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上一颤,手机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我居然。。。。。。拨了他的号码?捡起手机,竟是还没有挂断,依旧显示通话中,顿觉手机烫手,想要丢开,却听他沉黯的声音又响:“敏敏,你真的决定了吗?”我咬咬牙,把心一狠,“是的,决定了。”说完毫不犹豫掐断通话,手指按到红色按钮上想要关机,可是摩挲而过,终究是没有关。
至从去年我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关机,或者砸了手机,以至老爹出事的消息没能第一时间收到,后来就养成了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习惯。除非忙晕了忘记充电,但也会在发现之后立即接上电源开启机器。
再不要因为失去联络而错失掉一些消息,因为很有可能那些消息重要到你无法承受。
但即使没有关机,手机也再没响过。一鼓作气,再而衰,陆向左那我是没勇气重新拨通一遍号码去宣誓,最终确认又确认了手机号码没有错,才发了短信过去:明天机场见。
十分懊恼,刚才怎么就脑筋不动地拨到他号码上了?是将那十一个数字记得太深刻,还是心思有多恍惚呢。就在这胡思乱想中,竟没发现手机过了好一会都没回信,等到短信提示音起时,才醒神过来,打开一看,只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好。
到了夜里,睡得极不安稳,总有人影晃过,各种影像片闪,却没有完整的。朦胧中似看到子杰从迷雾中走来,气息逼近,将我整个都围拢在其中,深幽晦暗的眸,仿佛黑洞,吸着我往里沉,像永无止尽。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是不是就是这般?
这一睡,睡得特别昏沉,几度迷迷糊糊睁眼,觉得依旧困顿,又闭了眼去。同时斥责自己,莫要再多想他了,怎么连幻觉都出来了,竟似看到他在眼前。终于从沉梦中醒来时,发觉脑袋涨的有些发疼,眼皮还颇为沉重,像是睡了很久。
很久!?糟了,今天十点要赶飞机,不会是让我睡过头了吧,哀嚎了声连忙拔身坐起,可就是这么一个动作也觉得头晕目眩,怎么回事?是我又要得流感了吗?
这必须得注意,最好是喝个药剂预防一下,防患于未然总要好一些。正当我脚尖着地时,猛然间发觉不对了,这地方。。。。。。好像不是我的房间啊。原本我卧房里的色泽是一致的米色中夹着浅蓝,而这个房间的布置却是偏复古,色调幽深。窗明几净的位置,如今连窗户都不见有,只有个老式的衣柜摆放着。
怎么回事?难道我还在梦中?可这未免也太真实了点吧。
房门突然被推开,颀长的身影在门口出现,我呆住了,不光是因为进来的这个人,还因为我看到了外面的景象。这根本就不是在大宅!
直愣愣地看着来人不急不缓,方寸有度处是冷静的决绝,走到离我一米之远的地方停下,然后微俯了目光看我,他的眸内没有特别强烈的情绪,连这阵子跟随他最久的痛楚都不曾获见。好一会,听他语声轻柔地问道:“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我愣了愣,回过神就点点头,有问题:“现在几点了?”
他作势抬了抬手腕,然后一脸歉意地说:“抱歉,忘记很久没戴手表了,据估计,现在的时间为北京时间十六点整左右。”我傻眼加瞪眼,下午四点?怎么可能?这一睡也不至于睡过头到下午啊。而且据我所了解,这人从未有戴表的习惯,哪门子的抬手腕看时间的习惯,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似没看到我惊异的表情,浅声问:“肚子饿了没?给你熬了粥的,出来梳洗下吃东西吧。”说完就转身欲走。
“子杰!”我扬声喊住他,“不要跟我开玩笑了,阿左在机场等我,等不到我他会着急的。”说好了不见不散的,不知道陆向左现在是走了还是在到处找我。
他回眸嘴角噙着抹嘲讽与浅讥:“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你们要搭乘的那架飞机是昨天上午十点零八分起飞的,现在是第二天的下午四点,敏敏,你是怎么都赶不上这班飞机了。”
我震在当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现在是第二天的下午四点?意思是我从前天晚上一直睡到现在?是在编神话故事吗?仅余的思维能力,只剩口中喃喃着否定:“你胡说,你在骗我。”
哪知他闻言却轻忽而笑,似无限宠溺地说:“敏敏,我那么爱你,骗谁也都不会骗你呀。乖,出来喝粥,你将近两天没吃东西了,光补充了点营养剂。想要知道什么,我一会统统告诉你。”这次没再给我机会反驳,直接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瞪着那洞开的门,久久不知该作何反应。该死的,他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所有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实。待我懵懂地梳洗完走出卧室时,不由环视屋内布置,这地方。。。。。。很质朴。家具简单,摆设不多,但基本电器都俱全,从窗户透过看外面,似乎是个乡间小屋。窗外可见碧绿,这抹绿在城市之中已经找不到了。
桌上一大锅的粥已经摆在那,热气腾腾,飘散着诱人的香味。他双腿交叠着坐在桌前,姿态有模有样地拿了个碗在仔细的盛,盛满一小碗后就推到对面,“还不过来坐,傻站着干什么?”从态度到语气,他都像是个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人,仿佛之前那番天翻地覆的伤痛,都是幻觉,仿佛我和他莫名出现在这,隶属正常。
到了这时候,我要是还不知所以,那就真是白痴了。显然,他把我给带到了这个陌生地方,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所谓一夕间,天翻地覆,完全变了样。说得是否就是我这情形?只是要把那个一夕间,改为两夜,如果他说现在是第二天下午四点是真的话。
59。三个问题()
坐下刚准备开口询问,就被他截住了话:“先吃,吃饱了再问也不迟。”表情很是寡淡,但就是有那种威势在。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只能低头舀了一口粥送进嘴里,等尝过后,立刻发觉粥是用鸡汤熬的,里面还有细嫩的鸡肉丝,嚼在嘴里特别鲜美好吃。确实是饿狠了,也不顾他是否在注视着,就埋头狼吞虎咽,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
我伸手去拿瓢子准备自给自足,再盛一碗,哪知手到空中就被拦截了,他直接把锅给移到了另外一边,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不宜吃得太饱,会撑着胃。晚点再吃。”
不由气结,没事把粥烧得那么香又那么可口,回头还不让我吃饱,他这是存心的!
他索性连我面前的碗也收了起来,随后才道:“好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现在是知心答疑时间。不过至多回答你三个问题,你斟酌好了再问。”
我的额头冒出三条黑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从醒来的震撼到惊疑不定,再到了悟整件事的可能发展,竟是生不出任何滔天翻滚的怒意。反而是看着这样面目肃黯的子杰,有些惧意,有些莫名。
心里磨叽了半饷,首先提出了个最想知道的问题:“陆向左呢?”
问题一出来,对面的男人面色就微沉了些,眼中泛着冷意,疏忽间他又浅笑着说:“敏敏,你还真知道怎么伤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我对他最在意,你就偏偏把针戳在伤口处,你是笃定了我拿你没办法是吧。也确实是这样,我对你再无任何办法了。好吧,我告诉你,陆向左昨天在机场等你等到飞机起飞前的最后一刻,最终独自离开,这个答案可还满意?”
我一时间无法适应这个调调的子杰,字字句句似带着讽刺,又似含着隐忍的痛,而语气又是这般乖张,从未有过的跋扈更在他脸上显现。
就在我还处于错愕时,他又加了一句:“这个飞机起飞的时间,是今天上午十点零八分,也就是说陆向左在机场等你等了一天又一夜。感动吗?呵,你这震惊的表情真是可爱,也让我痛心。”
我呐呐不成言,呆呆地看着他。心底某处开始揪痛,是因为我发短信说“不见不散”,然后陆向左就这么痴等一天一夜?当悲意滚滚涌来,我无力承受时,满腔的情绪喷薄而出,再开口时,声音中已经带了质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话问出时,我看到他的眼中闪过萧冷,但也没因我的质问而生气,反而一反常态地笑道:“敏敏,你该先问我是怎么办到的。也得怪你,是你逼得我不得不如此做。你居然能拨错电话拨到我的手机上,还又说了那番话,你说我能坐视不管吗?之前在墓地的时候,我就已经强烈表达了我的意愿,显然你没有听进耳朵里去,所以才会在事后罔顾我的意见,想要继续跟他出国。”
我怒瞪着他,又不知该找什么话来反驳,最后只能随了他的意问:“那你是怎么做到这些的?我明明住在家里的,楼下有慧姨在,你不可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翻墙进屋,还把我悄悄带走。”
大宅的院墙可是挺高的,就算他真能翻得过来,楼底下也按有警报器,会有声响的,他是如何瞒过慧嫂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转移的呢?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这连着两天,应该是用了无副作用的安定药之类的将我昏睡着带离的。
心中一动,记得当时睡下不久,似迷迷蒙蒙看到他出现,后来数度睁眼看到她,我都以为是在梦中或者是幻觉。原来都不是梦,而我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早一些发觉,都错过了。
子杰的回应是先讪笑出声,随后扬了语调反问:“翻墙进屋?亏你想得出的,敏敏,你要是能常这样逗我就好了。这个问题很简单,我就光明正大地敲响大门,慧姨开门后见是我非常惊喜,这种情形下,我只需说跟你定了晚上的飞机去国外补度蜜月,又不想吵醒你,堂而皇之就抱着你出门了。哦,对了,慧嫂还一直送我们到门口,把你的行李都帮忙送上了我的车呢。别瞪我,就是这么简单。”
我不想用惊这个字来形容自个心情了,应该叫哭笑不得。忘了慧嫂根本就不知道我跟他离婚这件事,可能还以为子杰突然来找我,是在“增进”感情,又听他编那什么补度蜜月的谎,估计想都没想就放行了。
“已经两个问题了,还有最后一个,你想想好要问我什么。”某人淡声提醒。
我还真仔细想了,他避开了刚才那个“为什么”的问题,而其实那个答案很明显,他不说我也知道。最后想了好久,挑了个最浅显的问题:“这是在哪?”
当一切已成事实后,再多纠结时间也不会倒退回去,唯有先安于现状。但我的问题一出,立即得来他的嘲笑:“敏敏,你这是在浪费我给你的机会。这是哪,你只要走出门看看就能了解到,居然把最后一个问题浪费在这上面。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也得问问这两天你是怎么过来的?离开H市后,你小叔叔那边是什么情况?今后的安排又是如何?”
我被他吐槽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懊恼万分,怎么就脑筋短路问了个白痴问题呢,“那我改问接下来你要如何安排?”相比,这个问题更来得实际。
但某人却煞有介事说:“已经晚了,机会过了。”
“许子杰,你有完没完?”我顿时就怒了,主要是他这说话的语调委实令人窝火。他也不在意我嗓门大,继续那个调调:“别吼,小心火气大。这里是一个偏远小镇,离最近较大的城市也得开上一天的车。至于以后的安排,我们会在这住上一段时间,你没去外面去看,漫山遍野都是小黄花,景致很美。是个度假的良地,只是还未开发而已。”
憋闷在心头,基本已经猜到大致情况会是这样,他这意思是我即便是想走,也起码得赶上一天多的路,更何况他偷偷将我带来这里,应是不会放我离开。他倒是言出必行,将语言化为了行动,果真是不放手!
但问题是,方式会不会太偏激了?居然直接掳人,还跑这偏角旮旯里来。
“答题时间结束,你收拾一下,等会我们出门散步。”某人自动拍案决定,端起桌上的砂锅就往厨房走,很快两手空了出来,扫了我一眼后道:“还有个事我要跟你说下,以前是我太宠你了,害怕失去,事事都迁就着你,就是。。。。。。也应了你。从现在开始,一切我做主,你最好收起弯弯曲曲的小脑筋,别再动什么逃跑的念头。”
我沉了沉念,难怪他一改之前对我小心翼翼的态度,他又变回了原来的专断独行。手上一紧,他大步上前握了我的手往门外走,我略皱了皱眉,没有推拒。因为也推拒不了,那个控在手上的力量,不重也不轻,想要挣脱,难。
出门后我皱着的眉就舒展开了,微风扑面而来,鼻间全是清新的泥土芬芳和着绿草的气息。阳光因为已近黄昏,特为幽柔,倒是晚霞开始慢慢映上半边天。沿着小路往前走了百米左右,果真放眼可见金黄色的海洋,被碧绿的田埂格成一格格的。
说是漫山遍眼,其实不是山,就是较高的土墩而已,但确实是铺得满满的。我们绕到高处,从上而下往远处眺望,那场景就颇为壮观了。据我所知,婺源以小黄花景致而著称,此地会是婺源吗?
旁边的人似知道我在想什么,淡淡解释着说:“这里不是婺源,只是一个没有被开发过的小乡落,叫沁镇,比起商业味浓的婺源,这里更淳朴,没有任何外在气息。这些黄花也并非是种了供人欣赏的,而是农家种植大片田地,等待丰收的季节,将菜籽打下,拿去工厂加工熬成油。这可是属于纯绿色的油类品种,只比橄榄油稍逊一筹而已。”
很是讶异,他如何会知道这些?没等我问出,他就自己解释了:“这些都是我在一年多前从你父亲那得知你是易感体质后,开始慢慢留意的养生之道。敏敏,你这身体并非到病入膏肓的地步,怎么就能想躲开我一个人偷偷地等死呢?你甚至。。。。。。甚至连作一下尝试都没有,就认定了自己会短命是吧。”
我转开视线,看向别处,幽声说:“并非没做尝试的,否则我不会应承与你在一起,也不会许你生一个孩子,可痛下决心做尝试的结果是。。。。。。医生论证我已开始生命衰竭,原本可能还有十几年的寿命,恐怕现在没有了吧。所以子杰,你要好好想清楚。。。。。。”
悲意再度席卷而来,将我紧紧包裹住,坦言公开自己寿命短暂,不是一件舒心的事。
60。舞动的魂(14000票)()
“想清楚什么?”子杰怒声质问我,两手扣住我双肩,将我转过来面向他,翻飞的怒意在他眼中狂舞,声声质问在耳:“想清楚弃你不顾吗?你就是这么看我的?苏敏,你是觉得我许子杰有多混蛋,会眼睁睁看着你死?还是觉得这刻我放手了,将来听闻你的消息后会无动于衷?我要不要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一下,啊?”
“不是的,我就是预料到你知道后会这样,所以才想永远咽下这个秘密。子杰,我不会立刻就死,只会一点点生命力衰竭,人体的衰竭会带来各项身体机能的衰退,可能有一天,我会变老,变丑,甚至耳聋眼瞎,到那时,你看到我的情形会难过到不行,而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难过。”
“哈!”悲怆而带着讥讽的笑从他喉中飞出,“不想我太难过?你可知我在初听到这消息时,是什么反应吗?一个跟头重重栽在了地上,摔得我满嘴都是血!你真当我是看了那短信才知道的?我那是骗你们的,早在你铁了心求我签字时,我就开始着力查你和你叔叔中间有着什么秘密。因为你所有的眼泪都在指证着你依然爱我这件事,可是你却偏偏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