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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
苏含容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脸,还有一些红斑,于是拿出药膏来,抹上。丝丝凉意渗透肌肤,脸上的红斑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肤若凝脂,面若桃李的花容月貌,身上熏上好闻的茉莉清香,是李侍卫告诉她,皇上最喜欢这茉莉清香。
趁着夜色掩盖,苏含容匆匆往甘露殿而去。
远远的她就看见那个明黄龙袍的身影,宋昱敬身量高大威武,一身上龙袍更是衬得他气势非凡,犹如天神,五官英俊,眼神深邃,苏含容只见一眼,心下欢喜。
“哎哟”
一声女子的痛喊声,吸引了宋昱敬的注意,宋昱敬本不想搭理,却闻到女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便稍微驻足,往那女子过去。
女子并非是宫婢打扮,看着像是秀女,秀女出现在这儿的心思,好猜。
宋昱敬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朝苏含容伸出手:“朕扶你起来。”
苏含容的手搭上宋昱敬的手掌,宋昱敬只闻着那股淡淡的茉莉清香,沁入心鼻,有些醉了。
“真香!”
“秀女苏含容见过皇上!”进宫已有一段时日,苏含容将宫里的礼仪学得很好,微微躬身行礼。
“含容今日得蕴公主相救,特意备了份小礼物去蕴香宫里感谢蕴公主,只是宫中宫殿诸多,一时迷失了方向。”苏含容小心翼翼的道,头也不敢抬一下,生怕有半点差错,就惹了宋昱敬不悦。
“是去蕴香宫找蕴妹的?”宋昱敬醇雅的嗓音问,他倒是乐意引路,顺便有借口去蕴香宫里看一看蕴妹。她今日进宫,他一直忙着大婚的事宜,与大臣商量朝堂之事,还没去见过她。
“是。”
只是,闻着淡淡的茉莉清香,他有些移不动步子,心中有些意动,恰好苏含容抬起了头,他看着眼前这张绝美容颜的脸,喉咙干了干,眼中多添了几分欲色。
“时辰太晚了,蕴妹应当已经睡下。你明日再去找她。”宋昱敬哑声道,一把将苏含容横腰抱起,语气燥热沉沉:“今夜,你陪朕”
说完,便往甘露殿里而去。
一夜缠绵,苏含容满足的睡下。
翌日一早,她醒来时,宋昱敬已经不再。她安分的穿好衣物,什么也没声张,回了灵秀宫。
*
庐陵城,寒潭。
赵雍淳在庐陵郡王府里找过很多遍,也跟踪了宋昱衍几天,连半点幽蓝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无奈之下,他决定再探寒潭,他已经隐约猜到皇陵里有幽蓝,只有从寒潭底下的那条暗河进去皇陵,取得一朵幽蓝来。
他跳下寒潭后,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底下已经没有暗河,而且这潭水也不再是寒潭。
赵常杰赶来,看赵雍淳脸色阴郁低沉,一身衣裳都是湿透的,问:“寒潭有问题?”
“这里不是寒潭了,底下的暗河被封住。”赵雍淳道,皱着眉许久,“看来,要取幽蓝,只有去皇陵了。”
说罢,又看赵常杰来势匆匆,本不应该这个时候来找他,恐怕赵常杰那边出了事。
“二叔,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庐陵郡王扣了我们的人。”
赵常杰查到庐陵郡王府里有处暗室,便猜测幽蓝可能被藏在暗室里,便带了云阁的人闯进郡王府,没想到宋昱衍像是早就猜到了他们会来,在郡王府里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们前去,暗室也能闯进去,只有他一人侥幸逃脱,宋昱衍留了话,让云阁的少主过来,他会放了所有人。
“所以,他知道你们是云阁的人。”赵雍淳道,宋昱衍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看来,藏得深的人,有许多。
赵雍淳当下不犹豫,路上用内功催干了身上的湿衣服,进郡王府之前,他拿出一个银制的面具戴在脸上。
森严宏伟的郡王府,赵雍淳才一进去,就能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威压的气势,四处的楼阁亭台、假山池塘里,埋伏了不少人。他步伐轻松,毫无退却之意,一路往正在院子里练剑的宋昱衍走去。
宋昱衍的剑招凌厉狠辣,剑气扫过之处,落叶满地。
“庐陵郡王要见我,有何事?”赵雍淳开口,变了声音,如中年男人沉稳。
宋昱衍收了剑,凌厉的眼神看了眼前带着面具的男人,虽看不到他的脸,但从他所表现出来的气度,说明他并非是个简单之人,此时的郡王府于他而言,犹如龙潭虎穴,而他却不见有半点慌张。
好胆色!
“本王知道,你们云阁在找幽蓝花,故而三番四次的造访本王的府邸。本王就告诉你,幽蓝花已经送去了京都,你们耗在庐陵不会有半点收获。还是早早启程去京都,别再来打扰本王”说道这儿,宋昱衍抱怨了一句,“本王都好些天没能睡个好觉了!”
说完,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回房了。
云阁的人都被放了。
摆明了,宋昱衍不但知道他们的身份,还知道他们的目的。
恐怕,幽蓝真的被送去京都了!
于是,赵雍淳带着人立即赶回京都。
幽蓝花开,只存两月,两月后,花败,便如废物。
整座皇城,放眼望去是一片红彤彤的喜庆之色,少了几分威严肃杀之气,宋昱敬穿着一身大红喜袍站在白玉石阶上,看着花轿里的女子走出来,由嬷嬷牵着一步一步的往台阶走来,长长的裙摆拖曳,覆盖住身后的白玉石阶。卫子衿说这个卫如意的模样性情都是按照宋蕴来挑的,想及此,宋昱敬不由喉咙发紧,恍惚觉得是在跟宋蕴成亲。
于是,目光中多了些热切期盼和温柔缠绵的爱意。
终于,卫如意走到了他的身边,他牵着她的手,往含元殿里进去,两人拜堂。
随后,掀开她头上的盖头,果然,眼前的脸与蕴妹有五分相似,宋昱敬心里更高兴了。之后,帝后同去太庙祭拜,将皇后的金宝金册赐予卫如意,又接受百官朝拜,裴玉卿亲自为帝后占卜卫如意被送去了甘露殿里,宋昱敬则去大殿与百官同乐,饮酒。
夜色刚降临,宋昱敬就去了甘露殿,春宵苦短,一夜洞房花烛。
宋蕴坐在蕴香宫的窗台前,看着外面的喧嚣热闹,她今日没去吃酒席,就怕宋昱敬一时酒醉,犯了兽欲。此刻,她了无睡意,回想着前世发生的许多事情,想得久了,伤神又伤心,悄悄拿了帕子抹眼泪。
她不会让自己再被囚禁宫中受尽欺辱。
她不会让玉香惨死。
不会让章太妃惨死。
还有许多的人,她要改变上一世那些人的人生轨迹,改变大家的命运。
“公主,苏姑娘要见您。”玉香过来打断宋蕴的沉思。
“苏含容?”
“是。”
“请她进来吧。”
宋蕴纳闷,苏含容来找她干什么?莫不是来找萧赫旻的吧?大约是了。
苏含容一进来,宋蕴便道:“萧赫旻不在我这儿。”
“含容是来感谢蕴公主昨日相救之恩,备上一份薄礼,还往蕴公主笑纳。”苏含容恭恭敬敬,递给宋蕴一个礼物盒子。
宋蕴什么罕贵的礼物没有收到过,对于苏含容的这份礼物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让玉香收了,又请苏含容坐下,叫了宫婢奉茶上来。
“举手之劳,苏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宋蕴道。
“对于蕴公主而言,只是一句话,对含容而言,是蕴公主及时出现,才免得含容被人欺辱,另外,蕴公主还成全了含容和萧世子,此等恩情,含容永铭于心。只是”苏含容说道这儿吞吐起来,脸色极不好看。
“只是含容本来是昨夜要来道谢的,却迷了路,走向了甘露殿,还遇到了皇上含容已经是皇上的人,对不住世子,更无颜与世子相守一生,蕴公主说要成全含容与世子一事,还是罢了吧”
说完,苏含容捂面泣泪,伤心不已。
这事一出,还真将宋蕴都惊吓住了。
苏含容已经成了宋昱敬的女人?
如此一来,是不能在跟萧赫旻在一起了,宋昱敬对女人这方面,她还是了解的,既然已经是他的女人,哪怕没有名分,一直都是宫婢,断不可能再许给别人。
宋蕴有些同情苏含容和萧赫旻,真是难为了一对有情人,不能在一起。
苏含容在蕴香宫里哭了许久,玉香才送了她出去。
而一离开蕴香宫,苏含容擦了脸上的泪痕,除了有些红肿的眼睛证明她曾伤心的哭过之外,她的脸上没有半点伤心难过之色,今日她来蕴香宫里找宋蕴,故意说出这事,一来,是不要宋蕴在皇上面前提起将她赐给萧赫旻的事,二来,便是让宋蕴知道,她已经是皇上的人,如果往后,她没有半点名分,或许宋蕴能帮她出头讨要个名分。
今日一早醒来,皇上没在,甘露殿里也没留半个伺候她的宫女,皇上的态度,她实在是拿捏不准。
第二日,后宫封赏的圣旨下来了,姜如晦被封了昭仪,苏含绫、林蓁儿、苏含容被封了才人。
这道旨意一下,宋蕴就出宫了。
裴钰派人传了消息到昭王府,说阿淳回京了,请宋蕴去湖心小筑。
宋蕴便又带着玉香往湖心小筑去,她们到的时候,赵雍淳和凤澜月正高兴的说着话,有一片树叶落在了凤澜月的头发上,赵雍淳宠溺的拿掉她头发上的树叶,还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看着这一幕,刺得宋蕴眼睛发酸。
“澜月,这是你最喜欢的春兰花,还有百酥糕,我特意从庐陵给你带回来的。”赵雍淳将两样东西送到凤澜月面前,凤澜月高兴雀跃不已,嘴里一直喊着“还是阿淳哥最疼我!”
裴钰羡漾,酸涩道:“看吧,每次阿淳去外地,总会记着给你带礼物,却从不曾给我带过一份。”
赵雍淳斥他:“你裴少主,想要什么没有?”
宋蕴浅笑晏晏,问道:“那阿淳,你可有给我带什么礼物?”
她都伸手要了,他总该拿出点什么东西来才行。宋蕴不计较是什么,在他心里,她本就没有凤澜月重要。
赵雍淳却露出了为难苦恼之色,讪讪道:“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
宋蕴心伤,脸上仍是明媚的笑容,故作失落道:“哦,这样啊,兴许是没将我放在心里,所以便没有想过要不要给我带一份礼物。更不会有在街上看到什么东西,在心里想一想,这样东西好稀奇,不知道阿蕴会不会喜欢?”
他真的没有。
第45章 心思龌龊()
宋蕴的话,让赵雍淳十分难受,心里堵得极慌,他未察觉到宋蕴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却是认真的道:“我记下了,再有以后,看到什么东西,我定会去想一想,阿蕴会不会喜欢,要不要买去给阿蕴。”
宋蕴失望浅笑:“不必,我开玩笑呢!”
说完,撇开头去,跟裴钰说起宫里皇上大婚的事,还有苏含容被封了才人,她要摆脱萧赫旻这个未婚夫还得另外想个法子。
“休妻有那什么七出之罪,你是蕴公主,身份高贵,若是萧赫旻犯上这七出之罪,再有皇上做主,你也能退亲。他失了苏含容这个心爱之人,日日买醉,常有男子酒后乱性一说,待你抓到他与别的女子同塌而眠,皇上又岂能不为你做主?”裴钰随口就道。
宋蕴想了想,觉得这注意不错,便点了头。
“此事我办起来怕是不方便。”
“我安排人来办,澜月楼里选位姑娘,我看那温皎皎就不错,他二人又是常来往。”
宋蕴的这桩事情倒也容易,一下子就说好了,但她还有两件事,或许还得他们帮着出主意。
“菀公主和静公主不久就要出嫁,我想阻止她二人出嫁。”
裴钰这就想不明白了,菀公主嫁去雍州刺史府,静公主嫁去蔺州淮安王府,皇上亲下的旨意,宋蕴为何要阻止她们二人出嫁?
“菀姐姐和静姐姐并不想嫁,她们倆不喜欢要嫁的人,我不想看她们以后不幸福。”宋蕴解释道。
裴钰皱眉:“不对吧,我打听到的消息是两位公主与她们的未来夫君很是恩爱,刺史公子淮安王世子曾在京中住了两年,到了快筹备婚事的时候才回去。”
的确,菀公主和静公主都爱上了她们的未来夫君,可那又如何?
菀公主是被卫家安排嫁去雍州刺史府,静公主是被皇上安排嫁去蔺州淮安王府。这两桩婚事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宋蕴一闭眼就能想到菀公主出嫁一个月后,满身狼藉的回到京都,她的夫家被诬陷谋反,诛了九族,因为她是皇家公主,只是被收押在牢房中,并未斩杀她,可她在大牢里遭狱卒jian污,她不得不委身讨好那个狱卒,从而逃出了大牢,一路艰苦回到京都,她去卫家求助,卫家却连大门都不曾让她进去。后来,她在以前的宫婢的帮助下,偷偷进了宫里来找到宋蕴,告知了宋蕴她所遭受的那一切,希望宋蕴能够帮她在宋昱敬面前求情,澄清她夫家是被诬陷的。
那时候的宋蕴,虽还没有彻底被宋昱敬囚禁起来,却因为遭到过宋昱敬好几次的侵犯,心情低落,听闻了菀公主的遭遇,更是抹泪不已。
即便那时候的宋蕴很惧怕宋昱敬,害怕与他见面,但还是答应了菀公主。可她还没来得及去找宋昱敬,宋昱敬就带着人来把菀公主拿下。
她还记得宋昱敬当时说的话有多残忍。
他说:“菀妹因为是皇家公主的身份而逃过死罪,但既然是有罪之身,既然活着,那就该有点活着的价值。你就去军中当军妓,慰劳那些在疆场为国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吧!”
菀公主就被扔去了军中,宋蕴第一次出嫁的那天,听说了菀公主的死讯。
至于静公主,亦是出嫁后一月,死在了蔺州,连着淮安王府所有的人。听说淮安往府起了大火,整个王府里的人都被烧死了。
宋昱敬害了卫家要拉拢的雍州刺史府,卫家便用手段灭了宋昱敬要拉拢的蔺州淮安王府,菀公主和静公主不过是两枚棋子。
接下来没多久,她的第一任夫君宣德将军赵景林平定贼寇受伤,带去的兵马几乎全军覆灭,回到朝中被宋昱敬训斥,百官弹劾,没多久后,赵景林忧思过重,由伤入疾,撑了不足半月就病逝了。而当天夜里,宋蕴穿着孝服以未亡人的身份给赵景林守灵,宋昱敬却突然造访赵府,在灵堂内,赵景林的灵位前,强bao了她
想到赵景林,宋蕴的心没由来的一阵痛
见宋蕴许久不语,赵雍淳推了裴钰一下,他道:“菀公主和静公主的事,裴钰会安排的,你放心吧。”
“我”裴钰怒瞪了赵雍淳一眼,此事明明有很大的问题,宋蕴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就多谢了。”宋蕴道,“王府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
说完,就起身走了,让红衣送她和玉香离开。
回去的马车上,宋蕴因为忆起前世往事,心情低落,一直靠在车背,一言不发。
玉香想不明白,菀公主和静公主是有多么迫不及待的要嫁,可公主为什么要阻止她们嫁人?
“公主?”玉香叫了宋蕴一声,想询问。
宋蕴眯着眼睛,只道:“别问,我是为了她们好。”
玉香便不再问了,她自小陪在宋蕴身边,自然也看出来她的心情不好。
外面有敲锣热闹之声,玉香掀开车帷,探头往外瞧了一眼,高兴道:“公主,是宣德将军打胜仗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