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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非善人,如果不是被这小丫头的倔强和不屈所撼动,我会毫无顾忌地利用她这颗棋子。老实说,最初集训的时候,对她很是不耐,觉得她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苏沐天的女儿而进入了这次集训,纯粹是个没吃过苦的小丫头。可一项项训练下来,她那张生动的小脸上,有着各种各样的表情,就是没有退缩的。
她的眼睛依然如当初一般晶亮,总是骨碌碌的转着,动着她的小心思。真正对她改观是有次夜里她突然敲门来找我,要求卸去队长之职,还讲出了一番矛与盾的大道理。当一个向来有勇无谋的人,突然展现了智慧果断的一面,怎会让我不觉得惊讶呢?
从那天开始,我就时常会注意她的神态举止,从那些微表情和动作来探察她的心思。发觉这丫头除去表面的毛毛躁躁,其实每次执行任务时都很心细,也很会动脑筋,颇有些大智若愚的形态,令我不觉有些欣赏。因为对她留了意,也自然发觉到了她时常飘向我的眼神,以及那眼底亮闪闪的星火,这丫头喜欢我,几乎立即就肯定了。
有一次夜里我坐在营地外,莫名的就想起了远方的若若和子扬,从手机里翻出一张藏了很久的照片,默看着,让思念在心间划过。不知他们如今可还好,不过子扬对若若那般在意,是不可能抵挡得住她的柔情的。
耳旁突然传来细小的声音,我心中一紧,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搜寻,很快就发现在我身侧几米远处,趴着个小身影,还时不时地探头而看,不是那苏敏又是谁?她定不知道我已发觉了她,微恼这丫头破坏了我的宁静,起了恶整她的念头。
有意坐得久一些,还特意脸往她方向转了转,之后她再没敢探望,僵硬地趴那草堆里整整有两个多小时。而隔日,我有意天还没亮就吹哨集合,很明显看到她疲累的脸色,以及僵化的四肢。我的唇角微不可查的轻勾。
在发现这丫头对我的爱慕后,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整个计划,如果利用她做棋子,势必是玩弄了她的感情。而继若若事件后,我最不愿做的一件事,就是欺骗感情。
我不想像子扬那样,以算计开始,最终将自己的心也赔了进去。当然我的心不会赔进计划里,因为它还停留在若若身上,只是不会再萌动了。从我将她亲手推到那个乡村去找子扬时,我就对自己的心做了选择,做那个背后退守的人,做那个成全她幸福的人。
也正因为想早日成全她和子扬,我不得不铤而走险。当发现那个雷区可能存有隐患时,我脑中闪过第一个念头是苏敏和其他队员在那有危险,所以立即在通讯器里下命令,让她不准妄动。可转念就想到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把握住?命令只下了一半,还有一半提醒的话锁在了喉咙口,身体比思维先有了行动,拔腿往那雷区冲。
以我对苏敏近十个月的观察和了解,她在指示不够明确的情况下,为在我面前求表现,定会继续向前,我必须以最快速度赶到,确保她不会出事!
当时的我,一心只以为救下苏敏就有与苏家谈判的筹码,却不知我脚下的步伐多了慌乱,呼吸都不觉屏住了,在目光触及到那熟悉的背影,耳边听到雷爆的秒声时,眼见还有一段距离,想也没想,一个纵身飞扑了上去。
如果再近一分,如果再准备充分些,我都能在救她之前规避开危险,不至于让自己伤得太重,可偏偏时不等人,再等那0。01秒都有可能错过最佳营救时机。当我整个身体都如裂开般撕疼时,悬着的心却放了下来,我终于成功救下了她,也终于拥有了谈判的主权。
陷入昏迷前,因为怕还有残余雷没爆开,所以死死压制住不让她动弹,我不能让自己的牺牲白费。等到确定安全时,才松开了手,任由自己跌入黑暗。再醒时,人已经在医院,姐姐和子扬都赶来了,若若也在。
苏敏会来看我,在我意料之中,也早已打算好要如何应对她。事已到此,无需再利用她什么,还是乘早斩断她对我的情意为好,免得误了她。一番准备好的腹稿,骂得她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从没有过的难堪出现在她脸上,在她转身之际我突见她眼中闪过疑似泪花的晶莹,不由怔住,她哭了?
集训项目刻苦艰难,她没有哭;作为队长的她在任务失败后,受我严词批评,她没有哭;队中组员淘汰,所有姑娘都哭得淅沥哗啦,她没有哭。但在这刻,我指着她的鼻子说不过是因为她是苏沐天的女儿我才舍命相救时,她哭了。
莫名的,酸涩在心间泛起。我有意忽略开,告诉自己这样做没错。
与子扬谈及这次的意外事件,没想居然被若若在门外偷听到,她乘着子扬不在时来问我何苦如此。面对她,我无意隐瞒,道出了心中埋藏的毒,毒的名字叫许阡柔,也就是我姐姐。我与姐貌似不亲腻,可从小我就把她当成公主一般看待,公主自然是要住在城堡,与王子过幸福的生活,而不是为家族牺牲,嫁给一个比她大了八岁,而且还是二婚的男人。
因着姐姐这层关系,加上我要许若若和子扬安宁生活,就奠定了我不得不铤而走险,剑走偏锋来谋求出路。也因为姐姐嫁的是苏暮年,是苏敏的叔叔,注定了我跟她不可能有任何发展的可能,我也不愿就此利用她的感情来达到目的。
但绝没想到的是,我和若若的谈话,居然会被去而复返的苏敏全部听去,看着她消失在门背后的身影,我心慌到手在颤抖,一个剧烈动作间,手上的输液的针头滑出了皮肤,血珠在不停往外冒。可当时情形不容我顾及这些,吼着若若立刻去追!等到若若追出了门,仍控制不住颤意,竟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在心间漫开。
当时的我,把这种恐惧定义为是害怕苏敏知道了真相,跑回去与她父亲和叔叔说,然后我的整盘计划都将落空,这次的意外牺牲也都将白费。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承认,那时的恐惧,其实更多的是害怕苏敏。。。。。。恨我。
78。玩火自焚(子杰篇2)5500票()
一场变故最终演变成了苏暮年强势而来与我们谈判,除去一些苛刻条件外,最后附加了一条:娶苏敏。当时我震怒了,苏敏居然以此来要挟我娶她!胸口熊熊怒火无处可泄,我费尽心思想把她推出这个局,她却偏偏要跳进来,还不惜用苏家来压我!
从那之后,她堂而皇之出现在病房,就是我脸色再冷,她都锲而不舍每天坚持来报道。她乖觉讨好着我,跑前跑后的忙碌,我无意再对她怒斥,只当她是空气,就是她这空气太烦人,常扰得我心烦气躁。
我的烦躁如气球般在不断膨胀,然后那天,砰的一下破裂了。事情源起于一场医疗意外,当苏敏煞白着脸冲进病房说若若被闹事凶徒劫持时,我一口气冲到头顶,差点没缓过来。子扬比我更快,像一道风般冲了出去,我不顾身上有伤强撑着下地,边走边问苏敏情形。
在得知是她要求与若若谈话,然后走到安全通道被那闹事者给挟持时,我转首厉看她的目光恨不得戳穿她一个洞,要是若若有事,我绝不会放过她!幸好有惊无险,救回了若若。与子扬的默契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一个眼神就能洞知对方想法。但那纵身一扑,明显感觉背部在撕裂,伤口又裂开了。
回楼上时,我尽量保持姿势不要僵硬,不想若若和子扬发现了担忧和内疚,可如此小心,还是被一直盯着我的苏敏发现了,她伸手要来扶我时,胸口存堵的怒气勃然爆发。我冲她怒吼,严词训斥她身为一名受过特训的人,没有半点临场应变能力,竟然让手无缚鸡之力的若若被抓,自己反而落荒而逃搬救兵。
顿时苏敏的脸变得惨白,眼中满是惊惶,她仰着头问我是否当时宁可她被抓也不能让若若出事?我在心中冷笑,她当真以为姓苏有苏家撑腰就妄自尊大,竟把自己与若若来比,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打击她。
她脸上的血色一寸寸剥离,再出口时语声哀戚,当她幽声说她也是个女人,也会怕时,我的心上禁不住抽动了下,最后她倔强地要我给句话:是否真那么讨厌她?此刻浑身都散发着悲凉的她,是我从未见过的,不承认心中有那么一点不忍,可脑中盘旋无数,或许我能通过这次机会打消她的念头,也能免她陷入感情洪流,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
有了决定后,我带着狠绝与残意地告诉她:我讨厌她。
乒!我似乎听到了她心碎的声音。但随之苏暮年的鼓掌声拉回我心神,证明刚才那一瞬不过是我的错觉。苏暮年的愤怒,几乎没有隐藏,他周身的气场都变得凌厉万分,苏敏在他怀中哭得淋漓,最终与他一起离去。
强撑的一口气松懈下来,身体就再也支持不住,往后栽倒,子扬眼明手快扶住了我,从他眼中看到了与我一般的惊惶与焦虑。我们同时认识到一个事实,这一回,是将苏家也得罪了。尽管姐姐嫁给了苏暮年,尽管许家与苏家算得上是姻亲,可从苏暮年对苏敏疼爱的态度可看出,他不会善罢甘休。
首先我想到的是子扬和若若必须立刻回去,那边刚刚起步,绝不能因为我这边的事,而让苏家动到子扬的根基。可千防万防,还是出事了!子扬打来电话时,我还在医院静养,一听到他说若若又走了,这次是带着小一一一起离开,只字未留。
有那么一瞬,心跳骤止,可立即就觉得事情不对,若若怎么可能在此时离开。她对子扬早已除了爱意再无任何怨念,那时她来找我,神色中是万般的坚定,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要找到子扬并且与他在一起。这时候子扬未起,她又怎可能会独自离开?
心神不定下,立即出院奔赴赶往他们所呆的城市,进门我就把一路上的分析对子扬道出,他是沉浸在上一次的噩梦里一时没想透,经我一提醒立即反应过来。急着立刻要冲出门去找人,就在跨出门时,目光随意的一瞥,定住了。因为是背光而稍显昏暗,可那门框原本因为成色太旧变成了黑的,却有一处白的特别明显,仔细看,那分明是被刮过的痕迹,痕迹组成了一个字:苏。
若若被苏家带走了,一定是苏暮年!我和子扬冲去要人,却无功而返。苏暮年有句话没有说错,今时今地的我们,根本就没有足够能力保护若若她们母女。子扬说,唯有变强,我点点头,将这话听进了心里。
不管苏暮年的动机是什么,变强最快的途径,就是苏敏。命运就是如此,你越不想做什么,偏偏就逼着你往那条路上走。既然苏家不义,那也别怪我把苏敏拉下水。
那丫头本就对我爱慕,都无需我太费心思,只是在猎鹰行动的颁奖会上露个面,一个月前伤心奔走的她又活灵活现的,眼睛又晶亮晶亮的。既然目标明确,那必当制定好计划,借由公事我将苏敏抽调过来,加入了特训队,带到小岛上进行为期两个月的训练。
两个月,是我对自己订下的期限,务必要在两个月内彻底将苏敏芳心掳获。因为若若被苏暮年软禁,多待一天都是煎熬,我要与子扬联手,在最快时间内获得成功。
从不知道,画地为牢这句话是为我而设的。我以为放下一切,去迷惑苏敏的心,却没想绕了个圈,把自己也画在了圆中,再出不来。但当时的我执迷不悟,也没发觉自己的心,只一心求速成,耍尽各种追求的手段,心思单纯的苏敏,根本对我毫无抵抗。
成功的与她定下男女朋友关系,成功的第一次亲吻她,虽只不过两三秒的时间,一触即离,可却有电流窜过的感觉。回头我就自省,是否太过入戏了?但在第二次真正亲她时,控制不住的想把时间延长,想她唇齿间独有的清新味道弥留得更久一些。
左韬是有些知道我的事的,也知道若若在我心中的位置,他看出了我对苏敏的苗头,私下里曾提醒我说别玩火自焚,我嗤之以鼻后淡笑,心里却很是烦乱。
因为我发觉对苏敏真的要比自己想象的在意许多,看到她吃袁珺的醋时我会莫名的唇角微扬,偷偷跟着她与袁珺身后,发现她被袁珺激将法挑衅单挑时又破例暗中指点她,甚至在最后测试前一个礼拜,还私下对她特训格斗技巧。
潜意识里,我不希望她输。告诉自己,这是在为后面铺路,我没那么多时间来哄大小姐,只能利用特训的每一分钟来达到目标。在测试前一夜,她挨着我很近对我耍无赖,低眸看着那双晶亮生动的眼,忽然徒生出从未有过的狼狈。
她如此信赖我,毫无心机城府,她的单纯天真,之前的十个月加上现在的两个月,我是看得清晰又透彻,可我在做什么?在诱惑她入我的瓮!蓦然间,我不敢看她那双眼,怕多看一分就泄露了心底的秘密。僵着语调命令她早些休息,做好明天的备战,离开的脚步微有凌乱。走回营地就看到左韬含笑兴味地看着我,心中更加烦乱了。
闷头坐下,左韬坐在了我身旁,啧啧而问:“哟哟,不是跟小丫头腻呼去了嘛,怎么一脸郁卒的回来了?”我瞪他,哪里去腻呼了?心中却发虚,头几晚都是认真教学,这几晚在教学收尾时。。。。。。就真腻呼上了,那丫头吻技逐步而飞,起初都傻愣愣的,这两日会反吻过来,虽然大多数情况都是不着调的咬,可那微痛与微麻相融合,别有一番滋味。
说起来,刚才因为心情陡然转变,还没亲她。。。。。。
左韬的一声嘲笑,打断我的遐想,他调侃道:“子杰啊,给你出个最老生常谈的题,你家余浅和咱小苏敏两个人掉到河里,你会先救谁?”
我直接白了他一眼,轻哼了句:“无聊。”心底却自发的给出了答案:自然是先救若若了,因为苏敏受过游泳特训的,掉在河里根本无需我救。
左韬又道:“你心里一定有在回答,想必答案也一定是先救你家余浅,因为你的直觉意识上认为她比较弱,需要救援。可是,先救的那一个,未必就是你真正在意的答案。”
“荒谬!”我给出评价。懂左韬的话中有话,他想说我即使先救了若若,也不能代表若若比苏敏更重要,可是他不是我,不明白若若对我的涵义,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只会把若若放在第一位。因为她承载了我所有的愧疚和希望,我要许她一生安若幸福。
至于苏敏,她只是我走向成功的路。对,就是这样。
两个月的孤岛训练结束,苏敏也不负我所望,战胜了袁珺,挺进五强行列,入编特派队。凭心而论,苏敏如果不那么不着调,她在各项武装能力上都有着独有的天赋,射击项目她有着特有的敏锐,就是耐心不够;而格斗技巧,按理她与袁珺比确实差了一截,但她却巧妙运用了我教她的招数,最终还是智取了胜利。
从孤岛回来,我就打算加快进程了,子扬已经入主Z市,正式与何丁一系斗上了,我再不能等下去。如何抓住一个女人的心,这方面我不敢说很有经验,但搞一些小浪漫还是会的,利用与苏敏比拼射击的机会,将戒指递上,正式向她求婚。
结果自在我掌控中,她的眼中闪过的均是红心。她这边一首肯,我就找上苏暮年谈及婚事,苏暮年似笑非笑的表情特别碍眼,但我只能耐着性子与他周旋。相比之下,苏敏的小心思就比较好掌握了,她把情绪几乎都写在眼底,等从民政局里领证出来,她在前面拿着手机倒弄着什么,我站在身后凝着她的身影,心中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