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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间,耳后,脖颈,肩膀,锁骨,胸前……再慢慢下滑,抚上穆紫杉修长细致的腿,赫燕霞手上薄茧在她光滑肌肤上摩擦,而后探上穆紫杉身下蜜糯的沼泽。
赫燕霞的动作却比以往多了几分冷静自持,甚至连身上温度也低了几分,不再像上次那样耐心地挑逗,而是直接伸手探入穆紫杉身下,带着些急切的粗暴,却准确地拿捏她每一个敏感的位置,深浅反复来回,不多时便让穆紫杉身体紧绷而微微颤动,意识也逐渐模糊混沌。
呼吸愈促,喘息愈重。
全身血液也像沸腾般滚烫。
那□在耳边响起却是那么熟悉,竟让自己心中生出羞赧不已的感觉。
身体也像是控制不住一般回应着那人的动作。
像是整个世界都化为乌有。
甚至自己的存在也渐渐虚薄。
最后累到大汗淋漓神智才稍稍清醒,眼前赫燕霞的面容渐渐清晰,那种清醒之后无地自容的感觉也愈发强烈。
只见赫燕霞神情冷漠,就连往日惯常有的讥嘲的笑意也不再,而穆紫杉这才听到房屋另一侧的纱帘后断断续续传来的低微的呜咽声,那声音仿佛一个炸雷打在她身上,浑身因为惊吓而不住战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捏住,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那声音即便是一字未吐还是让穆紫杉再熟悉不过,浑身血液仿佛瞬间逆流,身体冻结。
像是魂魄被抽离。
可是心底还是有一丝再强烈不过的期望,希望那只是自己听错,或者只是另一个声音相似的人。
赫燕霞的嘴角终于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缓缓开口。
“自我在你胸前烙上这印记的时候起,你就只能做我的囚徒,做我的奴仆。”
“你胸口上烙的是琼英宫的墨焰芙蓉,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有人看见这印记就会把你抓回来。”
“你现在是我的玩物,以后永远也只能做我的玩物……”
赫燕霞的眸子星光闪动,复杂得如同神秘古老的图腾,里面的情绪却是谁人也辨别不清,或许那是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的东西。
穆紫杉心中情绪万千,头脑却一片空白,听着赫燕霞的话却是一句也答不出。
只见她悠然自得地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衫,轻松得像是刚才只是吃了一顿饭一般毫不在意地从床上落地,一步一步朝那纱帘走去。
穆紫杉心中一个疯狂的声音想叫住赫燕霞站住,想求她不要再往前走,可是喉咙却像被锁死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如鲠在喉刺得她疼痛难忍。
一步,一步,一步,终于走到纱帘前面,还笑着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像是想好好欣赏自己眼中的恐惧一样,那眼神那笑意便像是一把尖刀刺在穆紫杉心上,超越了所有酷刑的折磨。
最后那人一把将纱帘拉开。
纱帘之后哽咽哭泣的,不是自己的小师妹锦月是谁……
原来自己刚才那羞耻的样子,竟是一丝不差地全部落入锦月的眼中。
果然江湖上都说赫燕霞是最残忍不过的人,如此狠烈的酷刑,真是连凌迟分尸都比不上。
原来将一个人的自尊彻底摧毁还不是最惨烈的酷刑。
这世上最惨烈不过的酷刑,便是将一个人最不愿意示人的丑态全部摊开摆在她最在意的人面前,如此相比,琼英宫那些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罚又哪里抵得过万一?
锦月的手脚被人紧紧缚住,身上穴道也被封住,不能移动也不能发声,可是看过刚才那一切还是忍不住流泪哽咽,惊讶也罢,气愤也好,或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此刻只能用眼泪发泄出来,即便是赫燕霞真的解了她的哑穴,她怕是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穆紫杉见了锦月之后也是怔怔地坐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喉咙也发不出声音,脑袋里各种声音炸响震耳欲聋,心中的声音嘶吼尖叫着,几乎要将她逼到疯狂的边缘。
可是看着满脸泪水的锦月,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希望自己变成瞎子,那便不用再看见锦月又惊又怒看着自己流泪的样子。
希望自己变成聋子,那便不用再听到锦月发出的低哑的哽咽声。
希望自己失去所有的知觉,那便不用再感受此时无地自容到想让自己从来不曾存在过的惨痛折磨。
自尊也好,傲气也好,甚至是最后一丝生的希望,全数被那人夺走,一点都没有剩下。
捱过了所有的酷刑也不曾向赫燕霞低头的穆紫杉,此刻终于觉得自己在赫燕霞面前输得一干二净,离形去知,心如死灰。
就让她把一切都拿走又如何?反正这世上自己最珍视的事物也不再了,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赫燕霞站在房间的另一侧,静静地看着穆紫杉,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可是还是自顾自地做了。
或许只是私心里记恨那人为何如此在意那个小丫头,只是为了这点无聊的小事失去理智。
或许只是想要以此彻底切断她们之间的关联,即便手段如此残忍,她还是忍受不了那个女孩的存在,忍受不了这个本该是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玩物,心中却时刻装着另一个人。
是控制欲也好,是征服欲也罢,那个女孩的存在让她平静不下来,可是却不能杀她,也不能让她被救走……
赫燕霞只想到这唯一的办法在那人身上宣告自己的占有权,也让她明白她只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再有更多的权利。
明明心中有万般的不安,却还是不由自主莫名其妙地这样做了。
像个孩子一般任性,却又残忍至极。
头一次为了什么事如此失却理智,偏离了以往的轨道,心中激涌的**让她辨别不清自己的心意,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抑或还是将之全数毁灭?
那人脸上最后的一丝生气也不再了,只是如同傀儡一般,眼神空洞地低着头,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本以为她会像最开始那样,朝着自己露出愤怒或是仇恨的表情,眼神里会明明白白地写着想要将自己千刀万剐,那么骄傲那么倔强。
明明是自己毁掉了她最珍爱的东西,她却没有对自己露出任何愤怒或是憎恨的表情,而是像心如死水一般,不再被激起任何波澜。
宁愿看你尽情地憎恨自己,厌恶自己,只想再一次看见你眼中的火焰,可是如今却是连最后一丝火星都被自己浇灭。
难道这一次真是自己做错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今天把下一章更出来的,结果更一半电脑又要转移使用权鸟……
某林默默擦泪下,只有明天再来贴了t…t……
15交易(一)()
穆紫杉很多天没吃东西,就算硬灌给她她也会全部吐出来,就算喂她喝水她也是一滴不沾。
几日折腾下来,穆紫杉被饿得瘦弱不堪,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几乎像个半死人一样毫无生气。
赫燕霞知道那一日自己所做之事断了穆紫杉的生念,是以她才会如此决意要死,现在的她手无缚鸡之力,内功也被全数化去,还整日像个囚徒一般被人锁在床上,就连自尽都没办法做到,所以她才只能用绝食达到她的目的,想当初一个意气风发的女侠,如今却竟是落到了这地步,也实在让人可怜可叹。
赫燕霞心中也不是没有后悔,只是她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做错,可是看着那人生命一丝一丝流走,就像是有什么拽住心脏一般,让她实在难受得紧。
不想看她就这样死了,即便是将她强留在身边也好,总好过看着这人从眼前消失。
而且究根到底这人变成现在这模样也全是因为自己一时意气,若当初没这么想尽方法折磨她,她断不会被弄得精神麻木心如死灰,而自己若是一早就将她杀了,或许也不会为了什么人如此牵肠挂肚辗转不安。
究竟是自己埋下了这孽根,到头来也只能自己去解决。
端着让人熬好的参汤坐在穆紫杉旁边,自己用勺喂她,她虽然疲弱却也死死不肯张嘴,捏着她的下巴给她灌下去,她也会全部吐出来,最后赫燕霞自己喝了一大口,触在她的嘴上用舌头将大口参汤推进穆紫杉口中,再捏着她的喉咙强迫她吃下去,可待得她双唇一离开,穆紫杉便开始干呕起来,本已虚弱的身体因为这干呕颤动不已,不多时就弄得赫燕霞这章铺着上好丝帛的大床一片狼藉。
赫燕霞知道干呕伤身,也怕她现在这样虚弱的身子再受不了这折腾,只好先放下汤碗,让人进来收拾整理,待得他们重新换号床单与被子才将穆紫杉再放上去。
“你和我争这意气又有何用?”赫燕霞看着穆紫杉心中无奈,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人的眼神已经毫无生色,赫燕霞也知道她已经不是再和她争什么,只是一心求死,不想再苟活在这世上。
“以后我不会折磨你了……”赫燕霞的手抚上穆紫杉的额头,穆紫杉眼神黯淡,但是在赫燕霞的手碰到她肌肤时还是不自主地露出一丝厌恶,于是生生顿住了手上的动作,缓慢地抬起,像是有些不甘愿地又补上一句,
“我以后也不会再轻易碰你……”心中有万般思绪流动,杂丝般绞在一起。
想她赫燕霞在江湖上到哪里不是让人被吓掉魂魄,就是在琼英宫里,稍微一抬手一跺脚也有多少人提心吊胆,她何曾有过对人低声下气的时候?
可是碰上这人却像是什么都破了戒,以前没做过的事现在全部从头到尾做了一遍,失去理智也好,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也好,还是被她弄得牵肠挂肚忐忑犹豫也好,这人一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她的一切就全都乱了套,全都朝着她没办法控制的地方行去。
可是自己却像是控制不住一般,不自觉地便朝着那个自己也不知终点的地方走去。
“把你变成这样……对不起。”赫燕霞的声音低沉,少了以往那声音中的调侃和讥嘲,多了几分少有的认真。
穆紫杉虽然神志恍惚,赫燕霞的这几句话她还是全都听进耳里,眼前的人看起来神色凝重,紧皱着眉头,语气却不像作假。
不过穆紫杉却没将这人的话放到心里去,只是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她是魔教的宫主,自己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囚徒,她以折磨人为乐,将自己弄得像个废人一般,将她的自尊全部击碎,还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也一并毁掉……
现在她却在和自己说对不起?
也不知这人又在玩着怎样的把戏,只不过穆紫杉实在是不想再陪她玩下去了。
自己的身体,宁死不屈的自尊,抑或是自己珍藏在心中多年不敢面对的感情,在她面前都不过是一件件新奇的玩物,只不过逗她一时开心,而自己死撑到了此刻却是输得什么都没有剩下。
这场比试是自己输了,输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到如今自己活在这世上也再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就这么一了百了,死得轻松自在。
赫燕霞见穆紫杉像是听见了自己的话,可是眼中还是满满的无谓,神色依然黯淡,一看便知自己说的那些话没有一点用处。
看着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穆紫杉,赫燕霞心中情绪交集,可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在床前站了半晌,最后也只是理了理穆紫杉的被褥,转身离开走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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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燕霞这些天虽然不像前些日子那样喜怒无常,可是教中众人也看得出宫主的情绪不佳,是以也没人敢和她多说几句话。
倒是马婆婆沉寂了几日,这时又突然出现在赫燕霞的面前。
见赫燕霞一个人坐在池边喂鱼,脸上阴云密布,身边的人都隔得远远的,就像是赫燕霞随时要丢几个炸雷下来,她身边每个人都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
马婆婆招了招手,让那几个跟在宫主身后服侍的先下去了,自己走到赫燕霞身边站住。
赫燕霞没回头,但是凭着脚步的节奏和轻重也知道是谁来了,轻笑一声像是有些不快地说,“马婆婆你每次见我都没有点应有的礼节。”
“那老身下次一起给宫主补上?”马婆婆脸上带笑,赫燕霞也知道那句话只是马婆婆随意敷衍,摆了摆手示意马婆婆罢了不用再提。
“老身这几日听说,宫主上次抓住那人已经绝食了好多天,像是决意去死了……”马婆婆略有些试探地提起这句话,果然看见赫燕霞脸上的阴云更密。
关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马婆婆也知道一些,听赫燕霞的手下说,那日赫燕霞从软禁梁锦月的房间将她提出,封住身上穴道将她摆在关押着穆紫杉的房里,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赫燕霞手下的教众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天之后穆紫杉就不再吃东西,像是所有的生意都被赫燕霞夺走,整个人也像是傀儡一般再没有了以往的傲气。
“她是死是活我也管不住了,就由她去吧……”赫燕霞眼神迷蒙地看着池中来争抢饵食的锦鲤,话虽是那样说,语气中却有太多不甘。马婆婆几乎是看着赫燕霞从小长大的人,自然比别人更了解她,赫燕霞虽是江湖上人人惧怕的女魔头,其实私底下却多少保留着些小儿心性,心里想要得不得了的东西,嘴上却说得毫不在意,越是在意的事物,就越是不能坦诚对待,这一点倒是和自己年轻时有□分的相似。
“我倒没想到她会这样,还以为……”
马婆婆停顿了半晌没有说话,赫燕霞眉头紧皱,脸上一片化不开的阴郁,还以为她会一直沉默不语,却不想她隔了一会便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起话来。
凭着对赫燕霞的了解和自己的几分猜想,马婆婆也想到定是赫燕霞做了什么,才惹得这穆紫杉一心求死,只是到底做了什么,这琼英宫里怕是除了她们三人,谁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便是赫燕霞并不想那个人死,而且似乎还对那人十分在意,只是心中不肯承认罢了。
想起赫燕霞这麻烦的性子,马婆婆也不住叹了一口气,赫燕霞听见马婆婆叹气,回头看她一眼,却见她又对自己笑了笑。
赫燕霞也没多想,看了一眼便又转过身去,继续喂鱼。
“宫主你这样又是何苦……”恍似轻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马婆婆的声音,赫燕霞没有回应,也不知道马婆婆口中的“这样”到底指的是什么,或许是近日的情绪被穆紫杉感染,也带上了些颓废消沉,这些天已不大想和人说话。
自己到底又是何苦摊上这吃力不讨好的玩物?本打算在她身上找点乐子,却没想到自己也会跟着这人的情绪起伏,也会为了这么个人失魂落魄。
赫燕霞只是轻笑了一声,什么都没有回答,或许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回答些什么。
“一个人欠了债,到头来总归是要还的。”马婆婆的话很轻,却让赫燕霞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拿着饵料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半刻才放开,撒下饵料的地方顷刻又有鱼群围上来抢食。
“到头来也只是伤人伤己,白费力气。”马婆婆的话总有些莫名其妙,却又像是指代着什么一样。
赫燕霞也没问,只在池边继续喂鱼,眼神中的情绪却是更密集地纠缠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萝卜同志提出成语用错了……
然后俺来修bug了~~~
16交易(二)()
被锁在床上的穆紫杉已经瘦得周身没有一点肉,眼神也愈发迷蒙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