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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明显了,这是那啥的意思?
我连哀嚎的心都没了,难不成等下我要再去洗次澡?这一晚上的,全泡浴室了。却听他说:“睡吧。”抬眼看时,他还果真闭上了眼,可这。。。。。。睡觉姿势也委实诡异了些,试着建议:“我睡旁边就好,这样睡得不舒服。”
建议无效,直接驳回:“苏敏,你再不睡,要不咱们做点别的?”
偃旗息鼓,立刻闭眼。折腾了近半夜,早已疲累不堪,没过几分钟就梦周公了。
周公说书太枯燥,我就出门去溜达,去商场逛了一圈,带回来一只超大的毛绒狗熊,一路抱到家里后想撒手,哪知那毛绒狗熊粘在我身上,怎么甩都甩不脱,一怒之下,我一口咬了下去。咦?这口感。。。。。。还不错,很有弹性。算了,抱着就抱着吧,反正也挺舒服的。
昏沉之际,感觉有人与我来抢熊,这我哪肯啊,死命扒住。似有人声穿越而来,貌似我家子杰的声音,难道是他问我要这熊?手上一松,他要就给吧,我跟他哪还分彼此。狗熊果真脱手而去,心里窃喜,原来教官大人跟我喜好相同。
似感他拍了拍我脑袋,说了句什么,我迷糊着应声,继续补眠。
醒来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昏天黑地在床底下找到手机,一看上面六个未接来电,有一个是陌生号码,其余都来自于我家大人,手一颤,机器摔地上了,铃声也中断。心凉了半截,捡起来一看,屏幕黑了,他不会以为有意关机吧,这误会可大了。
捣弄了半天,总算开起来,赶紧拨过去,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清冷的声音透过来:“怎么还没过来?都几点了?”刚开机后时间显示是下午一点,这是要我过去哪啊?我还没发问,那头顿了顿,凉声问:“苏敏,你不会还没起床吧?”
很显然的事,我都还趴在榻上打电话呢。可一听那语气,哪敢承认,连忙道:“哪有,我正在喂小白吃东西呢。”根据以往经验,拿小白当借口向来有效。
“我早上跟你怎么说的?”
茫然一片,他早上说什么了?等我不耻下问后,听到他在对面深吸了两口气,随后用冷扬的命令式语调:“苏敏,限你十五分钟内赶到君悦轩。”通讯中断。
十五分钟!我骨碌起身,用最快速度梳洗和换衣服,临出门前想到小白,又反转回去把狗粮送到了狗屋,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就冲出了门。跑到楼底下一看时间,已过十分钟,心里那个急啊,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君悦轩在哪,幸而这个社会还有一种交通工具叫的士。
拦下一辆后报出地名,又加了一句:赶时间,车资双倍。刷的一下,车如离心的箭飞射了出去,刚刚好五分钟,的士稳稳停下。我朝司机飘了个崇拜的眼神,这尼玛车技杠杠的,车速飞飞的,最重要的是准时,刚好十五分钟!
手机铃声响,怕又是子杰来催,抓起后就按了接通键,一边小跑一边报告:“到了,已经到了。”那头沉默了两秒,接而陆向左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小敏子,你这是到哪呢?”
一听他这声,昨晚悲催的一幕就重现,顿时就怒了,朝着话筒吼:“陆向左,你怎么还没去死?”说完就去按挂机键,今儿赶时间,没那个空去教育他!最后那秒,听到对面如宣誓般断言:“苏小敏,我赌你会离婚。”打了一个冷颤,手机已经挂断,有那么一小瞬的茫然,低头将陌生号码拉入黑名单。
我要和这个衰神绝交!
走进君悦轩,迎面就见楼上一群人顺着楼梯而下,我家大人赫然在其中。转过视线,发现小叔叔和许子扬等也都在列,还有一些是生面孔。迎步上前,扬了笑容唤:“小叔叔。”
众人停驻,有人在问:“苏执行长,这位是。。。。。。”
小叔叔还没答,我家大人已经抬步到我身旁圈住我肩膀,微笑着说:“她叫苏敏,是我妻子。”众人惶悟而笑,我暗自窃喜,小叔叔眉色舒意,朝他看了眼后,落向我这就带了宠溺味:“怎么到现在才过来?还想着跟你吃顿饭呢,你倒是好,直接到席散了才到。”
我有些微窘地吐吐舌,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解释晚起的理由吧。幸而小叔叔见状似有领悟般的也不追问,拍了拍我肩膀道:“要是还没吃饭,就让子杰再陪你吃点吧。”心中顿时泪牛满面,到底还是小叔叔懂我,吃饭与我家大人,两样都不可缺。
转而小叔叔就与旁人寒暄着往外走,我注意到那许子扬的身旁有个婉约精干的女子,两人看得倒是挺相配。不过在我眼里,谁都没余浅姑娘与他站在一起更郎才女貌,所以我对那女人鼻子里哼气了下。
肩上一紧,许子杰在耳旁没好气地问:“肚子饿不饿?还要吃吗?”
“要!”当然要!睡过了早晨,又睡过了中午,自然是错过了早饭与午饭,能不饿吗?
也没挑包房,就楼底下找了张靠窗的位置落座,察言观色,发觉今儿我家大人的眉眼里似有喜意,这可是极少见的,于是当下,我多吃了一碗饭,在他的微笑注目下。吃完后,心情甚是惬意,肚子也满足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喜意从何而来。原来,许家终于要在Z市翻身了。
一方势力的翻身,必然代表着另一方势力的瓦解。
哪怕我懵懂不知他们那些事,也会因为事关我家大人,而想要了解其中详情。从小叔叔那里得知,许家的对敌已经先后被检举揭发出一些旧事,只等法庭审判出结果。
这是好事,子杰此行来Z市为的就是这,可我却有些惶惑不安。小叔叔在电话里问我:小敏,你做好准备了吗?当时我心虚地假意问做什么准备,只闻对面的叹气声,终是没有再说其它。可就是如此,我心里也透着点凉意。
这日,子杰起得很早,西装笔挺在身,尤为英俊帅气,几个月的时间,原本削短的板寸已经长长不少,添了丝邪魅。不像我,几个月下来,短发就长了一寸,还只道脖子那边,要留那种长发及腰的,估计继续蹉跎上一阵子。主要是从Z市回去了岗位,怕是又得剪头发了,唉,没那个长发飘飘的命啊。
看着他前前后后准备着什么,我在旁琢磨了好一会,眼见他走向门边时,小跑过去揪住他的衣袖要求:“子杰,我能一起去吗?”
他微蹙眉头:“你去干嘛?”
“没见过,想跟你一起去见见场面。”这话说得有些心虚,很小的时候就跟过小叔叔观摩过,可为了跟他一起去,只能当回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了。
71。期限()
不错,今天正是法院公审的日子。
虽然子杰和许子扬已经胜券在握,去也只是走个形式,可那日被小叔叔问得心虚后,连着几日都有些烦躁,今儿早上起来后心里跟猫抓一样。莫名的,就想跟着他一起过去,事后一总结,如此重要的时刻,他身旁怎能缺了我呢。
“那还不去换衣服?”
惊愕,这么容易就过关了?本想了一箩筐的理由来劝服他,甚至做好他要坚决不同意的话,我就悄悄地跑去,找小叔叔疏通下偷着进庭。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哪想他居然立刻就答应了,一点难度都没有,真是出了鬼了。
法庭,自然是庄严肃穆的地方,我与子杰落座在了听审席。发现许子扬与上回见到的那名精炼女子居然是坐在陪审席,也就是说这场审判,毫无悬念。
注意到,他们身前桌上放着陪审团各位成员的名牌,那个女人叫童晓涵。从小叔叔那里大约得知童家是许家的合伙人,而她与许子扬貌似。。。。。。关系挺密切的。内里关系我搞不明白,也似乎与我没太大关系,不过我还是朝他们暗比了个不屑的中指。
一扭头,呃,与我家大人清灼的目光相碰,缩手的动作太过明显,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立马就心虚了。他不会觉得我对他堂哥不敬吧,可我中指比的是那童姑娘也。
突然,缩在桌子底下的手被他大手给捏住,直觉反应是惊惧,他要捏我手骨惩罚?但等了会,发觉他就只是捏在掌心里摩挲,暖热相交,我。。。。。。出手汗了。如此庄严肃穆的地,这人居然跟我搞小暧昧!不禁赞赏地飘了眼身前的桌子,构架不错,恰好可以遮住底下的小动作,委实设计的精妙啊。
一声肃静,正式开庭。赶紧敛心凝神,端坐好,聆听着场上的审案。余光却时而飘向身旁的男人,只见他气定神闲凝目在场上,唇角牵着若有似无的笑。若不是手还被他扣在掌中,还真以为他在那凝心听审呢,不过这样浅笑着的他,挺丰神俊朗的。
审判近尾声时,我无意中朝身后瞥了一眼,转头时愣了下,又再回转过去看,只看到庭审的后门从外面被轻轻掩上,刚好像看到小叔叔的身影了。这才发现,今天这个场合居然小叔叔不在,心底微微纳闷。法官最后裁定一周后正式判决。
散场后,许子扬等人向我们这边走来,走到近处,与已经站起的子杰相视而笑,两人的神色除去意气风发,还有着如释负重。两人并行而上阶梯时,他松开了我的手,心莫名的抽动,原本暖热汗湿的手很快就变凉,而这股凉意透过皮肤,窜流进了心头。
出了厅,男人们走在一起谈着刚才公审的事,不知是被呛着了还是怎么,许子扬突然猛咳起来,童姑娘在旁扶着探问,其他人停驻下来凝目。到这时我才注意到那许子扬的脸色,按理被呛着如此猛咳也该涨红了脸,可他却是满面苍白之色,看着有点像。。。。。。病态啊。
还没等我疑惑起,就听耳畔子杰低语如轻喃:“若若。。。。。。”
然后,我看到那许子扬如定格了般,手背轻掩着嘴缓缓抬头,眼睛越张越大,瞳孔却在收缩。茫茫然转头去看子杰的神色,他的视线没有停留在他堂哥身上,而是飘向了外面,满目都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下一秒,没等我转目,就觉身旁劲风而闪,两道身影先后冲了出去,其中一道,是。。。。。。我家大人。记忆飘然,若若这个称呼,我听他只对一个人喊过,那两个字如眷珠般滚在他唇间,含着无尽的温柔。
眸光流转而随,定住视线。法院大门处,衣影飘飘、婉柔静怡,迎风而站了一名女子,如记忆中一般的纤柔,她,回来了。。。。。。
余浅姑娘。
终于了悟小叔叔那句问话的涵义,也了悟这阵子心中莫名的惶惑不安,更了悟为何今早起来心里猫抓般难受,原因在这里了,我在害怕。。。。。。
那时小叔叔就说过,他日许家两兄弟功成名就时,就是余浅姑娘归来期。
我刻意的,逃避了、忽略了这个事实,潜藏的意识却深知,也许就在今天,也许就在今天以后的每一天,余浅姑娘都将会回来。
脑中闪过那日与宁一的对话。宁一说我等我家大人可能要等到天荒地老了,我回了她一句特么煽情的:其实能够等到天荒地老,也是一种幸福。事后还为这句话傲娇了下,确实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喜欢这个人,无处不觉他是温柔的,那么再长的等待也是值得的。
然而,得知他是因为余浅姑娘而被迫娶我后,我的潜意识里,就明白这段许他天荒的单恋有了期限。
期限就是,余浅姑娘归来的这天。
脚步沉重地跟上前,掩在子杰的身后偷偷注目,只见她眉宇轻皱着,似有万般轻愁。目光转向我时,油生莫名的心虚,她向来待我温善,可是小叔叔却软禁了她,不管理由和动机是什么,我无颜面对她。
侧转而看,子杰的目光至始至终没游离开半寸,他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炙痛,还有。。。。。。脆弱。这些名词很陌生,却在此刻,在他身上诠释。
眼睛开始发酸,赶紧垂眸,将思绪放空抽离开来,不去看,不去听,固守在自己的方寸之地内。等耳旁传来唤声,我才茫然抬头,发现原地就只剩了我和我家大人。
咦,他们去哪了?
他往法院门外走了两步,见我没跟上,回头注目,“还不走?”我立即小跑步上前,悄悄观察他神色,貌似恢复了以往的清冷肃面,只是眼底又好像藏了什么。
正要去拉车门,他突然开口:“你来开吧。”说完走到我身边,把钥匙塞给了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心中纳闷,他不介意我开车如蜗牛了?上回还把我给损得面目全非呢。嘀咕着起动了车子,缓缓而行,朝他瞥了一眼,不觉有异样,沉目定在窗外,低眼间恍然而悟。
他垂在两侧的手,在轻颤着。。。。。。
原来平静都是表面,他的心上掀起了狂潮,以致于抑不住激动的颤抖。他向来有多面,对外敌,对兄弟,对我,对。。。。。。余浅姑娘,好比一张张不同的面具,他在重见余浅时,竟是情不自已。不知此刻我脸上正挂着什么面具?苦涩、惊慌、不安?
咂吧了下嘴,淡而无味里确实溢出了苦,也觉摸出了点悲情味。
“看路。”他头也没转地凉声提醒。
立即收回视线,原来前方百米处有个红绿灯路口,不过以我的龟速爬到那里还要一时半会,无需太过紧张。等车子缓缓停靠到公寓楼下时,车还没停稳,他就身形利落的跳下了车,要在平时我定要吹个口哨赞声酷!今天却看着那萧瑟的背影,心戚戚然也。
回到公寓后,似乎一切如常,他在书房忙着什么,空了就去逗逗小白,我窝在沙发里。。。。。。发呆。这就是不同之处了,往日里他鲜少白天在家,我独自偷着乐,晚上他回来了,我就围着他团团转,被他训了也在旁傻乐。到底还是因为什么而改变了,也不再如常了。
半夜里,又一次发现他站在阳台上抽烟。从前后两次吸烟的现象来分析,他应该是在焦虑的时候会吸,也就是说余浅姑娘回来,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不过他的内心世界到底在想什么,我无法猜度。要窥视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就像一次冒险旅程。因为每一个人,不管他有多真善,他的内心深处往往是漆黑一片。
前一次我悄悄看着他落寞的身影,心疼之余还会做梦,想守着这个人到天荒地老,反正只要呆在他身边我就快乐。可这一次,心疼依然会,但不晓得约周公如何续梦。想了想,既然周公那里不好说话,就直接跟他面谈吧。
是刀子,总得往心窝里捅一次,才知道疼;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长痛不如短痛。如许道理在嘴边信口拈来,可真执行起来,却委实困难。纠结了好半响,那边忧郁男人已经点到第五根烟了,才终于鼓足了勇气,准备去挽救。。。。。。可怜的阳台。
二手烟,危害生命!呃,阳台好像没生命,这个理由找得有点弱。
推开玻璃移门,他闻声回头,小眼神深瞅着我,看得我有些心猿意马,默了两秒他问:“怎么醒了?”我装作睡眼惺忪状打着哈欠,然后挺文艺范的来了一句:“孤枕难眠。”
心里应景地哼起了这首老歌:想着你的黑夜,我想着你的容颜,反反复复,孤枕难眠。。。。。。嗯,这歌不错,挺写实的,这一晚上,我都在反反复复地思虑,反反复复地想他。
72。你考虑好了?(为尘烟梦雨如墨染更)()
一声轻嗤后,许子杰道:“先睡吧,我站这去去烟味就进来。”
我用力嗅了嗅,烟草味极淡,与他的清冽气息融合在一起,很好闻。上前托住了他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轻声唤:“子杰。”他低了眉眼看我,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