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见得时衍又灌了一杯,饶是知道他酒量好顾野也忍不住咋舌:“我说,这是白兰地不是葡萄汁,你今天叫我来是怕酒精中毒没人管还是怎么?”
见时衍丝毫不理会他的话,顾野皱了下眉头,面上突然浮出一丝探究的神色:“还是因为被拍的那几张照片让阮小姐看见了,这会儿被扫地出门借酒浇愁呢?”
说到这事儿,顾野忍不住道:“不过你也是哈,寂寞了哥们儿可以理解,但是以你的能耐竟然会被拍到!我可真得认识认识这位摄影师,人才啊!”
“嘁,”时衍嗤笑一声,“你还真认识,照片就是阮安汐拍的。”
“阮”
顾野骤然噤声,顿了下才皱眉道:“谁告诉你的?”
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时衍这会儿倒也痛快,直接道:“拍的时候被我撞到了,否则你以为我是怎么把人弄回来的。”
“不会吧”顾野啧了一声,随后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在我看来阮小姐绝对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相信我!”
时衍摇摇头不再说话,抬手就要去摸酒瓶,半途却被拦下:“哎呀别喝了,相信我把妹无数练出来的眼光,阮小姐绝对不可能故意偷拍还把事儿给你捅出来,否则这几年何必苦苦躲着你?”
顾野越说越是肯定:“都躲了这么些年了,她何必自投罗网被你抓回去呢?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不只是因为被挡了酒还是被“躲”这个字刺到,时衍心中一阵暴躁,声音也寒了下来:“可能是钱花完了,要不到钱才把照片捅出去的——松开手!”
顾野完全过滤了时衍的吼声,甚至顶着身后刀子般的目光把酒放回了柜子里,才道:“还是不可能啊,阮小姐跟裴璟宸那么熟”
“顾野!”时衍骤然打断了他的话,“我发现你还身兼心理学家与侦探两职是吧?要不要我给你开个工作室啊?”
听出时衍语气中的咬牙切齿,顾野意识到“裴璟宸”三个字是触到他逆鳞了,当即识时务的改了口:“我也是就事论事嘛,总之你跟阮小姐也算生活了两年,你觉得她能干出这种事?”
时衍冷哼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谁知道她那层皮下裹着什么样的肮脏念头!”
这种手段苏梅珍都用了两次了,她这个做女儿的学一次怎么就不可能了?
顾野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反对之意却更坚定:“你这么一说我可更为阮小姐叫屈了,谁不知道她们母女俩的关系,如果她真的跟那女人一路货色,母女俩怎么可能处不好关系?”
时衍心中本就暴躁,这会儿听诊顾野句句为阮安汐辩驳,那点暴躁瞬间像被野火燎了的草原般,一路蹿到了头顶。
可等他想反驳顾野,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一句合理的理由。
他的确是只凭臆测就断定了照片是阮安汐捅出去的,他的确是只凭臆测就觉得苏梅珍做的事阮安汐也会做。
可顾野凭什么一副对那女人知根知底的样子!
时衍越想越是着恼,直接一个眼刀甩过去让不明所以的顾野讪讪的闭了嘴。
被无辜殃及的顾野还不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刚喝了大半瓶烈酒的男人摸了车钥匙就往外跑,一身冷汗顿时窜了出来:“我的哥您今儿是算定了我会伺候到底的是吧?搞半天我最后是个代驾!”
第22章 哪里也不许去()
别墅。
毕竟四年不见,阮安汐本来想好好跟王婶聊聊的,可惜病来如山倒,她又是高烧昏迷了一整晚的,精力很快就有些跟不上,很快被王婶哄着回房睡了过去。
许是因为见到王婶心情不错,阮安汐下意识的觉得会做个好梦,只是还不等她睡熟,就觉胸口像被搁了块石头一样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呃”
阮安汐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身上压的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自己房间的时衍。
美梦变成了噩梦,瞬间清醒过来的阮安汐下意识的便要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可时衍那么大个子哪里是她这个重病未愈的人推得动的?
男人身上本来清冷的木香味掺了酒香,仿佛整个人都柔软了起来,想到餐桌上王婶的那些话,阮安汐本放在男人肩上的手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下。
王婶说的是真的么?
只是不等她一个念头想完,手腕骤然被人钳住,却是刚才推那一下把时衍给推醒了——或者说身体被推醒了,意识清不清醒待定。
对上时衍有些发红的双眼,阮安汐忍不住缩了缩。
自从再见,时衍看她的目光一直是蔑视讥讽怀疑,起码这阵子,阮安汐确定没有从时衍眼中看到眼下这种万分复杂的情绪。
对上这样的眼神,阮安汐的心莫名软了一下,正想软声劝两句让时衍回自己房里去,可不等开口就被男人抢了先:“阮安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毕竟是醉了,时衍的声音不像往常那么冷硬,阮安汐一愣,只是还不等她调整好情绪,时衍却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盯着她的双眼继续道:“你不是很能躲么?你不是消失了四年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为什么要回到我身边?”
本还因为他的眼神和语调有些心软的阮安汐听到这一连串的质问几乎要被气笑了,忍不住嘲道:“没想到四年不见时总还学会甩锅了,有长进啊。”
时衍猛一皱眉,钳住阮安汐腕子的手不自觉便加重了力道:“回答我的问题!”
被问了这么一通,阮安汐心中那点温情早就消失了个干净,这会儿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冷声开口:“时总脑子被酒精泡废了吧?当初是我不小心没错,但你以为我是自愿待在这里的?”
时衍只觉昏昏沉沉的大脑被刺了一下,目光冷了下来,阮安汐却丝毫没有注意,钝痛的手腕让她这几天积压的垃圾心情一时间没忍住:“如果不是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种一点人气没有的地方,对着一个神经病?”
“你说谁”
“说的就是你!”阮安汐越说越恼,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直接把时衍推开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那天会突然出现吗,因为我要养活自己所以要工作,而你只是意外!”
时衍冷哼一声,眼神充满了冷意:“你所谓的工作就是偷拍我,发现无法威胁到我的时候便直接把照片捅出去?”
“我说了那些照片不是我拍的!”
阮安汐瞬间有些无力:“算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信。”
俩人已经吵到这程度了,如果那些照片真是阮安汐捅出去的,这会儿冲动之下她也该交代了。
时衍昏昏沉沉的脑袋中终于理出个较清晰的念头——难道真不是她干的?
阮安汐并不知道身边人在想什么,争吵让她本就不多的体力消耗了大半,精神也蔫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边下床边开了口:“既然时总不愿意看见我,那我现在就走好了。”
身后没有声音,就在阮安汐以为这次终于可以离开的时候,手腕却突然被拉住,惯性之下她控制不住的摔了下去。
酒木香混合的味道再次将她包裹了个严实,时衍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阮安汐终于慌了,挣扎着道:“时衍你清醒一点!你不是不想见我么放开你这么讨厌我我走还不行么!”
在她耳垂上轻啄着的吻蓦地顿了下,随即像被什么刺激了似的骤然激烈了起来,同时带着狠戾的的声音随着炙热的气息冲进了阮安汐的耳朵:“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别想去!”
边说边用一只手将阮安汐碍事儿的胳膊固定到头顶,另一只手把着不盈一握的腰肢,时衍只觉一整晚的火气都被发泄了出来。
巨大的危机感让阮安汐挣动的力度更大了些,时衍有些不耐烦:“现在还装什么贞洁烈女,那天撞到我怀里的时候你不就打的这个主意么?”
恶劣的话仿佛能将心中的烦躁带出去,时衍一边解除怀中人的“武装”一边不忘讥嘲:“这几年寂寞坏了吧,有人满足得了你么?”
因为高烧的缘故,面前的身体更添了一份脆弱的美感,时衍只觉脑中轰的一声,本来就不太清楚的意识直接化成了飞灰。
时衍讥嘲的声音终于消失,阮安汐却已经近乎绝望。
直到觉得眼前渐渐模糊,阮安汐才骤觉自己泪水已经流了满脸。
就在她以为今天注定躲不过去了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一重,随后身上四处点火的那只手也没了动作。
直到肩窝处轻微的鼾声传出来,阮安汐才后知后觉的冒出一个念头——睡睡着了?
就这么躲过了一劫的阮安汐好半晌才意识到再被压下去自己可能被憋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男人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时衍的脑袋蹭着她的肩膀,胳膊还横在她的腰上,整个把她揽在怀里的姿势让阮安汐心中更不舒服。
深吸一口气,她打算把人挪开之后自己就去客房睡,可不想刚碰了下手指时衍突然“唔”了一声。
阮安汐动作一僵,约莫等了半分钟才敢回头,正正对上时衍紧皱着眉头的睡颜。
仿佛梦中都有谁欠了他一千万似的。
不知是不是她转头的动作大了,时衍的眼皮突然颤了下,眼见得就要醒。
想到方才男人的行为,阮安汐这会儿恨不能连呼吸都放到最轻,被定住似的待了好半晌,见时衍没醒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现在她是什么都不敢干了,万一把时衍弄醒了她才没处哭了呢。
折腾了这么一阵,阮安汐的体力精神力均是濒临透支的边缘,可紧绷的神经却让她一直无法入睡。
饶是对时衍的提防让她一直绷着神经,疲累的身体还是抗拒不了强大的睡意,半梦半醒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个晚上,等阮安汐意识到外面已经天亮了的时候就发现身边早已空旷一片,甚至连人睡过的痕迹都没有。
可是鼻端萦绕着的酒木香味又在提醒她,昨晚并不只是一个噩梦。
她真的说出来了,被醉酒的时衍逼着,把这几天的恼怒憋屈,失控似的倒了出来。
那人肯定气恼的厉害吧,自己一个被用一千万卖给他的人,竟然还敢有这么多想法。
不过说了又怎么样呢,最坏不过就是继续待在这里看人脸色,如果他真把自己赶出去倒还好了。
这个念头让阮安汐产生了一种“早死早超生”的释然感,甚至连一晚没睡带来的困倦都被压下去不少。
王婶虽然唠叨,但也看的出来昨天太太心情不怎么样,故而这日早晨看到阮安汐竟然哼着小调下来吃早饭的时候,心情不由也跟着好了起来:“太太今天心情不错嘛。”
一大早想通了不少,阮安汐只觉心情也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笑着道:“王婶早啊,一早起来就有美食心情当然好了。”
王婶笑得颇有深意:“太太是因为先生昨晚回来了心情才这么好的吧?”
阮安汐没有解释,照例跟王婶一起用了早饭,却并没有如以往一样回去闷在自己房间,而是跟进了厨房帮忙收拾:“王婶,我记得您之前毛线打得不错,能教我吗?”
王婶忙接过她手上的活儿,笑道:“这儿也不知道有没有毛线,太太想学的话我一会儿去市场看看。”
第23章 偷偷见女儿()
别墅里当然没有毛线球这种东西,阮安汐理解的点头,反正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如果不是被限制行动她都想亲自跟着去挑毛线了。
王婶把碗筷摆好,嘴上却丝毫不受打扰,调侃上瘾似的道:“眼看就要入秋了,太太是要亲手给先生织毛衣吧?”
阮安汐没有接话,王婶也不需要她接话,自顾自便脑补了一出恩爱夫妻的戏码出来。
旁边斜倚着厨房门的阮安汐却想着,之前养家太忙,三年了她竟然没给小豆丁亲手做过什么衣服。
反正在这儿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多学门手艺,技多不压身呗。
想起自己之前的工作阮安汐就来气,大不了她以后摆摊卖手工艺品去,这总不能误撞到野狼面前了吧?
王婶动作麻利的很,阮安汐把别墅转悠了一半的功夫她便提着新鲜的蔬菜水果进了门,购物袋里还有几团毛线球。
不过这颜色拿出里面最鲜艳的姜黄色,阮安汐暗叹了口气。
她刚才是不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太太喜欢这个颜色?”王婶这会儿已经把菜收好坐到了她身边,“也是,先生也才三十嘛,整天穿那些黑灰色都把好好的人穿老气了,还是太太有眼光。”
不想再听王婶絮絮叨叨的提时衍,阮安汐直接打断了她:“您现在忙么?”
不等王婶开口她又解释道:“眼看就要入秋了我想早点学会。”
根本不是为了时衍迫不及待什么的,王婶我可求你快住脑吧。
但是对上一双颇含深意的眼睛,阮安汐就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被解读成了“我想早点学会帮老公做一套”。
中年妇女脑补起来比小姑娘还可怕。
一天下来不过学会了最简单的平针织法,晚饭过后阮安汐几乎条件反射般的绷起了神经。
然而一直惴惴不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衍都再没有出现。
第二天依旧如此,阮安汐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王婶却开始不满意了:“先生这两天是出差了吧?怎么也没跟家里说一声。”
说完觑了一眼阮安汐——太太这两天肯定没睡好,脸色差得很呐。
正主只专注摆弄毛线没接话,王婶只当她是因为时衍没回来闹脾气呢,也没敢多说,只低头看了她手上一眼却忍不住道:“哎织的好好的,怎么又拆了?”
虽然说要学织毛衣,可阮安汐一开始是织的太小了,这两天又基本是织了拆拆了织,好好的毛线这会儿糟蹋了大半,到现在连一条完整的袖子都没织好。
她不知道的是,阮安汐是想给自家小豆丁织衣服,可那个尺寸怎么看都会被怀疑,她又不想为了掩饰真给时衍亲手织一件毛衣出来,与之相比宁愿多费些时间把织出来的东西拆掉。
反正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没得到阮安汐的回答,又看她脸色不怎么样,王婶不由叹了口气——与四年前比起来,太太现在好像容易闹脾气了。
不过小年轻的爱情嘛,闹闹小脾气也正常,总归现在人回来了就好嘛。
自顾脑补了一出三十集都市情感剧,王婶心满意足的打算去买菜,刚出门就见管家正往这边来。
阮安汐不知道,管家自己是清楚的,自从上次她在客厅昏迷一整晚之后,原来在别墅里伺候的那些人便全被撤出来了,就叫了王婶一个人在里面伺候。
而他还需要跟先生那边报备情况,只能依靠王婶了。
两人本就相熟,听管家问起太太的情况王婶也没瞒着,还不忘抱怨几句:“先生也是的,哪能只顾着工作连家里都不回了嘛。”
见管家只是笑不接话,王婶又道:“太太本来还要亲手给先生织件毛衣呢,这不先生两天没回来,太太直接把织好的都拆了。”
阮安汐对自家主子的态度管家是清楚的,这会儿听王婶一说不由怀疑:“亲手给先生?”
王婶点头:“可不是么,不过这会儿都拆了好几次了,先生再不回来只怕连个袖子都剩不下了哦。”
客厅里阮安汐可不知道王婶