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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前后敲击柳相当初对柳墨香之死视若无睹,若他能张口或者出手,以柳相和将军在朝堂上的分量,怎么可能救不下柳墨香这个没有任何职位的女子!
而那时候的柳相,却为了讨好柳清燕,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的香儿去死!
如今,更是为了柳清燕来求她。
真是可笑,她今生今世都将诅咒柳清燕不得好死,怎会真的向她伸出援手?
雅儿送走柳相后,关上门对大夫人道:“相爷和夫人十几年的情分,若夫人一味拒绝,会不会太过明显?”
“我怎会一味拒绝?只不过能拖几日,便拖几日。”大夫人唇角流露出阴冷的笑容,“她柳清燕即使再福大命大,我想也该活不下去了吧?”
说到底,她最后愿意救下的,不过是柳清燕已经冰凉的尸体而已。
但大夫人还没有收到柳清燕的尸体。
当天晚上。
太子等人就收到了孙知府的尸体。
陇西县令差衙役带着孙知府和仵作过来的时候,只敢在侯府门口同传。
待获得许可了,才连着尸体一同带进来。
这时太子已坐于主位,他也只是品茶,安排给战战兢兢的陇西县令赐坐,等待司徒乾过来。
司徒乾一来,先向太子行了礼,才走到他旁边坐下。
尊位于左,自然是太子的位置。
而司徒乾一坐在他右边,便显出他相比太子要低个地位。
因此司徒乾脸色铁青,那威武的摸样,吓得九品芝麻官的县令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老侯爷打的圆场,道:“李县令,你能说了。”
“是是是。”李县令坐在椅上垂首恭敬道:“卑职是在午时二刻的时候听见有人击鼓,匆忙出去就听见百姓说东亚海里面飘来具死尸,我们赶紧就去了渡头。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仵作也到了。”
仵作接口道:“小人仔细检验尸首,并没发现明显伤痕,但身体浮肿,眼耳口鼻里全部都是水,初步判定此人是被溺死的。同时,在小人把尸体带来侯府的途中,小人翻过他的身体,发现他的后颈侧有两指瘀痕,由此可以猜测,是有人将他的脸活活摁进海里,再死了之后抛入海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尸体本身应该不会浮肿才对。”六月在太子身侧开口道。
她见众人都看向他,不卑不亢的朝所有人由高到低行了遍礼,对司徒乾道:“奴婢逾越。”
“无妨。”司徒乾仔细看了她片刻,“你,好像是郡主身边的丫鬟吧?”
铃铛心中咯噔了下,连忙拉住六月袖口。
六月恍若未觉,道:“是。”
“那就说说吧,本王也想听听,作为皇朝最为聪明的女人的丫鬟,能有几斤几两。”
“是。”六月客气的朝仵作一拱手,“六月认知浅薄,若有差错的地方还望见笑。”
仵作见她如此慎重,也不由严肃道:“客气。”
六月思索了下,道:“溺毙之人会浮肿,按道理应该是尸体泡在水里超过几个时辰,进入了人体造成的。但这人,既然是一开始就被人摁进水里死去,再将尸体投入海里,浮肿的部位应该不至于会蔓延全身。”
“是的,浮肿部位可能是局部蔓延。但他全身及既然都浮肿的话,就可以说明这个本该已经死了的人,后面又活了。”仵作语出惊人的猜测道:“人在水里窒息之时,又可能是感受到危险出现的假死状态,等到一定的时间内就会清醒。”
肖小侯爷也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孙知府在海里曾经醒过来过?”
仵作道:“是的。”
六月掀开白布,恶臭顿时侵袭面上,她依然面色未改,两指捏着他浮肿的手臂,抬头道:“这手臂肌肉可以推测孙知府应该是会游泳的。”
那这又是个问题了。
既然孙知府会游泳,那么被丢到海里的他为什么会溺死呢?他的四肢并没有勒痕,就代表他没有被人绑起来。
还是说,那个杀了孙知府的人根本没有离开,而是等在岸边眼睁睁的看着孙知府沉溺在海里才离开?
“说不定是用毒。”珂珂开口了,“当然,这只是猜测。”
司徒乾被他们越说越乱,干脆道:“先把尸体带回去,做进一步分析明日再把结果送过来。”
李县令忙不迭的点头,处于皇亲国戚的面前,他承受能力还是弱啊!
等到那群人都被送走之后。
司徒乾还没有离开的打算,他看向太子意有所指道:“殿下,对这样的情况了解吗?”
孙知府是被他们抓了之后才死的,若不是他们之中有人是奸细,那就是劫走官银的人专门把孙知府送过来让他们放松警惕。
但是为什么要杀孙知府?杀了孙知府到底有什么用处?
司徒乾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是太子利用孙知府作为打击他的手段。
现在他成为了钦差,相当于是分了太子原先的势力,若这做好了,自然能建立起属于他的威望,若他不能做好,那就会成就太子的威望。
以至于到了最后,他都是作为依附太子的菟丝花而存在。
太子微微皱了眉头,“很可惜,本宫对这个情况也是第一次见。”
同时,这话也明确的表示,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但很可惜,司徒乾明显不信,他笑了下道:“这件事本就不那么光彩,臣弟忠诚的希望皇兄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天色也不早了,臣弟率先告退,皇兄早些休息。”
起身,朝太子行了个礼。
只是那礼行的马马虎虎,相当的不心甘情愿。
太子望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眉头皱的更紧了。
第54章环环相扣()
六月朝太子的方向靠过去,神色不愉。
太子环视目前留下来的人,差不多都是他这边的,但是老侯爷就不清楚了。
肖小侯爷显然和太子想到一块去了,他率先拉起老侯爷的胳膊,“爹,我们先休息去吧,你身体不好,太子殿下能体谅的。”
这话一语双关的表示,老侯爷毕竟年迈,要他承担太过的负担对他本身也不好。肖小侯爷虽然对外人冷漠,但是对老侯爷却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和敬爱。
至少肖小侯爷想要对付正阳帝的事,还是瞒着老侯爷的。
六月看着肖小侯爷把人带走,才对太子道:“殿下,这件事情不同寻常。”
“本宫知道。”太子拇指搓摸着指腹,冷笑道:“依旧是守株待兔,只不过那个兔子是我们而已。”
“恐怕是宫里的人。”李景承道。他感觉他们这一路太巧合了,像是有人蓄意安排,在分开柳清燕和他们联系的同时,还要太子和三皇子相互争斗,剥削彼此的势力。
太子笑道:“恐怕那个人还身在皇宫,看本宫和司徒乾龙争虎斗,搞个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李景承皱眉道:“是否要带个口信回宫?”
“来不及了。”太子轻笑道:“现在只能仰仗本宫母后仅有的权势了。”
如今孙知府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杀,可想而知宫里的人的势力到底蔓延到什么地步了。
说不定,他们现在就是从墨城的这个牢笼,跳到另外一个属于陇西的牢笼。
而京城中的皇后,也是奔相告走,凝聚最后的残存势力想要力挽狂澜。
她有预感,如果这次再不板回来,说不定她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坐上太后的宝座了。
为此,她在凤来宫犹豫再三,烛光燃尽又点燃,点燃又燃尽,来来回回数十回之后,天已经微微亮了。
即使在宫数十载,她依然被这巍峨的宫闱压的喘不过气来。
身为陪嫁丫鬟的扶摇在旁侧轻声唤道:“娘娘,天色将明,您一宿未合眼,是否要休息片刻?”
“无妨,本宫心中郁结,必须要见见太后才能得以舒缓。”皇后深深吐出口浊气,起身任由扶摇帮她宽衣绾鬓。
皇后望着铜镜内的自己,年华易逝,红颜易老。
如今的她,眼梢满是岁月的痕迹,眼底沉淀的如同太后那死寂般的深潭。
秋风轻扫落叶,拿着枝干敲击着窗棂。
皇后理了理发髻,踏着端庄典雅的步子迈向房外,坐上凤鸾的刹那,她转头看去。
望着那在晨曦中傲然挺立的宫墙,肃穆而严谨。
也许是很久,但实实在在的一晃眼,太后的宫殿便到了。
受到嬷嬷的指引,皇后带着丫鬟走进这相比她的宫殿更加简朴的宫殿,一时哑然。
太后端坐高位,慈爱的看着她,“素华。”
素华乃是皇后闺名,自从正阳帝没有像以前那般宠爱皇后的时候,这个名,就如同她的姓,变成了太子的陪衬。
要说皇后心中不怨正阳帝,那是不可能的。
世上没有女人愿意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其他的女人生儿育女,还是一个又一个的似狼如虎的盯着他儿子的储君之位。
但多年的后位之争,她已经学会了隐忍。
太后看着恭敬的皇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口气越发和蔼,“素华,来哀家旁边坐一坐吧。”
皇后低眉顺眼的向太后请安之后,便坐在太后右侧。
太后斟酌了良久才道:“你此次前来,可是为了太子?”
“太子年幼之时成为储君,一直为了皇朝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懈怠。”皇后语气平静,但内心却是翻江倒海,她微微仰头视线落在太后手中的佛珠上,道:“然而这次,太子不过是遭奸人阻碍皇上便撤了他的钦差之位,这会不会”
“素华。”太后打断皇后愤愤不平的话,和蔼问道:“你嫁给皇帝多少年了?”
皇后愣了下,后而眸光沉了沉,道:“二十余载。”
太后转动着手中佛珠,语气越发平静,“既然已经二十余载,皇后还不了解皇帝吗?他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想要干什么,皇后你真的不知吗?”
皇后喉咙干涩,捏紧袖口,像是被什么堵在胸口,沉闷而有重量。
“皇后啊,现在很多事,已经不是哀家想要如何便能如何的了。”
太后这句话也是提醒皇后。
正阳帝最为看重的便是手中的权势,他不在乎自己儿子是生是死,只在乎现在的他是否能够稳坐帝位。
不然也不会让太子稳坐储君之位数年而不给他实权,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又要拔掉他作为防御的武器!
“母后。”皇后的眼泪,终究是从眼眶中滑落,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刚进宫的时候,“姑母,你帮帮侄女吧!”
太后像被这称谓触动了,看向那在自己膝下哭的花容失色的侄女,喟叹一声,如同儿时抚摸着她的头顶,慈爱道:“素华,当初哀家便已经跟你说清楚,这皇宫啊,就是跟地狱一样的地方,没有人性,也会吞噬人最善良的本性。你却义无反顾的为了皇帝进入这后宫,如今你在哀家面前哭,可是后悔了?”
“侄女是心痛啊!”皇后趴在太后膝上,泣不成声,“想侄女十六进宫,为他生儿育女,变得心肠狠毒,到了最后,竟是连唯一亲儿都留不住。皇上此举,是让太子去死啊!”
太后哀叹一声,“看来你是知道了。”
皇后呜咽不语。
她其实是透过太子说的一些事,才将其联系起来,猜测一二。
后面想要把消息放出去的时候,发现消息像是石沉大海,仔细一想到底是谁的眼线遍布整个皇朝,这么一想,皇后连手脚都变得冰冷了。
怕是正阳帝早就知道肖小侯爷是为何而来,所以将计就计,干脆把他想要除掉的人全部都派出去。
他忌惮太子在朝中逐渐树立起来的威信,忌惮李景承领兵作战的将帅才能,忌惮柳清燕的聪明绝顶。
所以这三个人,被正阳帝当做弃子丢到了陇西。
如今,怕是还差一步,便可让他们顷刻覆灭。
这要皇后如何能想的通,说的明!
“姑母!”皇后紧抓太后苍老的手,哭泣道:“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侄女撞死在那金銮殿上,你才愿意出面吗?”
太后面色一沉,“素华,你这是威胁哀家?”
“不,是太子若死了,侄女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太后眸如潭底,道:“你在哀家面前哭哭啼啼,不如赶紧去张罗你的人,祸引东水。”最后四个字,太后说的额外悠长。
皇后顷刻明白,如今正阳帝的两个儿子都身陷囹圄,只有司徒南还好端端的待在他的王爷府上,也就是说,如果太子和司徒乾两败俱伤的话,得益的除了正阳帝之外,还有司徒南。
这么说来的话,难道正阳帝一切都是为了司徒南而筹划的吗?
但是为什么最开始的时候正阳帝对司徒南多番打压?
太后见皇后脸色忽然明朗忽然疑惑,状似无意的又提点了一句,“四皇子的母妃,好像不是宫中之人。”
皇后倏然瞪圆了美眸,“难道是她?”
“应该差不了太远。”
“侄女知道怎么办了。”皇后匆忙向太后告退去联系她的人,没有注意到太后在看见她离去之后,唇角荡漾开的阴冷笑意。
她这个侄女,还是一如往常的相信自己的亲人。却不知道,她想要正阳帝所有的孩子统统死去。
因为唯一能够继承帝位的,是她儿子的长子嫡孙!
而镇南王在得到太后的命令之后,便带着赵静若上路了。
他们也来到了墨城附近,镇南王停了下来冲后面的马车道:“安营扎寨!”
“是。”
属于镇南王的亲卫兵立刻有序的从马车内拿出东西。
赵静若由于身份特殊,被丫鬟搀扶着挨着树干坐下,手里拿着干粮往嘴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塞,跟镇南王相隔了一棵树的距离。
“你真的想要嫁给那个大夫吗?”镇南王开口了。
他的声音带着被沙场洗涤过的沙哑和粗厚,落在赵静若的心中沉甸甸的,让人不能拿任何谎言去期满他。
赵静若认真的想了片刻,道:“是的。”
“为什么?”镇南王看向自家女儿,瞧见她脸上的胆怯和犹豫,到底是软了心肠,放缓了语气,“父王的意思是,云南好男儿众多,你一个都没看上,那大夫,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你是看上了他哪里?”
赵静若的眼前像是浮现出他们初遇时候的场景,“也许是被他的那股潇洒所吸引吧。”她低着头拿木棍扒拉着草,“父王是知道的,女儿自小被母妃严格管束,能够潇洒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就连最后来京,也是母妃的决定。”
镇南王哑口无言,他因为当年的事,觉得对我镇南王妃诸多亏欠所以才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赵静若,他更是不曾相处过。
如今,连安慰一句,也是无法说出口。
第55章不会后悔()
赵静若唇角浮出淡淡的笑,“没关系的父王,一切都过去了。”
这话像是说给他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在离开京城的时候,镇南王妃就交给她一瓶毒药,若是能在路上毒死明月涯,太后的野心也就永远都无法达成,而镇南王也会获得自由,再也不用被以前的事情所束缚。
可是现在,她还没有遇见明月涯,并且忠心的希望这件事永远不要到来。
忽然,一个镇南王的亲兵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一番。
镇南王脸色骤变。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