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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亭一听这话,当即就怒了。
云芝萱说知道她们二人现在在茶楼里听戏,吴敬亭就带着云芝萱冲去茶楼里要给那两位“陈雨薇”和“林靓”一点教训。
戏文正演到锦儿和黄钰亭成亲,玉香突然附耳低声与宋蕴道:“公主,他们来了。”
宋蕴从袖口里掏出两面纱巾来,自己蒙上一面,另一面递给了赵锦衣。
“蒙上面吧。”
“为何?”赵锦衣不解,但还是蒙上了面纱。
宋蕴道:“玉香说看到云芝萱了,免得叫她认出来闹事,扰了喝茶看戏的雅兴。”
赵锦衣点头,云芝萱那样的人,她懒得于她吵架,丢身份。
“表哥,那儿!”
尽管宋蕴和赵锦衣蒙上了面纱,云芝萱还是一眼看到她们,给吴敬亭指了她们。
吴敬亭立即就冲赵锦衣和宋蕴过去,就在他和宋蕴、赵锦衣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赵锦衣突然回过头,看到他,一时高兴,喊了声:“敬亭!”
随即,摘下脸上的面纱。
一见到是赵锦衣,吴敬亭脸上的怒气瞬间掩藏,露出一脸的温煦笑意来,往赵锦衣跟前去,握住赵锦衣的双手:“我听人说你在这儿听戏,便就过来找你。”
宋蕴无语又郁闷,本来安排好的一出戏,几乎是天衣无缝,没想到最后破局的人是赵锦衣自己。她扯下脸上的面纱,一脸不高兴道:“你倆郎情妾意,我就不打扰了。玉香,我们回府!”
躲在角落的玉香赶紧过来。
吴敬亭恭敬的朝宋蕴行礼:“见过蕴公主。”
而在后面跟来的云芝萱看到赵锦衣和吴敬亭那么亲密,而且还称呼另一个女子为蕴公主,自知闯了大祸,此刻哪里还敢上前去,只好灰溜溜的跑了。
吴敬亭微笑着看宋蕴离开,暗中抹了把汗。
差一点,他就惹出大祸了。
赵锦衣得罪了,他还能哄,可那位蕴公主若是得罪了,他小命堪忧。
宋蕴气呼呼的刚回到昭王府,春雨就送了帖子来给她。
“公主,宫里送来的,好像是菀公主回宫了。”
菀公主当初留在西山庄子里小住了一段时间后,她就留了一封信离开了,人也没回宫。宋蕴猜她离开是为了去查幽州宁府被诬陷的证据,如今回来,难道她查到了些什么不成?
宋蕴看了帖子,菀公主请她进宫叙旧。
如今,宋蕴倒不惧怕进宫,据她所知,卫子尘一回京都,卫家就在找宋昱敬的不痛快,如今他是忙得焦头烂额,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第二日一早,下人就准备好了马车,宋蕴带着玉香正要上马车,护卫高凌风就从府中出来,在宋蕴跟前停下。
“公主进宫,带奴才在身边吧,万一出什么事,奴才能保护公主。”
宋蕴抬眸看向高凌风,目光落在他那双眼睛上,勾唇冷笑:“进宫能有什么危险。你不必跟着本宫。”
她说完,就和玉香上了马车,却没想到高凌风突然跳上马车,与车夫坐在一处,抢过车夫手里的马鞭一扬,马车就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他执意跟着,宋蕴也不理会他。
谁知,他借这种机会进宫,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第58章 假护卫()
进宫后,宋蕴先去凌霄宫去见宋昱敬,谢他赠送香魄珠。
宋昱敬见到宋蕴,自然心情愉悦,他带着几分揶揄的口吻道:“若非菀妹回宫,她邀你进宫,你就不打算进宫来看一看朕?这次进宫只是顺道来谢朕的?”
宋蕴娇笑着道:“敬哥哥送我东西,就是想着听我说一声谢的吗?我在金山寺待习惯了,不是特别爱走动。”
宋昱敬也并非真要跟她计较这些,他若是想见她,上回就不是让陆如海昭王府送香魄珠,而是亲自送过去了。
“你十七岁生辰也没能大办,这香魄珠算是朕补给你的生辰礼物。”宋昱敬叹道,看向宋蕴的眼神,满是宠溺。
“多谢敬哥哥!”宋蕴笑得眼睛弯弯,便就轻快的离开去找菀公主。
宋昱敬看着她轻快的步子,眉心微皱,突然叫住她:“蕴妹,朕听说你在习武?”
宋蕴停下步子,立即转身飞跃,身姿轻盈,取下不远处放着的一把剑,然后一个翻身稳当落地,她一副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神态,问:“敬哥哥觉得我武艺如何?”
“还不错。”宋昱敬皮笑肉不笑。
宋蕴道:“之前跟梁将军学了一段时间武艺,后来在西山赵家庄子里又跟着锦衣姐姐学了一段时间的武艺,去年我还与阿痕比了一场,阿痕都输给了我。在金山寺里,除了每日诵经祈福之外,就是练武了。所以,我大有长进。”
宋昱敬没说什么,见宋蕴如此不藏拙,心里那团疑雾散开,示意她赶紧去找菀公主。
在殿外候着的高凌风见宋蕴平安无事的出来,悬着的心落下,安安静静的随着宋蕴去菀怡宫见菀公主。
一年不见,菀公主比先前更多了几分坚毅冷静,不再是养在深宫里养尊处优、不谙世事又天真骄纵的模样。
菀公主过来拉着宋蕴的双手,与殿内的宫婢们道:“我与蕴妹妹要说体己话,你们都退下。”
宋蕴向玉香和高凌风道:“你们也退下。”
殿内只剩下宋蕴和菀公主两人时,菀公主才显露出黯然失落之色,愤然道:“阿蕴,我花了一年的时间去查探,虽然查到的事情不多,但是,却查到了卫家只是将我当做棋子,让我嫁去幽州刺史府,只是当做两家联系的纽带而已,宁府与梁国联系,全是为卫府。卫家,可能要谋反!”
“那你回来,是要揭露卫家的阴谋吗?”宋蕴冷静问道。
菀公主无奈的摇头:“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这些能让我查到的事,皇兄又岂会不知?再说卫家毕竟是我舅舅家,是血脉相关的亲人,除了利用之外,舅舅和表哥表姐们也还疼我。他们也还未做出些实际性的事情来。我只想,与卫家或者皇家,都撇清关系。”
宋蕴探究的看她,对菀公主这话并不是十分相信,若只是想撇清关系,离开皇宫是最好的选择。
“那菀姐姐你回宫,是要做什么?”宋蕴再次问道。
这回,菀公主叹了口气,黯然答道:“我收到舅舅的信,他打算将我许给别的权贵。”
“”
宋蕴无语。
菀公主笑了声,继续补充道:“当然,我回宫并不是为了给卫家当棋子,我得到消息,贺霖一直潜伏在京都。我不知道他是要报仇,还是有别的目的,但我得回京来,至少他若是遇到些什么事,好歹会多一个帮他的人。”
说完,她又向宋蕴恳求道:“阿蕴,我能力有限,我恳求你,在我帮不到贺霖的时候,你帮他一把。好不好?”
“宁家与卫府的事,宁贺霖应该知道得很清楚,那他是真的爱你,还是出于利益跟你在一起?菀姐姐,再爱着他,你会很危险。”宋蕴劝道。
可劝阻以及“为了你好”这样的举措在深陷男女爱情当中的人而言,毫无意义,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丝毫。
菀公主便是如此。
她抹了抹泪,道:“有时候会去想,他对我的那些好、那些情义都是假的,可是一想到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便觉得或许其中有利益掺杂,但不能否定他对我的好,就是假的。”
“无药可救。”宋蕴翻了个白眼。
菀公主低笑,眼底是一片落寞:“你是还不知情滋味。”
这话,宋蕴可不认同!她中了合欢蛊之后,无端对赵雍淳生出过情意,那种滋味,没有半点好,总是让她心中酸涩苦涩。
感情这事,她往后都不愿沾。
“看在菀姐姐的面子上,往后宁贺霖真遇上什么事,我又能帮的,会去帮的。”宋蕴的意思,可不是有能力帮就帮,而是,宁贺霖此人可以帮,才帮。
若宁贺霖目的险恶,说不定,她还会帮忙出手杀了他。
宋蕴留在了菀怡宫里和菀公主用了午膳,而后在宫中四处走动,倒是有一年未进宫了,宫中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变,仔细一看,却又变了许多。两人走到静宁宫附近时,菀公主感慨了一句:“静姐姐失踪也快一年了,还一直杳无音信。我们姐妹几人情路实在坎坷,你与萧世子退了亲,我和静姐姐在出嫁的时候,出了事”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说不定静姐姐还活着。”宋蕴开口道。
菀公主点了下头:“或许吧。”
在宫中逛了一会儿后,宋蕴就出宫离开了。
虽说宋蕴一直都很认真的跟菀公主说话交谈,但注意力可没有落下过高凌风。
倒是让她奇怪的很,跟着她进宫,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路跟着她,没离开过她的视线范围。
“去醉仙楼吧,有些日子没吃过那里的菜了。”刚出宫,宋蕴就对车夫说道。
车夫便驾着马车往醉仙楼去了。
醉仙楼里有昭王府的包厢,到了醉仙楼后,宋蕴点了菜,支开玉香,让她去后厨盯着大厨做菜,包厢里只留下宋蕴和高凌风两人。
宋蕴倒了杯茶喝下。
“振威将军不是应该在北寒城与蛮族打仗吗?是何时回了京都?”宋蕴冷冽问道,凌厉如刀锋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高凌风。
她认得赵雍淳的眼睛、身形及一些他细微的动作,所以不管是在玉春楼和永陵的赵无斐,还是眼前的高凌风,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被宋蕴识破身份,赵雍淳略有些不适和惊异,他一手拿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来。
“你何时认出我的?”赵雍淳问道。
“见你第一眼。”宋蕴挑眉,悠然的又喝了一口茶,“扮作高凌风,执意要跟我进宫,是有何目的?”
“保护你。”赵雍淳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呵!”宋蕴嗤笑一声,还当她像以前那样好骗,他一句甜言蜜语,她就会感动开心一天?
“不信?”赵雍淳微微皱眉,这次回来,他能够感觉到,宋蕴对他的恨意很深,那夜是他伤了她,可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而他又是她唯一的男人,她总该对他有那么点心动和喜欢吧。
他倒了一杯茶,正要端起杯子来喝,宋蕴手一挥,打掉他手里的茶杯。
“你干什么?”赵雍淳恼怒问。
宋蕴瞪他:“护卫就该有护卫的样子!我许你喝茶了吗?高护卫?”
赵雍淳笑了声,拿了人皮面具往脸上一贴,还真听话的站在一旁,俨然一副护卫的样子。
而后,宋蕴从袖口里拿出香魄珠来,扔给赵雍淳,道:“这珠子我要着没用,六十万两银子,我会派人去找裴钰要。”
裴钰和赵雍淳一直都没来找她买香魄珠,宋蕴都担心的很,他们不来,她从哪儿去赚这六十万两银子啊。她手下那么多人,每天花的银子跟流水似的。
她慌啊!
不过,她可没想,她手下那些生意,入账堪比洪流。
后厨那边菜做好了,玉香和大厨一块端菜上来,因为一下子赚了六十万两银子,宋蕴心情好的很,吃饭都香,吃了两碗饭,一整只烤鸭、一只烤鱼,吃得她直打饱嗝。
没办法,练武之人,每天消耗大,饭量自然比常人要大一些。
宋蕴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饭桌上的残羹冷汤,拿了签子剔牙,一边与玉香交代:“你等会去澜月楼一趟,找裴钰要六十万两的银票,香魄珠我已经给凤澜月了。”
玉香努嘴不高兴:“那个凤澜月那般讨厌,公主何必救她,让她死了清净。”
宋蕴笑笑道:“你家公主心善。”
玉香翻白眼,反正就是不高兴:“公主心善归心善,但那人讨厌,她若好了,肯定要找公主不痛快。”
宋蕴一怒,瞪大了眼睛,一掌拍在桌子上,凶神恶煞:“她敢!她要敢来找我不痛快,我就使些法子,让她那病恹恹的小身板病得更厉害,然后再弄些药高价卖给她治病。反正,会有两个冤大头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怎么着都是我赢。”
当着赵雍淳的面,宋蕴就说出这话来,赵雍淳的脸色真不太好。
但,他都忍着。
他明白,现在的宋蕴,嘴毒心软。
而实际上,他想错了,宋蕴真能这么做。
玉香往澜月楼的方向去了,宋蕴也结账离开醉仙楼,刚下了楼,就与赵景林遇上,赵景林没有避开宋蕴,先开口打招呼:“蕴公主这是要回昭王府了吗?”
宋蕴停下步子,浅笑盈盈的道:“不呢,吃太饱了,想走动走动消食。宣德将军是何时回京的?”
“今日早上。”赵景林答道,又向宋蕴道:“我准备去十花楼走走,蕴公主可要同往。”
“也好,早听说十花楼聚集了各种名花,我倒是还不曾去看过。难得宣德将军相邀,却之不恭了。”宋蕴爽快的答应下来。
醉仙楼距离十花楼并不远,宋蕴让车夫将马车驾到十花楼去,而他们则是步行去十花楼。
此时夜色还未全黑,京都的五月甚是热闹,越是靠近十花楼,越是能够闻到浓郁扑鼻的花香,十花楼两边开满了大片白色的千瓣兰,这等景象虽然不及永陵城那大片同时绽放的昙花,却也算是京都一处不可多见的美景。
刚进了十花楼里,宋蕴就看见萧赫旻对着一盆芍药注目出神,像是看着花在思念谁。
赵雍淳在宋蕴耳边小声道:“那株芍药,是苏含容留在十花楼的。”
“哦。”宋蕴敷衍的应了声,对此并没有展现出什么兴趣来。
倒是赵景林上前去叫了萧赫旻一声:“萧世子,没想到才在饭桌分开,我们就在这里又遇见了。”
宋蕴走近,能闻到萧赫旻身上有很浓重的酒气。
今日赵景林回京,萧赫旻和赵景林如今都算是皇上阵营里的人,自然,他们一群幕僚给赵景林接风洗尘。他今日进了宫,没能见到苏含容,倒是听说了后宫里关于她的许多流言,心里郁结难受,丝毫没有吃饭的心情,在饭桌上灌了几壶酒后,就先一步离开了醉仙楼。
心里对苏含容有怨有恨,可还是忘不了她,便就来了十花楼看她留下的这株芍药,睹花思人。
萧赫旻朝赵景林点了下头,目光就落在了一旁的宋蕴身上,调笑道:“没想到一年不见,蕴公主出落得更标致了。”
宋蕴不悦的咳嗽。
赵雍淳警惕威慑的眼光看他。
赵景林觉得尴尬,这两人以前是未婚夫妇,后来京都人都在传是宋蕴设计了萧赫旻才退婚的。退婚之后,萧赫旻还死乞白赖的登门过昭王府几次,被赶了出来,去金光寺找宋蕴,连金光寺的大门都没有进去过。
宋蕴眼神落在那株芍药花上,眉波低转,道:“萧世子是在思念旧人吗?”
萧赫旻冷冷的别开脸。
“我今日进宫,倒是听说了不少后宫里的流言”宋蕴故意道。
萧赫旻脸一黑,喝了一声:“蕴公主,够了!你若要故意惹怒我,我不会怜香惜玉的!”
宋蕴没想惹他,就是想给他点不痛快,既然他已经不痛快了,她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去看十花楼的那些名花。她看了一圈后,带有几分嘲讽的口吻与十花楼的老板道:“看来,十花楼有些言过其实了。”
这儿是有不少名贵的花,但宋蕴大多都见过,就是昭王府里随随便便都能找出许多来,昭王府里找不到的,宫中便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