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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灵只好走到了楼梯口,在脚就要踏上楼梯的时候偏头看向云付海他们;只见云付海和云柯定定地注视着她的这个方向;就像是把云歌灵当成了逃犯般;在警惕着她监视着她。
云歌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和王炸说起话来。
“我怎么感觉这云付海越来越不对劲了。”云歌灵皱着眉头抱着一个抱枕说道。
“他的气息的确不太对。”王炸出现在床边;慢慢地踱着步。
云歌灵道;“怎么说?”
王炸摇摇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的气场给挡住了。”
“是吗?”云歌灵喃喃出声,忽而认真道;“半夜我们起来一趟。”
王炸没有异议。既然决定了要在晚上行动;云歌灵也不干别的,直接就倒在床上补起了眠来。
夜色渐深,外面有虫鸣声,月亮的光芒从窗户的玻璃上投射过来,在昏暗的房间洒出了一片黄色的光晕。
黑暗中一双黑亮的眼睛睁了开来,眼睛的主人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手就把挂在一旁椅子上的薄外套披在了身上,踏着这寂静的月色推门而出。
这个夜晚,只有走廊外的两个神像注视到了云歌灵的动作。云歌灵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顿住了脚,她没有往下走,而是回过了头去,突然就走到了那两只神像的面前。云歌灵把神像拿了起来,终于发现这俩神像换了的新脸。
“果然不是好东西。”云歌灵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大晚上的看着一个带着悲悯表情和另一个半怒半笑的神像,普通人大概只会觉得寒毛直立起来。云歌灵摆弄了一下神像,见找不到特别的地方才搁回了原位。
云歌灵转身下了楼,在她下楼后,那两个神像又换了一张脸,两张都是愤怒的表情。
此时已经是午夜三点,外面有风吹过,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被风吹得抖擞的树叶,影影绰绰的一片片的黑。
云付海的卧室紧闭着门,大厅没有人,墙上依然还挂着十三幅相框,不过当云歌灵走到大厅抬头看向相框的时候,却发现其中一张相框中画着的无脸女人完全失去了踪影。是的,油画里没有了女人的身影,只剩下大片浑浊的彩色背景方块。
云歌灵发现这个异样后,蹙起了眉头,白天那不安的感觉又出现了。
云歌灵的视线转到其他的相框中,剩下的十二幅相框无脸女人还在,不过她们的动作却发现了变化。原本应该双手搁在膝盖上的坐姿,现在却是齐齐地朝前张开了手,就像是在邀请人过去和她拥抱在一起。
云歌灵望着这些画,脑海里突然有些恍惚起来,好像有谁在自己耳边爽朗的笑着,笑声清脆悦耳,勾引着云歌灵迈脚就朝着面前的一幅走过去。
云歌灵很快就走到了无脸女人的画前,明明女人还是没有五官的,却让人感觉她十分的高兴,那张开的手好像往上又移了一些。云歌灵浑浑噩噩,好似有人在自己耳边催促着自己伸出手去,她也的确照着这样做了,她抬起了右手就想触摸面前的油画。
当云歌灵的右手和油画只剩下最后一厘米的时候,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王炸就一把抓住了云歌灵伸出去的右手,把她整个人给揽到了自己的怀中。
在云歌灵贴近王炸的胸膛时,只觉得鼻下有一股好闻的草木香味,手上触碰到的皮肤有点冰冷。
云歌灵眼睛一闭一开,已经恢复了清明,她捂着自己的脑门,呼了口气,“差点着了道。”不得不说还是自己大意了,险些就被画里的鬼怪给勾去了魂。见云歌灵被拉离了自己,无脸女人张开的双手都握成了拳头,让人觉得她整个人都在愤怒着。
王炸:“小心些”
云歌灵恢复了意识就离开了王炸的怀抱,她左右看了下,从一边的柜子上拿起了一只笔,就朝着画框里面伸了过去。在笔头触到无脸女人的时候,云歌灵只觉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她,扯着她不断地往画像里而去,定睛一看,那只笔已经被吸进去了一半,那油画就像个无底洞一样。
画像的吸力实在是太大,云歌灵没办法,在笔被吸进去三分之二时赶紧就松开了手。她一松开,那笔就整只隐没了进去,一点影子都看不见了。当这支笔被吸进去后,那些画像就在云歌灵和王炸的注视下,无脸女人们的双手缓慢地垂落了下来,又恢复了之前搁在膝盖上的动作。
云歌灵又拿了一支笔去触碰这些画,发现再没有出现刚才的情况,这支笔还好好地被她抓在了手上。
“有点意思。”云歌灵小声地笑了一下。
她扔了笔,转身朝着云付海的卧室走去。她的脚步声放得极清,如果有谁在她面前,或许都没能发现云歌灵的存在。云歌灵就这么的一路到了门口,她伸出手试着推了一下,门从里面锁了起来,没有推开。
云歌灵也不着急,直接就往前走了一步,半边身子就贴在了门上面,耳朵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内开始时很安静,渐渐的,云歌灵听到了轻轻的几声脚步声,应该是云付海光着脚走在地板上所发出的。云付海仅仅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安静了一分钟,接着就传来了一阵稀稀疏疏的好像摆弄什么东西的声音。可能是云付海没有注意,在稀稀疏疏的声音中忽然有物品磕碰到柜子发出的一声极大的撞击声。
这撞击声后,云歌灵就听到了云付海低声念着什么的话。他念了好一会,声音里好像带着些恐惧和求饶?可惜声音太小,云歌灵听得不是很清楚,并不能确定。
云歌灵就这么靠在门外听了三十分钟左右,大概在三点三十七分时候,云付海又开始走路了,他好像在等着谁,一直在房间里踱步来踱步去。
倏地,云歌灵心里的警铃忽然炸起,在感到危险逼近的时候,幸好王炸把她笼在了自己的阴气之中。如果有外人在的话,便会发现,原本站在门口的云歌灵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还未等云歌灵反应过来那寒毛直立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时,背后忽然刮来了一阵阴风——而此时大厅是全封闭的,门和窗都没有关上。云歌灵眨了眨眼睛,就这么地看着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这个女人大概和云歌灵差不多高,脚下没有穿鞋,光着一双白皙纤细的脚,脚趾上还涂着红艳艳的指甲。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长裙长到小腿,看起来有些宽大,显得身下的身体空落落的。在往上,就是女人的一双同样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此时她的双手上正捧着一杯“白开水”。
云歌灵屏住呼吸,慢慢地抬起了头来,打算仔细地打量一番女人的五官。而在云歌灵抬起头的瞬间,原本侧着脸的女人猛地就转过了头来。云歌灵和她的脸就差那么五厘米就完全贴合在了一块。
云歌灵差点被她这个突然的动作吓得急喘气,幸好后面自己忍住了。女人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有所感应,但是又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感觉——在外面看来,这里就只有女人一个人。
云歌灵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丑的人,车祸下被毁了面容的鬼都没有她这么丑。她有一半的脸外层的人皮已经脱离,露出了里面皮肉的红色血丝还有白惨惨的人头骨。另一边脸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睛好像被利器搁去了半个眼睛,剩下的半只眼睛有一角像被用针线织在了一块,嘴巴也只剩下一半完好的,另一半则是两排的牙床,不停地抖动着,仿佛在碾磨着什么东西。
云歌灵眼眸往地板的方向移动,余光扫到女人的脚下,果然没有影子。
女人大概是真的没发现云歌灵和王炸的存在,虽有疑惑,但是还是转过了头去,伸手轻轻地扭动了门把手。那原本应该被锁住的门被她这么一扭轻易地就扭开了,女人捧着白开水就走进了屋里去。
门没有关,云歌灵悄悄地弯下了腰,往门缝里张着眼就望了过去。屋内有些昏暗,但是还不到目不能视的程度,刚好云付海和女人就正对着窗口的方向,窗户没有拉上窗帘,所以外面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口洒在了他们身上。
云付海和女人相继坐在了床上,看起来交头接耳正在说着什么话,云付海心情感觉很好,云歌灵时不时还能听到云付海的声音。奇怪的是,这么一段时间来,也只有云付海一个人的说话声和笑声,那个女人的明明嘴巴一直在张张合合的,但是云歌灵却完全没听到对方的声音。
云付海和女人说着话,时不时还会低着头喝几口手中的白开水,那白开水如果没看错的话就是女人刚才在门口拿着的那杯。云付海喝了水后表情尤为的特别,仿佛喝了杨枝金露般。
女人则是看到云付海把白开水都喝完后,嘴角的笑往上扬起就更高了,整个表情看起来极其的兴奋。
云付海喝完水后,他和女人就一起盖被同眠了。云歌灵还看到他们躺在床上的时候,云付海还往前倾了倾,在女人的脸上盖了好几个吻。云歌灵咽了咽口水,觉得云付海如果知道自己吻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大概就不会下得去口了。
云歌灵回到了房间,便拉了张凳子出来,跨脚过去双手搁在椅背上望着王炸道,“王炸,你说那个女人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不太像鬼。”
王炸双手笼在袖子中沉吟道,“有些像阴物。”
“阴物吗?”云歌灵甩了甩脚,觉得的确是有点像,“你这么说,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有人用了墓穴铜镜。”
古时候,死人用镜殉葬。而通常在墓穴里的铜镜,是可以完全将墓穴的主人死去的鬼魂困在镜子里面。因为被困于镜中,墓穴的主人怨气就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大,最后积怨成恨就会化作害人的厉鬼。在久远的某些术法中,还可以以铜镜作为媒介,把铜镜中厉鬼的怨气诅咒到他人的身上,墓穴铜镜也因此成为了一种极为阴邪的物品。
云歌灵他们看到的女人应该就是墓穴铜镜中被困成厉鬼的墓穴主人,不过要说她是鬼其实不然,她更像是一种墓穴主人积聚而成怨气,现在这怨气被会古巫术法的人所利用,直接就把诅咒施加在了云付海身上。说女人是鬼,不如说她是怨气,人形只是墓穴主人还残留下来的一种执念。
不过如果真是墓穴铜镜,云歌灵就不得不说云付海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使用这种招数害他的人。
“会是墓穴铜镜吗?”云歌灵抬头看王炸。墓穴铜镜的价值非同一般,墓穴里出土的铜镜可以有很多,但是能把墓穴主人的鬼魂困于里面,并使之怨气无限放大,要花费的心力精力,付出的代价着实太大,其稀有度也仅仅比阴木差一些罢。
王炸走到一边,轻轻地弹了一下俄罗斯套娃的额头,摆弄它道,“那女人的确是怨气形成的,除了阴物应该没有什么东西能做到这种程度。至于是不是墓穴铜镜,我觉得有极大的可能是,不过能不能有传说中那般厉害,我还是持怀疑的态度。”
“你的意思是说,墓穴铜镜还有假冒伪劣品?”
王炸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能以铜镜为媒介施放诅咒在别人身上的墓穴铜镜不可能是假的,只是诅咒的力度大和小的差别。”
“也就是说,有些墓穴主人在镜中或许积攒了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六十年到百年的怨气,而施古巫术法的人并不一定就能拿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墓穴铜镜,也许他们拿到的只是五六十年甚至更短时间的?”
“可以这么说,不过不管时间长短,这种以铜镜为媒介诅咒别人的术法实在是阴狠得很,中了诅咒的人开始时没有察觉然后去解决,那么最后也就只能等死了。”王炸轻声道。
反正不管如何,云付海是死定了,就是这死期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这么算而已,按云歌灵推算,他大概活不过三个月,看他和女人已经亲密到如此的地步,如果以中毒来论断,云付海这已经毒素缠身,快渗透进体内了。
而且云付海还接受了阴物的东西(那一杯杯的白开水),不用想也知道那白开水不会是好物。
云歌灵摇了摇头,道,“王炸,你说会是那个姜大师诅咒了云付海吗?”
云家生意不算小,生意场上有竞争对手真是稀松平常的事,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生意对手下了如此大的手笔要加害云付海了。云歌灵把腿盘了起来,“诅咒云付海,还把云家设成了绝杀阵,怎么想都觉得不仅仅是想杀云付海那么简单。”
王炸道,“为了确保阵法能够奏效,还有云付海的诅咒不会有人来打破,我想如若真是那个姜大师的话,他应该还会来一趟云家。”
云歌灵听后,嘴角缓缓就勾起了一抹笑。
……
有时候古话真的诚不欺我。
第二天一早,云歌灵打着哈欠下楼,就看到了云付海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云歌灵眯了眯眼,仔细地打量起了这陌生的男人来。
头发梳得很整齐,上面还有大半的银丝,明明才四十多岁的样子,白发看起来却是不少。穿着一身浅黑色的唐装,纽扣是金色的,原本一件很雍容华贵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倒是有那么两分世外高人的味道,但也没把衣服的特色完全穿出来。如果让云歌灵说她见过的男人里谁穿唐装最好看,大概就王炸了。王炸虽然不如方立长得那般好,但是穿着唐装的气质却是现今无人能比的。
姜大师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是他的助手。这名助手理了个平头,从进门开始他脸上的笑就没变过,嘴角的弧度一直都保持在一个高度上。他右肩提着一个挺大的箱子,箱子是棕红色的,还带了个金色的锁扣,云歌灵猜里面大概装了看风水抓鬼等工具。
刚好云柯在云歌灵的身边,云歌灵指着姜大师便问他,“这人是谁?”
云柯敛眸道,“姜立林,姜大师,一个在业界内很著名的风水师,曾为很多富豪看过宅屋风水,还帮影后算过命,在富豪里地位很崇高。”
云河大致地说了一些关于姜立林的事情,和王嫂告诉云歌灵的没差多少。
云付海笑着迎姜立林进屋,让他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忙前忙后地斟茶倒水。姜立林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很自豪地昂着头,似乎对云付海恭敬的动作很满意。
云付海把茶地给姜立林,搓了搓手问道,“这屋子按大师你之前说的摆放,我们家的人完全没动过,大师,这样下去,我的生意是不是又可以扩大一些了。”
姜立林接过他的茶水也不喝,云歌灵注意到,姜立林还把那茶水给推出了一段距离,似乎还带了些嫌弃和厌恶?
姜立林道,“我刚进门大致看了,画,花瓶等物的确都好好地摆着,云先生你做得很好。至于你说的生意,我得算一下,不过有我布置的阵法,生意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那大师你赶紧算,赶紧算,有没有什么物品需要的,我让人去买?”云付海听了忍不住就弓起了身。
姜立林摆了摆手,让助手把云付海给拉坐回了沙发上,“云先生,你不用这么着急,有我在,你的生意跑不了。这样吧,我先在周围看看,算一卦。”
云付海高兴地搓着手,连连点头应道,“行,都听大师你的。”
云歌灵站在楼梯口,定定地看着下面的姜立林的助手从那个棕红色的箱子里取出了一个颇大的罗盘,罗盘整个都是低调的哑黄色,看起来倒是有点年代久远的味道。姜立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