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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你说什么圆不圆的,这不到我这成了缺口,唯有跟你连上才是完整的圆啊。”
她一脸气结道:“我那就是个比喻,要不要这么标准的?行了,你这脑袋瓜我也不指望能想透,直接跟你说吧,你喜欢的人是陆向左!”
“不可能!”我直觉否认,尼玛这比喜欢宁一这丫还要惊悚啊,“我所有的记忆里,没有一项是对陆向左有好感的,而且那年我清楚记得拒绝了他!”
“你真拒绝了吗?”宁一飘忽过来一个疑问,我刚想大声肯定,但话到嘴边却噎住,萧雨说我记忆错乱了,会不会。。。。。。不由回神冥想当年的事,可脑中除了黑漆漆,江风阵阵,寒意涔涔的画面,其它都不记得了。我到底是拒绝了呢还是没拒绝?
“敏子,再跟你提个事,小时候我为向陆向左投诚,他对我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创造机会接近你。起初我以为他是看不惯你,所以可着劲的欺负你,那时我还挺内疚的,后来慢慢看出苗头了,别家小孩若是欺负你,他定是第一个冲在前面的。而你在后来的一路成长里,也从最初对他的反感,到慢慢转变成好感,十四岁那年你就跟我分享了个秘密,你说你可能喜欢上阿左那个坏蛋了。
没错,你别看我,你在当时确实喊他阿左的。所以我真不认为那年江边,他向你告白,你会拒绝他。知道上回你感冒发烧,我为何如此急吗?因为你是易感群体,别人一个小感冒少则三日,多则一个礼拜,自能痊愈。但是你却不是,你要么不生病,一生病就会是场大病,所有感冒病症都会一样样得过来。那年你被陆向左从江水里捞上来,病的不是三天,也不是一个礼拜,而是整整两个月!
前一个月你长时间昏迷在医院,后一个月稍稍有好转,被苏伯伯带回了家闭门修养。等到两月后你再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就是你后来那般没心没肺的样子,我也曾试问过你江边的事,但你的记忆似乎停格了,自动过滤掉了某些事,然后只剩下对陆向左的敌意和厌烦。那时陆向左已被陆老爷子送出了国,你还开心的跑月华寺去烧香拜佛,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如果不是宁一神情肃穆,眼神从未有过的认真,我真会把她这番所言当成天方夜谭。陆向左真喜欢我这件事,已经够让我觉得惊悚了,她还论证了我也喜欢那个坏蛋,还喊他阿左!怎么可能?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毛骨悚然啊。
不对不对,我出言反驳:“这事不可能,我要是易感群体,还不从小到大都成病罐子了?怎么着看我这身体素质,也不是药堆里养出来的啊。还有,我要是喜欢陆向左那种类型的坏胚子,怎么可能会对我家大人死心塌地?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型的。”
就是到了这一刻,我还是得承认,对子杰依然爱得死心塌地。
宁一却轻笑出声,幽声而问:“敏子,真的不像吗?可能在外型上,你男人和陆向左属于两种类型,可是骨子里的性情呢?当初我第一眼看到你家大人照片时,就对你说这个男人你搞不定,除去这一点,我从他身上看到了陆向左的影子,事实证明之后的种种,你在作茧自缚。从某种角度而言,你家大人和陆向左一样的。。。。。。坏,而陆向左的坏,就是当年你喜欢他的最大特质。”
不是这样的,我在心里高声否认。宁一不懂,我对子杰的喜欢不是贸贸然的,是细水长流的崇拜和敬仰,转生成不知不觉的爱意。而子杰与陆向左也不一样,不认为“坏”这个字用在他身上恰当,他并不坏,他只是把所有的好给了余浅姑娘,因为那是他心尖上的姑娘。
从根本意义上而言,他还是个好男人,对感情忠贞不一,只是,不爱我而已。
宁一那基本上该挖的也都挖完了,事情的表相浮出,内底里的事却还如层层迷雾般被遮挡着。或许当时真是我冲动了,该听那萧雨把料都抖完了再揍,可当时那情形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能怪我爆脾气。
拍拍屁股走人,临走特意提点了下宁一这丫:“以后少受那陆昊糊弄,他们姓陆的没一个好东西。”听君一席话,我对姓陆的越加不待见了,反正没记起来自己曾喜欢过那人,但从萧雨和宁一两人话中揣摩出,这个陆向左就是祸害。八成是因为萧雨吃醋把我给推进了江中,害得我差点小命都没了,居然还躺了两个月之久,你说我能对姓陆的有好感吗?
这要是人在我面前,非揍他几拳泄恨!
脚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是老爹那个家,不是我住的那个。比起江边的疑问,我其实更在意的是关于妈妈的那件事,虽然一遍遍告诉自己萧雨是在撒泼胡言乱语,可到底还是迟疑了。因为,就在她重推我栽倒在月华寺门外的瞬间,脑中晃过丝缕片段,快得抓不住,但确实有个小女孩的影像出现。
如果想知道妈妈的事,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间屋子里,在老爹的书房里。他将有关妈妈的遗物都放进了他书房的柜子里,时而得空了就拿出来怀念一下。
慧嫂来开门,发现是我时很是惊喜,从她那得知老爹恰好不在家,自从退下来后,他就变得清闲,时常会出门与老友下下棋,聊聊事什么的。我只说回家拿点东西,就上了楼,直接进了老爹的书房。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可就是压不住心底的念头。犹如一个小偷般一层层翻动柜子,发觉空无一物时,长吁了口气。但忽然又觉不对劲,平日里还见老爹看妈妈的照片呢,那照片怎么不在里面了?他放哪了?
转首看向靠墙边的五斗橱上的保险箱,会在那里面吗?身形移动,走到了那处,上面是密码锁,我想了想,输入妈妈的生日,结果不对,提示再输错就会自动锁定。这次我输了自己的生日号码,竟然开了,直觉地先心虚回头看看书房的门口,不见有人才深吸了口气拉开保险箱的门。
果然如我所料,妈妈的遗物都被转移进了这里,首当其冲就看到了妈妈的那个相框。因为长时间被老爹摩挲的原因,相框的框边都已经斑白了,但夹在中间的照片却是保存的非常好。盈盈笑容,阡阡温柔,不是第一回见,但依旧保持原观点:妈妈比我长得漂亮。
所以,我把自个的长成基因归类在老爹身上,就是因为像了他,才塑就了我女汉子的形象,要是能像妈妈多一分,子杰定能对我刮目相看,也不至于落到如此惨淡局面。
咦?下面有封信!
95。苏家的孩子(为香奈儿123更)()
“小敏,你在干什么?”老爹一声震吼,从门边传来。
我僵硬地转身,木木地看着他,手中的信纸翩然落地,清晰可见老爹的神情从震怒变为惊慌,听到不像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出来:“老爹,这信上说的。。。。。。是真的吗?”
“小敏,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老爹快步走到了身前,扣住我的肩膀急声道。我仰起视角,凝看他眼角的纹路,两鬓的斑白,还有脸上早已被岁月蹂躏出的一道道情皱,悠远的声音来自我:“原来,妈妈曾遗弃过我,原来,妈妈是。。。。。。自杀的。”原来,我真的不是苏家的孩子。。。。。。
跌落地面的那封信,竟是妈妈的遗书。很长很长的篇幅,讲述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从忠贞不渝的爱情到背叛,到最后选择自绝这条道路。上面还历数了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痛恨,多次想要遗弃她,只因她不是苏家的孩子,甚至最后自绝那刻,都曾想带着孩子一起走。
萧雨带着恶意讲出这些时,我不信,可如今字迹斑斑来自妈妈,我要如何坚定地说不信?尤其是此刻老爹脸上的痛楚,手捂着心口的哀戚难以,我的心沉落到底。蓦然间,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老爹,惊慌失措到夺门而出,从楼梯跑下到最后两阶时,一个趔趄滚了下去,但随即狼狈起身,不顾身上疼痛,也不顾旁边慧嫂的惊呼,还有老爹在身后的呼喊,慌不择路地逃出了。。。。。。大宅。
家,这个字,我竟不敢在轻念嘴边。如果我不是老爹的女儿,那身后的宅院,又岂会是我的家。从来都以苏沐天的女儿自傲,也以苏家人为荣,可是妈妈在最后的信中说,我不是苏家的孩子,我是个错误,她不要我。。。。。。
脚跟处揪心之痛袭来,是刚才从楼梯上滚下来时扭伤的,腿一软,我向前跌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不想爬起来,满眶的泪含着,强忍住不掉下来。抖着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按了开机键,自从那天C市回程关机后,一直都没开机。这一刻,我只想听听子杰的声音,想立刻见到他。
手机里的音乐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他极轻的声音,我不等他开口就不管不顾地急问:“子杰,你在哪?还在C市吗?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早一点回来?”
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才悠悠开口:“苏敏,你真那么急吗?”
我猛点头,“急,很急!子杰,你快回来吧。”我想见你,只有在你的怀抱,才能觉得安全感,才能告诉自己,我是个有家的人。
但是他却说:“还要一阵子的,我可能暂时没法回来。”
心砰然而碎!是了,他早已不要我了,又怎能苛求他这时候回来呢?手上一松,手机摔落在地,屏幕暗了。我趴在地上,将脸埋在手臂中间,眼泪在自己制造的狭小黑暗中成蛹化碟,无声无息却哇哇直流,落进地面,埋进土里。
当夜幕垂临时,我一瘸一拐地走向那所公寓,不管有家无家,似乎只有此处能安生,所以只能回这。然而,再一次看到陆向左站在公寓楼下,他神情中有着担忧,注目我良久不说话,就在我准备跃身而过时,他忽然开口:“小敏子,有件事我不得不说。。。。。。”
一盆冰水兜头而下,浇得我脑袋都麻木了,只愣愣地看着他问:“你说什么?”
他深吸了口气,又再重复。
我心火冒起,怒瞪着他:“你胡说!我刚还从老爹那边出来的,怎么可能他现在就进了医院,还说什么生命垂危?”
“你说的刚刚,是三小时以前,伯父在你离开后就倒地昏迷不醒,送入医院后,你小叔叔四处打电话找你,宁一和阿昊也分头去找你了,我则留在公寓楼底下守着。小敏子,这三个小时你去哪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去哪了?三个小时里,我花了半个小时趴在地上痛哭,其余时间都用在了走路上,不辨方向地走,找寻着自己的家,最后我回到了这里。在心里头认定,至少在子杰给我离婚协议书之前,这儿还是我的家。
冲进医院大门时,我连脚都是在颤抖的,不敢相信刚才还对我吼着的高大男人,如今躺在那里不知生命何许。急症病房前,小叔叔僵立的背影,沉重而又压抑,听到我的脚步声时,他转眸看过来,在我意识到他眼中闪过怒意时,一个巴掌已经重重扇在了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伴随而来的是小叔叔的冷言厉色:“谁允许你私自翻动大哥保险箱的?明知他有心血管病,不能激动,你在当时气完他后还一走了之!你是嫌你父亲命太长是吧?”
“我。。。。。。”
“只凭一封你母亲的遗信,就论断你不是苏家的孩子?哼,你若不是苏家的孩子,大哥需要对你这般呕心沥血吗?你若不是苏家的孩子,当初你吵着要嫁给许子杰的时候,你当我们吃饱了撑着来管这事?”
这是小叔叔第一次动手打我,也是第一次对我疾言厉色斥骂,顿把我给吓懵了,茫然看向那边面带忧色的慧嫂,从她神色中看出,应该是她把我和老爹争吵的事情讲给了小叔叔听。
小叔叔的意思是,我是苏家的孩子?那妈妈的遗言又是怎么回事?
“出来了,出来了。”慧嫂在旁激动而喊,小叔叔疾速回身,走向急症室门前出来的医生,我一个箭步冲进了病房。老爹双目紧闭,眉宇痛苦深皱着,脸上被呼吸器给遮盖了,耳旁似听医生在说着什么,却没有一句从耳朵划进脑里。
深深的懊悔从心底窜起,我当时为什么不心平气和问清楚?为什么在发现那件事后要落荒而逃?老爹是被我气倒下来的。
忽闻身后传来小叔叔暴怒的声音,茫然回头,只见他揪住医生的前襟在怒吼:“什么叫不行了?不可能有这种事,他的病一直长期在治疗,怎么可能不行?我命令你,立刻再救治!”
他们在说什么?老爹不行了?不会的!
紧紧握住老爹的手,凑到他耳边轻喊:“老爹,是我啊,小敏。对不起,我不该偷偷开你的保险箱,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质问你,我错了,你不能有事啊。”
一股蛮力从身后而来,将我从床沿拉拽而起,小叔叔一边推搡着,一边怒骂:“你滚!你不是苏家的孩子,在这里干嘛?快滚!”我眼泪扑滚而出,揪住他的衣袖哀求:“小叔叔,别赶我走,让我呆在这,我要陪着老爹,求你了。”
但向来疼我的小叔叔,这回却是彻底冷了心,一路将我推到了门边,死死扒住门框,他佯作要关门,震喝:“缩手!”我手颤了下,但仍牢牢抠着门框,身旁传来陆向左请求的声音:“苏叔叔,小敏子她。。。。。。”
“你住口!陆家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老子份上,今天绝不容你站在这!”
陆向左顿失了声音,面色惨白。
我无暇去分辨他们的对话,只埋着头倔强地堵在门边,就好像坚持到底,就能抓住一点希望。绝没想,第一次与小叔叔对峙,是在此种情况,以这种方式。
“暮年,别赶小敏走。”
当那声苍老而熟悉的嗓音破空而袭进耳内时,我倏然抬头,朦胧的泪眼里看到那处的老爹已经睁开了眼,呼吸器被他移到了旁边。小叔叔先我一步冲了过去,“大哥!你醒了?”我紧步跟进,却没敢冲到床沿边,只缩着身体躲在小叔叔的身后,我无颜见老爹。
几声重咳后,老爹在唤:“小敏,过来。”
怯懦地从小叔叔背后走出,隔了一臂距离,不敢再近一步,老爹轻叹:“暮年,你太严厉了,把丫头吓着了。”小叔叔转首看了看我,目光依旧阴霾,但嘴上却道:“我去找医生。”
等房内只剩我和老爹时,我再也忍不住,一步上前趴伏在病床前,泣声说:“老爹,我错了。”老爹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满眼尽是沧桑与忧虑,“小敏,那件事我和你小叔叔本想瞒你一辈子,让你一直无忧无虑地过下去,可是。。。。。。到底还是让你给翻出来了。既然如此,就坐下来听老爹讲故事吧。”
我很想张口说不要讲了,老爹此时说句话都很累似的,气也是虚的,加上之前小叔叔与医生争吵的话,心里不着调的慌乱着,莫名的有不祥感觉。可偏偏张口也发不出音来,竟像是失声了般,唯有心底深处知道,我想知道那件事,那件老爹和小叔叔打算瞒我一辈子的事。
“大哥,你真的要说?”
小叔叔的声音在门边响起,我木木地转头,只见他靠在门框上,神情肃穆中带着悲切,目光穿过我而落在老爹脸上。
“暮年,我和你都老了,不可能保护小敏一辈子,她总有一天会知道事情真相的。与其从别人口中听到恶意的毁谤,还不如由我们来亲自告诉她。要不然等到那天我不在,而你又无能为力时,她要如何承受这个事实?”
小叔叔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我出去抽口烟。”说完身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