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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产期到了,肚子没任何动静,果断安排了手术做剖腹产。推进手术房时,子杰抓我的手抓得特别紧,手心全是粘腻的汗湿。他是有多紧张呢?等手术房的门掩上,将他的脸也拦在外面时,心头微微有些失落。暗恼为嘛顺产的妈妈们能有老公陪产,而剖腹的却不允许呢?
因为里头还有一档手术在做,所以我就躺在推床上等着。过了将近十分钟,门外又推进了一个产妇,她的额头直冒冷汗,就是我之前想过的那顺产顺不出来改剖腹的例子。我微带怜悯地看她,姑娘,受苦了吧。
后因那姑娘的情况紧急,于是我和她一起被推进了手术室,分在两张手术台上生,只在中间拉了个布帘。打麻药时,隔壁时不时传来痛哼声,听得我也心头发慌。连连安慰自己,剖腹生产是小手术,不可能会有事发生的。
等麻药生效,下半身完全麻木后,医生就开始工作了。也不知道是麻药的药力太猛了,还是被布帘那边姑娘给吓着了,感觉神智有些恍惚。莫名的呼吸变得急促,医生察觉到我的不对劲,立即唤旁边助手为我接上呼吸器。
我深吸了几口之后,才觉好一些,就是有些胸闷。忽听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我心中大喜,生了吗?却听为我主刀的医生淡声道:“别急,你的也快了。”
哦,原来是那姑娘生了,心弦刚松,又是一声哭声传来,结果我的主刀医生又道:“她生的是双胞胎。”
“。。。。。。”
鼻头泛酸,想哭。人家两个都生了,为嘛我这边一个都还迟迟没出来?不会真中了乌鸦嘴吧。子杰,你在哪?我想见你啊。
恍惚中耳旁似也听到了哭声,医生在说着啥,我都没注意了去,一直仔细聆听着。这一次,再不会是别人的孩子了,是我的宝宝出生了。宝宝在哪?快抱过来给我看看啊。
“不好,产妇大出血了,快!立即输血!”
咯噔!出事了!眼睛为什么那么花,视线越来越模糊?刚刚得知宝宝出生的狂喜,立即被狂悲淹没,难道我真的过不了这个坎吗?我要见子杰,我要见他!
泪滑过脸庞,嘴张了几次,都没发出声音来,有护士凑到我嘴边倾听,我拼尽全力求她说:“拜托你,让我老公进来,我想见他,求求你们了。”生命如果在流失,那么我最想见的一定是他,只想弥留一刻,能够看到他。
“敏敏!”熟悉的唤声来自耳旁,我艰难地转过头,看清他的脸后欣喜若狂。“子杰,对不起,你别难过啊,我不会有事的,只要你在,我就一定能坚持到最后一刻。”
他的眼中闪过迷茫,转眸看向旁边问:“我老婆怎么了?她没事吧。”
“没什么大问题,刀口已经缝补好,等下就可以将人推出去了。”
咦?这么快?不是说要输血吗?怎么好像没有往我身上扎啊?不过打了麻药的,就是扎针也没知觉。过了两分钟,医生指派着人来搬我上推床,我不由急了,忙唤子杰:“不是说大出血了吗?难道就这么放弃不医了?”
不要啊,我能挺得住的,只要有子杰在身旁,什么难关都能度过。
子杰面色倏然一变,寒声问:“什么大出血?”阴厉的目光扫向医生,却听那主刀医生啼笑皆非地说“搞错啦,是旁边那个产妇出了点状况,你老婆好着呢。快快,把人推出去吧,后面还有手术排着呢。”
呃,三根黑线从我额头落下,搞乌龙了,是耳误。
推动中忽然想到什么,忙问身旁面色不好,却又紧抓着我手的男人:“宝宝呢?怎么没见到宝宝?是男是女?”他低眸看我,语气不太好地说:“刚刚护士抱孩子出来时,说你哭着在找我,情绪很不稳定。我就跟着冲了进来,应该是妈在抱着的。”
我听了有些心虚,再悄悄看他阴霾的脸色,不敢多问了。出了手术房后,立即小叔叔和许姐姐,以及公公婆婆都围堵了上来,而我的视线却是落在婆婆手上抱着的小不点上。
97。许君唯一到天荒地老(大结局)()
难以形容第一眼看到宝贝的感觉,与水灵搭不上边,倒是个小胖墩,刚出来时子杰已经说了,是个男孩。这下是合了我的意,就是怎么看也觉得他长得不像子杰啊。
可婆婆却笑眯了眼,说宝宝与子杰小时候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眼睛和鼻子尤其像。我对比了下,再对比了下,有点想哭,婆婆是在诓我,根本就是两个模子。
宝宝长相问题,我已经把他给生出来了,也没法更改。能力范围内的,就属名字了。曾听老爹说,名字定终生,取个好名会走运。可我深觉他在忽悠我,就像给我取个“敏”字,怎么从不见我聪敏呢?
走运我倒是认同,遇上子杰,就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一件事。
儿子的名字颇为周折了一番,也不知道子杰跟他堂哥闹了什么别扭,通了个电话后就咬着牙,一脸郁色地说要取个比唯一更好听的名字。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那许子扬给他出了个歪主意,说什么他们两兄弟关系好,两人名字排行了个“子”字,得让他们家的唯一和我们家的宝贝也排名,且很是好心地提供了个名字叫“唯二”。
我一听,坚决反对许子扬出的馊主意,虽然说儿子没遗传子杰的半分外貌,但也是心肝宝贝,哪能给取个二的名字呢。思虑了一个晚上也没想出好名,我这破脑袋瓜子总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苦着脸问子杰:“是不是一定得排名?”要是不排名,我倒有几个备案了。
却听他道:“也就那么一说,别理子扬,给咱儿子起的什么垃圾名字。让他再生个儿子用那‘唯二’的名字去。”我很是认同的点头,这许子扬分明就是在埋汰我二呢。
儿子被抱去护士那边洗澡,子杰等不及亲自去接,等到他接了宝贝回来时,脸上的笑容甚为明朗。进门就道:“敏敏,我想到了一个,谁说排名就一定得排那个‘唯’字了,咱用‘一’字来排,叫君一怎样?”
君一?有什么涵义啊?那许唯一听着就应该是许子扬对余浅姑娘的承诺,这君一。。。。。。等等,许君一?许君一世天荒地老?是这意思吗?
我激动地连忙把心里的猜测问出来,果见子杰点头,眼中尽是温柔情意。忍不住傻笑起来,谁说我家子杰不懂表达的呢,他这一表达起来,就让我感动到想哭。
许君一,一遍遍咀嚼这名字,越来越觉得好听,比那许唯一都好听。因为唯一我已无需子杰来许,他和我早就是彼此的唯一了,而一世天荒地老,却是永久至生的承诺。
界此,儿子名字定下,大名许君一,小名天天,是婆婆取的,她说得有个容易喊的小名。我斟酌了下,觉得若是喊“一一”的话,就与余浅姑娘家闺女的小名重叠了,若是喊“君君”或“小君”的话,有些女性化,于是就应了天天这个小名。
小天天满月前一日,余浅姑娘与许子扬一家四口就先赶了过来。他们家一一和唯一打进门起,就围在天天的摇篮旁没离开过,眨巴着晶亮的眼睛,很是可爱。最后一一皱着眉问我:“婶婶,你怎么生了个弟弟,不是妹妹呢?”
余浅姑娘在旁笑问:“弟弟不好吗?以后你可要跟唯一两人照顾小天天啊。”
一一的脸上显露为难,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就当多照看一个烦人的唯一了。”我忍俊不禁笑起来,拿肩膀顶了顶余浅姑娘问:“你们家闺女咋那么不待见弟弟呢?”
她冲那两孩子宠溺地笑了下道:“两个人都皮,成天在家里吵架来着,三不五时还打架,子扬总偏帮一一,我自然就得帮着唯一了,然后一一就对唯一老有意见。总之啊,等你以后再生一个时,就能体会出来了。”
啊?再生一个?脑中蓦然想到产房手术室里的情景,虽说最后出意外的不是我,可当时的感觉真的是心慌到极点,只想立刻看到子杰出现,现在想想也会是一阵后怕。万一我。。。。。。呸呸,大吉大利,我好着呢,没有万一。
视线忍不住又递到那两姐弟身上去,子杰喜欢女儿,如果再生个的话,他一定会很开心吧。回头把这事跟子杰一提,他态度坚决异常,不肯再生,说不需要像子扬和余浅姑娘那样,生了两个家里闹翻天。我想想觉得也是,就把这念头作罢。
第二天是为小天天办满月酒,来宾很多,我因为刚出月子,还全副武装地头戴帽子,全身上下包得紧紧的。孩子也不用我抱,来得长辈都争相轮流抱着玩呢,我就只要坐在那收礼物就行。到后来,摸了下鼓鼓的包,我笑得越加甜美了。
原来生了天天,还有这福利呢,光小叔叔和姐姐两人就分开给了两份礼物,拿姐的话说小叔叔是送给外孙,而她则是送给侄子。能多收一份礼,我自然乐得接受,管它什么理由不理由呢,反正也不用替小叔叔和姐省的,尤其这礼还不轻。
子杰走过来见我笑得嘴咧到天边了去,巨掌拍在我后脑勺上笑骂:“瞧你那财迷样,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潜质呢?”我懊恼地抚了抚头,翻了翻眼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不得为咱家多操心点啊,这些东西存着,往后要是有个急用,还是能换些钱的。”掂了掂提着的包,里头装得十有八九都是金器,基本上是不会贬值的。
“你会有什么急用?”
这回我连眼都不翻了,垂眸叹气:“子杰啊,你是不知道持家的苦啊,我这还不是为咱以后可能会发生的做好充足的准备嘛。”话毕,额角被爆了个响栗,他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什么时候持家过了?家里一切开销不都我在算度?要给你来掌控,我怕直接得揭不开锅饿肚子。”
我欲张口争辩,忽然腿弯被撞,低头一看,原来是唯一,他一把抱住我的腿嚷:“婶婶,姐姐不让我跟弟弟玩。”不由失笑,原来小家伙是来告状的。抬眸搜寻小天天行踪,只见那处余浅姑娘正温柔抱在身前,一一丫头则滴溜溜地跟在四周,一脸焦急的模样。
子杰俯身将小唯一给抱了起来,问:“你想和天天玩?”等唯一点头后,又道:“那以后你跟天天,要像你爸爸和叔叔一样,互帮互助,不能打架哦。”
我却满不在乎道:“没事,男孩子凑在一块,还没不打架的。只要关键时刻,一致对外,别让外人给欺负了去。”唯一似懂非懂,眼珠子总往她妈妈那边飘,小手一指,直接指派:“叔叔,你带我过去,把姐姐给赶走,不要让她与天天玩。”
男人跨步往那处而走,我依稀还能听到他与小唯一的对话。蓦然间发觉,现在的情形真有些像他们的儿时,一一好比许姐姐,唯一与天天则好比许子扬与子杰两兄弟。这样的组合,不正恰恰好吗?
小家伙是饿了哭闹才被送还到我这边来的,子杰陪了我去旁边另开的包厢喂奶。熟悉地要去解胸前的扣子,发现某人目光灼热地盯着那处,眼神竟似比小天天还要饥渴。我面上一赧,这人每次喂奶时刻,就总这幅虎视眈眈之态。
稍稍背转过去一些,小家伙叽咕叽咕喝了个饱后,也睡了过去。突然子杰凑过来,气息喷在我耳上,声线极是魅惑地说:“敏敏,晚上还是我帮你吧。”
脑子一时短路没反应过来,等转眼对上他眸内精光时,顿时脸涨了个通红。羞恼之极地拿手肘撞他,低声说:“不用你,有吸奶器呢。”宝贝儿子爱睡觉,喝奶不多,造成奶水过剩,于是就买了那机器。结果被这人给巴望和肖想了,几次想把这工作抢过来。
他从身后搂了我,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甚是理所当然地说:“害什么羞,我是你老公,该为老婆你分忧解劳的,这不是为缓和你持家的辛苦嘛。”
“……”我这是不是叫无语?
满月酒办完,小天天等于是完成了一个洗礼的仪式。到了晚上安静下来时,虽然我这一天都没要怎么动,却还是觉得有些累,躺下了任由子杰在我背上按按捏捏。侧过脸,发现小天天睁大了眼看着我们,虽然明知他目前是没有视力的,可还是觉得好奇。
不知道在他小小的脑袋里,是如何来看待这世界的。伸了根指头到他手边,竟毫不犹豫被抓住了,小手拽得紧紧的,嘴角弯起弧度。
“子杰,你快看,他是不是在笑?”
身后的人停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出声,我一回首,却发现他的目光并没凝在天天身上,而是直直盯着我看,重瞳若辉,忍不住问:“你看什么呢?”
他的唇角漾了温柔的笑意,“当然是看你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啊,让你来看小天天是不是在笑呢。”这么小就会笑吗?还是刚才那一瞬只是我的错觉?蓦然间气息逼近,唇上一凉,就被子杰给衔住了,呼吸被吞没在他的唇齿间,他也并没点到即止,而是唇舌席卷了各处,直到两人呼吸都不稳时才松开。
额抵着额,平息着气息,温温的声音在说:“敏敏,看着你和天天靠在一起的样子,我就觉得好满足。有妻如此,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我抿唇,笑意漫进眼底,学着他的口吻道:“这是当然,许氏贤妻,乃我苏敏也。”
沉沉的笑声溢出,子杰轻刮我的鼻子:“一点都不知谦虚的。就你这样,还能堪当贤妻?”我假意竖眉怒瞪,“我哪里不贤惠了?进得厨房,出得厅堂,还为你生了个儿子,叫许君一。”
“嗯,贤惠贤惠,你最贤惠了。”
“敷衍,没诚意。”
子杰想了想,问:“那许君唯一到天荒地老,算不算有诚意?”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子杰,你想说你给天天起的名字好就直说,不用绕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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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从此,你在我的生命航线里,我在你的眼中。
98。兄弟齐心(许君一番外)()
“许君一,敢不敢跟我单挑?”一声喝斥来自身后。
我回头看了下,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许唯一,你每天都来欺负我,烦不烦的啦。”暑假来了奶奶家,每天这许唯一就爱找麻烦。
只见他抿唇贼笑了下,拿肩膀来顶我,“如果不服尽管放马过来啊。”
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直接留了个背影给他,跟这人没话可说。可他哪里肯罢休,两步上来就扭住了我的胳膊,一个反转压在了我背后,嘴一咧,白白的牙齿露了出来,中间门牙还掉了颗,是上回跟我扭打不小心摔地上给摔没掉的。
“许君一,你服不服输?要服气了就喊我哥。”
我用鼻子哼气,上下把他打量,反问:“你哪里像哥了?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嘛?”龇了龇牙,扭在后面的手臂还真疼。不是我不反抗,而是跟他打每次都输,原因他比我虚长了两岁,个头比我高,而且还鬼点子多,焉坏焉坏的。
他冲我嘿嘿一笑,“谁让你每次看到我都连名带姓地喊的?快叫哥!”
我把脸往旁一扭,妈妈说做人得有骨气,妈妈还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总有一天我长高了能把这混小子给打败的。所以我坚决不喊他哥。
“许唯一!你又在欺负天天了!”一声娇喝从旁传来,我们两人同时扭头去看,然后同时哀嚎,管家婆许一一!但凡我跟许唯一出现点“分歧”,十分钟之内,必能见到许一一身影,最主要的是她总仗着自己是姐姐,爱管闲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