠着,眼看天色已然暗了,可她仍然没有回去的欲望,那房间刺鼻的味道她实在是受不了。
夜倾风就老老实实的跟在她身后,他总是这样明白她的心思却又不会去说破。
望着酒娘不远的背影,他又突然想起了花凤玉最后放在他身体内的东西,他感觉到那东西的存在,只是她到底给了他什么呢?
自从无果镇出来后他的身体就不似那般冰冷了,尤其是胸膛总是会莫名的抽痛着。
那种感觉很是奇怪,他是越来越想知道他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为什么那阎王宁愿赌上身家性命也不肯对他透露半分呢?
满腹的心事让他的步子慢了许多,酒娘回过头便看到埋没在人群中的身影,虽隔的有些远可她还是看的到他清晰的轮廓,精致,清冷,只一眼就让人挪不开眼。
就与当年的他一般。
两人上楼时女人就在楼梯口等着了,她看到酒娘眼睛里是显着几分温凉不安的。
“我能请你喝杯酒吗?”她开口问道,酒娘淡淡的笑了笑,“就去你哪儿喝吧!上次见你喝的酒很是不错呢!”
她看女人穿着整齐,胳膊上还挂着包,一看架势就是要出去的,大概有些话她不想在那个压抑的房间里说,可那些话不当着它的面说清楚,那也就等于白说了。
女人有些为难,然抬眼见酒娘坚定的态度她也只能转身前去开了门,夜倾风识相的回了房,有些话她们女人之间才更容易聊起来才是。
女人进门褪去身上外套,连同手里的包也一并仍在了床上,她请酒娘在沙发上坐下,态度比上次和善许多。
她随后在酒娘对面坐下并点了根烟,手指间的烟抽了大半她才开口,“我叫许夏,我知道你说的东西,它一直跟着我,我都知道。”
她语气略显深沉,眼里也是透着一抹暗淡神色的,那张饱经苦楚的脸上更显几分伤意。
此时她身后的东西缓缓露了头,脸上没有上次的狰狞,它就那般低垂着头直直的立与她身后。
酒娘撇了它一眼,干脆的问道:“说说吧!这秘密放在心里那么多年也不好过吧?”
女人垂了垂眼皮,眼睛里闪着丝丝泪光,她终是哽咽的念了它的名字,“白芷,是我对不起她,她不肯原谅我也是正常。姑娘,如果你真能看到她,请你帮我告诉她,我不求她原谅,欠她的账也唯有来世再还了,你让她等着我,不会太久的。”
她说着,眼泪划过,身后东西有所触动,它似乎也是在低声泣哭着一般,一切的委屈,怨恨,不甘,似乎都沉寂了太久。
酒娘笑了笑道:“我并不是来传什么话的,有些心结你不解开便是不肯放过自己,更多的还是不放过它。若真觉心中有愧,就让它去的安稳一些吧!”
酒娘说着,女人更猛烈的抽着手里的烟,那手指间仍是抖动着的,沉默后她低声问道:“她真的可以走的安稳一些吗?”
酒娘注意着她身后的东西,它似乎对女人的敌意不是很重,说到过去也为见它恨意加重。
“当然,否则它便不会跟了你那么些年。”
酒娘这么说了,女人倒更显沉默起来,那些尘封的记忆如今真要说起竟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了。
片刻过后,她终是开了口,她说:“我和白芷是大学时期最好的闺蜜,我们曾经好的不分彼此。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也许我们也会一直好下去的。”
她声音有些沉,缓了口气她继续道:“那年眼看着我们就要大学毕业了,同学们都忙着找工作,我和白芷也是如此,因为我们都属于成绩不算出挑的学生所以想找个好工作也会有些吃力。直到有一天白芷应聘后兴高采烈的说她好像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是她应聘那家公司的经理,说是成熟稳重人也热心,她一下子便喜欢上了他。这消息对只谈过一次恋爱的白芷来说简直是太意外了,因为在学校她容貌本就出众学校里也不乏追她的男孩,可她却总是看不上眼,后来她每天跟我聊的最多的就是她的男神了,那男人似乎满足了她一切的幻想,她迷恋着,无法自拔着,而我也为她高兴着。”
“直到一个月后我见到那男人才真是心中一惊,那男人五官倒是端正,气质也算不错,可岁数却足足比白芷大了快二十,可她却不以为然的喜爱着,那时我才知道她是有些恋父情节的,也难怪她与我一样从小生活在离异家庭,我们都是缺乏父爱,有这样的情节倒也正常,可慢慢的我就发现那个男人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好。他们才交往几天那男人就骗的她夜不归宿了,我劝过她,可是她总是一脸幸福的说他很爱她,我见她那么上心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美好的一切在大学毕业后就转变了,他的本性一点一点的暴露着,第一次他背着白芷约我,我还只单纯的以为他是为了讨好白芷才想和我打好关系。呵!我们都太天真了。”
“那个男人他真的太了解女人了,了解我们心中的一切,他似乎能一眼看穿我们的心思,他总是能给予一些我想要却没有的东西,比如说关心,比如说呵护后来他们约会总是会带上我,而我也因为男人有意无意的殷勤而不自觉的注意着他。那时候的我好像是莫名的不受控了,我每天都在自责悔恨中度过,可就这样我见到他还是会很快就沦陷了的。他约我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无所顾忌了,那时候我竟天真的认为那就是爱情。后来白芷她经常会打电话抱怨他没空陪她,我总是让她理解,可她却不知道那时他是陪着我的呀。可是这样的关系终于还是被白芷撞破了,那天晚上我狼狈的被白芷堵在房间里,而他则不顾白芷的撕心裂肺说着分手,那时候的我简直”太坏了。
第121章 挥不去的阴霾(四)()
回忆过去女人眼里满满的悔恨,可是悔又能改变什么呢?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有些事错了便是无法挽回。
“她是怎么死的?”酒娘问道。
女人吸了口气,胡乱擦去眼角泪痕才哽咽道:“她看到我们那样就跑了出去,当时我只想跟她解释些什么,其实也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但我真不想看到她那么绝望的样子,我承认我是个坏女人,我不配求她原谅,可那一刻我还是迫切的追了去。她可能太恨我了吧,不管我如何的呼喊着她还是毅然决然的沿着漆黑的小路朝那座废弃的村落跑着,我也不知道我们跑了多久,原本离我不远的她突然就在我眼前消失了,我拼了命的找她,喊她,后来我听到地下传来她虚弱的求救声。我打开手机顺着身音才看到她落入了一个废弃的枯井内,那段路是通往一座荒落的村庄,那口井应该是搬走的村民留下的,因为路上没有灯,她又跑的太快这一不小心就掉了进去。”
酒娘冷冷的笑了笑,她问道:“你没有救她。”
女人无力的摇着头,失声痛哭道:“我怎么会不想救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呀!就算那是个我不认识的人我也不会不去救的。可是他赶过来抢了我正打电话的手机,他说我若打了电话就说不清了,说不定还会被当成杀人犯,他说那么深的井她肯定活不了。他”女人终是难以抑制的痛苦了起来,“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抢过手机?我怎么就没有喊人?我简直就不是人”
她哭的撕心裂肺,心中更是悔恨交加着,看起来这些年她受的折磨也确实不少。
哭过后女人又颤着手点了一根烟,她抽了几口,情绪缓缓平稳了些,她道:“她的尸体是半年后才被找到的,警察勘察后以意外结案,而我和那个男人就那么心安理得的活着,有时候我真希望白芷能回来,回来带走我们这两个恶人,我们不配活着。”她说的真诚,也许这就是它跟着她这么多年却没要她的命的原因。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为何没娶你呢?”酒娘淡淡的问着,如果她没猜错,那天看到的西装男就是她所说的男人了。
女人闻言苦笑了起来,笑声中更是透着几分嘲弄,“他娶我?他怎会娶我?他家里分明就有妻有子了,我和白芷都是被他骗了而已,他还为了他所谓的事业劝我去陪酒,他亲自把我送去取悦他的上司,我在他眼里就不过是事业上的垫脚石而已。”
“既然看明白了,为何还要纠缠呢?”
“纠缠?我当然要纠缠他,那个男人毁了我和白芷,他一定要付出代价,他的报应该到了。”
酒娘一听便觉出不对,“你对他做了什么?”
女人痴傻的笑了起来,“快了,很快他就该去地下向白芷赎罪了,而我也不会让她等太久的。”
女人说着,身后东西不安了起来,它是想出去的,不过却被酒娘拦了下来。
“你阻止不了了,那男人已经死了。”
酒娘说了,它却‘嘁嘁’的哭了起来,这倒让酒娘不解了,难不成那么个渣男它竟还是放不下?
女人听闻男人死了,更狂的笑了起来,只是脸上表情却悲痛不一。
“他终于死了,这么多年了,设计了那么多次,他终于死了。我还真以为他命大如天呢?我终于替老天爷收的他。”
她这几年做的最多的事便是想方设法的害死男人,自从他把她灌醉送给了他的上司她便明白,在这个男人眼里她不过是个玩物,若有一天她没有了利用价值便会像白芷一样被无情的丢弃。
她不怕被丢弃,她只是为她们不值,这样的男人他不配拥有幸福,所以她想方设法的去毁他,为了让他一无是处她甚至不惜做了他人情妇。
他的事业受挫,最后得知是她使绊,那天他来就是为了质问她的,句句咆哮指责,她要该看清他的面目。
他走时还留下了那卖她所得来的钱,他最后求她放过他,可是怎么可能,她怎会轻易放过了他。
她拿了那些钱雇了人去撞他的车,如果没猜错他就是死于车祸的吧,如今她已是了无牵挂了,下一步该走的就是她自己了。
酒娘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她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你以为如此便可解脱了吗?你不想见见她吗?”
门口的女鬼赫然的回头,它看着酒娘眼睛是不安及惊慌的,它拼命地摇着头似是不愿见女人。
也是,它如今的模样自是不愿见她的。
女人也是低头犹豫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见它,见了它她又能说些什么?求它原谅吗?呵!她该是不愿见自己才是。
“所谓心结放在心里不解便是无解,你们真的打算连死都死的不安稳吗?”
酒娘是在劝她们两个,女鬼仍是犹豫不决,倒是许夏苦笑着说:“我想见她。”她说的简单直白,也许是连生死都不在乎了,又怎会在乎别的,况且她确实欠白芷一句道歉。
不管她原谅不原谅,这句歉意已埋藏心里多年了,她不想死了也带着那些歉意。
酒娘再次回头看了眼门口,女鬼身上戾气渐除,那清秀的五官隐隐显露,只是仍是死时摸着,嘴角挂着血渍,额头也是伤痕,样子虽是触目却也不显狰狞。
第122章 挥不去的阴霾(五)()
白芷立于门口,她犹豫着还是点了头,它愿意见她,就像酒娘说的,有些话不说出来只怕她们都将不安。
酒娘为许夏倒了一杯玉壶内的酒,她说:“今日我请你喝上一杯,这酒可让你看到它,喝与不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